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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说三国-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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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见面的时候,想见一面,现在让她站在我的面前,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沉默了半响,我才挤出一句:“许久不见,你还好吧。”   
  容儿淡淡一笑,道:“没有什么好不好的。”   
  我听她语气冷淡,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中想着沙摩柯的事,便问道:“高平这次是怎么挑动五溪蛮造反的?”   
  容儿冷冷一哼,并不回答。我叹了口气,又道:“现在关羽,曹操都已经去世,你的大仇已经算是报了,何苦还要在这些事情上面纠缠?”   
  “刘备呢?”容儿冷冰冰地问道:“你的大王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   
  刘备自从关羽,张飞去世,成都传来的消息,是一直重病缠身,而且就算是按照历史上来,他也没有多少年可以活了。但是,既然我已经改了不少历史,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夷陵之战应该不会再发生,刘备的寿命会不会延长几年?   
  容儿当然是一心一意想要替父报仇,可是要说吕蒙,高平没有丝毫名利之心,我打死也不相信。当下便道:“我看吕蒙其意常在荆州,未必就是想替温侯报仇。”   
  容儿又道:“刘备现在拥有两川,荆襄等地,称王图霸,夺取他的地盘,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这话倒不错。”我冷笑道:“那大可让吕蒙,高平明刀明枪的来攻打,怎么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挑动两族相争?”我一指河边,道:“这战死疆场的无数孤魂野鬼,又算在谁的头上?该找谁报仇?”      
第八卷 五溪蛮王 桃源圣手 第八十三章 相见难真假不辩    
  我这句话问得容儿哑口无言,片刻她才缓缓道:“既然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你知道就好。”我又紧着逼问一句,道:“那温侯之死,也怨不得人。”   
  容儿紧咬嘴唇,反问道:“为人子女者,不该为父亲报仇吗?”   
  “不是说不该。”我听得压言语缓和,便柔声道:“只是为了你一己私仇,就挑起这等大战,死人盈野,不太伤天理了吗?何况又激起蛮族动乱,那不就是…… ”冲口就想说出“汉奸”二字,又怕这个时候没有这个名词,只好忍了下来。   
  容儿不比吕,高二人,听我这样一说,也面带惭愧之色,最后道:“我原本也不想这样,可是二叔自从上次偷袭荆州失败,已经不得吴侯信任,此番出兵全是他自己的意思。吴侯不愿意正面与刘备为敌,所以二叔才出此下策,挑动五溪蛮反叛。”她说到此处,见我听得仔细,忽然又语气一变,道:“你休想在我这知道内情。”   
  我本来是想听她继续说下去,被她这么一句话,又顶得死死的,却听她又道:“既然我现在已经被你擒住,将军要想知道,尽可用刑。”   
  我苦苦一笑,道:“你要是想离开,随时可以……”说到这,我心中忽然一动,关兴既然能把她私下带来见我,也大可在战场上面睁眼闭眼将她放去,为何一定要带来让我处置?难道是……。,我又看她一眼,脸上仍然是冷若冰霜,看不透她的心意,当下叹口气,道:“吕子明要得荆州,大可再等些日子,我便不能阻止他了。”   
  容儿不明白我的意思,诧异的看着我,问道:“你不再助纣为虐了?”   
  我正色道:“汉中王乃是汉室宗亲,以仁义闻天下,怎么会是‘纣’?只是我福薄,不能再为他效力。”我轻抚胸口,又道:“前次‘藏风谷’战败,我中了五溪蛮的毒箭,虽然现在用药物压住毒性,怕也支持不了多久。等我死之后,你再让吕蒙来取荆州,我有生之日,职责所在,必要保土安民,不让东吴兵马越雷池一步。”   
  容儿听到这,脸上的冰川早已经融化,代之的全是关切神情,又靠上前两步,急切问道:“你的是伤势如何?沙摩柯身上有解药,只是你中毒已经有这么多日,不知道还能不能救?”   
  容儿焦虑关切之意全然显露在脸上,我又故意将身体虚晃两下,轻声道:“就这么站一小会儿,就摇摇欲倒,比前两天,情况又差了很多。”   
  容儿听我这般一说,急忙靠上前,扶着我坐在草地之上,又道:“你先坐一下,等我去见沙摩柯,让他拿出解药。”说着就要离开。   
  我见她如此绝非作伪,知道她对我仍有情谊,心中大为感动,拉着她的小手,喊道:“等等,你这次故意让安国抓来见我,是因为担心我,想见见我是吗?”   
  这话要是在平时,答案就算是肯定的,容儿也不会承认,不过她在沙摩柯军中已久,素知其毒药的厉害,无论什么毒物猛兽,中了没有他的解药都不能救活。当下认定我命不长久,便点头道:“高大哥回营之后,脸上带伤,说是被你暗算,让你逃脱了。我怎么都不会相信,你怎么可能伤得了他?明明是他故意自己弄伤自己,好为他自己开脱,让我不怪他。”   
  听到这,我不由暗笑,这你可是冤枉高平了。不过自然不会开口为高平伸冤,又听容儿道:“后来听说荆州兵马传言,安国中毒不治,你音讯全无。关兴武艺何其了得,他都不能得免,你如何能安然无恙?所以我见到安国,就让他带我来见你,他还骗我说你没有事,明明中了毒。那毒药好厉害,我亲眼看见沙摩柯用它,毒死了一头大象。”说到这,容儿早已经是言语梗塞,泪流满面。   
  她刚扶我坐下,相距甚近,虽然一身戎装,脸上也未施粉黛,但容貌仍然清秀美丽,楚楚可人。我哪里还能忍心再骗她去向沙摩柯道清事情的真相原委?轻轻将她拥入怀中,附到耳边,低声道:“安国没有骗你,是我刚才哄你的。”   
  好心向来没有好报,我将实话说了出来,马上就感觉一股大力推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后脑恰好碰在一块坚土之上,顿时头晕目眩,疼痛欲裂。我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坐起来,看着容儿又是一脸怒气地战在面前。   
  我也顾不得疼痛,笑道:“我不这样骗你,怎么知道你的心意?怎么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我伸手拉着她,又道:“这是善意的谎言,不算错的。”   
  容儿用力甩开我的手;道:“我关心你怎么样?我对你好又怎么样?可是在你的心中仍然是你的功名富贵最重要。”   
  这一句话;顿时又让我哑口无言;刘备和我非亲非故的;对我也未必就有十分的恩义;我干嘛要帮他这么多忙?难道真是因为他不停地给我升官;我现在是前将军;这是关羽在世时候的军职;在刘备手下算是高干了。还真有些舍不得放下;我只好苦笑道:“权势动人心魄;孔子当年周游列国也何尝不是想求得一官半职?我这又算什么?”   
  “既然你那么喜欢权势;那为何要替人作嫁?”容儿轻蔑不屑道:“大丈夫若能自立门户;不比在刘贼手下强?”   
  此话险些惊出我一声冷汗;急忙四周看去;关兴和他的亲兵不敢听我和容儿的谈话;远远地散在四周保护。我见没有旁人听见;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吕子明还真是不把我至于死地;誓不罢休。这话他叫你说的吧。”   
  容儿哼了一声;道:“这话但凡有大志的好男儿都能想到;何必要二叔教我?”   
  “可惜你不是男儿大丈夫。”我哈哈一笑;又猛然省悟;问道:“是高平一心想要争霸天下吧?”我见容儿微微一愣;便知道所猜测的不假;复笑道:“高大哥还真是胸有大志。”   
  容儿听我语气中大有讥讽之意;乃道:“难道这样不必你强?”   
  “强;强,强。”我一连说了三个“强”字;这才道:“天下三分之势;早已成型。高平何德何能;还想强插一脚?”   
  “有何不可?”容儿又道:“若你能与高大哥联手;先取了荆州。再西进蜀中;上庸郭淮;汉中魏延不都是你的人吗?启时二叔再出兵相助;你取刘备而代之;又有何难?到时候北抗曹魏;东联孙吴;进可以争霸天下;成就不世之基业;退可以割据两川;荆襄;称王称侯;这样不更能满足你的权利之心?”   
  这一席话说得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心跳加速;我狠摇了两下脑袋;问道:“这些话全是你自己能想出来的?”   
  “当然。”   
  “将门虎女;温侯有女如此;也该欣慰安息了。”这些要是高平叫她说的;也还就罢了;若真是她自己心中所想;我倒又是看走眼了;原来还是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   
  容儿见我一直瞪着她;不愿对视;将目光移开;问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搏一博?”   
  “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容儿奇道:“什么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刚才是我把你骗了;还是你把我骗了。”   
  容儿神色不变;问道:“我刚才骗你什么了?”   
  “沙摩柯的毒药能毒死一头大象;我中了毒;又怎么能坚持这么多天?”我冷冷地看着她;问道:“你根本就知道我没有中毒;找沙摩柯拿药云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是吗?”   
  “你;”容儿显得颇为激动;怒道:“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我对你怎么样;你还要怀疑?上庸城外;若不上我;你早被刘封喂狗了。”   
  “这话倒不错。”我略微一想,又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若我死了;诸葛亮独掌大权;你们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就是想让我和他内斗;才有渔翁之利。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我带上庸一万兵马;就救回了荆州。你们低估了……”   
  我最后一个“我”字还没有说出口;脸上已经着着实实地挨了容儿一巴掌;顿时起了五根红红的手指印;耳朵“嗡嗡”作响;听得容儿嘶哑着声音道:“是;是我低估了你。没有想到你的心有这么黑;这么无情无义。”   
  等我回过神来;容儿已经双手掩面跑远;我一时之间还拿不定主意,该追还是不追?就听见关兴在喊:“容儿姑娘;你去哪?咦,你怎么哭了?”   
  又听容儿大声喝道:“你给我滚开;不要拦着。”   
  难道我真的是无情无义,错怪她了?这几年跟人勾心斗角,生活在别人的算计之中,疑心病自然而然的也就重了。我追出两步,却转念又想,就算她没有骗我,对我是真心实意,难道我就真的会按她的意思取刘备而代之不成?罢了,我向着关兴高声喊道:“安国,放她去吧。”言罢,重重地叹息一声。   
  关兴听我这么一喊,也不便再行阻拦,让到一旁,任容儿跑开。一年不见,现在相会不过片刻,又不欢而散,我跌坐在地上,不由地慢慢回味她的言语。仔细想来,容儿的话也不无道理,刘备待我或许还有些须知遇之恩,但是我知道刘备的性命没有两年了,要是让刘禅这个白痴即位,对孔明言听计从,那对我可是大大的不妙,也似乎该为自己谋条后路了。   
  上庸郭淮与我互以国士待之,又是曹营降将,和我生死系与一线。汉中魏延与我也常有书信,礼物往来,言辞之中也颇念旧情,提及刘备常病不起,后主年纪尚轻之时,也有“延当以先生马首是瞻”,“唯先生之命是从”等语。我要真想取刘禅而代之,或者将他变成傀儡,也很有几分胜算。   
  我想得怔怔出神,听关兴声音道:“先生,营寨已经扎好,大哥还在帐中等先生。”   
  我缓过神来,却见关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旁边。我心中仍然烦乱,便道:“你先回营,一定善待沙摩柯,我坐一会再回来。”   
  关兴答应一声,又道:“某在这保护先生吧。”说完便唤过一名亲兵,吩咐几句。然后也坐在我旁边,忽然道:“某真羡慕先生。”   
  我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转头看着他问道:“我有何值得羡慕的?”   
  关兴笑嘻嘻地道:“先生一己之身,能让我姐姐和容儿姐姐流下这许多眼泪,还不值得我羡慕?”   
  我也苦苦一笑,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我看着他魁梧的身材,问道:“你今年多少年纪?”   
  关兴微微一算,答道:“快满十七了,这几年时常征战,不知不觉地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我拍着他的肩膀道:“初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现在,嘿嘿,都该取媳妇了。”   
  关兴脸上一红,道:“先生都还不曾成家,我急个什么?”又仔细看了我一眼,道:“先生驻颜之术,真是羡煞人了。总觉得还是初见先生时候一般。”   
  我哈哈一笑,开玩笑地小声道:“秘诀很简单,终身不近女色就可以青春长驻。”   
  “真的?”关兴颇又几分心动,待要细问,却又欲言还止。   
  我见他神色,忽然笑道:“臭小子,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关兴嘴上慌忙道:“先生取笑了。”可是原本有些红的脸上,更像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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