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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借口魏国新丧,伐之不义,而且本国粮草转运艰难,难以为继,暂时回绝,不肯出兵。
使者回东吴禀报之后,孙权勃然大怒,大骂李兰无信,仍欲派遣孙桓等将继续北进,单独与曹魏作战。张昭持重老成,陆逊小心谨慎,都劝谏孙权不可轻易进兵。孙权被二人劝说之后,稍微回心转意,但孙桓却派人送来急报,声言曹魏徐州刺使,镇东将军毋丘俭不满曹植专权,假借大后诏命,兴兵征讨,并向孙桓求取援兵。
东吴既得豫州,徐州便是三面临敌,曹植恐其有失,欲派心腹朱晨为将,主持青徐军务。毋丘俭乃是曹真旧将,听说本官本杀,原本就有几分忧心,又得曹植这样的旨意,以为朱晨督军是假,惩治自己是真,于是掀起大旗,矫借太后名义,广发檄文,征讨曹植。又知自己部下兵力不足,乃派人前往孙桓处求取援兵,相约共同北上。
孙权得到这样的消息,自是欣喜若狂,再不顾张、陆二人劝说,命孙桓配合毋丘俭进兵,攻打曹魏。而曹植得知消息,留下杨修总理朝政,自己亲自带兵南征,与东吴毋丘俭联军交战。
曹魏与东吴狗咬狗的消息传来,李兰自然是万分的高兴,两国这一开战,只怕不是一时半刻能结束的。蜀汉正好可以乘此机会,休养生息,以图将来。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李兰这次却是走了大运,双喜临门,魏吴交战的好消息刚刚传来,西北凉州又送来喜讯。曹魏凉州刺使徐邈见汉军势大,夺取雍州、司州,断绝了凉州与曹魏的联系,而且曹植篡权,大失民心,于是徐邈谴使来洛阳,表示愿意归顺汉朝。
李兰当然是求之不得,当即上表刘禅,册封徐邈为西凉王,仍镇凉州。他虽然归降,李兰现在却没有能力多派兵将前去收复,只好暂时加封徐邈,让其继续坐镇凉州,只要能保证蜀汉有个安稳的后方,能送来战马、粮草,李兰也就谢天谢地,再无他求了。
第十六卷 第二百九十三章
攻占洛阳之后,李兰奏请刘禅改元兴始,以示大汉中兴,由此为始。桓易曾建议李兰奉迎皇帝刘禅迁都,但是李兰却觉得虽然洛阳已经攻克,可是河内等地还在曹魏手中,洛阳并不是万全之地,还不是迁都的时候。只是将大将军府从汉中迁到了洛阳,魏延仍然回镇长安,汉中则由王平镇守。
李兰运气不错,吕容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本来李兰的意思是想让儿子远离疆场,但吕容却说:“我父亲驰骋疆场,号为飞将;我夫君以谋略纵横疆场,战无不胜;我儿子取名为‘疆’,日后也要像他父亲、外祖一样,开疆拓土,横扫四方。”李兰听得哭笑不得,只是吕容产后身体虚弱,也懒得与她争辩,反正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爱叫李疆就叫李疆吧。
等李疆满周岁的时候,曹魏与东吴的争夺战,终于告一段落。诸葛谨之子诸葛恪向孙权献计,派人前往辽东联合公孙渊,进取幽州,两下夹攻。那公孙渊身在极北苦寒之地,早就不甘寂寞,等到孙权使者一到,便尽起兵马,杀奔幽州而来。曹魏大军全在南线防备蜀汉与东吴,幽州守备空虚,被公孙渊连下几座城池。曹植得报,暗叹天意不公,后院起火,只得分兵前往救援。
孙桓得知曹植分兵,与毋丘俭一起奋力攻打。魏军军心不稳,曹植虽然下令死战,诸将却各怀心意,不能用心作战,不得已只好暂时退兵兖州。吴军顺势进取,兵威大胜。战报传到洛阳,李兰心知时机已至,乃使人密请桓易过府商议。
坐定之后,李兰将魏吴战事细细说明,复问道:“现下曹魏两面受敌,曹植独木难支,疲于奔命。吾有意再次出兵伐魏,易简以为如何?”此时魏延在长安,于圭镇秦州,洛阳大将只有桓易一人,他随李兰日久,深知其并无图霸天下之心,所以眼看着魏吴交战,而蜀汉大军却丝毫不动,心中早有不甘。现在听到李兰主动开口,决心再伐曹魏,不由喜出望外,急忙起身道:“大将军奉天伐罪,末将自当效死力战。”
李兰看在眼里,明白这一年魏吴大战,众将心中都是急不可待,当即含笑道:“收复洛阳之时,非吾不愿继续北进,只是时机未到。现在魏吴交战经年,我军休整完备,正是出兵北伐之时。”桓易本有建功之心,急忙道:“将军北进,末将愿为前部。不知将军可要征调魏文长,王子均等将,还是独自北伐?”
李兰答道:“我意先由易简挂帅,出兵攻打河内,吾再征调诸将。将军攻克河内之时,诸将也就汇齐洛阳,然后共同北进。”桓易抱拳领命,道:“末将定不辱使命。”之后却又低声道:“将军,魏文长在长安这一年来,招兵买马,增长自己实力,又多派人与朝廷以及霍弋等将来往。此番将军倾力北进,还需早做些提防。”
魏延种种所为,李兰早有耳闻,此刻听桓易再次提起,乃笑道:“易简还是不够了解文长,我料其必不会反。”桓易不想李兰会如此自信,遂再道:“即便魏延无心,奈何旁人挑唆?当日将军在众人面前责打魏延,他表面上虽然不说,心中却着实怨恨将军。那王五回营便被他斩杀,可见其心中对将军处罚十分不服。”李兰仍旧摇头道:“易简不必担心,安心前去河内便是。文长之事,我自理会的。”桓易多次谏言李兰小心魏延,但都被对方当着耳边风,只得作罢,转身离开,自去准备出兵事宜。
三日之后,桓易起马步兵五万进驻孟津港,再次拉开蜀汉伐魏的序幕。李兰也谴派使者,征调诸将。魏延在长安得到将令,便着手准备起兵。姜维风闻消息,也当这是一次难得机会,再赶来魏延帐中。魏延本是在与二子商议军务,见姜维进来,似乎明白其意,遂先让二子退下。姜维见帐中只有他与魏延二人,便靠上前,道:“大将军调令已至,说的明白,桓易带着五万兵马北进,洛阳兵力空虚,将军如何打算?”
虽然姜维说的隐讳,魏延却明白其中含义,当初洛阳受辱。魏延心中确实十分不平,回到长安,也确实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实力,想要行险一搏。可是怒气消去之后,魏延又不禁犹豫起来,他先随刘备,再跟李兰,南征北战数十年,才打下这蜀汉的半壁江山。一旦祸起萧墙,魏延知道损失的是蜀汉的国力,刚刚光复的两京,只怕又要落于贼手。这些年来,为了蜀汉的基业,魏延付出了多少心血,怎么忍心眼看着自己亲手打下来的城池,再拱手于人?对李兰恨固然是恨了,魏延却始终下不了决心,起兵与之争夺蜀汉权柄。
时下看着姜维再次来劝自己,魏延只好长叹一声,道:“大将军这次北伐,魏军主力正与东吴交战,必能取得大胜。以吾之见,还是先随大将军攻下曹魏,再作其他打算。”姜维不是傻子,当初将魏延激怒回到长安之后,曾尽心尽力帮着魏延打理,但是后来魏延越来越冷静,便知道事情又回复到了以前。就算长安之兵已经从两万扩充到三万有余,魏延还是不敢于李兰争夺。眼下桓易大军不在洛阳,正是难得良机,可惜魏延又要白白错过,姜维心中也是跟着长叹,道:“既然将军是这样打算,末将自然遵从。只是这次出兵,将军打算带多少人马前往?”
魏延以为姜维又要提醒自己隐藏实力,便道:“伯约替吾镇守长安。至于出兵伐魏,我以为万人足矣。”姜维却道:“不可,将军还是应多带人马。”魏延大是不解,问道:“伯约平日不是要吾隐藏实力么?现在怎么又要多带人马?”姜维答道:“长安兵马增多,大将军定然有所耳闻,心里不会不清楚。若将军只带一万将士前往,必然让其生疑。还不如多带人马,以示将军在长安增兵,并无私心。”
魏延点了点头,道:“伯约高见,就依你所言。”两人遂又商量些出兵之事,姜维才告退回帐,只是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第十六卷 第二百九十四章
曹植独掌曹魏大权,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只要曹丕父子重用的,他都裁撤;只要曹丕父子冷落的,他都重用。河内守将也就自然而然地替换成了,故任城威王曹彰之子,曹楷。曹楷被曹丕父子压制多年,虽然背着王爷的爵位,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小心过日,直到曹植掌权,才被起用为将。为了报答这位王叔的栽培,曹楷是卯足了劲,想要将桓易的大军阻截在滔滔黄河之上。
可惜曹楷毕竟从未带过兵,更不能深悟兵法之中的虚虚实实。桓易在上游陈兵,便将主力部署在上游,等到探子密报,下游发现大量汉军,才“恍然大悟”,桓易是在声东击西,又急忙亲自带着主力前往下游。等曹楷在下游安好营寨,桓易大军在上游抢渡成功的军报,就已经传了过来,才真正的恍然大悟,对方是在声东击东。黄河天险,一日便失,曹楷还没来得及考虑好下一步的行动,郭统的奔雷铁骑已经奇袭河内城下,守将只道神兵天降,急忙开城投降。曹楷无可奈何,只能收拢兵马,北退魏郡。路上又被汉军截杀几次,曹植分派的五万大军,一路死的死,降的降,跑的跑,剩下不足两万。
曹楷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带兵打仗的那块材料,急忙修成表章,向曹植请罪求援,顺便请求另派他将前来,否则“以臣之能,定不能阻挡汉军锋芒”。东吴与幽州的战事早让曹植筋疲力尽,难以应付,现在蜀汉大军又过了黄河。曹植纵有三头六臂,也不知该如何应付,只好坐在帐中,徒呼“奈何”。
“王爷。”朱晨步入帐内,打断曹植的思绪。曹植看着这员心腹猛将,身上已经有好几处裹上白布,不由问道:“这一年将军与孤的夙愿都得以实现,将军过得舒服么?”朱晨虽然是粗人,但连日征战败绩,也看得出来,曹植也不是刚得大权时候那个春风得意,壮志满怀的曹植了。而自己呢?也实现了纵横疆场的愿望,可是武艺再高强的个人,面对千军万马,也就什么都不算了。所谓的“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不知道是谁他妈造的谣。前几日与吴军交战,朱晨一人独战对方三员大将,虽然斩杀一人,但身上也受伤不下十处,更有两处刀伤,险些要了自己的性命。
想着这些,朱晨也不禁有些黯然,却转而又想,大丈夫战死疆场,马革裹尸,比起老死床塌,幸福何只千百倍?乃道:“王爷,既然您与末将夙愿得尝,又何必在乎其成败生死,只需尽力而为足矣。东吴大军征战一年,后继粮草颇感吃力,我军再坚持些时候,彼自然可退。那公孙渊乃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只有汉军已过黄河,乃心腹之患。王爷若是信得过末将,末将愿前往接替任城王千岁。”
这样的勇气,这样的血性,这样的忠诚,曹植都深为所动,但是朱晨万万不是李兰的对手。摇了摇头,道:“现在我大魏将官之中,能抵挡李兰者,只有一人而已。只是,只是……”曹植起身踱开两步,长叹一声,道:“只是他未必肯出兵相助。”朱晨知道曹植所指何人,复道:“就算他肯出兵,王爷能放心将兵权交付于他么?”
曹植自嘲地笑了笑,道:“将军所言极是。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便是指的现在。孤纵使大权在握,数十万雄兵在手,却苦于无人为将,唉!”重重叹息一声之后,又高声道:“朱晨。”朱晨急忙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在。”
曹植刚要开口命其前往魏郡阻击汉军,却听帐外军士禀道:“殿下,朝中杨大人派人前来求见。”曹植出兵之时,很想带着杨修一起,但朝中却不能不留下心腹之人,现在听说他派人前来,也不顾朱晨还跪在地上,急忙道:“快快有请。”复命朱晨起身。
使者入内之后,先行大礼,后呈上杨修书信。曹植仔细看完,脸上阴情不定,神色之间,似乎有大事难以作下决断。朱晨暗恨那使者来的不是时候,又见曹植如此,便小心翼翼地问道:“杨大人信上所言何事?”曹植才答道:“徐晃上奏朝廷,请求带兵前往迎击汉军。德祖信中,希望孤答应其请求。”
“可是……”朱晨还想再说,曹植却挥手道:“徐公明乃武皇帝旧将,素来忠义,必然会以国家为重。孤倒不担心他此刻如何,但若真击退汉军,启时又该如何?罢了,且先顾了眼下再说。”这几句话似在与朱晨说,又似自言自语,朱晨倒不知该如何答复。曹植复抬眼看了看朱晨,明白他心中也想带兵出战,只是才干兵略却远远不能与徐晃这样的宿将相提并论,于是道:“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