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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呢?”安心问道,“东凌上上下下皆知皇上皇后伉俪情深,而且皇后可是万民之母,更是凌亦痕的亲祖母,就算老皇帝不念夫妻之情,也要顾虑凌亦痕的想法吧?”
“你把皇后想的太简单了。”玉华松开绕着发丝的指尖,轻笑道,“皇上早就十年前就准备将凌亦痕立为储君,可想而知,皇后应该也是知情的,在如今这种紧要的关头,她如何不做好防御的措施来应对凌雨泽的狗急跳墙?”
“三千朵娇花,虽说老皇帝不曾爱过其中哪一朵,但她们好歹承过恩露,若真被凌雨泽毫不留情的下手摧残,一夜凋谢,说起来也有点可惜。”安心叹息,“难道老皇帝真的一点都没有人性?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就能狠心到这种地步?我听过无数帝王薄情的故事,却还是头一遭见识到老皇帝这种绝情寡义的性子,简直就是冷血动物,不配为人!”
“帝王薄情?唔,总结的不错。”玉华附和。
“高处不胜寒,站在最顶端的人往往都是寂寞的。”安心低沉的声音夹杂了一丝唏嘘,“追名逐利的结尾终究改变不了孤独的宿命。”
“你为何如此感慨良多?”玉华眸光微闪,轻叹道,“总归不关我们的事儿,做好自己便可,人的命数是天注定,不能更改。”
“这话你说过好多次了。”安心失笑,身子动了动,感受到玉华身体的僵硬,眼珠转了转,又动了好几下,装作若无其事的道,“以前我认为三分天定,七分认为,现下倒觉得该反过来了。”
玉华应了一声,声音隐了一丝暗哑。
安心笑了一下,在玉华怀里蹭了蹭脑袋,本来没了睡意,如今察觉到他身子的紧绷,困倦反而齐齐涌了上来,暗自想着她大概就是恶趣味吧,明明知道不能点火,却总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要睡…?”玉华还以为安心接下来会有其他的动作,却不想怀中的这个小女人撩拨了他的神经却又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顿时咬牙。
“是啊,夜深了,好困了。”安心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也不从玉华身上下来,身子往上移了移,脑袋靠在他脖颈旁,嗅着清雅的玉兰香,只觉得困意越发浓郁。
玉华被她这一个无意识的举动蹭的更加难耐,小腹一股异样直冲上来,灼热与舒服并存,身子顿时烧起来了,他抬眸看着安心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忽然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红唇压向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吻上她的唇瓣。
安心睡意朦胧,感觉唇上有软软的东西覆盖了上来,下意识的轻启唇瓣,迎合他的吻。
这一吻只是点到即止,玉华见安心睡眼惺忪,心知她累极,压下心口的火热,小心的将她的身子放在他旁边,抚了抚散在她脸上的鬓发,最后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随即闭上眼睛。
翌日,两人刚起来,洗漱用完早膳后,便听着风扬禀告京城的最新消息。
昨晚子时,就在安沐尘即将成功攻入皇城内的时候,凌雨泽挟持皇后等几个有重量的贵妃立于宫楼之上,声称如果安沐尘再进一步,就将血洗后宫。
安沐尘见皇后脖子上已经被划破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免得凌雨泽狠下杀手,立即住手不再攻击,派人去乐王府请皇上定夺。
半个时辰后,老皇帝到达宫墙外,看到凌雨泽挟制皇后,立即火冒三丈,高声质问他为何要逼宫谋反,字字句句将凌雨泽说成了不孝不忠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
凌雨泽没法狡辩,也不想狡辩,就算他口若悬河也不能扭转老皇帝在百姓心中的声望,皇室的阴暗只针对他们这些生在宫中的子嗣而言,说的再声嘶力竭,别人也理解不了他们的逼不得已。
面对老皇帝‘痛心疾首’的劝慰和指责,凌雨泽恍若未闻,只提出三个要求,一,他不要皇位,只想永世保留平王府和武王府的世代尊荣,二,老皇帝立刻下令赦免武王府所有人的罪责,保他们平安无事,三,此时谋反实在是他逼不得已,老皇帝要下一道圣旨,保证不计前嫌,既往不咎。
如此三点,只要他答应,他立即退兵,不会伤害皇宫任何一人,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老皇帝怎会答应?在他心里,平王府和武王府不是他的至亲血脉,而是从定好继承人就准备要铲除的祸害,他又如何肯同意凌雨泽的这三个要求。
东凌从开创就没有藩王的存在,祖宗的规定不能在他手里打破,他也不会让狼子野心的人威胁凌亦痕的江山帝业。
场面一时间僵持不下,老皇帝改用言语攻势,话里话外皆是让凌雨泽改过自新,回头是岸的说辞,企图劝他放下兵刃投降,他会念在祖孙的情意,从轻发落。
一连串的话说的好听,但却没在凌雨泽心里掀起半分波澜,他太了解老皇帝了,老皇帝两面三刀,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做法是他一贯的手段,若他真相信了老皇帝声声泪下的劝说,那他和平王爷也就连死不远了。
不论老皇帝如何劝说或者责骂,他始终不为所动,依旧坚持自己的那三个要求,分毫不肯退让自己的立场。
规劝无用,指责更是浪费唇舌,老皇帝明白凌雨泽是铁了心要逼宫谋反了,也不再打算装样子,显露出他狠戾的本性,大手一挥,命令安沐尘继续发动攻击。
凌雨泽一边发号施令,命人守住宫门,一边把后宫的嫔妃从位分最低的开始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仅仅小半个时辰,嫔位的女人已经被凌雨泽杀了好几个。
老皇帝从最开始的面不改色到渐渐露出一丝慌色,位分低的女人死了就死了,无关大局,但为嫔的妃子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朝中官员的女儿,那些官员担任着不一的职位,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来,一来是为了求得荣华富贵,与他攀关系,起到的作用与联姻有异曲同工之妙,二来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忠诚,若后宫的女人无一幸免,那家中送了女儿进宫的表面上忠心耿耿的臣子会对他生出什么样的间隙,谁也不清楚。
人心是最捉摸不透的东西,他不能冒险。
老皇帝喊停,软了语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言明给他一些思考的时间,凌雨泽同意了,但知道他在拖延时间,给出的期限仅仅是两个时辰。
收到的消息就到这里,如今整个京城戒严,一来一往出行都比较费力,隐卫传来讯息也需花费一些时间。
安心边意兴阑珊的听着,边半垂着眼帘打瞌睡,等风扬说完了,懒懒的来了句,“完了?”
“回世子妃,完了。”风扬一怔。
“先别来回禀了,等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你给说个结果就成,我没有心思管老皇帝的家事。”安心捏了一块糕点,细嚼慢咽,悠悠的道。
风扬又是一怔,看向玉华。
“照世子妃的吩咐做。”玉华正批阅密函,感受到风扬的视线,头也不抬。
风扬点点头,刚要退下去,心宿拿着一封信从天而降。
“世子,皇上的传书。”心宿说出了来信之人的身份。
安心挑眉,言笑晏晏的从心宿手中接过信封,递给玉华。
“你拆。”玉华吐出两个字。
“有什么好拆的,里面的内容无非就是让你赶回皇城救驾呗。”安心嗤之以鼻,将信纸一扔,看也不看一眼,冷哼道。
闻言,玉华不置可否。
“世子,您不回信?”风扬见玉华依然提笔批阅密函,没有一丝要回信的迹象,不由问道。
“回。”玉华挑了挑眉梢,取出一张新的信纸,寥寥几笔落下,甩给风扬。
安心瞥了一眼,看到上面的一句话,顿时嘴角抽了抽。
‘一日后京城之乱必能平息,玉华回京多此一举’
这胡话看上去简略,实则包含了玉华对老皇帝全盘部署的了然于胸,他知道以老皇帝的手段最多还有一日就会将乱子收拾好,京城恢复安宁。
老皇帝看到这封回信,对玉华的戒心大概会提升不止一个层次吧。
“你为何要引起他对你的防范?”安心撇撇嘴,问道,“你在老皇帝的心中本就是一个心腹大患,你还整这么一出,想死就直说。”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皇上对我戒心越大,那他就越不敢对我出手。”玉华笑了笑,清声道,“他想对付爷,也得掂量掂量爷的本事儿。”
安心眼底划过一丝恍然,原来是这样。
“公然违抗皇命,你好大的胆量。”安心哼了哼,道。
“他用的是信纸,而不是圣旨,既然如此,我为何不敢违抗?”玉华揉了揉安心的鬓发,恶狠狠的道,“你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就是欠调教。”
安心瘪瘪嘴,懒得理会他,径自闭目养神,转动着思绪,想着现在皇城内的情况。
凌雨泽对上老皇帝毫无胜算,但是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挑上了一个好日子,钻了老皇帝的漏洞将皇宫给围困住。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凌雨泽幸好提前动了手,有人上报说平王府出现了巫蛊之术,不用多想,这就是老皇帝弄出来的鬼把戏,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凌雨泽竟提早一步,抢占先机,趁着众人分身乏术的时候,暗暗实施计划,将皇上牢牢的掌控在手里。
不得不说,他这一子下的极好,最起码,现下的他拥有了与老皇帝一较高下的资格,虽然结局估计没有多大的变动,但好歹也能搏斗一番。
他知道就算他成功的谋反,这个皇位来的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压根就想过要提出不切实际的要求,毕竟,他围困皇宫在先,在百姓的眼中,他已经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逆反之人。
说来说去,他求的只是生存,偏偏老皇帝容不得他活下去,若是她是凌雨泽?这个念头刚浮上心头,安心无奈一笑,她不是最讨厌这种假设性的问题么?为何自己反而主动联想了?
玉华余光扫见安心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苦笑,缤纷多彩,神色变幻,他伸手屈指在她额头上一弹,叱道,“玉夫人,你脑子里每天装那么多东西累不累?”
“累。”额头上传来的痛感顿时将安心乱糟糟的思绪给拉了回来,睁开眼睛,与玉华清润的眸光对视,很老实的道。
“既然累你还想那么多?”玉华撇开眸光,从车厢内的暗阁找出一本书,递给安心,“给你,当消磨时光。”
“我也不愿多想,可是心自己长着腿呢。”安心抱怨道,话落,接过玉华递来的书籍,见封皮上没写字,纸张崭新,一看就是刚印刷出来的,边翻开书页,边疑惑的问道,“什么书,好看吗?”
“是你喜欢的。”玉华垂下眼帘,淡淡的道。
看到第一页的内容,安心不可思议的‘哈’了一声,声音满满都是愕然之色。
“你不喜欢?”听到安心的惊呼,玉华轻咳一声,玉颜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熏红,像是从云端洒下来的一片胭脂色。
“春宫图?”安心被彻底的惊住了,美眸瞪的滚圆,视线凝结在纸上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小脸一片震惊,摇头感叹道,“你会给我买这个?”
“昨晚上吩咐风扬买的。”玉华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低低的道,“你不是嫌旅途无趣又睡不着么?这个刚好拿来给你解闷了。”
“风扬买的?”安心犹自陷在震撼中,好半响思考的能力才渐渐回笼,转眸看向玉华,顿时怔怔然。
这样一张容颜,温雅如水墨画,眉如远山青黛,瑰丽似烟霞的面容透着淡淡的迤逦春色,美而炫目,雅而纯魅。
“你发春了?”安心无比艰难的转开视线,呐呐的道,“为何你脸上写着春天来了几个大字,你是不是看了春宫图?有些把持不住?”
玉华本来因为安心被他迷惑住而眉开眼笑,可听到她这样一番话,如玉的容颜顿时一沉,皱眉道,“爷没看。”
“别假正经了啊。”安心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嗤道,“男人好这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看了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爷真没看!”玉华磨牙,加重了语气,表示他真的未曾翻阅。
“没看?”安心难以置信,思索了一会,猛地恍然大悟的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怕浴火焚身,所以才没看对不对?”
“看这个破烂东西,爷还不如把你扒光了来看,岂不是更好?”玉华凉凉的瞥了安心一眼,声音同样清凉。
这人…什么话都敢说…安心顿时小脸一红,自从跟玉华慢慢熟稔,无论是亲热,还是不着寸缕的被他抱在一起,也逐渐变的习惯了,脸皮的厚度也加强了不少。
没想到他亦是,这些类似于**的话语,以前他可从不说,现在倒信手拈来了。
“要不然我们现在试试?”玉华看着安心红霞遍布的小脸,顿时意乱情迷,昨晚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