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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把碍事的裙子撩开,踩着云青书的那条腿微微的弯曲,双手抱胸,灵动的眼眸之中波光流转,唇角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姑奶奶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仗着手中权势专干些无法无天的勾当,自己有本事正大光明的追求啊,还强抢女子,你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刚咳嗽完的云青书听见他头上说话的竟然是个女子,声音清脆,如珠玉落盘,他一惊,偏着头往上看去,只见安心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眉目如画,五官无一不精致,尤其是那双眸子,极具灵气,美目顾盼之间,熠熠生辉,比京城双珠的倾城之姿更多了一分灵动美。
“云青书,你再看心儿妹妹,信不信本小王挖了你的眼珠子?”凌亦痕见云青书像失了魂似的呆呆的看着安心,眼睛都不眨的,不由勃然不怒,冷声道。
云青书立马被惊醒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被安心踩在脚底下,一大圈人鄙夷的看着他,指指点点。
“你是何人?还不快放开本公子?”云青书扭动了几下,声色俱厉的道。
“那个被调戏的姑娘呢?”安心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兀自偏头对凌亦痕道。
凌亦痕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然后定格在某处,伸手指了指,“喂,你快过来。”
安心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个布衣钗群的年轻姑娘正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目带泪光的看着这边。
女子见凌亦痕喊她,抖的更加厉害,两只手紧紧的揪着衣襟,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眼神中闪烁着无助和惶恐。
“姑娘,你别害怕,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本郡主会为你做主的。”看着这样如惊弓之鸟的女子,安心怜惜,语气柔和了几分,更是报出了她的身份,希望能给她点安全感。
“真的是长安郡主啊。”之前开口的那名男子再次出声。
“长安郡主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狭义心肠,让人佩服!”一抱着孩子的大妈早就看不过去了,见安心出头,忙附和道。
“是啊。”“是啊。”“咱们东凌有这么一位懂的关心百姓的好郡主真是福气啊!”
…
一阵阵的赞美声如潮水涌来,安心被夸的有些飘飘然,眉眼也染上了一抹得意。
安沐尘无奈的摇摇头,扯了扯她的衣袖,提醒她不要忘了初衷。
安心忙收了得意的神色,正色的朝那名受害的女子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说话。
“长安郡主,是这个贱货先勾引本公子的,本公子何许人也,岂会看上一个平名女子?”趴在地上的云青书感觉大事不妙,眼中划过一道慌张,他没想到踩着他的就是皇上最宠爱的长安郡主,立即开口为自己辩解,想摘清自己的罪名。
“给我闭嘴,你当我瞎了?还是当大家都瞎了?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想狡赖。”安心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见他不但不知悔悟,还倒打一耙,冷哼了一声,抬起脚,加大了几分力气,更是灌注了真气,狠狠的再次踏上他的后背,“我踩死你,你这种人,比臭水沟里的虫子还恶心。”边说,边不时的抬脚,然后再落下。
云青书觉得他五脏六腑都快破碎了,口腔内隐隐泛着血腥的甜味,“救命…。”他疼的厉害,几乎话都说不出来。
“心儿妹妹快踩,踩死他这个人渣。”凌亦痕在一旁拍手叫好。
旁边的百姓也个个兴奋的直嚷嚷,话里的意思都是让安心为名除害。
“好勒!”众望所归,安心当然不负大家的拳拳心意,利落的抬脚,这次抬的高高的,显然是打算一脚踩掉云青书的半条命。
安沐尘浅浅的蹙了蹙眉,若是在以往,他肯定会阻止安心,免得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但是今日,他心头有一股邪火总是萦绕不散,使他无端的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偏偏云青书正巧撞上他的枪口,也就由着安心了。
这样为祸百姓的权贵少爷,的确缺少教训。
就在云青书恐慌的眼神下,安心的脚一寸寸放大,马上就要踏上他后背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长安郡主请住手!”听在云青书的耳中,不蒂于天籁之声。
“凭什么?”安心头也不回,抬起的腿裹带着猎猎的劲风直取云青书的背心。
几道黑色人影电光似的从天而降,为首的那人手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双目一凛,挽了一个剑花,朝安心的小腿刺来。
“今日这出事本小王和心儿妹妹管定了,敢拦我们?找死!”凌亦痕身形一闪,挥出一掌劈向领头之人的面门。
来人面色一变,脚步移开,躲开了凌亦痕的杀招,手腕一翻,一枚绿豆大小的硬物往安心的腿上打去。
眼看着安心的脚就要踏上云青书的后背,但这枚暗器不过转瞬就贴近了她的脚,她若是硬要伤了云青书,就一定会被暗器打中腿部。
安心咬牙,权当没有看见那枚疾射过来的暗器,不管不顾的踩下去,她想要做的事,没有退缩的道理。
“咔擦”安心听到了脚下传来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嘴角嘲讽的勾起,同时等待着暗器穿破自己皮肉的疼痛。
半响后,没有如期而至的痛,倒是听到了一声闷哼,安心眼色一沉,该死,心中暗骂一声,立即撤了脚,看向已经截住了暗器的那只手。
“哥哥。”安心急促的道,握住他的手腕,摊开他的掌心,心急如焚的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安沐尘笑了笑,他脸色正常,刚才那几个黑衣人出现之时,他就提起了内力准备伺机而动,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边的情况,看见那暗器向安心打来,他就顺势截住了。
因为有了准备,加上那偷袭的暗器并不是多厉害的东西,所以他并没有受伤。
安心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掌中,除了有一小块皮肤比较红,其他的地方都是莹白如玉。
“哥哥你的手真好看。”见安沐尘没有受伤,安心才放下了紧绷的心弦,调笑道。
安沐尘摸了摸安心的头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这是什么暗器?好奇怪。”安心看着夹在安沐尘两指间的东西,奇怪的问道。
安沐尘也凝视了这颗光滑圆润的暗器许久,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像是药丸吧,又坚硬如铁,没有一丝丝的药香,说是铁菩提吧,又没有齿。
两人在这边聊的旁若无人,脑袋都快凑在一起了,小声径自研究着打来的暗器,一时间忘了那边还有一处正打的热火朝天的圈子。
“本小王的暗卫呢?出来,全部杀了他们!”凌亦痕迹若是与这几人分开来单打独斗,不出两招,就能放倒他们,但是他们明显布了阵法,攻,防,守,一招一式都配合的天衣无缝,像一条极为滑溜的泥鳅。
凌亦痕不想再继续打下去拖延时间,提高嗓子喊了一声,隐藏在暗处的王府暗卫早就迫不及待了,听见主子招呼,顿时齐齐现身,加入战圈。
有了王府暗卫的出手,那几人被守的密不透风的阵脚立马现出了凌乱之势,凌亦痕瞅准一个破绽,拳掌泛红,重重的撞在其中一人胸腹之上,那人痛呼着倒飞出去,在空中吐了一口血,栽到在地,白眼一翻,已是气绝身亡。
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什么时候见过生死相向的阵仗,在黑衣人出现那刻,就纷纷抱着头躲进了远处的小巷子里,只有胆子大一些的人躲在犄角旮旯继续关注了事态的发展。
这种防守进攻配合的相得益彰的小型阵法,只要杀了关键的持阵之人,立马就溃不成军了,王府暗卫一拥而上,像大刀切萝卜似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很快,就全部下地狱去了。
“咦?云青书没死啊?心儿妹妹你那一脚也太软绵绵了吧?”处理了那边事件的凌亦痕乐悠悠的走过来,走到云青书旁边时,伸腿踢了他一脚,见他还有力气躺在地上仿佛死猪一样哼哼,不由皱眉道。
“人家毕竟是丞相府的大公子,你还真能把人家给打死了啊?”安心头也不抬的道。
调戏良家妇女还不至于要被判上死刑,况且,那姑娘还好好的躲在一边,所以他的罪名只是调戏未遂,自己把他踩掉了半条命,这惩罚已经足够了。
“心儿妹妹你就是心软。”凌亦痕看了看口流鲜血的云青书,又看了一眼躲在一个货架子下面肩膀抖个不停的受害人,转头又看着云青书,沉默无言。
“你还真想把人家杀了啊?他跟你没什么深仇大恨吧?”安心余光瞥见凌亦痕时不时的死盯着云青书,就知道他心里是真想要了云青书的小命。
“如此人渣,留在世上实在是祸害。”凌亦痕眼含不屑的低头瞅着他,冷声道。
“哎哎,他虽然是个风流浪子,但罪不至死,你就饶了他一条命吧,我这一脚,足够他躺上一个月了。”安心规劝道,心中自鸣得意,看她多么圣母?普天之下怕是寻不到第二个了。
“你这小丫头,就是好心。”安心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风流张扬。
安心循声回头看去,楚逸绝金冠玉带的摇着折扇走过来,龙井板着一张死人脸跟在他身旁,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心。
“心儿妹妹踩人的姿势真是绝世无双。”楚逸绝一上来就说了一句让安心嘴角抽搐的话。
“我躺在床上的姿势也是不赖的,要不要见识见识?”安心斜睨着眼看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楚逸绝一愣,继而欢喜的问道,“郡主这是答应嫁给本太子了么?”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同意要成为你合法的妻子了?你智商跟刚学会直立行走的元谋人差不多。”安心无限嫌弃了看了他一眼,瘪了瘪嘴道。
安沐尘拉了一下安心的衣袖,让她收敛一些。
“凌亦痕,这些个死人和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该怎么处理?”安心不理会怔住的楚逸绝,偏头问向凌亦痕。
“丢河里喂鱼!”凌亦痕毫不犹豫的回答,话落,抬眸看了道路远处一眼,脸上冒出点不悦的神色,“城防军来了!”
“这事不是归京兆尹管吗?城防军出动不是小材大用了吗?”安心也朝前方看了一眼,数百人一身盔甲的打马往这边赶过来,马蹄声踏踏而响,似乎赶得很急,扬起一大片的灰尘。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丞相夫人的哥哥武王爷可是掌管了京城的防卫力量,城防军的统领可是武王的亲信赵吏。”楚逸绝说出了来人的身份,虽并未把其中的利害因果关系牵扯出来,但话中含义却呼之欲出。
难怪他们在这条大街上打闹了这么久,都没人赶过来,原来是京兆尹明白其中的厉害,直接禀报了城防军,让城防军来收拾烂摊子。
凌亦痕则是眼带凌厉的扫了一眼楚逸绝,能瞬间就看出来人是谁,且快速的洞悉东凌朝堂的党派联系,短短两句话就讲出了其中的曲折,楚逸绝真是深藏不露。
楚逸绝像是没看见凌亦痕打量的眼神,扇子呼啦呼啦的扇的带劲。
“卑职赵吏见过宁小王爷,安郡王,长安郡主,楚太子。”一马当先的一人来到近前,单膝跪地,面色肃穆道,跟在后面的人也立即下马,跪在赵吏的后面恭敬的垂首。
“本小王倒是不知城防军放着好好的城门不守,却做起了巡视京城的工作,皇爷爷何时给你下了调令了?”凌亦痕微微眯了眼,看着一脸冷凝之色的赵吏沉声道。
“宁小王爷恕罪,卑职唯恐城内出了刺客,怕小王爷受伤,特此赶过来相助!”赵吏追随武王多年,岂是废物?听出了凌亦痕话中的暗讽之意,当下便四两拨千斤的挡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你们倒是很会为本小王着想啊!”凌亦痕微微挑了挑眉眼,似笑非笑道。
“卑职职责所在,小王爷抬举了!”赵吏道。
“是啊,职责嘛。”凌亦痕漫不经心的道,须臾,他懒洋洋的声音陡然提高,嗓音兀自染上了冰可刺骨的寒意,“京兆尹的职责是巡视京城,为何先出现的是你们?我看京兆尹统统都是废物,不然我让皇爷爷撤销了这官职,把这巡视京城的工作交给城防军如何?”
“卑职不敢!”即使明知道凌亦痕话里话外都在指责他越俎代庖,但他却只能装作不知。
“本小王也没怪你不是。”凌亦痕一改脸上的疾言厉色,打了个哈哈道,话落,见楚逸绝摇着扇子眼带兴味的看着这一幕,眸底划过一道冷意,沉声道,“既然你来了,就把这事儿处理了吧,丞相府的公子当街调戏民女,又指使暗卫伤人,本小王杀了那些行凶的侩子手,云青书也被我小惩大诫,你通知云丞相,让他过来把他家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抬回去吧!”西楚的太子在这儿,随时等着看东凌的笑话,此事不宜拖延。
“敢问小王爷有什么证据证明云大公子调戏民女,并指示侍卫伤人?”赵吏没听从凌亦痕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