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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我又说错话了不成?”容儿并不回答,反问道:“你我在一起有多少年岁?”李兰略微一算,便答道:“若是从许都相识,已有十年,时间过得真快啊。”
容儿却摇了摇头道:“不是十年,是四年。”李兰大感诧异,正不知其所指,容儿又道:“男人就是没有心肺,难道那夜在荆州,我夜入将军府,你都忘了?”李兰才明白容儿所说的,乃是他们的第一夜,从当时算来,现在确实是四年有余。女人通常都会记得这个日子,而男人却未必,李兰只得笑了笑,道:“我还道你问的是我们相识的日子。就算是四年又如何?”容儿脸上略显红晕,低声道:“严大人成亲三载,便生有二子。我却……”接着便不说了。
容儿虽然不曾将话说完,李兰却也明白她的意思,古时又无避孕措施,两人却四年无子,再加上严鹏的对比,难免会让旁人说些闲话。李兰是穿越时空而来,或者身体有些不便,但又不能明言,只得宽慰道:“统儿聪明伶俐,不就是我们的孩子么?”容儿又摇了摇头,道:“他终究是关氏之子,虽与你是父子相称,你却又不使其改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位极人臣,却无子嗣承接,怎不是我之过也?”
“现在没有,焉知日后也无?”李兰正正衣冠,道:“不说这些,出去用膳。”容儿却拉住他,道:“我有一主意。”不等李兰开口询问,便道:“给你再娶房夫人如何?孟倩对你还有意思,我看她人也不错,不妨就择日将其迎娶过来。”李兰就知道她又要扯到这个话题,于是正色道:“我说过多少次,以后再不娶旁的女人,你怎么还是要说这些无用的话?”
容儿毕竟不是后世女子,与李兰四年无子,心中甚是歉疚,所以这般劝说都是真心实意,只是不想李兰每每推脱。今日借严鹏次子满月之时,容儿再次提及,李兰还是不为之心动,于是埋怨道:“你倒是推脱的干净,却不知旁人背后如何议论。别人不知道的,还不骂我不识大体,小肚鸡肠,不许你纳妾延嗣。”李兰也知道这个时代当女人难,功名是男人的,罪名却都是女人的。但若要让他再娶旁人,却是万万不行,只得道:“等些时候再说不迟。而且这几年来,桓将军与孟倩日久生情,这样的话当真就不要再说了。”
“什么日久生情?”容儿大不以为然,道:“桓将军或者无心,还不是你经常唆使?害得旁人都娶了妻子,就他至今还是一人。我看孟倩那丫头也是死心眼,你就别再替桓将军操心了。”李兰原本以为孟倩少女情怀,过些时候便好,是以努力想要撮合她与桓易,不想都徒劳无功,只得“呵呵”傻笑几声,道:“这个未必,‘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或者机缘不到。”
容儿待要再劝,却听外面叶枫道:“将军可曾起身?”李兰心中欢喜,暗道:这家伙来的真是时候。遂高声答道:“天涯且稍等片刻。”便欲迈步出房。却听容儿低声道:“看来这小子也该找门亲事了。”
李兰在荆州为镇东将军时,除郭淮有家室之外,其余如桓易,叶枫等人都住在他府中。如今天翼成婚,桓易身居要职,不能在寄宿家中,只有叶枫一人还在大将军府。李兰闲暇之时,也只有他可以一起饮酒,一起出游,待之如亲弟。容儿此刻说出这句话来,李兰心中纵使爱极她,却难免有些不悦,刚迈出一步,便回头看了她一眼,两句重话便险些冲口而出。容儿见李兰神色,也明白他心中所想,于是笑道:“你当我是在撵他么?”李兰与容儿多年不曾红脸,现在也不愿为此事多言,遂把话咽下,出门而来。
叶枫早等候在院中,见李兰出来,忙迎上前道:“将军今日可要去严大人府中赴宴?”李兰点了点头,道:“不是也请了你么?”叶枫“嘿嘿”笑了几声,答道:“是请了我,不过将军可否帮忙代为告罪。我今日有事不能前往。”李兰甚是奇怪,问道:“你能有何事?”叶枫却支支吾吾,不肯明言。李兰不愿强人所难,遂不多问,道:“我答应便是。”叶枫大喜道:“多谢将军。”便匆匆跑开。
容儿已走到李兰身后,看着叶枫离开,笑问道:“你可知他为何不去赴宴?”李兰自然不知,容儿便又笑道:“我适才不是说了,他也该成亲了。”李兰才稍微有些省悟,但又不能肯定,迟疑道:“你是说,这小子……”容儿“哼”了一声,将头转开,道:“你不是以为我要赶他走么?我在你眼中,便是这样的人。”李兰虽然没有明言,但心中确实这般想,于是又忙着告罪不已,末了仍旧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段时间天涯时常去张绍府中,你就不明白吧?”容儿笑吟吟地道:“张绍还有一个妹妹,据说也生得姿容出众。”这两句话,将李兰惊得是目瞪口呆,张绍有两个妹妹不假,却都是刘禅的皇后,怎么会和叶枫联系在一起?遂正色问道:“此事可不能玩笑,说得可是实话?”容儿道:“自然是实话,你若是不信,可跟在天涯身后,看他今日是不是趁着张绍去严大人府中赴宴,去和心上人幽会。”
李兰顿时觉得不可思意,随后却又想,关凤,容儿都能嫁给自己,那小张皇后与叶枫相好,又有何不可?只得苦笑道:“那随他去吧。”容儿见他满是不乐意,乃笑道:“天涯是朝廷命官,又不是你的家臣,还能管他婚嫁之事?”这确实是实话,李兰并非叶枫长辈,这事如何能管得了?仍旧只是傻笑。容儿又道:“不过天涯随你多年,这事你总还得出面。张绍素来依附于你,你不妨择日将此事挑明,代天涯提亲。”
叶枫职位不高,张氏家族却是皇亲,而且也不知张绍对其幼妹,又有何期盼,是否当真还想使其嫁入帝王之家。长兄为父,若是张绍不肯,叶枫之事便不能成。叶枫跟随李兰出世多年,向来无所求,若真是有意于此,李兰必然努力相助,于是笑谓容儿道:“改日,你去张府见见小姐,若她也有此意。我自然代天涯向张绍求亲。”
第十三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蜀汉朝廷自从建立之初,几经波折,掌权之人数变,而朝臣也多有起伏。如邓芝,李恢等人都死于斯,却也仍有不少人存活下来,诸如李严,蒋琬仍身居高官。这些人都是刘备时候旧臣,声望才干不凡,故能继续在朝中用事。严鹏始事法正,后随刘备,再投于李兰,也算是数朝不衰。而这几年之中,严鹏官爵连升数级,竟与桓易等旧人等同,时人皆道其为李兰帐下新贵。容儿都曾劝言李兰,“如此连翻为严鹏加官进爵,岂不怕使桓将军等人心寒?”李兰笑答曰:“桓易与我兄弟也,结之以恩义。严鹏其人实有才干,而与我素来无交,自然以官爵拉拢,以为己用。”
严鹏年不过三旬,便与蒋琬等人同列,封列侯,富贵已极,又娶得成都大户之女为妻,一年得子,又次年再得一子,可谓春风得意。今日次子满月,严鹏乃于家中设宴,广请朝臣。百官皆知其深得李兰器重,竟相前来祝贺,门前车马如龙,宾客络绎不绝。严鹏自己也不得空闲,穿着新衣,来往于厅堂之间,应酬众人,累得额上出汗,心中却是十分的欣喜。
门上一声:“大将军到。”原本极是热闹的院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都齐齐往大门看去,果然见李兰携夫人同来。李兰权倾朝野,蜀汉朝廷官职任免皆出其手,虽然为人并不飞扬跋扈,但百官在其面前终不敢丝毫大意。严鹏身为主人,急忙走上前去行礼,道:“得蒙大将军与夫人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李兰哈哈笑道:“百官俱来,吾怎能缺席?也来讨杯水酒。”复看向左右道:“公子何在?”严鹏答道:“还在内室,下官这就去唤拙荆抱出来。”便转头吩咐下人。吕容却是急于相见,乃道:“我先去看看如何?”严鹏自然答应,便使丫鬟引吕容入内。
李兰知道容儿盼望小孩,也不加劝阻,复与旁人见礼。此时客人已经来十之八九,人群之中,李兰见张绍也在,想起叶枫之事,遂代为向严鹏告罪,又道:“今日宾客甚重,升平可去招呼旁人,我自与子非有些话说。”径直往张绍面前行来。李兰入门之际,张绍便注视着他,今见其望着自己而来,急忙迎上前道:“下官见过大将军。”
“子非不必多礼。”李兰既然打定主意要为叶枫帮忙,自然要探探张绍口风,于是问道:“近日天涯常去府上,莫非府上有人身体不适?”张绍似乎并不知情,显得十分惊讶,道:“下官并不曾见叶将军来访。”李兰“哦”了一声,心中暗想,莫非叶枫与小张皇后乃是私定终身,互相都不曾告诉旁人?因见张绍脸上疑惑,遂笑道:“那必是天涯出去游玩,却借子非推脱。”张绍于是不以为异,乃道:“既是如此,大将军切不可说是下官走漏消息,以免叶将军见怪。”
“无妨,无妨。”李兰笑应两声,又突然改变话题问道:“子非家中还有一妹?”张绍点头道:“正是。”反问道:“将军如何问及舍妹?”李兰念及叶枫之事,想随口问问对方可有婆家,不想被张绍这般反问过来,反而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尴尬一笑,道:“久闻小姐才貌双全,却仍待字闺中,不知可曾许有人家?”张绍拿眼打量李兰片刻,急忙答道:“还不曾。”神色之间便有几分高兴。
李兰听后更是高兴,一时不曾发觉张绍脸色,便要想着将为叶枫提亲之事先说出来,却又想着连聘礼都没有,如何开口?不若明日准备妥当,带着叶枫一同前去,既然小张皇后还没有婚约,就凭着自己的面子,不怕张绍不答应。李兰心中打好主意,便笑道:“小姐怕还要陛下与皇后赐婚。”张绍也笑道:“正是,不过舍妹向来心气甚高,非是大英雄,大豪杰不能嫁。”
“不错,不错。”李兰颔首道:“小姐才貌无双,身份又贵,自然要嫁个好夫婿。”心中却想着张绍既然这样说来,只怕叶枫现在官爵还不行,还得再找个机会先把他升几级才行。不过现在政局稳定,叶枫并没有建功的机会,平白无故就要为他加官晋爵,蒋琬这些老顽固必然又要当庭力争,自己虽然不怕他们,但闹将起来总是不好。
李兰正在搜肠刮肚为叶枫想办法,不意身后被人敲打一下,接着便听道:“大将军也来了,怎么不见夫人?”李兰听这娇媚的声音,就知道是孟倩,这样的场合必然是少不了她,只恨自己没有来得及躲开,遂转身笑道:“小姐也来了。”复左右张望,却不见桓易,心中暗骂道:这家伙却去了哪里?
孟倩自然知道他的心意,笑嘻嘻地道:“不用看了,桓易今日不来,让我代他前来贺喜。”李兰唯唯应付两声,便道:“我与张大人还有些事,就先失陪了。”说着不停向张绍使眼色。张绍正要出言相助,孟倩却先开口道:“今日乃是私宴,怎么可以谈国家大事?再者说了,我找你也有事。你可知道桓易为何不来?”李兰见她满脸笑容可掬,心中暗道,必然是你这丫头使坏。口中却不敢明说,只得道:“不知。”孟倩笑得愈加灿烂,偏着脑袋看着李兰,道:“还不是你教他的锼主意。”
李兰听她这般一说,心中倒是有了几分明白,但却又不知道这与桓易不来参加宴会何干?而且也不敢承认,遂故作不知,茫然问道:“不知小姐此言何意。”孟倩轻哼一声,道:“若非有将军这样的明师指点,以桓易的木头脑袋,大概不会想出什么露天烧烤,然后在花前月下,点上千百跟蜡烛,组成几个大字吧?”
李兰本就有心撮合桓易与她,又知道桓易常年军旅生活,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是以时常替其出招。这烛光烧烤之事,也是半月以前出的主意,想必桓易面浅,一直俄延到这两日才鼓足勇气尝试。听孟倩这番话,李兰知道推委不过,只得傻笑道:“嘿嘿,这个,桓将军来请教,我只好代为出谋画策,小姐真是慧质兰心,这都被你猜到。不知烧烤味道如何?”孟倩也跟着笑得十分开心,道:“桓将军邀请的时候,我也答应了的。但我这人记性不大好,结果让桓将军在外面等了一夜,天明才回的府邸。据说是染了点风寒,所以今日不能来参加酒宴。”
以桓易的体魄,断然是不会因为在外面露宿一夜,就染病不起,必是自觉羞愧,不愿来见孟倩。孟倩行事向来任性,李兰听到她如此戏耍桓易,也只能是摇头苦笑,道:“既然如此,等散席之后,我便去探望。”惟恐孟倩再祸及自身,李兰再次告罪,便要离开。孟倩又将其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