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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龄已经三年了!杨柳觉得这个司徒燕难道对考试有一种狂热的爱好?没见到他们家专门替她买车啊?
就这样,宝马650的驾驶座上坐着司徒燕,副驾驶座上则是一脸郁闷的杨柳。
“我说,不要那么兴奋,注意安全。”看这司徒燕好像拿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杨柳不得不提醒她。
“嗯,燕子晓得。”
起步,挂挡,松离合,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杨柳不得不对旁边的女生刮目相看,看来这三年的驾驶经验是真的。
杨柳其实很早就会开车了,那时候他十八岁,那年的暑假照例还是到军区大院准备和那些当兵的一起去训练,可是到了那里才知道,那些特种兵们都去参加演习了,基地里只剩下了看家的还有就是那些做饭的,后勤的无关人员。杨柳在那里住了三天,精力无处发泄,把个基地里能玩的都玩了个遍,除了枪支他不能碰,其他的基本上都玩过了,最后,那些厨师看到他整天上窜下跳实在讨厌,就让一个炊事班的买菜的教他开车,这下杨柳开心了,整天没事在大操场里开着那辆老掉牙的吉普练习,特种大队里的但凡是个人都不是普通人,就连那些做饭的,文书都是有两手的,教杨柳开车的可是炊事班里出了名的飞车手,不管是摩托还是汽车都不在话下,他的口头禅就是:“舒马赫算个球,罗西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让老子开那种车,老子比他们开得快。”这种人训练杨柳,杨柳的车技在一个月以后在他师傅的眼里算是“基本上”过关了,然后的一个月,杨柳的“师傅”教了杨柳一些特别的开车方法,所以杨柳回家以后就马上考了一个摩托车驾照,为什么不考汽车的?贵嘛!
司徒燕把车停在了一个饭店门口“杨哥哥,我们吃饭去。”
“嗯?什么?别闹……”看到身边的杨柳因为无聊在副驾驶座位上竟然睡着了,司徒燕有些生气,眼珠子一转,恶作剧一样地笑了起来。
杨柳心情十分郁闷,自己的新车竟然让司徒燕先开了,这相当于自己的老婆让人家给开了一样,我靠!不过,面对着司徒燕那张漂亮的脸蛋,无辜的样子还不能生气,这才是让杨柳最为无奈的,天知道这个丫头是不是存心的,也许她知道自己长的漂亮,再加上一些适当的无知,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可爱的小女生,实际上真正吃亏的总是别人,想到这里,杨柳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说,自己被这样一个丫头骗了?细细想来好像是这样。看着周围的景色,杨柳的瞌睡虫爬了上来,自己昨天没有睡足,反正有免费的司机,睡吧。
熟睡中的杨柳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正在一个沙滩上,看着那些穿着比基尼的女郎走来走去,其中有一个女子向他走过来,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然后杨柳就觉得自己的鼻子特别痒。
“阿嚏,阿嚏,阿嚏……”杨柳在副驾驶位子上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的确有一张甜美的笑脸,只不过,面前这张脸上却是恶作剧成功以后的那种不怀好意的笑脸。
用车上刚买来的纸擦了擦鼻子和眼睛:“燕子!”
那声音足以将车顶锨翻。
“杨哥哥,你生气了?”司徒燕一脸无辜,“燕子不过就是把胡椒粉撒了一些……”
“放屁,什么叫一些?”杨柳可不管司徒燕现在什么样子,他觉得这个大小姐实在是乱来,“有你这样的?你多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要是在多一点说不定我就当场休克了!”
说完了也不管司徒燕什么表情,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在驾驶座上:“上车!”
“呜呜……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不过就是觉得好玩……杨哥哥生气了……不要燕子了……”司徒燕竟然在车门边上哭了!
杨柳不想说什么,这个丫头,竟然用这种办法来对付杨柳。在学校里,女生都喜欢用这招徕对付男教师,特别是严厉一点的男教师,只要一说重话,那眼泪,就好像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哗哗地。有些男教师就是受不了女生的眼泪,很多事情就大事化小了,可是杨柳什么人?全校的学生都知道这家伙油盐不进,说到了的话就要做到,哪怕你是校花,只要上课不听话了,一句话:操场上三圈。而且,杨柳发话了:你要告我,可以,先跑完三圈,要死?行,不过,先跑完三圈再死,否则我从阎王那里把你拖出来接着跑。基于以上几点,司徒燕这着肯定是没用了。
杨柳冷冷地看着司徒燕,一句话都不说,而司徒燕也发觉了没有人像以往那样过来安慰她,渐渐地止住了哭声,不过还是嘟着嘴,哀怨地看着杨柳。
“上车。”杨柳再次说。
这次司徒燕乖乖地做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杨柳一踩油门,车子上了马路。看着板着脸开车的杨柳,司徒燕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想说什么?”杨柳瞥见了司徒燕的样子。
“杨哥哥……我……你……你不要生燕子的气了,好不好。”司徒燕小心翼翼地问他。
“我没有生气。”
“真的?”
“我就是想不通,你明明那么冰雪聪明的妙人儿一个,干吗非要装得好像没见过世面的初中生一样,连我也差点上了你的当。”
“什么?没有啊,燕子向来就是这样的。”
“你少来了,一个千金大小姐就不懂得男女之防?更何况家教如此之严厉,一个复旦大学国际贸易的学生会不懂得人情世故?解释只有一个,这些都是你的伪装,你也正是依靠着这些伪装得到你想要的一些东西,但是,我不明白,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说吧。”
“没有,我没有……”
“一个人不可能没有目的的,我念了那么多年没用的哲学和政治,但是有一点还是学会了,人不可能做出没有目的的事情,就像毛主席说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得恨。”
第十六章 各自往事
司徒燕低下了头,好像被看穿了心事一样。
“我没有想到,我没有想到你会把我的伪装剥离得那么干净。”司徒燕这时候的话变得成熟而理智,完全不是刚才那种无知的小女生模样。
看来,这个司徒燕非要把杨柳吓死不可,杨柳握这车的方向盘,差点就要失去控制,天哪,这是哪出啊?变脸比挂画还要快。
杨柳把车往郊外开去,宝马车的速度在公路上直线上升,60,70,80,90,到了90,杨柳控制了一下车速,虽然说这辆德国原装的宝马车可以开得更快,那是因为德国的公路不限速,你想开多块就多块,但是,这里是在中国,在上海,虽说郊区的的公路上人比较少,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路边上杀出一个人,那种不要命的过路姿态简直和那些自杀性袭击者有的一比,杨柳可不想第一天拿到的车就出事。
到了南汇,再经过一片桃园的时候,杨柳停下了车,虽说现在是五月,可是还是能在桃树上看到那些略显青涩的桃子。
“说说吧,你的故事。”杨柳对身边的女生说,“还有你的阴谋,说不定你的理由编得比较好,我一发善心就让你搭我的车回家,否则,我把你扔在这里。”
“你不会。”司徒燕说。
“哼,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少戴高帽,我可是油盐不进。”
“你……”司徒燕的最后一招彻底失效。
“你的家教如此严厉,又叛逆心理很正常,不过,你的样子却不是叛逆,我说不清楚你现在的状态,反正,你有自己的想法。”
“那时我十七岁……”司徒燕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那时候,我是班级里的好学生,同学眼里的小公主,因为我长得好看,嘴又甜,老师们都很喜欢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他们不一样,我有台湾同胞的特殊身份,在高考的时候能够加分,可是我不想靠这个进入大学,我要让他们知道,司徒燕不要加分照样能行,很天真是不是?”
“很正常,一个学习尖子的自尊,虽然让我说起来典型的有福不会享。”
“直到那个男生的出现。”
“于是就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青涩的初恋?当然了,初恋是美好的,但是只能存在于我们的记忆中。”
“不,事情没有那么美好。”
“嗯?”
“他们家很穷,他的父母都下岗了,我和他交往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些,直到有一天,我到他们家,看到了他的父亲,还有那个腿有残疾的母亲……”司徒燕闭上了眼睛,好像她正在那个地方,眼前的一切又一次历历在目,“我出于同情,回家给我父亲讲了这些事情,我爸爸也是个好人,很快就解决了他们家的工作问题。”
“很好的事情。”
“我也这样认为,直到我看到了他和另一个女生在那天下午搂在一起的情景……”司徒燕抱住了自己的头,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难道说是移情别恋?”杨柳猜测。
“我听到他说的话:如果我得到了那个司徒燕的心,然后在大学里得到她的信任,那么成为他们家女婿不成问题,然后我就能够一步登天,彻底告别这种社会底层的生活,我要成功,你放心,你等着我,等我得到了他们家的钱我就离婚,你不要哭,要知道,虽然司徒燕得到了我的人,可是,我的心还是属于你……”司徒燕的眼泪再次流下,这次,杨柳只是默默地递上一张纸巾。
等到稍微平静了一点,司徒燕接着说:“更让我感到伤心的是,那个女生,他搂着的那个女生是我最好的朋友,当初我们被称为姐妹校花,我真的难以想象……”
“所以你干脆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在感情上一窍不通的小女生,在人情世故方面更是好像一朵纯洁的雪莲,可是你却运用这种方法在别人的身上捞取最大的好处,当然,可能到现在为止,那些人都是心甘情愿,你也没有伤害到他们的感情。”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你知道吗?我现在遇到的男人,不是垂涎我的身体,就是看上我们家的钱,我根本就不敢有朋友,因为我不知道哪些朋友是真心的,哪些不过是想利用我,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有的时候,我想,如果我们家不是那么有钱,是不是会更好。”司徒燕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叫。
杨柳没有想到,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竟然也会因为钱伤神,不过,这就是钱的错么?
“那么,你要听一听我的故事吗?”杨柳看着远方的桃林突然说。
“难道你也有和我同样的烦恼?”司徒燕已经把杨柳当成了一个倾诉的对象。
“首先,我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也是近一百年前,我奶奶家的事情了,所以,我可以说不是什么名门世家的后裔,家里也没有什么钱。”
“没有什么钱?”司徒燕奇怪了,如果没有钱怎么能买下这么好的房子?而且……这辆车好像也价值不菲啊。
“我的父亲在中国最动乱的时候回到了我的故乡,一个江南的小镇,这还是靠有人照顾,如果没有人照顾,我父亲去的地方将是云南,不要以为那时候的云南和现在那些旅游景观一样美丽,那是一个你不能想象的地方,当初的中国像我父亲一样的人很多……”杨柳的眼神有点迷离。
“是不是叫作‘文化大革命’的十年?”
“是,看来你对于大陆的近代了解得不少。”
“当初台湾的报纸都在报道大陆的这些东西,我爸爸看了唉声叹气,所以我也知道了。”
“后来,我的父亲凭着自己的本事拿到了电气工程师的文凭,其实就是一张破纸片,但就是这张破纸片,我父亲坐上了那个小镇最大国企的副厂长。”杨柳顿了顿,“好像应该有所转机了是吗?你错了,那时候的父亲根本不知道什么走后门,搞应酬,只知道攻关,科研,开发新产品,最后他搞出来的那些东西变成了国家的产品,变成了国家的外汇储备……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父亲没有变成成功者,反而在国企变革的时候被精简下岗了。”
“为什么?这样的技术骨干?”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没有了利用价值的父亲就这样被他奉献了将近半辈子的企业无情地抛弃了。”
“没想到会这样……”
“我出生在那个动乱年代结束后的第一年,当时的中国大地百废待兴,可是有一点,包括现在也是,凡是都讲究背景,讲究门路,有钱的用钱铺路,有本事的各自想办法,反正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一部分先富起来了,我,就像你的那个初恋一样,处于社会的最底层,读着普通的学校,有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