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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母后,但是这皇陵内却只有这么一副画像,他不知道为何?母后离开比父皇早,父皇却连提都没有提到过,所以皇腾少谦也不是清楚。他一直想知道母后的遗体究竟在哪里。不过多少年查询,至今杳无音信。
见江黎望着那画像出神,一时心动,不由得开口,“朕的母后,你何以如此关注?”
“不是因为,她……”江黎立刻闭嘴,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不能说,难道告诉皇腾少谦他母后和她母亲长得很像?这不是引起乱子么!
可是既然是如此相像之人,为何就没有人怀疑?难道她母亲嫁给老爹后就没有见过人?
奇怪!
皇腾少谦在江黎出神之际,已经拿到他所想要的,那就是随先皇一起入葬的一张地图,是中州大陆三国分布图,上面承载着秘密。也是他要挖出秘密的目的。
“离开。”
江黎哦了一声,最后看了眼那画像,决定回去问问江权。
两人还未走出几步,一阵厉风忽然从外头而来,皇腾少谦眼神一眯,浑身警觉,带着江黎疾步的移开。
江黎感觉身体在空中飘乎着,最后落地因为惯性差点摔倒。再一看,皇腾少谦已经和一个黑衣人纠缠在一起,两人在这忽明忽暗的空间内打起来。借着微弱的光,江黎只能看到那出手的速度极快,那黑衣人手持长剑,而皇腾少谦却赤手对抗,不说功夫高低已经是处于弱势。
眼见着皇腾少谦一步步被逼退,江黎心急,这要是皇帝死在这里,她也不用出去,直接好交代在这里了。尼玛,黑衣人啊!
“小心!”
她立刻站起,拿起鹅卵石大的夜明珠扔过去,皇腾少谦和黑衣人都是一愣,却立刻避开这珠子,打的天昏地暗。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一招招都是直取要害,皇腾少谦只能连连后退防御,一点点退到江黎的身边。余光看了眼江黎,他直接开口,“你先出去。这里不安全。”
江黎立刻摇头,她迷路啊!怎么出去,还是留在这里好。
皇腾少谦见江黎如此,却以为她是担心他,心里一动,嘴角勾着笑,手上动作却不减。黑衣人却在此时一剑刺过来,江黎看着那明晃晃的剑,眼前一亮,脑子突然有些发懵,身体想要躲却没有躲开。
“小心!”
“嗯——”
剑刺入身体的声音,江黎回过神就看到皇腾少谦抱着她侧开,剑的一头刺入他的手臂。而黑衣人却在此时愣住,并没有再刺下来。只是放开长剑就要直接进攻。似乎要夺取什么。
江黎几乎下意识的往前,挡住了皇腾少谦,她不想欠人情,皇腾少谦替她挡剑,她还他一次。
黑衣人的出手直接换来的是江黎的突然上前。他抱着江黎,却已经失去了靠近皇腾少谦的机会。而就是这样的靠近,两人都是一震。
江黎感受到黑衣人的独有气息,那样的味道,她怎么会忘记。越是记得牢,此刻越是不敢置信,睁大了双眼望着眼前的男子,带着一丝固执和质问。黑衣人一愣,见失去先机拿起剑直接离开。
皇腾少谦抬头只看到江黎呆呆的愣在那里,但心里却震惊了,因为江黎突然替他阻挡的一幕,她是在担心他的安危吗?
“江黎,过来。”
她一点点转身,面上已经恢复平静,走到皇腾少谦身边,手臂上的殷红挺刺眼。“你受伤了?”
“给朕包扎,这件事出去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那黑衣人想要夺你什么东西?”
皇腾少谦眉头一紧,却没有回答。江黎立刻就闭嘴了,只是蹲下来给他包扎好,然后跟着皇腾少谦出去,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影。
皇陵的正门关闭后,皇腾少谦一贯恢复冷漠,一步步走下去,而后由全德领着坐上龙撵离开。江黎望着那样的大部队,视线却停在最前方,看着一个人的背影,呆了许久。
若是她记得不错,那样独有的气息,是属于彦司明不假。刚才在皇陵内要袭击皇腾少谦的是彦司明?
他又是为了什么!
祭祀结束,一切都归于平静。关于皇陵内的那些事情,江黎闭口不提。
几日后,楚然果然升迁,被调回工部。而江黎却意外的在礼部除名,一时让人猜想纷纷。大臣们皆以为皇帝是不重视江黎,所以才……但是第二日又是一道圣旨下,江黎作为帝王辅佐谋臣,专职与紫宸宫。
这不同于以前,皇帝的圣旨是由决定性的。以前不过是江权一句话安排,如今却是正名,江黎是有职位在身。专职谋臣,是一种特殊存在。这个位置做的就是替帝王分担,谋划国家事,也是最了解皇帝心思的人才可以。不仅如此,一般也是皇帝信任的人。
江权乃是权臣,被帝王忌讳。但是他的儿子却被皇帝重视到这样地步,这又是怎样的戏码?
文武大臣不懂,江权也有些吃惊。
江黎心中想着事情,根本对这圣旨的含义都没弄清楚,只知道皇腾少谦又折腾她,将弄到他身边了。
等全德宣读完圣旨,带着太监离开,江黎还是在发懵状态。江权看了眼江黎,将人叫到自己书房。
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江权才算是问道,“你老实告诉爹,在皇陵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江黎慢慢抬起头,看着江权的眼,想了想点头。
江权立刻了然,果然是,不然怎么会这么突然。于是又接着问,“皇陵的门开了?”
“爹知道?”
江权点头,这事情别人猜不到他却是可以的。不然皇帝也不会如此不心急,想来是另有解法,不过是他一人知道而已。“帝王总是有自己的方法,你应该知道那皇陵门原先被封死。但是皇上是有开启之法,这方法只有他一人知道。爹从不认为这是秘密。但是就因此而突然信任你?黎儿,实话说,究竟怎么了?”
江黎将黑衣人的事情说了一遍,忽略那黑衣人是彦司明的猜测,只是讲了她似乎替皇腾少谦挡了一下。“皇上在找什么东西。”
江权脸色一沉,看着桌面不语。
江黎却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她想要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我在皇陵里还看到一样东西。”
见江权没有制止,她看着书房的画像,幽幽道,“在皇陵里,我看到有一幅画像,那画像上的人和母亲很像。爹,不是该解释解释吗?”
江黎突然觉得这事情有些不靠谱,她总是想要简单化,偏偏事情让她陷入后越来越复杂。她不想知道这些秘密,可是她有预感,自己似乎逃不了。
果然,江权并没有隐瞒,“自然像,因为本就是姐妹。”
江黎一懵,姐妹?她母亲和先皇后是姐妹?
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
“爹,开玩笑不好,我心脏承受不住。”
江权轻笑,这时候还淡定的和他说这些,黎儿才是开玩笑,“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因为你娘嫁给我之后,从未出过门。只有先皇和先皇后知道这件事。”
也因此,才会有江家的后续事情。
“那是不是说,现在的皇帝是我的表弟?”
江权点头,却又冷笑,“这表弟还是不要认得好,你可知你的两位兄长为何会夭折,就是因为这缘故。”
……
江黎浑浑噩噩的走出来,内心的五味瓶彻底打翻了。原来,两个兄长之所以会夭折,竟然是因为先皇后和她母亲的纠葛,还有先皇的杀伐手段。可是,怎样的纠葛会让帝后不折手段的要灭口?那还留着她做什么?
“你是你娘拼命护着的。”
江黎觉得身体有些发冷,这样的活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自身就承载着太多的秘密。难怪,前主会活得那样的压抑,会刻意隐藏自己,她倒是太出锋芒了。
回了黎园,江黎直接进屋,在看到屋内有人时,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是将门带上,静静的和彦司明对视。她知道他会来,在皇陵那一刻,她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喊了他的名字。
“江黎。”
彦司明情绪同样复杂,皇陵内看到皇腾少谦为江黎挡住,看到江黎奋不顾身的冲出来,他的心情起伏变化。最后放弃了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选择离开。
“怎么,没话说?”
她想过彦司明有秘密,不过从不主动去问,如今倒是巧,这秘密自己跑出来了。彦司明进皇陵做什么,为的东西应该和皇腾少谦一样。只是她就好奇了,一个皇帝要得到的,彦司明为何也要?
“我并不刻意想要隐瞒,只是不愿你牵扯进来。”他上前想要去拉江黎,但是她直接避开了,第一次没有兴奋的扑上去调戏,彦司明心情一落,有些苦涩。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更大,将人强行拉过摁在怀里,想要感受她的温度,“避开?为何避开,你当初靠近难道现在还想避开么!江黎,你觉得我还放得开,想知道什么你问,你,不许离开我。”
江黎使劲的挣扎了一会儿,最后放弃了,这男人固执的抱着很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这样的举动,她都不知道说什么。
“放开,你勒死我了。”
“不会,给你留个口气。”江黎气的一脚踹过去,彦司明巧妙避开,直接拉着她进入内室。几乎是一息之间,她和他双双倒在床上。
江黎不由得黑线,想强上?
“这时候来这套你觉得有意思?”
彦司明轻手拨开挡住她眼前的发,眼底尽是温柔,“不怎样,只是想和你靠的近一些。我要说的你听,不过找个隐秘的地方。”
床上这位置或许是这屋子里最隐蔽的,他知道太师府尤其是江黎的黎园,有暗中保护的人,贴着江黎或许挺好,可以亲密接近。鼻尖萦绕着江黎的清香,几乎让他沉醉。他抱着江黎,慢慢的说着,“想问我为何去皇陵?”
江黎被他的温度烫的脸颊发晕,从来不知道自己质问他居然搞得如此被动。而这个男人除了享受还是享受,并没有一丝严肃。这种落差真是……
“你的态度倒是积极,那就自己说。”
彦司明点点头,将人抱的更紧一些,江黎不满的移动着,“我不知他如何打开皇陵,原本我就是要去里头的,拿一样东西。他要的应该也是那件东西,这有关于一个上古传说。传闻,上古这大陆还要大上许多,由两个大陆和苍海组成,但是百年前苍海异动,原本可以相望的两个大陆从此看不见。而能够解开这通往之道就是找到中州的眼。”
江黎并不满意这答案,这又如何!
“这不是理由。”
“乖点,听我说完。”彦司明拍了下江黎不安分的头,接着讲,他其实早就有打算告诉,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传闻大陆那一端有神秘的族落,而中州三国的一些奇特事件和人都是那一方过来。这包括西枫国的古老文字。你看到我书房内的那些文字,也许也是。三国都在查这个秘密,据闻解开者可以得到无上财富和一统天下的权利。”
皇滕少谦为了钱和权?她不信。
“如今西枫国不算强权,但是皇滕少谦的野心总有一天会称霸。他没必要。”
彦司明点头,对江黎的认识并不否认,其实他也好奇,“他有他的目的,我并不知道。但是,你在皇陵里和他太接近了。那一剑并不指向你,你替他挡了。”
彦司明内心在乎的大概就是这件事,江黎的突然动作让他内心不舒服。这种自然的挡他都预想不到。低头一看怀里人,他有些脑羞,一口咬在她唇角,“回答我,为何挡?”
江黎摇头,不过是还人情。“他替我挡了你的剑。”
“我不会刺向你。”
“屁!我又不知道是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别打岔,你为何也要那东西?那什么东西?”
“三国分布图。我?只想找到一些自己的身世而已,江黎,你应该查过我,我的十六年都是空白的,不错我并不是西枫国的人。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哪国的,我只能凭着身上留下的东西寻找着,我不告诉你是因为,这样的我一无所知,或许要面对的是无尽的危险。这于你并不公平。”
他的身世是他查了好几年的,他建立的势力也有一部分为了这件事。当初以为江权是西枫国的太师或许会知道,但是他想错了。江权闭口不提他的一起的。当年不仅拒绝婚约,更重要的是不肯告诉他他的身世。彦司明不信他的身世江权会一无所知。
“你可以问问我爹,你爹娘应该和我爹认识。”
彦司明笑着咬住她的耳朵,呢喃,“你爹连婚约都拒了,你说他还会说吗?”
彦司明从怀里拿出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