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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银雪半是撒娇半是委屈的拉住季阮铭的胳膊,“阮铭,我有些不舒服,不如今天就不去了,咱们回去吧。”
季阮铭当然明白她那些手段,朝云晚看了一眼,笑容更深,“已经走了这么远,要回家的话这一路颠簸我怕你受不了,金玉缘(店名)这就到了,咱们还是过去吧,你到了那里好好休息一下就是了。”
秦银雪当时就傻了眼,她当然不愿意,可又无法反驳季阮铭,只得怏怏不乐的应了,“不过,我想走走,车里太闷了。”说着,玉手挽上季阮铭的胳膊,彩云很是识趣的退下来。
这下正中了云晚下怀,她遂附和道:“我也很想走走。”
于是四人便弃了车,云晚与彩云走在后面,她看着前面那一对男女,一个俏丽可人,一个风度翩翩,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可是……季阮铭对秦银雪看似体贴,实则更像是一种迁就,明知道未婚妻刁蛮,却不睬不理,而秦银雪倒是热忱的紧,刻意逢迎,看来并不知道未婚夫好色的事。
这季家与秦家关系甚密,在季阮铭的父亲季元文还是县太爷的时候,秦家就在钱财方面帮过他不少忙,后来那个贪生怕死的知府被撤职查办,季元文升为知府,两家更是和睦,便为秦银雪和季阮铭定下了婚事。
一个是西城知府,一个是一方富贾,官商联姻,秦家需要官兵来维持治安,剿灭山贼,而知府需要秦家的财力支持,可谓互惠互利,只是这种利益结合,多少会寒了后辈的心。估计这季阮铭就是,并不喜欢这门婚事,但又不敢公然反叛,便背地里做些肮脏的交易,以满足食色之心。
云晚心里忽然想到若是秦银雪知道了季阮铭的风流韵事会怎样呢?依她的个性,不闹个天翻地覆恐怕是不会罢休的吧。
轻叹一口气,云晚敛了敛心神,现在最最重要的可是……她扫了扫周围,刚才那个黑衣男子倒是无意中帮了她,现在只剩两个仆人,他们走在最前面,季阮铭被秦银雪拴住了,她与彩云走在一起,再后面是马车,她需得找个机会溜走才是。
“季公子。”云晚忽然出声叫住季阮铭。
“嫂夫人,有什么事么?”季阮铭听得云晚那一声轻唤,柔而不魅,却足以勾住人的心魂,松开秦银雪的手,笑吟吟走过来。
“我刚看见那边有一个胭脂水粉店,我想过去看看。”云晚见他眸子眯起,颇有几分促狭之意,心中泛起一阵厌恶。
季阮铭朝她说的店看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还未开口,秦银雪黑沉着一张脸道:“有人可真是事多,进了秦家没几天,首先学会的就是花秦家的银子。”她可真是不放过任何挖苦人的机会。
云晚淡淡而笑,并不反驳,相反心里却另有一番感触。像她这种刀子嘴的女人言语上虽不好听,可是有一点,却是好防的,最难防的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说话都叫你听不出来是在骂你。
季阮铭就是这种人。
“要不嫂夫人我陪你去吧。”季阮铭这一说无疑是往火上浇油,秦银雪瞬时就垮了脸,装模作样捂着肚子,“阮铭,我胃里很难受。彩云你去陪大嫂。”暗暗朝彩云使个眼色。
“碍…”彩云的脸乍红乍白,明明说好了是给这大少奶奶难堪,叫她后悔出来。怎么现在倒成了被牵着鼻子走了。
不等他们商讨完毕,云晚已迈开步子朝那家店走过去,走不多远,听得后面呼呼喘气,应该是彩云跟过来了,到了店门口,她不着痕迹的朝街上扫了一眼,秦银雪果然要拉着季阮铭走。
进了店,掌柜见她们穿着华丽,知是大户人家的家眷,殷勤备至,拿了上等的胭脂出来。“掌柜的,我想先看看,你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吧。”云晚便细细挑选,只估摸着他们走远了,便甩了彩云,溜之大吉。
彩云一肚子委屈,唯恐小姐回去拿她们丫鬟撒气,又是担忧又是气愤的杵在一边。
“彩云你回去伺候你家小姐,这里有我在呢。”
云晚忽得好像是听到了季阮铭的声音,还未回头,身畔一暖,一条修长的手臂几乎贴着她的身子探过来,抓起一盒胭脂,“嫂夫人,这个最好。”她转过脸,正对上季阮铭含笑的眼眸,不禁心惊肉跳。他怎么又跟来了?
季阮铭望着一脸错愕的云晚,清澈晶亮的眸子,白皙水嫩的肌肤,居然趁机凑上前往她脸上嗅了一下,勾唇色笑道:“嫂夫人,你可真是香啊。”
云晚的脸瞬间通红,慌忙闪到一边,而季阮铭得意的扫她一眼,将那胭脂盒大大方方托在手心,那胭脂盒做工精致,颜色纯正,浓若凝血,艳若朝霞,晶莹耀目,光看盒就知道是上品,打开盒盖来,香气四溢,弥久不散。
季阮铭浅笑道:“这可是香兰阁最好最香的胭脂了,配嫂夫人你再合适不过了。”
“季公子果然是好眼光。”店掌柜从柜台内转出来,一脸谄媚得意。
“掌柜的,你先将这个包起来,我们挑东西喜欢清静,你叫其他人都出去。”季阮铭眉梢扬起,一脸的高贵不可侵犯,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来拍到柜台上。
“季公子说话,小的哪有不从的道理。”店掌柜眯眼瞄着那几张银票的面值,心里乐开了花,将店里的另外几位客人赶了出去。
云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最怕的就是跟季阮铭独处,这人在暗处的时候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可是到了明处却是一条毒蛇,你退一尺,他却进一丈。
想着,云晚压了压心头的慌乱,轻笑道:“季公子对胭脂水粉这种姑娘家用的东西倒是清楚的紧呢。”也不知道是送给过哪位姑娘。她向来不喜挖苦人,后面的话并没说出来,可季阮铭已心知肚明,轻抿唇瓣,悠然一笑,“别人倒是没送过,不过这个可真是送给嫂夫人你的。”
眼神中的暧昧溢于言表,见他要伸手过来,云晚只得退开两步,厉色道:“季公子你不陪着银雪,跑这里来干什么?”
季阮铭瞟见她眼里的恐慌笑容更深,语带轻佻的说道:“我既然带了嫂夫人出来,哪有叫嫂夫人付钱的道理,况且嫂夫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向秦伯父还有秦兄交代啊。”
云晚的心猛地一沉,心道莫非他看出了什么,面不改色,只做不解道;“我只是来买个胭脂,怎会那么巧,就有人要加害于我,季公子这话说的太吓人了吧。”
“我说的不是别人,是嫂夫人你自己。”季阮铭轻笑着向前逼近一步,意味深长的望定她漆黑的眸子,眼睛突然一眯,紧紧箍住云晚的手腕,有些发狠的说道:“你难道真喜欢上了秦霜白那个病秧子,还是你这是做给我们大家看的,其实你真正的目的是夹带潜逃?”
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季阮铭邪恶又有些玩味的盯着她,一只手试图伸入她的怀里一探究竟。
“季公子不要胡乱瞎说。”云晚挥开他欲行不轨的手,听他如是说,紧绷的心弦略略放松。
“我瞎不瞎说,咱们一看不就知道了么,嫂夫人你是要自己来呢,还是想要我亲自动手呢?”自以为戳中了云晚的要害,季阮铭更加得意忘形,放肆无理,向前迈进两步,将她逼迫到柜台前,不能后退半分。(自己写着,就想揍他,先PIA 飞他,咚咚咚,狠扁,哐哐,踩两脚)
作者有话要说:季渣渣渣扎扎扎,扎死他。
说实话,我咋写了这么个渣呢,比起小关来,我发现我最痛恨的是他啊。
那个黑衣男子是落尘,用他狠狠鄙视了季渣一回。
话说,大家又都潜进去了,那么我可要将季渣做成人肉炸弹了,所以,大家快点跳出来吧。
还有,最近卡文了,卡文了。。。。。。。
我喜欢晚上熄灯后顺思路,结果昨天晚上,想啊想,想好了,睡啊睡,失眠了。
所以,亲们,喜欢的,一定要留下脚印,这样俺才有动力,呜呜。
谁哭谁笑(下)
“我瞎不瞎说,咱们一看不就知道了么,嫂夫人你是要自己来呢,还是想我亲自动手呢?”自以为戳中了云晚的要害,季阮铭更加得意忘形,放肆无理,又上前迈进两步,将云晚逼迫到柜台前,不能后退半分。
“季公子,你先松开手。”云晚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不叫他贴近,美眸结了一层寒冰,言语虽冷冽,心中却有些七上八下。
季阮铭听她妥协,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贴到她耳边道:“嫂夫人,你别是跟上次一样吧,季某可是吃一堑长一智,真怕再挨一下呢。”
“好吧,我告诉你,我身上有一百两的银票是霜白给我买东西的。”云晚见他如此狡猾,只好如是说。
“奥。”季阮铭松开了手,眼神闪烁间,似有不信,似有讥讽。云晚从怀里掏出银票来拍到柜台上,季阮铭一见之下,嘴角抽了抽,“看来秦霜白对你还真是够好的。”将银票夹在手指间,看了看面值,讥诮笑道:“只是嫂夫人,就搞到这么点钱是不是少了点?”
他这话不光在损她,还在暗示他有的是钱。
云晚不逃不避的与他对视,樱唇轻启,淡淡开口,“我想季公子你是完全误会了。我已嫁给了霜白,他虽有病,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对我甚好,我又怎么会离开他?(若是没有血海深仇的话,我一定会留下来)倒是季公子你,既然与银雪有了婚约,婚期将至,该好生相待,不该朝三暮四才对。”
季阮铭眸底剧烈晃动一下,被她这一番辩驳说的怒火中烧,眯起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常事,再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季公子这话说的有理,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云晚的眸光霍然一沉,“但是纠缠别人的妻子可是在情理之外了。季公子,我可是秦家的媳妇,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
季阮铭眸子中闪着琐碎诡异的光,如一条毒蛇,信子一吐,就会将人吞下去,云晚好像听到了磨牙的声音。季阮铭望了她片刻,突然勾了勾唇角,脸上的煞气换成那惯有的浅笑,“哼哼,你这女人可真是会装,你既不是要逃走,又不爱慕钱财,那么你跟着我出来是干什么呢?觉察出云晚的僵硬,他笑出了声,声音低沉,“你可别说是想散散心之类的话。”
这时店外响外响起了店掌柜的声音,“秦小姐,您来了。”
“阮铭可在里面?”秦银雪的声音里夹着火。
季阮铭轻笑着将那两张银票塞进怀里,“这些钱就先由我来保管,回去的时候我自会还给嫂夫人,嫂夫人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付账就是。”他从她身边走过,凑上前,冷沉着声音道:“季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嫂夫人若想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云晚手心里早就出了一层冷汗,齿发皆寒。这个季阮铭还真够卑鄙!他早就有了防范,她该怎么走呢?而且他还拿走了银票,就算她找到了赖聪,又怎么样叫他开口说出实情呢?真是越来越糟糕了。
其实她并没有将季阮铭的真面目告诉秦霜白,他若是知道,是决计不会叫自己以身犯险的。但她既然好不容易出来,是断然不会空手而回的。
“阮铭,本来只是要看看珠宝首饰的,这若是什么店都看的话,天黑都到不了金玉缘。”秦银雪朝季阮铭大发娇嗔,用白眼瞟着云晚。
“银雪。”季阮铭软语劝慰着,“我既带嫂夫人出来,又怎能扫了嫂夫人的兴,你若是累了,可与彩云先去。”他笑着朝云晚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嫂夫人,你说这样可好?”
“我也有些累了,就一起去吧。”云晚面色不变,心里早将这不安好心的季阮铭骂了无数遍。
如此一来,他们便不再耽搁,仍是步行。季阮铭心情大好,神采飞扬,他本就生得不丑,加上一身富气,沿路引来不少女子侧目。
云晚走在后面,手指揪紧衣服,喧哗叫卖声入耳更添烦乱,她举目朝四周扫去。商铺酒楼鳞次栉比,点缀着柳绿花红俊男俏女,车水马龙如流,处处飞扬着热闹的气息。这街上人这么多,出点乱子是难免的,但若是她自己制造的话,恐怕季阮铭会很快识破,那么就只有期待着意外发生了。
可是云晚的算盘很快就被打破了,又走了一段,转过一个弯,面前是一座二层小楼,富丽堂皇,入出都是身份显贵之人。季阮铭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