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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看嘛,不管行不行,试过了才知道啊,北狄跟我大梁连年征战,弄得两国的军队疲惫不堪,听说这次北狄的王子会前来求亲,如果能说服父皇将上官语萱送去和亲,那就真的再好不过了。”
上官静雅压低了声音,在容妍的耳边低低的说道,“虽然姐姐已经给她喂了毒药,可是谁敢保证她不敢弄死你,会不会想尽办法整你。”
“哪有什么毒药,我吓她的。”
容妍抚着额头,无奈的说道,她头疼不知道怎么处理上官语萱,不得已拿周尉寒给她增进内功的药丸逼那个蠢得跟猪一样的公主给吃下去了,她还心疼那些药丸没有了呢。
“假的?”
上官静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失声叫了出来,却容妍紧紧的捂住了嘴巴,“你小声点,要是让上官语萱听见了,以后找我的麻烦不是更加的有恃无恐吗?我都已经够头疼以后要怎么处理这个公主了,她是公主,我可什么都不是啊。”
“那你的匕首将她划出血来,那些血怎么发黑发青?”
上官静雅实在弄不明白她姐姐的脑子里想些什么,要是让上官语萱发现了,她岂不是很惨?
“这里面有毒,我沾了一点毒在匕首上,割破了她的手臂,伤口就发黑发青啊,只是少量的毒,否则她早就死了。”
容妍一点都没有害怕,淡淡的说道。
“姐姐,你胆子真的太大了。”
上官静雅眼底的震撼可想而知,刚才就连她也被这个姐姐哄得一愣一愣的,还以为真的是什么没有办法解的毒呢。
“能够拖得一时是一时吧,静雅你将衣服拿出去给她换上,威胁她一下,至少让她想要害我的时候,也得仔细的斟酌清楚,否则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这些人杀的。”
容妍自嘲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你放心吧,以后你进宫来,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倒是你在宫外的时候,需要小心一些。”
上官静雅不放心的叮嘱了容妍一句,接过那套粉色的裙裳,走出去了,心里更是坚定了一个决心,那就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上官语萱送去和亲。
容妍没有出去,环视着屋子的建筑,忽然觉得有些熟悉,她微微眯起眸子。努力的回想着,终于想起来了,早上在太医院书阁里无意中发现的那张地图,貌似就是这里。
她神色一凛,飞快的蹲下来,从自己已经破败不堪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早上忘记放进书本的地图,展开来,对着室内的摆设一一对照着,震撼的发现竟然能够完全吻合,而地图上面那个触目惊心又带着绝望的救我两个大字,让她强烈的感知这里曾经一定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被人掩盖住了,或许这就是这座宫殿被废弃的原因。
她浑身一僵,脑子里闪过千万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种强烈的好奇涌上她的心头,她想要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那个求助的人究竟又是谁。
这样想着,她的眸光猛的变得明亮而坚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地图藏好,走了出去,看到上官语萱心不甘情不愿的换上了那套粉色的衣裙,依旧恨恨的瞪着她,想要杀人却又不敢的模样,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姐。”
上官静雅朝着她轻轻的唤了一声,不明白姐姐怎么又出来了,好像她刚才很不愿意出来的样子。
容妍微微点着头,走到上官语萱的身后,忽然扬起手刀,狠狠的劈下去,上官语萱两眼一翻,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姐,你在做什么?”
上官静雅惊呼了一声,在看到容妍凝重的脸色时,闭上了嘴巴。
“你们先带她回到静雅的宫殿里去,不要让她离开了,等我们回去了再作打算。小心点,不要让人发现我们是从这里出去的,还有不要告诉别人公主和我的行踪,知道了吗?”
容妍的脸色很严肃,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让跟着上官静雅来的宫女们只有点头的份,根本忘记了上官静雅才是她们的主子。
“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官静雅走到容妍的身边,扯着她的袖子不安的问道,姐姐到底怎么了,怎么进去了一趟,再出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静雅,你跟我来。”
容妍吐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看着宫女们扶着上官静雅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出去,才转过头来看着上官静雅,平静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这里面有密道。”
“密道?”
上官静雅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却又看容妍不像说笑的样子,便乖乖的跟在她的身边,走进了刚才的偏殿里。
容妍展开那张图,仔细的对比着屋内的摆设,寻找着密道的入口,目光最终缓缓的落在了刚才她们打开的衣柜上面。
“这是什么?”
上官静雅惊骇的瞪着容妍手中那张带着血的地图,失声问道。
“这间宫殿的地图。”
容妍将地图递给上官静雅,咬着唇,轻声但是坚定的说道:“这张图告诉了你什么?看出来了吗?”
上官静雅的目光定格在触目惊心带着绝望的两个求救的大字上,内心深处有些震撼,“姐姐是说这里曾经爆发过宫廷内乱,有人在临死之前发出去的求救信号吗?那这张地图怎么到姐姐的手里的呢?”
“这个以后有时间我再和你说,地道的入口应该就在这里,我们下去看看吧。”
容妍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心里的害怕,打开柜门,在柜子的底部摸索了好一会儿,掀开了一块活动的木板,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个人通过的口子,沉声说道:“就是这里了。”
她一只脚踏了进去,落在了石阶上,却被上官静雅拉住了,“姐,你真的要下去吗?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上官静雅的眸子里充满了担忧和关心,不放心的说道,不想让她下去。
容妍轻轻的摇了摇头,“静雅,一定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你在上面给我守着,我下去一会就来。”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从那本书里找到了绝情蛊的解毒方法,如果求救的人有了冤屈,按道理,她应该以自己的力量,帮助那个人洗清楚冤屈,当然没有是最好的。不过看那个字迹,很显然,是在最绝望,受了重伤的情况下写下来的,不知道写下求救信号的人能不能够逃离那场灾难。
“不,要下去一起下去。”
上官静雅坚定的说道,灼灼的眸光照亮了容妍的眼睛,她的心里一暖,轻轻的握住了上官静雅的手,柔声说道:“谢谢你,静雅。”
上官静雅紧紧的回握住了她的手,尽量笑得轻松的说道:“你等等,我看看有没有火折子,下面很黑看不到东西怎么办?”
她踏出衣柜去,在偏殿里找了好一会儿,竟然真的让她找到了火折子,她高兴的走进衣柜里,关上了衣柜的门,跟随着容妍踏进了密道里,还不忘细心的将木板盖在入口处,和容妍小心翼翼的牵着手,沿着阶梯走了下去。
越往下走,就越黑,上官静雅拿出火折子,抽开盖子,轻轻的吹了吹,微弱的光照在了密道,映出了斑斑的血迹,那些血迹早就干涸了,变成了褐色的,触目惊心的在黏在密道两边的墙上。
“姐,这里好像经历了一场十分激烈的杀戮。”
上官静雅有些害怕,手心里冰凉一片,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黏糊糊的,再冷,却没有阴风吹在身上那么冷。
她望着脚下横七竖八的骸骨,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紧紧的拽着容妍的手,却倔强的不肯承认自己害怕。
她上官静雅绝对不是一个胆小鬼,也绝对不会做一个拖了姐姐后腿的人
“别害怕,只是一些骸骨而已,我们对他们没有恶意,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容妍温热的手握住了上官静雅的手,一只手接过火折子,捡起地上的一根木头,将破布绕在木头上。用火折子点燃了火把,明亮的火把照亮了密道,光更强烈了些,可以将几尺内的东西照得清清楚楚。
“姐姐,好像死的人大多都是女人。”
上官静雅冷静下来之后,也发现了地上残留的那些衣物都是宫女穿的衣服,也有少量的太监的袍子。
“我也发现了。”
容妍一手握着上官静雅的手,一手端着火把,目光落在褐色的墙壁上,沉声说道,看那么多的血,她都能想象当年的惨烈。
两人小心翼翼的继续往下走,密道越来越宽,地上躺着的尸体也越来越多,从那些衣服上却能看出都是宫女和太监的衣服。
容妍的心底闪过了巨大的疑云,她不知道那个发出求救信号的人到底是谁,会在哪里,会不会就是在这密室里躺着的某一具尸体?
她皱着眉头继续走下去,密道的尽头好像就在不远处了,难道她的猜测是错误的?
“姐,要不我们回去吧,你看,都到头了,也没有发现什么,都是死人
上官静雅扯了扯容妍的袖子,轻声的说道,这里阴森森的,的确挺让人害怕的,那么多的骸骨,看了晚上都会让人做恶梦。
“静雅,再等等。”
容妍举着火把牵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着,再走了几丈远的距离之后,猛的停下了脚步,“静雅,你看。”
她的目光落在靠在墙上的一具骸骨上,眼底流淌着凝重和震撼,仔细的将火把更加靠近那具骸骨,只见残留的骸骨上还套着衣服,和之前那么多的骸骨不同之处在于,她身上的衣服竟然是由精致的真丝制成的,还保存得十分完好的套在身上,头骨却已经掉落在身子的一旁。
“是天蚕丝,她身上的衣服是天蚕丝。”
上官静雅细细的端详了那具骸骨身上的衣服,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声音里面带着颤抖和不可置信。
“有什么不对吗?”
容妍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不明白上官静雅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激动,难道静雅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知道她是谁?”
容妍的眸光闪着晶亮的光芒,将实现转到了上官静雅的脸上,颤抖着问道,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敢相信。
“姐,除了太后,皇后和贵妃,再也没有人有资格穿上这种天蚕丝制成的衣服。”
上官静雅小小的脸上充满着震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天蚕丝,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在后宫一定是一个十分尊贵的女人
既然那么尊贵,又怎么会死在这里?
“你确定吗?有没有例外?”
容妍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颤声问道,那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死在这里,这所宫殿怎么又会荒废了?
“没有例外,绝对没有。母妃一直想要拥有天蚕丝制成的衣服,她时不时的在我的耳边说,能够当上贵妃才能够穿天蚕丝制成的衣服,说那样才能衬托她的美丽,风华绝代,可是父皇虽然对她宠爱有加,却也因为母妃娘家家世已经败落,朝中的大臣坚决反对,她即使想要升为贵妃也毫无办法。每次看到皇后穿着天蚕丝的衣服时,她都十分羡慕,姐姐,我敢肯定绝对没有例外,如果有例外母妃早就拥有天蚕丝的衣服了。”
上官静雅肯定的说道,忘记了一切害怕,再将目光这具骸骨的身上,发现她的脖子上还有手腕上,手指上戴的东西,哪怕在她已经这么得宠的公主看来,都是珍贵无比的,泛着淡淡血色的羊脂玉手镯,南海最珍贵的硕大无比的珍珠项链,精雕细琢的翡翠制成的戒指,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
“你看她身上戴着的东西,我敢肯定,当今皇后身上戴的东西,也没有这么好。”
上官静雅继续补充道,却让容妍的眼皮突突的跳了起来,不知怎么的,脑海中闪过周尉寒冷若冰霜的脸,他说他和皇后有着深仇大恨,难道他和这场杀戮有关系?
容妍的手心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忽然蹲下来,小心翼翼的将火把照在地上,小心的将那件珍贵无比的衣服掀开一些,仔细的寻找,想要看看还有什么蛛丝马迹。
在骸骨的右手边,她的视线猛的僵住了,只因为临终的人用血歪歪扭扭的写着端木情不放过你,那样的字迹带着死前狰狞的恐惧和绝望,还有对命运的不甘。
她的手一抖,飞快的将裙摆盖好,眸子里却闪过惊涛骇浪,端木情,如果她没有记错,当今皇后的闺名就叫做端木情。
可是这具骸骨的旁边这些字迹表明,好像她才是端木情。
如果死去的这个是真的,那么在中宫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皇后又是谁
一个几乎要颠覆她的认知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形成,让她忍不住冷汗涔涔的落了下来,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那上官铭卓又是谁?
她几乎不敢想下去,也不敢将那些字迹露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