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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不想在回来以后再往信用卡里面还钱，另开一张卡用来存放我的日元并且和信用卡自动转帐。”
“好，好的。”
时间不多，杨柳就拿到了他的两张卡，他从股市里拿出了一百五十万，本来他想买一些美元，但是想到这些日子美元的汇率，还是算了，给了旅行社十几万，用来办签证的存款证明里面存了三十万，还有一些钱，他准备放着万一出现什么紧急情况不至于手忙脚乱。
走出银行的时候，杨柳看到了那些还在排队的人，他们大多拿着号码在椅子上等着。这个银行因该说是很大的，从建筑的规模来看，这里应该是一个区的负责银行了，虽然很大，但是为普通百姓开设的，也就是说十万以下的存取款，只有区区三个窗口，而恰恰是十万以下的存取款的用户是最多的。反之，那些所谓的“个人理财中心”则是门可罗雀，奇怪的是，那里却有七个窗口，难道说在上海真的有那么多人每天需要办理那么多钱的业务？就算是，也应该是企业窗口的事情吧？
想到每次银行加息，窗口前面排起长龙的人，每到发养老金的日子，银行还没有开门的时候那些排队等候的老人，杨柳就有一种不是滋味的感觉，他觉得现在的银行和以前的当铺里面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已经很接近了，以前说当铺就是：吃穷人，喝穷人，赚穷人，气穷人。再看看现在的这些机构……杨柳无言了。
杨柳回到家准备做饭了，这时候门铃响了，茹雅心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杨柳，你这下风光了。”
“什么事情？你准备委身下嫁了？”杨柳一脸疑惑。
“尽说不正经的话。”茹雅心白了他一眼，“你的设计通过了。”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这种事情也值得你这么兴奋？”
“当然了，我想了好几天的都没有想出来你的一个垃圾竟然在全公司的高层会议上一致通过，我可说在前面，他们都不知道这是谁的设计，只知道是外面的一个设计方案，你说，你不风光了？看来，我应该退位让贤了。”
“啧，啧，茹小姐不高兴了？我抢了你的工作？”
“不高兴有一点，不过，你要请客来补偿我。”
“你们公司还没有给我设计费，我拿什么请客？再说了，每天都是我做饭你吃饭，还要怎么请客？”
“许总说了，这个方案的定价在十万。”
“他疯了？”杨柳叫了起来。
“他才没有疯，他说了，如果这个人能设计出一系列的好名字，一百万也可以出。”茹雅心看着杨柳说，“请客，请客。”
“等你们的钱到了我的手里再说吧，我吃过亏了，原先说得好好的，到头来变卦的事情多了去了，反正，我现在是不见鬼子不挂弦。”
“哼，就知道你这么说，给。”茹雅心递过来一张纸。
“什么东西？”
“买断你的设计的钱啊，十万，当然，杨主管还必须在这里签字才能给你。”
“你是有预谋的啊。”
“不管，反正你请客。”
“饭都要做好了，还请什么客，浪费粮食是最大的犯罪，请客的事情再说，赶紧洗菜去，好几天了就知道吃饭，连碗都不洗，赶紧，干活去，对了，把你身上的套装换了。”
“就知道你这么说，守财奴。”
“怎么了？勤是摇钱树，俭是聚宝盆，不懂得勤俭持家的人早晚是个败家子，难不成你希望杨柳变成那些二世祖？”
“当然不希望。”
“那就换衣服干活，废话少说，从现在开始勤俭一点。”
“难得一次……”茹雅心看着杨柳回厨房，知道今天让他请客是没戏了，嘟着嘴巴回去换衣服，从前，让她这么做，她才不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这么听杨柳的话。
看她出门了，杨柳从里面走出来说：“今天的菜好像没有买够，还是出去吃的好。”
“你个坏蛋，存心捉弄我……”茹雅心回过头来就往杨柳身上打。
“算我错，算我错了不行吗？茹小姐手下留情啊……”
第六十三章 疾风骤雨（改）
“你今天怎么那么高兴？”杨柳在餐桌上问茹雅心。
“因为我看到了你工作的地方，而且我知道你是一个天才。”
“既然是天才为什么还会窝在哪个地方？应该早就做到了项目主管了吧？每个月也应该有好几万的工资……”杨柳幽幽地说。
“其实……有的时候，一份工作的好坏不是一个人的能力，而是一个机遇。”
“很多人没有这个机遇，而且他们没有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只要有了本事一旦有了机遇……”茹雅心不同意。
“你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种理由是用来骗人的，让那些人安于现状，否则这个世界还不到处都是革命？”
“你……和别人有一些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你虽然看透了这里面的奥妙却能够有一个良好的心态而不是愤愤不平。”
“如果不能改变社会，那就改变自己，去适应。”
“这就是你的想法？”
“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你可以争取机会。”
“茹小姐，我的大小姐，真不知道你的少年和青年时期是怎么度过的，无忧无虑？我看是这样，你不知道机会出现的几率几乎可以为零，特别是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如果我不是现在的杨柳，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认识，我现在送上来一份东西，然后对你说：相信我，我会是一个好的主管。你会考虑？如果我没有现在的社交圈子，我不认识你，我有和你交流的机会和时间吗？”
茹雅心沉默了，她显然没有想到过这些。
就听杨柳继续说：“其实不同的阶层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唯一相同的就是我们都在同一片天空下，像我这种情况属于突变，所以我可以说看透了很多，如果不是突变的话……他们应该有时间慢慢适应，不会变成我这种样子。”
“怎么说的像你是一个怪物一样？”
“哈哈，事实如此，就看你敢不敢还跟我一起吃饭了。”
“敢，有什么不敢。”
“对了，你早上从我们学校里出来以后……”杨柳一边说一边笑。
“后来你怎么说？”
“我说，等你们有了宝马车再说吧。”
“杨柳，你真的很坏。”
“是啊，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你就属于那种没人爱的……”茹雅心好像想到了什么，“杨柳，你是不是有两个月的暑假？”
“是啊，怎么了。”杨柳说，“现在想找这种工作九个月却拿十二个月工资的工作太难了，虽然这行钱少，但是有这个优点不是，所以你别想让我跳槽。”
“谁想让你跳槽了？你这两个月准备干什么？”
“睡觉，吃饭，玩，反正不干活。”
“懒惰。”
“我又不需要养家糊口，对了，这次我准备去日本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说，你想去那种色情场所？”茹雅心板着脸说。
“怎么说到日本全都是这样，合着我们男人都是色狼，没一个好人。”
“难道不是？特别是你，平常看上去那么一本正经，谁知道你的肚子里有多少坏水。”
“哈，好办，既然你这么说了，说不定哪天我就在你的饭里面加点东西，然后把你就地正法了，看你怎么办。”
“哼，你敢。”
“怎么不敢？”
“你敢？你敢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啊！”
“臭丫头你敢小瞧我。”杨柳说着跨过了饭桌坐到了茹雅心的边上，“看我不……”他一把搂住了茹雅心的肩膀，看着茹雅心，突然，他停住了。
“你……”茹雅心看着他闭上了眼睛扬起了头。
杨柳的脸渐渐地接近了茹雅心，他看得如此仔细，他看到了茹雅心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他看到了茹雅心的嘴唇那么漂亮，他看到了茹雅心笔挺的鼻梁和娇美的脸蛋，他有些晕了，但有一点他知道，他必须对现在的这一吻负责。
“就说你不敢。”茹雅心张开了眼睛有些失望又有些嗔怪地说，却发现杨柳一脸凝重地看着她，“你……你干什么？”
“我有一些话必须说，否则，对你不负责任，对我也是一样，还有……对她也是。”
“她？”
“你怎么评价燕子？”
“她很可爱，很漂亮，和青春，是一个好妹妹，我很喜欢她。”
“你知道吗，我认识燕子的时间和认识你的时间一样长，虽然背负了一个兄妹的名义，却不是兄妹的关系。”杨柳幽幽地说，“我承认，我一开始有别的想法，但是，就像我说的，我的身份和地位不允许，我只能有这样一个妹妹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我错了，我错就错在不应该认识她，直到有一天，她说她不想把我当哥哥看，她喜欢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我也喜欢她。”
“是吗，我看出来了，你们的关系已经超越了兄妹的感情。”茹雅心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有一种破碎的感觉。
“这时候，你出事了，我这才发觉，我的生活中有了两个女孩子，两个让我牵肠挂肚的女孩子，我无法在这中间取舍，我不知道到底喜欢哪一个更多，所以，我对两个都那么若即若离，始终保持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谢谢，杨柳。”茹雅心握住了身边杨柳的手，“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知道，燕子是个好女孩，你不要辜负了她，至于我……”
“不，你不懂。”杨柳打断了她，“正因为我不能失去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我才一直和燕子，和你保持着一种距离，我不想伤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知道，我无法给你一个完整的杨柳，可是，我也无法想象失去你们中任何一个的日子，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一个……不，应该说我是一个花花公子了。”
杨柳突然放开了茹雅心的手，他沉默了，一个人拥有两个女孩的爱，这种奢望是不道德的，茹雅心有选择的权利，杨柳不能要求她。
最后，杨柳笑着说，“如果你离开我，我还是每天给你做饭，跟你搭伙，直到你的先生给你做饭为止。”
杨柳虽然这么笑着说，他的一滴眼泪却从他笑着的眼角流了下来。
茹雅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她看到了杨柳的笑脸，她也看到了杨柳笑脸上的眼泪，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不想说，只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茹雅心出门的时候发现了门口的小冰箱，她打开，看了看，没有拿里面的东西上车走了。
第三天也是，只不过里面的东西换过了。
第四天……
“你究竟要干什么？”茹雅心这天在客厅里冲着杨柳大叫。
“我做错了什么？”杨柳一脸无辜。
“你为什么要给我送饭？”
“我们是搭伙的邻居……”
“胡说！我不要，我不需要，我不要你对我好，我不要你这样做，你这样做会让我更加难过，更加伤心，你难道觉得我还不够伤心？”茹雅心哭了，“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你，你却说，你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喜欢我，你伤害了我，却还要来显示你的好，你说，你让我怎么办？”
杨柳低着头，好像一个被老师训的学生一样：“对不起，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茹雅心大叫，“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懂的女人，就算你一直骗我也好，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喜欢我……”她哭倒在了沙发里。
“我……”杨柳有些手足无措，他拿着纸巾顿在茹雅心面前，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你个坏蛋！”茹雅心劈手一个耳光打在了杨柳的脸上，杨柳没有躲，他忍了下来，虽然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很是难受，“你为什么不躲？”
“如果这样，你能觉得好一点，不，这是我自作自受……”
“你混蛋！”又一个打了过来，杨柳还是没有躲。
不知道打了多久，茹雅心停了下来，她看着杨柳那红肿的脸，突然扑倒在他的怀里：“你坏蛋，你是个坏蛋……”
杨柳只是站在那里，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上次是司徒燕，这次是茹雅心，他觉得老天真的很会捉弄他。
杨柳怀里的茹雅心渐渐止住了哭泣，她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看了杨柳的脸，这时候，杨柳的脸肿得更厉害了，可见，她当初的力量有多大：“对不起……”
“不，我活该。”杨柳忍着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说，“应该是我对不起。”
“我想通了。”
“想通了就好。”杨柳也不知道她想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