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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东移登陆,这位翟都尉不愿离开家乡,依旧留在了廉州港值守。
可是现在廉州港船只往来流量大大减少,他在那里也没什么事,庞雄就出面请他帮忙训练一下王府的卫队。翟都尉在廉州的油水已大不如前,现在有这个机会,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又想巴结杨重,还介绍了几个老船工和舵手来。
“我倒是想去,可是不太方便出门啊。”祖宗规矩,各地藩王,若无旨意,不许擅离封地,违者交有司定罪议罚。
周媛瞥了他一眼:“这有什么难的?反正你平日也不怎么出门,见过你的人也少,正好谢希修不是来了么,你先对外称病,然后找一天坐我的车,咱们悄悄去廉州就是了。”
这个倒是不难,“我一向安分守己,悄悄出去个十几二十日不要紧,可那三百卫队一出门,是不是太引人注意了?”
“反正咱们说了要弄船出海去贩货,正好把他们直接发到廉州去操练呗,难道还会有人管?”三百人才哪到哪啊,造反也造不起来。
杨重思量片刻:“也好,总不能一点风险都不冒就把事情办成了。”于是当下与周媛商定细节,第二日就开始请大夫称病,然后又过了三日,才悄悄与周媛坐车去廉州。
至于那三百卫队,则是又晚了三日才出发,不过他们路上行的快,只比周媛他们晚了一日到廉州。
杨重买的这艘海船上下共有三层,长约二十丈,高出水面部分也有近二丈,据说能载四百人左右。这商船上原也装有两尊火炮,只是都陈旧不堪,不能用了,他们打算换上新的去。
“我瞧着还是得另外弄战船,现在这火炮也不安全,万一炸膛了呢?不把船都炸沉了?”周媛跟杨重嘀咕。
杨重无语:“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咱们装火炮只是为了吓唬人,又不是真要跟谁对战!再说你上哪弄战船去?就算有,你有钱么?”
周媛无话可答,只是还是忍不住呛回去:“吓唬人还换什么炮啊?用原来的不就行了?”
杨重不理她,自己带着人去船上巡视去了。
兄妹俩在廉州呆了八天,看着装好了火炮,又把人交到翟都尉手里。他们二人自然是不曾出面的,但也乔装改扮了,上船去看过两回操练,然后才放心的进行下一项准备工作——探海岛。
之前他们只听说海上何处有海岛,一直都不曾去过,这次既然来了,周媛就想亲自去看看。可是那些海岛说起来不远,真要上了船过去,近的也得四五日才能到,更不用提远的了。杨重不放心,自然是不会允许她去的。
最后还是安排了亲信随从跟着渔民过去。这次去探的这座海岛在吕宋岛与琼州岛之间,据说岛不是很大,但上面植被丰富,而且周围有珊瑚礁,所以常有许多渔民往来其间,岛上也有民居,有不少都是避祸过去的。只是稍微距陆地有些远,坐船过去,顺利的话也得十日才能到。
杨重不能出来太久,他们安排好了一切,就先赶回了郁林,把廉州的事都交给了管事。
因想念家里的妻子和孩子,一路上杨重有些归心似箭,可是偏偏在还有一日就到郁林的时候,收到一个让他们兄妹很不快的消息:谢希修到了郁林,并且登门求见。
“他说五哥已经离京,九弟在进京途中被刘青派人掳走,如今下落不明……”杨重把手里的信递给周媛,整颗心都沉到了谷底。
周媛展开一看,是谢希修写给杨重的,他先把时事告诉杨重,并透露诚王杨川已经与他们结盟,才得以离京,然后再说明此次求见并无他意,只是想替诚王传个话。
“他应该不至于为了见你一面撒谎。”周媛说道,“可是他们也不至于如此神通广大吧?韩广平对五哥的看守必定很严密,他们是怎么把他从京里弄出来的?”
杨重沉着脸:“只能先见见他再探听了。”
两人路上商定了主意,先听听谢希修说什么,不轻易表态,杨重还是做怯懦不争状,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第二日午后两人回到信王府,杨重进去见了王妃,沐浴更衣之后,就让人去请谢希修来,然后杨重自己在前院书房见他,周媛则躲去了里间偷听。
谢希修来了以后,先跟杨重寒暄,好半天都不进入正题,最后还是杨重一脸不安的开口:“你信中说,五哥他悄悄出了京城?那谢司马可知他现在何处?”
“诚王殿下出京已有十余日,此刻也许是在运河船上吧。殿下莫要担心,诚王殿下一切安好。”
杨重还是愁眉深锁:“可是九弟……”
谢希修又说道:“殿下安心,那刘青逆贼虽聚众造反,却是以讨伐韩氏父子为名,应不会危及兴王殿下。且近来多有传言,说当今圣上非是先帝所出……”
杨重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将谢希修未曾说完的话都截了回去,旁边服侍的安荣又是递帕子,又是送茶水,好容易才让杨重压下了咳嗽。“谢司马见谅,我近来身体不适。”杨重哑着嗓子说道。
“殿下保重身体。诚王殿下十分惦记您,可惜岭南地处偏远,往来不便,不然只怕离京第一件事,就是要来探您。”谢希修怕杨重借此送客,赶忙说出了来意,“不过若是殿下得便,能与臣一同前往扬州,与诚王殿下骨肉团聚,也是一桩美事。”
原来他是这个目的,杨重又轻咳了两声,答道:“我已就藩,无旨意是不能离开封地的,只要五哥一切都好,见与不见,也都不要紧。”
谢希修到此只得直言游说:“兴王殿下此番被掳,诚王殿下又自京城失踪,外间多方谣传圣上出身不正,殿下,您便是想安居郁林,只怕朝廷也不肯了。”接着又把吴王的“忠义之心”好生夸奖了一番,“当此乱世,殿□为宗室子弟,自然也是想为国家出一份力的吧?”
“谢司马有所不知,我自到郁林以来,水土不服,常日生病,虽有报国之心,奈何心有余力不足。且圣上如何,也不该是你我随意议论的。我本是一不通世务的闲人,国家大事自有大臣们操心,谢司马与我说这些实是无用。”杨重一边轻咳一边答道。
等他说完,安荣在旁适时开口:“殿下,到时辰喝药了。”
杨重点头,刚要说送客,谢希修却忽然急急开口:“殿下,您就算不为秦室江山考量,不为自己今后长远打算,难道也不管朝云公主的终身了吗?”
“朝云?”杨重愣了一下,叹气,“她生来命薄,早早就去了,倒也省了一番折磨。”
谢希修哂笑:“殿下想必早已见过公主,何必又来唬微臣呢?不瞒殿下,臣在扬州就已见过公主殿下,舍弟谢希治还与公主有一段情缘,殿下不想听听么?”
周媛心里爆粗口了:我去年买了个表啊!情缘你妹啊!你特么到底是来八卦的还是八卦的还是八卦的啊!!!
外面杨重没有开口,只听谢希修又继续说道:“臣初到郁林之时,就听说郁林有间食肆特别有名,叫做五味楼,这间食肆不但菜做得好,点心更是有名。臣去品尝过之后,大为惊讶,这点心的口味,竟与臣在扬州吃过的一模一样。”
“食肆是我让家人开的,点心么,是宫中做法,谢司马有何高见?”杨重的声音冷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悦。
又听谢希修答道:“臣不敢。殿下,当日臣在扬州吃过的点心,就是朝云公主命随从所制。”
杨重又咳嗽了两声,直截了当的问:“谢司马的意思,是说朝云在本王府上了?当真胡说八道,本王自从接到丧信,一直心中郁结,病情反复,你现在倒来告诉本王说,朝云没有故去,反而曾在扬州出现,现在还在本王的府上?朝云本是有夫之妇,你却血口喷人,说她与令弟有私情,谢司马,你到底是何居心?”
当下就做恼怒状,命安荣送客,自己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殿下息怒!殿下,朝云公主尚在人世,连诚王殿下都说,当日入殓并未曾见到公主遗体,他对公主与舍弟之事乐见其成,殿下,您请多多三思!”谢希修在安荣的逼迫下,不得不往外走,可是又不甘心,还是一边后退,一边把话说了出来。
哈哈,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原来谢家现在肯答应这门婚事了么?真是为了名利不择手段啊,居然都不嫌弃自己是再嫁之身,想把谢希治的婚姻都牺牲了!还有杨川,他算哪根葱,竟然敢私自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周媛怒极反笑,心说不给谢家送个礼,都对不起他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两章的重点应该都不会是感情纠葛和发展
如果有对剧情不感冒的,可以不买,感情戏开始的时候,我会在内容提要里注明
ps:看到有人问诚王,这里列一下女主仅存的兄弟:
诚王杨川,排行第五,淑妃所出
信王杨重,排行第七
兴王杨瑞,排行第九,就是当初跟信王一同离京就藩,刚被掳走的那一位
小皇帝,(生父成疑)
第77章 教训
等把谢希修赶走了之后;周媛从里间晃出来;语气轻飘飘的对杨重说:“当日我说什么来着?嘿嘿;这就是我们的兄长;跟我们那个冷血无情的父皇还真是亲生父子。”卖了她一回还不够,还想卖第二回是怎么着?
杨重倒很淡定:“你还真信他说的话?若是他所言俱都是实话,五哥刚从京里脱身出来,连吴王的面都没见着;你的事情也没有问清楚;怎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婚事?”话说到这里,他也索性直接开口问了;“与谢希治有一段情缘?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你都说了他的话不能信,现在还来问我?”周媛装傻。
杨重笑了笑:“虽不能全信;可也不能不信。他们这些人,大事上多半说的都是实话,细节么,就难免有些虚虚实实了。我早看出你与怀仁之间有些不对头,到现在还想瞒着我?”
周媛做了个鬼脸:“这事已经过去了,咱们说点正经的。谢希修这么嚣张,敢上门来说这些话,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对你如此无礼,难道七哥就这么忍了?”
“他总归是怀仁的大哥,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杨重摊摊手,“还能怎么样?”
周媛瞪了他一眼:“一码归一码!我猜他好不容易来一次,一定不甘心就这么走,恐怕还会派人盯着我们府里,我们不如……”她凑到杨重跟前,叽叽咕咕说了一通。
杨重听了有些犹豫:“这样是不是狠了点?怀仁那里,面上也不好看吧?”
“他不是自称与家里闹翻了么?这会儿才能验出是真是假呢。”周媛摩拳擦掌,“再说这么收拾谢希修一回,正可以试探一下宋俊的态度,看他到底是想静观其变呢,还是有意相帮杨宇。”
杨重仔细思量了一下,想到能借机好好收拾一顿那个骄矜狂妄的谢希修,也不由动了心思,当下又与周媛完善了一下计划,然后就叫了庞雄和周松来,给他俩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这天本是杨重和周媛远行归来的日子,一家人正该高高兴兴团聚吃饭,谁知被谢希修搅和了一下。好在周媛和杨重已经想到了出这口气的法子,所以当晚还是让厨房好好做了一桌饭菜,周媛哄着侄儿们,让杨重跟信王妃有空小酌几杯,并体贴的早早带着侄儿们告退,给他们夫妇空间独处。
其后几日两人都没有出门,只有周松不时出入回话。
“你看,我说他不甘心就这么走吧?鬼鬼祟祟的,自称是客商,连驿馆都不去,一定是偷偷摸摸来的,你可以给宋俊写信了。”周媛听了回报,跟杨重说道。
杨重瞧着周媛的兴奋样,实在有些无语:“我可得记着,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你。”
周媛得意大笑:“你知道就好了。其实我这人公道的很,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但绝不主动害人。”
“是么?那要是有情呢?你报是不报?”杨重截住话头,笑眯眯的问道。
又提这个,周媛哼了一声:“你少管闲事!”
杨重不乐意了,“这怎么是闲事?你是我妹妹,你的事我能不管吗?何况是终身大事。”
周媛振振有词的答道:“就是终身大事才不由你管,所谓‘初嫁由父母,再嫁由自身’,以后甭管是谁,都别想管我的婚姻大事!”
她歪理还挺多,杨重也不与她争执,只说:“我也不是要管着你嫁给谁,我现在只是想问问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你还瞒着我做什么?现在谢家人都堵上门了,你还不告诉我实话,万一耽误了大事可怎么好?”
“怎么会耽误大事?谢家的人只别理就是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