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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你真好。”安心在玉华怀里拱了拱,克制着快要泛出眼眶的酸涩,她没哭过的,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刻破功。
“你到现在才知道我好?”玉华好笑的揉了揉安心的脑袋,把她一头好好的鬓发揉的乱七八糟。
“玉华,娘亲说玄族有一位专门负责勘测天象的类似于钦天监的人物,他可能看出了你的故布疑阵,知道其实真正的凤星是我。”安心的身子往上蹭了蹭,小脸对着玉华的玉颜,直勾勾的看着他,轻声道。
“国师的能力强于他,既然国师都说不能确认,即使他看出了又如何?也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认定了就是你。”玉华啄一下安心红润的樱唇,好心情的道。
“我顺便去玄族打探一下他们到底有没有争雄的野心,若是有,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能提防万一。”安心咕哝了一句。
“和着你这个玄族圣女胳膊肘往外拐了?”玉华好笑道。
“玄族算的了什么,天下人加在一起都不及你一人来的重要。”两双眸光对视,两人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浓郁的缱绻情意。
“愿负天下人,得你一人心。”玉华深深的凝视着眼前这张随时能牵动他心绪的娇颜,喃喃道,“安心,你可知,我就是这么想的。”
愿负天下人,得她一人心?安心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轻的没几分重量,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对话中的含义深信不疑。
“你不用负别人,也能得到我的心。”安心的唇瓣印上了玉华的面容,细细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在他白皙如玉的脸上,像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拂过,带起一阵阵轻微的酥麻,痒痒的,却又让人心颤不已。
玉华嘴角的笑意蔓开,淡淡的,浅浅的,但又带着数不清的绵绵深情,薄唇在安心泛着红晕的脸上若有似无的扫过,声音微哑带着一丝魅惑,“等你回来,你的葵水也就来了,可以大婚了。”
闻言,安心小脸通红,她甚至感觉她的脚趾头肯定都红的彻底,她用肩膀撞了一下玉华,两只手扯着玉华的脸,鼓起腮帮子佯怒道,“再诱惑姑奶奶,姑奶奶现在就把你吃了。”
“欢迎品尝。”玉华少见的贫嘴了一回。
他是看准了自己外强中干是不是?安心郁郁的想着,同时又恨自己不争气,敢说不敢做,懦弱。
玉华看出了安心眼中的懊恼,低低的笑了起来,眉眼五官无处不带着浓浓的欢喜。
“不理你了,我走了。”安心推开了玉华,就要起身,她在玉华这里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必须立即快马加鞭的启程,她不会拿吱吱的性命开玩笑。
玉华拉住安心的手,把她重新带回了怀里,不等她抗议,唇瓣就稳稳的覆在了她的红唇上,带着刻意宣泄情感的冲动,一寸一寸的攻陷城池,刚开始安心还心慌意乱的推拒,不过只一会,就丢盔卸甲,软绵绵的倒在他的怀里,沉浸在玉华霸道却不失温柔的亲吻中。
“娘亲的宝贝女儿,你还要亲热到什么时候才肯出来?”就在安心以为这个吻会无期限的时候,凌素素虚弱的声音传进了内室,顿时惊醒了沉迷在只愿长醉不愿醒的情潮里的安心。
安心推开玉华,手忙脚乱的起身,一边朝外喊话,“娘亲,我马上好。”一边动手整理身上被他解的凌乱的罗裙。
玉华轻笑,慢悠悠的坐直身子,手指灵巧且熟悉的帮安心扣着散开了几颗的环扣,把轻绡挂在她臂弯处,最后掏出一把篦子把她微乱的鬓发梳顺。
“玉华,你要想我。”即将分别,安心不舍,抬手捧着玉华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眸光流连忘返,眼里的温柔不舍快要溢出眼眶。
玉华眸光同样泛着浓浓的春水,挑了挑眉,随即轻轻阖首。
安心最后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的离开,未曾回头。
玉华目光微凝的注视着安心清瘦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抬手用指腹抚上额头,在她方才亲吻过的地方缓缓的滑过。
“流苏。”片刻后,玉华淡淡的唤了一声。
在外面一直守候的流苏听到他的声音,立即走了进来,行礼道,“世子。”
“传信给千羽,让他过来一趟。”玉华道。
“世子?”流苏心中一动。
玉华看了流苏一眼,不再多言。
流苏行礼告退。
玉华重新躺在软榻上,闭上眸子,屋内静谧无声。
“娘亲,跟父亲告别时有没有天雷勾地火?”安心拖着凌素素的手,朝将军府的方向急掠而去。
“我和你父亲老夫老妻的,哪有你和玉世子这般的儿女情长?”凌素素眉眼含笑的嗔了安心一眼,揶揄道,“不知是谁当初看不惯才华冠天下的玉世子,又不知道是谁只要一看见人家,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是怎么了?恨不得吃在玉王府,长在玉王府吧?”
“此一时彼一时。”安心毫不脸红的反口,“娘亲年纪大记错了,我一直都觉得玉华好,长的好,文化也高,武功也好,是不可多得的好夫君人选。”
“我刚满三十,不算老。”凌素素无奈道。
“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娘亲若不抓紧时间拿上绳子拴住父亲的心,到时候娘亲人老珠黄,父亲变了心看上了别人可别抱着心儿哭鼻子。”安心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哈哈大笑道。
“你父亲年纪一大把了,谁会喜欢他?倒是玉世子,人人称颂,上至文武朝臣,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对他如高山仰止般的敬佩,东凌乃至天下,喜欢他的漂亮女子多的数不胜数,你不看牢点,哭鼻子的不知道是谁呢。”凌素素反唇相讥道,她跟安心相处久了,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说话时不自觉的也带了几分安心的味道。
“父亲俊美绝伦,有权有势有相貌,这样的男子凤毛麟角,并不多见,也就你不把他当回事了。”安心鄙视道,须臾,她想了想,了然道,“你是吃定了父亲这辈子栽在你手里了吧?所以才对他不屑一顾,人啊,都是这样,轻而易举得到的不珍惜,求而不得的反而甘之如饴。”最后一句,带着无数意味的唏嘘。
“这十四年你说了那么多废话,就数这句话最有哲理。”凌素素似乎在咀嚼消化着安心的这句话,赞赏道。
“其实本姑娘的每句话都是金玉良言,那是娘亲有眼不识泰山,错把珍珠当成鱼目了。”安心嘿嘿道,她真的很享受这种如知心好友般的相处模式,似乎回到了京城后,她和娘亲就很少这样唇枪舌剑了,这才几日,竟让她生出了今夕是何年之感。
“不害臊。”凌素素嗔道,话落,她抬眼瞅了前方一眼,“到了,你有什么需要带的赶紧收拾收拾,我在府门口等你。”
安心点头,飞身落下,果然在府门口有两名侍卫牵着两匹高头大马在原地站立。
“我去去就来。”安心松开了握着凌素素的手,丢下一句,足尖一点,飘身飞起。
几个呼吸的时间,安心就飞到了清心阁,直奔向内室,把躺在榻上昏睡的吱吱塞入她的衣袖中,然后把从小山村带过来的小包袱背在身上,没惊动任何人,和来时一般,轻若无声的飞离了清心阁。
到了府门口,凌素素已经骑在了马上,她脊背挺的笔直,比之安连城在马上的英姿都不逊色半分,神态不复以往多年的柔美温婉,面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杀之气,眼眸中的光芒也是镇定自若的凛冽。
安心笑了笑,抓住马鞍,踩着马镫,翻身上马,拿起缰绳,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顺畅。
“父亲和哥哥呢?”安心扫了四周一眼,挑眉问道。
“你父亲和尘儿一个进宫,一个整顿军队去了。”凌素素眉眼沉静,目光停留在将军府大门上的金匾上。
“别把事态想的太严重了,我还没和玄璃比试呢,父亲和哥哥就认定我会输了?”安心心知肚明安连城和安沐尘的举动意欲何为,无非是怕玄族以强硬的手段留下自己和娘亲,所以一个人做好随时要发兵的准备,另一个人去求老皇帝让他同意发兵。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凌素素目光不变,看着将军府的烫金牌匾,眸光错不开半分。
安心呱唧呱唧的拍了几下巴掌,赞叹道,“引经据典,把我们现在的情况形容的栩栩如生,娘亲好文采。”
凌素素转眸横了安心一眼,不由感慨她这个女儿缺心眼,火烧眉毛的关头还在杂七杂八的想着不着边际的话题。
“走了。”凌素素一夹马腹,马儿顿时迈动蹄子,风驰电逝的跑了起来。
安心同样一夹马腹,跟上前方领先的凌素素。
凌素素和安心一路无话,快马加鞭,静寂的官道上只听到踏踏的马蹄声,节奏一致。
天黑时分二人来到六百里外的晋城,晋城虽然不大,但贵在是距离东凌附近的一座城池,官道四通八达,南来北往商客一般都在这里落脚,所以晋城虽小,但有着不输于东凌京城的繁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晋城各大酒楼酒肆店面商铺林立,夜幕刚降临,晋城的人流仍然不少,处处现出热闹融融。
“一直往北,三千里外有处绝地,那里就是玄族的大本营。”凌素素眉间带着一丝倦态,她玄力不过恢复了一成,加上过了九年卸甲归田的生活,体质总归回不到以前。
“咱们休息一下吧,人受得住,马也受不住。”日夜兼程赶路,她还能勉强忍受,但娘亲绝对有些吃力。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争分夺秒也不必急于一时。
“沿途我已经让醉情阁的人准备了马匹和需要落脚歇息的房间,我们休息一个时辰,就继续赶路。”凌素素道。
“心儿跟我来。”凌素素见安心点头同意,当即调转马头,向一条僻静的小街道走去。
安心跟在凌素素身后,想着她和娘亲九年未曾出现在世人眼中,认的她们的人估计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出来的急迫,也没乔装打扮,但以防万一,还是隐秘点好。
凌素素七转八弯,绕过了好几条背静街道,来到了一处高门大院门前,轻轻叩响门环,里面无人应声。
凌素素皱眉,缠在腰间的软剑已经握在手中,忽然她脚步暴退,轻喝一声,“心儿,小心,有埋伏!”
安心面色一变,手臂微微伸直,藏在袖中的武器已经滑落在手中。
刷着红漆的大门骤然被打开,一群黑衣人身上散发着片片的杀气瞬间就冲到了两人的面前。
安心一个纵身下马,手中握着的黑色短棍轻轻一扫,冲到她眼前的一名黑衣人立时就倒地不起。
安心按动棍子上的机关,一尺来长的铁制短棍顿时眨眼间就伸长到半丈有余,铁棍两端的尾部冒出了尖锐如刀片一般的倒钩尖刺,亮闪闪的银光夹带着绿油油的冷芒在黑暗中散发着幽深的寒气,上面被安心抹了剧毒。
凌素素正拿着软剑与那群黑衣人纠缠,余光看见安心手中变换多端的武器,脸上带着笑意问了一句,“李大哥那打造的?”
安心见凌素素还有空闲的时间与她说话,就知道这群人不足为惧,小手握在铁棍的中央,舞出了一个圆满的弧形,顷刻间把接近她身边的两名男子逼的退回了身形。
“是的,有半年的时间趁着他睡着了自己偷摸制造的。”安心根本没用内力,凭借这件兵器,随意的转动着身形,快速的挥舞,她方圆一丈之内没有任何一人敢靠近,有两个不慎被安心武器上的倒钩划破皮肤的黑衣人,立时脸色发青,口吐黑血而亡。
“用了铁匠铺多少铁?”凌素素手腕灵巧的挽了一个极漂亮的剑花,几名黑衣男子倒地而亡。
“他那里能有什么好铁?都是经过我亲手锻造提炼,才勉强做出了我这样的武器。”安心觉得不能耽搁下去了,提起内力,手中的武器随意的伸缩长短距离,偶尔还会从特制的小孔中发射出如毫毛一样的毒针,触之者死。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数百黑衣人尽数躺在地上,个个都死不瞑目。
“有名字没?”凌素素走到安心身边,看着已经缩成一尺长毫不起眼的小黑铁棍,挑眉问道。
“问情。”安心手腕一翻,把铁棍藏入袖内。
凌素素挑高的眉梢又往上扬了一分,似乎没想到安心会给如此铁血的武器起个这样的名字。
“很文艺是不是?”安心一乐,“本来我想叫嗜血的,但是觉得女子不太适合这么残暴凶狠的名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安心想玉华时脑袋中突然就冒出了这句话,遂心血来潮的给武器取名为问情。
“你还知道你是女子?”凌素素也乐了,“看你整天粗枝大叶的,谈吐口无遮拦,哪像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