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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
昨晚一夜暴雨,院子里树木枝叶都落在积水里,张叔和刘嫂正在清理,见他出来,都笑着打招呼。
“嗯。”容晔颔首。
他临出门前又去看了眼新新,小家伙还在睡,月嫂说他昨晚睡得很好,容晔便放心地走了。尽管电话里说的棘手,可是心头已经明朗。
陆弯弯那边,他离开房间她便睁开了眼睛,目光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冲动之后脑子又开始变得混乱。发了会儿呆才起身,自然又是浑身酸疼。
打了衣柜找了自己从前的衣服换上,出去时,张嫂和刘嫂已经收拾妥当,看到她出来,喊了声:“陆小姐。”
昨晚的事他们具体不清楚,不过她和容晔睡在一个房间里,事情肯定是按照好的方面发展了。
陆弯弯点头。
“要用早餐吗?容少说公司里有急事,今天不能陪你了,让你等他回来。”刘嫂笑着说。
听这话,便知道两人又和好了。
“先不吃了,我没胃口,我去看看新新。”陆弯弯回答。
刘嫂本来挺高兴的,却见她脸上没有笑容,反而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令刘嫂心里犯嘀咕。
新新这会儿已经醒了,床头隔着喝剩的奶粉冲泡的奶,正在婴儿床里自己玩。
“陆小姐。”月嫂喊着站起来。、
陆弯弯看到儿子总算是有了笑容,坐下来正打算抱容新喂奶,目光掠过床头上的奶瓶,问:“他早上喝得奶粉?”
她昨晚因为打算住下,并没有挤奶留给容新。刚才急着过来就是怕新新不知饿成什么样,怕他哭闹。可是这会儿见他一点哭过的迹像都没有。奶瓶里也只剩下一点,说明小家伙吃得很饱。
月嫂见她目光落在奶瓶上,有些尴尬地解释:“新新的食量变大了,晚上留得母乳不够,总要填补一点,他渐渐就习惯了。”这虽然是事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也会觉得有点心虚。
陆弯弯听了也没再说话,只是将容新抱起来,亲了亲他的额头。
容晔大概是遇到了麻烦,晚上才急急赶回来,陆弯弯却没等他便走了。
他本来以为经过昨天一夜,他们会有所转变,回房给她打了电话。
这次陆弯弯没有拒接,却只是说:“晔哥哥,我想冷静几天,我们都冷静一下再谈好不好?”
不可否认,经过昨晚他们仿佛又要走回原路,可是在一起又怎么样?他们之间的问题仍然存在,所以她需要好好想想,要与他重新在一起她还是需要一些勇气。
容晔听出她的意思,也早在意料之中,她需要自己想通一些事,他便给她时间,也没有逼得太紧。
挂断这个电话之后,接连几天她都没有去看容新,月嫂倒是来过几次电话,她都没接。苏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那一夜她一夜未归,肯定是与容晔发生了什么。
容晔最近公司出了些莫名的麻烦,又因为陆弯弯说要冷静几天,就当避开她,便也没有回去。
这天正在开会,突然接到了月嫂电话。他赶回去时,发现容新已经在高烧。赶紧抱了孩子去医院,说是饮食不当引起的感染。
“弯弯呢?”这时容晔才发现没有看到陆弯弯。
孩子烧成这样,她居然不在?
“陆小姐……陆小姐已经几天没来了。”月嫂回答。
自那晚之后,大家都以为两人关糸缓和了。没想到容晔不回来,就连陆弯弯也不露面,他们这些下人也不敢过问啊。
容晔闻言吃了一惊,马上意识到不对劲,然后拿出手机给陆弯弯打电话,她的手机在关机状态。没有办法,只能转而打给陆晨。
“容大哥。”电话接通,陆晨喊。
“陆弯弯呢?”容晔问。
“我姐……”陆晨有些支支吾吾。
“说呀,现在新新病得很严重,难道她有什么事忙到连孩子都不管?”容晔吼他。
陆晨一听新新生病也跟着慌了,他说:“我姐今天要去美国。”抬腕看了看表,说:“这时候应该去机场了。”
容晔一听心底发沉,马上挂了电话,转身就往外跑。
墨绿色的世爵C8在路上行驶,他路上打电话问了陆弯弯乘坐在班机,脚下油门踩到底,不要命地追过去。
陆弯弯那边,坐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手边搁了个行李箱。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送别的,结伴的,倒显得坐在角落里的她孤伶伶。
准备登机的广播终于响起,陆弯弯起身,朝着安检口走过去。还没走到安检门口,行李的拉杆骤然被人拽住,她惊讶地转头,看到容晔阴郁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去哪?”他问,声音沉沉,如墨的眸子带着冰冷。
“我……去美国。”她回答,声音有点怯。
容晔的眸色一下子变得阖黑涔,唇抿得是死紧,拽着她强行往外拉,说:“不准走。”
“晔哥哥,你先听我说。”陆弯弯被他拽得趔趄几步。
容晔胸口一股怒气上涌,将人直接往外面带。
“对不起先生,请等一下。”机场的安保看到这情景马上介入进来。尤其是容晔的那个气势,深怕他做出伤害陆弯弯的事。便转头问陆弯弯:“小姐,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滚开。”容晔现在没有心情搭理他们。
安保则觉得他的态度很不对,伫在那里不肯让开。
机场里的许多乘客围过来,有人甚至开始拍照,陆弯弯看这样自己是不可能走了,便对安保说:“没事。”
如今谁不认识容晔?她可不希望两人这举动,再引起不必要的新闻,现在很讨厌一举一动被媒体追着的感觉。
她这样的回答,安保自然不便插手。
容晔则一手拽着她的行李箱,一手将人拽出去,直到大厅外的车子,将人推上车。
“晔哥哥,你到底要干什么?”陆弯弯问。
容晔还有生气,自然抿紧着唇不说话,脸色紧绷地发动引擎,一路往市区驶去。
陆弯弯知道今天走不了,心情也莫名的有些沉重,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
他开得极快,来时是因为着急,如今是以为她要逃离自己,便将这种怒气全部发泄通过车速来发泄。
陆弯弯眼晕,只好闭上眼睛,事实上也睁不开眼,只感觉发尾打在脸颊上的感觉生疼生疼。不久,便进了市区,车辆也越来越多起来,车子不得不减缓速度。
她以为他会直接带自己回家,直到车子吱地一声停下来,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景象,还不明白他为什么半路停下来。
容晔已经推门下车,绕过来帮她开车门,拎着人就进了某栋大楼。经过门口时她只来得及掠过一眼,看到民政局三个字。
大厅内都是排队的人,他的脾气自然是不会多等,直接打了电话,便马上有人下来接待。恭恭敬敬地将两人请上楼,然后打电话招了个人上来。
“容少,容太太,请把证件交给我。”那人陪着笑说。
容晔将陆弯弯手里原来准备登机的证件拿过来扔在桌上,然后拍上自己的。
“容少,稍等,我先帮你们填表格。”工作人员陪着笑,并有些好奇地偷偷打量着陆弯弯。
我的妈呀,这两人的表情哪像来结婚的。
“晔哥哥,你不要这样。”陆弯弯想说不要冲动,可是碍于还有民政局的人在场,这话又不好说出口。
容晔只冷着脸,捏着她的腕子,两人就那样僵持着。
工作人员填完表格,核对完信息走过来,说:“麻烦容少,容太太签个字。”
容晔接过表格,工作人员看看两人,感觉气氛不太对,便说:“我就在外面,容少填完喊我一声便可。”
容晔连应都没应,直到门关上才放开她,在男方的名字下签上容晔两个字。
“晔哥哥,我说过要冷静几天的。”陆弯弯看着他的动作,而且他都已经同意了。
容晔签完字,啪地一声将笔拍在填好的表格上,冷冷吐出两个字:“签字。”
她都要出国了,连新新都不关心,说什么冷静几天?
陆弯弯的视线低垂,落在表格。她唇角勾起嘲弄的笑,问:“晔哥哥,你以为一张结婚证,就真能捆我一辈子?”
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这个问题。
容晔唇角泛冷,睥睨地看着她,说:“困不困得住,不是你说了算。”
陆弯弯看着他,不能置信他为什么突然又变成这个样子。抓着皮包的手颤抖,终于掏出一份资料砸到他的脸上。白色的纸片在眼前散落,容晔抓住其中一张放在眼前,看到内容时眸色一滞。
“事到如今,你还想自欺欺人吗?”陆弯弯目光咄咄地看着他问。
☆、120 峰回路转;风波再起
容晔迎上她咄咄的目光,将手里捏着的纸张慢慢移下来,原本灰白脸色也渐渐和缓,刚刚也并非是因为害怕,而是她表现的比自己更在意,令他意外。
他说:“弯弯,你不必拿这件事来激我。我不在意了,不管你和那什么展曾经发生过什么,今天,我都要和你结婚。”捆住她,才是他最想要做的事。
“不在意了?”陆弯弯看着他,他已经渐渐趋向于平静的眸子。
因为这件事他冷落自己,因为这件事她差点流产,因为这件事他们分手,取消了婚礼,他现在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在乎,就完了?陆弯弯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容晔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揪起。
是啊,为了这件事,自己把他们两人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上次在医院里面对她说的那些伤心,他才说不出不在乎这三个字,因为不值得。
因为这件事,他把他们两人搞到这种境地根本太不值得,只是他明白的也太晚。
陆弯弯显然不信,她摇头说:“别骗自己了,你怎么可能不在意。”
容晔闻言眸色一滞,抓住她的肩,让他看着自己,说:“对不起,弯弯,我知道这件事我处理的不好,我很小气,在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真的不能接受。我只顾着自己,却忽略了你。”
总是这样的,也许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每次遇到她的事,他总是不能冷静。
容晔接着说:“可是弯弯,我以为前几天的那个晚上,已经让我们都已经彼此明白,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重要的现在,重要的是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彼此相爱,我们要在一起,还有新新。你原谅我好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不管再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陆弯弯看着他,看着他带着愧疚,带着自责和歉意的脸,说:“晔哥哥,是,这几天我也想得很清楚,我是爱你的。为了新新,我也应该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去美国并不是为了逃避你,让我去一趟美国,让我搞清楚,然后再说结婚的事——”
“为什么一定要去美国?”容晔不明白,激动地抓着她的肩。
陆弯弯抿唇,不止容晔,她对这件事也是耿耿于怀的。她想与他重新开始,不止是因为爱,更是为了新新。可是这件事,就算他可以不在乎,她也想弄清楚这件事。
她问:“晔哥哥,你真的可以不在乎吗?”
容晔点头。
她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纸张捡起一张来,目光落在上面,开口:“晔哥哥,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因为我根本不记得,你会相信吗?”她问完抬头,迎上容晔错愕的目光。
“怎么可能?”容晔看着她,以及她手上的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根本没有作假的余地,而她居然说自己没有印象?
“是真的,晔哥哥。”她的身子缩在那里,声音听似平淡,却又仿佛蕴含着许多说不出的东西。
容晔感觉到她的无助,手扶着她的肩,问:“弯弯,告诉我,还有什么全部都告诉我?”
到底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到底还发生过什么?
陆弯弯对上他全然信任的眸光,说:“我不知道,晔哥哥。你知道吗?我在美国待了四年,只有最初到美国的印象,我记得自己遇到过楚幕天,我还记得在那天认识了阿展,我们成为了朋友,可是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空白的。之后印象便是最近两年的。这些我都记得很清晰,可是唯独他们拿出来的这些东西,我一点儿印象没有,我想得头疼可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模样痛苦地将心底的不安说出来,因为记忆是空白的,当有人将这些东西放在她面前,她明明一点印象都没有,却被告之真实存在过。这才是最恐怖,她不知道她在自己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里发生过什么。
她明明是不爱展的,可是她为什么会和他那么亲密?他们又曾经到过哪种地步,她完全一无所知,所以她才恐惧。可是在她恐惧、逃避的同时,容晔却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