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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你别问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好,不问了,燕子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过,用得到我的时候记得找我支招。”
“真的?”
“真的。”
在杨柳带着司徒燕走进酒吧的时候,雷莫尔嘴里的半口酒差点喷了出来。
“杨,你什么时候找到的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照例是法语,这家伙在杨柳的面前尽量不说中文。
“不是女朋友……”
“是情人?”
“你的脑子怎么不转弯?是我的妹妹。”
“你的妹妹?怎么看你们的基因不是一家的。”
郁闷中……自己好像没有长得对不起观众啊?(谁知道)。
“杨柳来了。”老板娘听到他的声音出来,“这位是你的女朋友?杨柳,行啊,这么漂亮的小妹妹怎么骗到手的?”
“你们正经一点,这是我的妹妹,司徒燕,燕子,这是这里的老板,别看年纪不大,经历的事情说一年都不带重样的,这是雷莫尔,法国色狼。”
“杨,你再说我坏话,我听到了色狼两个字。”雷莫尔终于说中文了,尽管还是生硬。
“难道不是?”
“错了,我们法国人……”
“是一个浪漫的民族,我们注重感情而不是单一的性,是不是?”杨柳替他说完,“都说了几百年了,你能不能换一点新鲜的?”
“你好,雷莫尔先生。”司徒燕和雷莫尔握了握手。
“司徒小姐,我敢说,你是上帝的杰作,完美纯洁的代表。”雷莫尔的恭维话一堆堆的。
“司徒小姐,你别理这个家伙,他就是这样,其实人不坏。”老板娘笑着说,“那你们聊着,我先忙去了,要什么尽管叫。”
“尽管叫?你付钱?”杨柳回头说。
“我给你打对折好了吧?”
“不用,大家挣钱都不容易,反正我只要柠檬苏打水。”
“雷莫尔先生,你认识杨哥哥多久了。”看到杨柳和别人问好,司徒燕问雷莫尔。
“哦,好几年了,应该是三年了。”雷莫尔虽然懒得说中文,其实除了口气有些生硬以外可以说是个中国通了。
“杨哥哥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神秘,我一直没有看透你的这个杨哥哥,以前给我的印象总是那么彬彬有礼,十足的绅士形象,我甚至觉得他的礼仪不是做作的,是一种自然流露的贵族礼仪,其中包括了东方的,也包括了西方的。”
“为什么说以前?”
“因为上次他喝醉了,他是存心喝醉,喝醉以后,他说了很多话,我才发现,其实他的心里有着另一个人,他彬彬有礼的外表下还有一种狂热的性格,一种哲学家的思辨,一种……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接触他越多,你会发现他的神秘。”
“你给他这么高的评价?”
“哦,小姐,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一个在他这种年纪法语说得那么漂亮的中国人。”
“司徒小姐,雷莫尔是一个缺心眼的老外,杨柳才没有那么简单。”老板娘走过来。
“叫我燕子好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你叫我兰姐好了,我比你大几岁。”
“兰姐,你说杨哥哥是个怎么样的人?”
“看不透。”
“看不透?也就是说它给你的感觉很神秘,那不和雷莫尔的话一样了。”
“中国人说一个人看不透不是说他神秘,说他的城府很深。”
“我觉得杨不是阴谋家。”雷莫尔插嘴。
“城府很深有的时候不是贬义词,并不代表阴谋。”司徒燕解释。
“怎么说?”
“他给人的感觉的确是一个绅士,永远都那么冷静,从容,从来都不着急,好像什么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实际上,他也是一个绅士……”
“我同意你的后半句话,他就是一个绅士,他的那些礼貌不是装出来的,没有很长时间的培养绝对不会那么……那么……”雷莫尔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
“自然。”司徒燕接了上去。
“对,自然,谢谢,司徒小姐。”
“上次他喝醉了,我把他带回家,你们不要误会,你知道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竟然是偷偷逃走,而且知道我给他换衣服竟然脸红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司徒燕不明白。
“说明他绝对不是一个酒后乱性的人,一个酒后无德的人会这样吗?”
“不会。”
“可是那次他喝醉了以后和雷莫尔一起唱马赛曲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殉道者的样子,那种义无反顾,一往无前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感动,我甚至觉得他那种男人的魅力在一瞬间爆发了。”
“兰姐,你喜欢杨哥哥?”
“喜欢,当然喜欢,不过……我们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如果我在结婚之前就意识到这一点,我不会放走他。”
“那么,杨哥哥对你的感觉……”
“他?他好像永远都是感情上的傻瓜,连上次的女朋友都是他的同学几次三番在旁边开导,暗示,最后还是人家女孩子先摊牌。”
“你怎么知道?”
“他就是在我这个酒吧里第一次见到了方文,也就是后来跟着有钱男人跑了的那个女人。”
“他一定很伤心。”
“这个我不知道,他很久没有过来,可是过来了就喝醉了,也不是那种颓废的感觉,我觉得他好像一下子悟透了什么东西,那次的酒对他来说相当于一次重生,一次涅磐。”
“你们说什么,能不能通俗一点?”雷莫尔显然有些跟不上节奏。
“他悟透了什么?”司徒燕很好奇。
“燕子,你这么打听,难道说……”
“没有,你别这么看着我,没有的……”
“我什么也没有说啊,你急着澄清什么。”
“兰姐,你好坏……”
“其实,男人如酒,好男人就是一瓶醇酒,一开始你不懂得他的珍贵,甚至有些不懂得的人会轻易就放弃,只有真正的品酒者才会知道,这瓶酒的价值。”老板娘淡淡地说。
第三十四章 歌为心声
“你们是不是又在说谁的坏话了,这么鬼鬼祟祟的。”杨柳走回来看到他们这个样子问。
“你去那里干什么了?”司徒燕岔开话题。
“哦,那个乐队很久没碰到了,打个招呼,我让他们为我伴奏一下。”
“杨柳,你要唱歌?”
“怎么?你不是也听过的嘛。”
“哦,杨,你唱歌可是很难得的事情,上次的马赛曲不算,你喝醉了,今天你可要好好唱一曲。”
“好,不过,我唱的可是老歌了。”
“酒越陈越有味道,歌越老越好听啊。”老板娘说着递过来一个话筒,杨柳唱歌,在这里那么多年,他连今天只唱过两回。
乐队奏起了前奏,是一首老歌《不了情》。
“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错/忘不了你的好/忘不了雨中的散步/也忘不了那风里的拥抱
寂寞的长巷/而今斜月清照/冷落的秋千/而今迎风轻摇……”
杨柳那饱含深情的男中音在酒吧音响的衬托下更显示出男性的一种磁性,让酒吧里的听众如痴如醉,而偷偷观察杨柳的司徒燕则发现,杨柳在唱歌时那种寂寞的神态,这首歌词在这个时候更像是杨柳内心的写照。
一曲唱罢,酒吧里寂静无声,不知道是哪个角落里首先鼓起掌来,随后的掌声经久不息。
“行啊,杨柳,没想到你唱歌那么棒。”老板娘过来拍着杨柳的肩膀,“以后又没有兴趣到我这里兼职?凭你的那种男性的嗓音绝对可以征服以大帮子漂亮女生。”
“算了,我不是那种随便唱歌的人。”
“嗯,杨,你的歌声很动人,虽然很多我听不懂,但是我也知道这是一首悲伤的歌,唱歌的人应该是在回忆以往的故事,他现在很寂寞。”
“雷莫尔,你什么时候对音乐那么又研究了?”杨柳转过身来看着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法国人天生就是艺术家。”雷莫尔的那种良好的自我感觉再次爆发。
“杨哥哥……”
“怎么了?”
“杨柳,你看到没有,你的第一个歌迷已经出现了。”老板娘看着司徒燕的那种样子调侃道。
一个角落里的人站起来对这边叫道:“再来一曲吧,我们很久没有听到那么深情款款的歌了。”
“算了,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难受,好听的歌多听了也就麻木了,慢慢回味去吧。”杨柳冲那边一举杯,笑着说。
凌晨两点,杨柳送别了雷莫尔和老板娘,开车往自己家走。
“杨哥哥……”一边的司徒燕开口说话。
“你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怎么了?这可不是平常的燕子。”
“你的那首歌,好像不是随便选的吧?”
“嗯?”
“我看到你唱歌的样子了,我觉得你把自己整个人都融入到了这首歌里面,不管你的嗓音如何,那种哀伤,那种寂寞的感觉从你的嘴里感染了整个酒吧,你有什么事情那么难过?”
“哈,燕子,看不出来你年纪小小心眼大大。”
“别岔开话题,我在问你。”
“你说得没错。”杨柳在黄浦江边停下了车,开门走了出去,司徒燕也跟了出去,夏夜的江风吹得她长长的头发随风飘舞。
“这首歌的确不是随便选择的。”就听见杨柳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我在纪念一些东西,一些我曾经拥有,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有些失去了的东西,好比这个戒指……”他扬了扬右手的无名指,“我认为我已经忘记了我和方文那些事情,唯一只知道的就是她因为我没有钱离开了我,说句实话,我已经麻木了,因为我也有钱了,这个戒指之所以还在我的手上,因为它是我用自己的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买的,它相当于一个纪念品。”
“那么,你现在的钱就不是辛苦赚来的?”
“当然也是辛苦赚来的,但是总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失去了那种底层贫民的心态,我也开始像有钱人一样开车,吃高档的西餐,泡吧的时候喝起了洋酒。但是在我记忆的深处,我依然没有办法忘记从前挤公交车,吃三块钱一份的盒饭,泡吧的时候要精打细算,在凌晨一个人走上好些路搭通宵班线。”
“你觉得迷失了?”
“不,我没有迷失,我只不过想,老天有的时候一次无意的捉弄,好像就改变了我的一生,应该说,我还没有调整好心态吧。”杨柳看着眼前的大厦,“就好像曾经在这个城市里呼风唤雨的沙逊,他造了一座大厦来留下他的足迹,他的对手哈同,拥有了整个一条南京路作为他事业的里程碑,在这些有钱人走了以后,我们还记得他们什么?他们除了留下了建筑,留下了传说,还留下了什么?”
“我……不是很懂,你的话跳跃性太强。”
“你不需要懂得,只需要跟我一样,在这大楼前静静地站立一会儿,然后仔细想一想,我们何去何从。”说着,杨柳对司徒燕招了招手,司徒燕默默地走到他的身边,和他并肩站立在沙逊大厦对面,仰头看着那幢经历了七十多年风风雨雨的建筑,那翠绿色的屋顶好像在告诉人们它曾经的辉煌。
不知不觉间,司徒燕倚靠在了杨柳的肩头:“我好像懂得一些了。”
“那么你长大了。”杨柳轻轻地说。
“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一个在这个城市里的小人物,就这么简单。”
“小人物?”
“对,小人物,小把戏。”
“可是……”
“不要说,我知道。”
天有些亮了,早锻炼的人有些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马路上的车也有些多了起来。
“我们快点走吧,否则,你爸爸肯定要骂人了。”杨柳说。
“我爸爸才不会呢,知道和你在一起他绝对不会骂人。”
回到了家的杨柳倒头就睡,而司徒燕则坐在客厅里发呆。
“燕子,你怎么还不去睡觉?”司徒雷允夫妇看到女儿这样子有些奇怪。
“妈,我觉得,杨哥哥有些神秘。”
“当然有些神秘了,他是干什么的?他的过去怎样,这些都是谜。”王芳笑着说。
“不……我觉得他的神秘不在这里,在他的心里,我越是和他在一起时间久了,就越能够发现他的这种神秘感。”
“哦?我们女儿开始留意一个男人了?难得,难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向来都是利用你的那些男同学的,从来都不会留意他们,怎么变了?”司徒雷允笑呵呵地问女儿。
“你们……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不跟你们说了,我去睡觉了,哼!”说完司徒燕上楼去了。
“我说,让这个心高气傲的丫头这么佩服的,杨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