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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志远根本不停这辆警车的警告,现在,每一秒的时间,就能决定何振南的生死。只要拦住那些大客车,何振南就有希望不被免职。
士为知己者死。
欧阳志远的车,如同旋风一般驰过。吓得那辆开警车的交警连忙后退,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找死!等到老子抓住你再说。”
这两警车立刻拉着警笛。在后面追了上去。
欧阳志远猛然发现前面有五六辆警车,警灯闪烁,并排着停在马路中间。很多警察手拿着话筒,开始对着自己喊话。
“帕杰罗,我命令你,立刻停车检查,立刻停车检查!”
欧阳志远的冷汗下来了,他妈的,这些饭桶,要是自己被拦住,何振南这次真的没有希望了。
闯过去!
张达明看着一辆崭新的帕杰罗高速的开过来,他禁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很肥的一只小肥羊,老子今天晚上要好好的玩一玩。
“注意,堵住他,别让这人跑了。”
张达明兴奋起来了。
300米……200米……150米……。
欧阳志远没有减速,他在赌命。就像上次在固山,和那个杀手赌命一样,看看谁的意志力不行。
近了……100米……,极限的距离到了,如果在不躲闪,帕杰罗就会撞过来。
欧阳志远的帕杰罗多准了道路中间的一道缝隙,高速的奔来。
这些交警,平时吃喝嫖赌,不干正事,没有不怕死的。他们一看对方不要命的撞过来,中间的那两辆车吃不住劲了,首先高速的后退,向两边闪去。
“嗖!”
帕杰罗如同一道高速的龙卷风,狂卷而过。
拉起的灰尘和狂风,把好几个警察的帽子,刮出老远。
“他妈的,这个狗日的不要命了!”
“老子要抓住你,活剥了你的皮,你个王八蛋。”
“这个狗日的真不要命了,自己要是再晚半秒后退,还有命吗?”
两个开警车的交警,趴在方向盘上,全身哆嗦,手脚发软,狂喘不止,心脏差一点蹦出来,冷汗早已把全身的衣服湿透了,全身如同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其中一个,大小便都失和禁了。
“老……老子……再也不截人,再也不干缺德的事了,再也不跟着领导嫖娼了,老子以后要做个好人。”
那个大小便失和禁的交警终于明白了,好人一生平安。
张达明一看没截住这辆帕杰罗,晚饭没有着落了,顿时暴跳如雷,恶狠狠地骂道:“你们两个狗日的胆小鬼,立刻回去关禁闭,一个星期之内不许出来。”
两房交警司机根本没有听见张达明在说什么,两人还没有缓过气来。
“快追!截住那个小子。”
几辆警车连忙掉转头,在后面狂追不舍。
“卢科长,看,那就是铁路,还有一公里就到了。”
一个人指着远方的防护林大声道。
呜呜呜呜呜……
一列火车,高速的开过了。
哈哈,到了铁路,自己就成功了,四万块钱就到手了。
卢亮伟心里狂喜至极,大声道:“加快速度。”
这辆大客快速的向前开去。
但这时候,一辆帕杰罗越野车,如同闪电一般的在后面赶了过来。
欧阳志远终于看到车队的影子,但他也看到铁路上,列车的影子。真是危险呀,自己只要再耽搁一会,这些人就会赶到铁路了,后果不堪设想呀。
欧阳志远擦去脸上的冷汗,快速的追到最前面的那辆大客车。
“立刻停车!立刻停车!”
欧阳志远的帕杰罗逼向大客车。
卢亮伟一见有人竟然敢拦大客车,卢亮伟狞笑着道:“把那辆车撞倒一边去,我给你一千块钱。”
虽然一千块钱很有诱惑力,但那个司机可不傻,他可不想进监狱,自己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
大客司机连忙停下车来。
欧阳志远把越野车横在路中间,这时候,车队距离铁路交叉口,还有几百米的距离。
卢亮伟一看有人拦住车队,不由得暴跳如雷,一步走下大客车,阴森森的盯着欧阳志远道:“你是谁?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
欧阳志远知道,这个面目阴森森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位次非法卧轨事件的策划教唆者。
“你又是谁?你就是这次非法卧轨事件的策划教唆者吧?”
欧阳志远的话如同刀锋一般,刺向卢亮伟。
后面的客车都停了下来,很多的工人都快速的走下车来,围了过来。几十辆大客车,大概拉来了一千多口子人,黑压压的一片。
卢亮伟一听欧阳志远这样说,知道事情就怕要暴露了,他狞笑着猛一回头,咆哮着大声道:“工友们,铁路就在前面,我们只要占据了铁道的交叉口,中央和省里的领导都会关注我们,我们的生活就会有着落,为了我们能生活,冲呀!”
卢亮伟说完,带头冲向铁路的交叉口。
这小子说的话,极具有煽动性,很多的工人刹那间就骚动起来,准备向前冲。
欧阳志远好容易截住他们,哪里轻易的让他们向前冲。欧阳志远一步拦在卢亮伟的前面,提足自己的功力,一声长啸,大声道:“我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欧阳志远,大家有什么事,我给你们现场解决,冲击国家铁路,可是犯法的事情。”
欧阳志远的声音很大,声若洪钟,传出老远。
什么,他就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欧阳志远?
这么年轻呀,就能当上了县政府的办公室主任?听说,他连副县长赵丰年的儿子都敢打。
嘿嘿,那天还打了县委书记赵丰年的儿子,县公安副局长崔德成,就是他搞下去的。
不会吧,只是传说吧,谁亲眼见过?一个小小的县政府办公室主任,能干什么?还不是听吆喝的?他能给我们解决什么?就是县长何振南都没办法解决我们的事呀,不要听他的,咱们冲。
人们议论纷纷,但向前冲的速度,如同潮水一般,竟然在加快。
欧阳志远立刻大声道:“工友们,你们不要听信谣言,天信药业没有撤离,天信药业不会抛弃你们的,天信药业的老总和总经理马上就到了,你们相信我。”
这一声,欧阳志远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向前冲的工人们,一下子被欧阳志远的洪亮的声音震住了,人们慢慢的停了下来。
欧阳志远立刻跳上自己的越野车大声道:“工友们,你们耐心的等一会,天信药业总经理和总裁即刻就到,他们会给你们个交代。”
欧阳志远一边说一边快速拨打萧眉的电话。
“萧眉,我是欧阳,请你立刻对工人们说话,快!”
接近两千名工人的压力,欧阳志远就是神仙,也为受不了的,他几乎要崩溃了。
萧眉已经来到了雨阳县,也就是雨阳县设卡的那个地方。
萧眉一听欧阳志远那边的情况危急,立刻对着电话道:“你打开免提。”
欧阳志远立刻按下免提,大声道:“工友们,天信药业的老总和你们说话。”
人们一听是天信药业集团老总的电话,大多数人都进下来了。
“工友们,我是……”
还没等萧眉说完,刺耳的警笛声在后面传来,交警中队长沈燕飞和雨阳县的中队长张达明到了。
将近十几辆警车冲了过来。
警察来抓人了,快上铁路!
不知道那个王八蛋狂喊了一声。
将近2000名工人顿时如同炸营一般,人们如同疯狂一般,冲向不远处的铁路。
这些王八蛋早不来晚不来,关键在这个时候来,这还让人活吗?
欧阳志远就是再厉害,他也阻止不了乱了营的2000名工人。
这时候,一列火车正在远处高速的奔来。
欧阳志远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了,把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怎么办?怎么办?
工人只要上了铁路,这场突发事件,就会升级,整个龙海市都会受到牵连。
人们如同疯了一般,狂涌而来。
欧阳志远的手,无意识的碰到怀里的东西。欧阳志远顿时狂喜,现在不能考虑的太多了,他伸手掏出一把手枪,对着天空就是几枪。
“呯!呯!呯!”
凄厉而震耳欲聋的枪声,划破天空。狂乱的人们被枪声瞬间惊醒了,全都愣在了原地。
还有比工人更吃惊的是那些交警,他们虽然没配枪,但对枪声极其的敏感。枪声一响,十几名交警吓得魂飞魄散,全部趴倒在地。
中队长沈燕飞和雨阳的中队长,两人刺溜一下,钻进警车地下,再也不肯出来。
欧阳志远一看枪声震住了这些工人,就知道好办了。欧阳志远鄙视的看了一眼正趴在地上打哆嗦的卢亮伟,一把把他拎了起来,刀锋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盯住卢亮伟,冷声道:“你等着坐牢吧。”
这时候,又是大批的警车拉着刺耳的警笛,呼啸着开了过来,近百名手持冲锋枪的特警、警察,在周玉海和耿剑锋的带领下,冲了过来。
县长何振南、常务副县长赵丰年、市县委书记王凤杰的车也到了,后面是萧眉的奔驰和李大鹏的桑塔纳。
整个现场,很快被警察们控制住。
欧阳志远连忙把枪收回腰间。
周玉海跑过来,大声喊道:“志远,受伤没有?”
欧阳志远看着疾驰而过的列车,擦去脸上的冷汗道:“还好,两千人一起向前冲,可真厉害呀。”
周玉海仔细的把欧阳志远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受伤,只是全身的冷汗已经把衣服湿透了,好像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欧阳志远想起来就感到后怕,自己要是没有这把枪,工人们就会冲到铁路上,拦截列车,造成这条铁路大动脉瘫痪。这场突发事件立刻就会升级成非法冲击铁路,这是犯罪,这将逮捕多少人?
“志远,伤到没有?”
萧眉下了车,就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欧阳志远的胳膊,一脸关切的检查欧阳志远。
“萧总,我没事。”
欧阳志远在人多的地方,当然不能喊萧眉的爱称。
“没事就好。”
萧眉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志远,对亏了你,没有受伤吧。”
何振南一步跨过来,握住了欧阳志远的手。
何振南知道,欧阳志远再次救了自己。如果工人们上了铁路,自己的县长就干不成了。
“呵呵,我命大。”
欧阳志远笑呵呵的道。
耿剑锋看着欧阳志远笑呵呵的道:“好小子,立了大功了。”
耿剑锋听到了那三声枪响,那三枚弹壳被他悄悄的收起来。上次在崮山铁矿事件中,耿剑锋就知道欧阳志远身上有枪。
刚才的那三声枪响,肯定是欧阳志远在对天鸣枪,好样的,一比二千的对决。
“呵呵,老大,你真厉害,真牛逼,一个人对决两千人。”
李大鹏一脸羡慕的看着欧阳志远。
欧阳志远苦笑道:“我差点被他们踩死。
常务副县长赵丰年和县委书记王凤杰不得不赶过来,因为他们知道,市长郭文画和市委书记周天鸿就在后面,正在赶过来。
这件事闹大了。
这时候,近两千的工人们开始慌乱骚动起来,他们看着黑洞洞的枪口,不知道自己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何振南找了一个稍微高的地方,看着这些工人,大声道:“工友们,我是县长何振南,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向县政府反应,可不能被坏人利用,冲击铁路?你们知道吗,只要你们冲向了铁路,中断了铁路的运行,你们就触犯了刑法,就是犯罪呀。”
所有的工人听着何振南的话,都鸦雀无声。人们虽然害怕,但都在用沉默回答欧阳志远的问题。
何振南等了好一会,见没有人说话,何振南道:“今天,我在这里现场办公,大家可以畅所欲言的说话,把你们的困难,都说出来,我何振南不会追究的。”
但是,工人们,没有人敢说话,他们都知道,在中国,秋后算账的事,经常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工人们中间,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单身汉,叫吴元山,这人脾气火爆,敢说敢当,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知道,自己不说,就没有人说了。
吴元山慢慢的走出来,看着何振南道:“何县长,我记得上次我们到县政府上访,不是找过你吗?找你们县政府,有用吗?当时你答应尽快解决我们中药厂的事,这么长时间,你们给我们解决了吗?你们领导有吃有喝,你们想过我们吗?我们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过一分钱了,我们有的家庭都断顿了。我们有要看病的老人,有要上学的孩子,我们就指着这点可怜的工资生活,我问问你,你们县政府的工资,欠了三个月了吗?你们大鱼大肉的天天吃着,公家的车坐着,你们考虑到我们老百姓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你们考虑到我们的死活吗?你们没有考虑我们!我不客气的告诉你何县长,今天如果你们不解决我们厂的事,我明天一个人去卧轨。”
吴元山的话音未落,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沧桑的老工人,走了出来,看着何振南道:“何县长,我今年四十六了,别人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