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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秦慕风才是幕后黑手?他定是给了赖聪钱,叫他不要告诉任何人,而她扮成秦慕风的手下前来问,不被怀疑那才怪呢。
云晚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心中万分焦急,不知该如何是好,其实她此次出来已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季阮铭尚且应付的来,可是现在已露出了马脚,若是对方先下手为强的话,不光她,秦霜白的性命恐怕也难保。
她方寸大乱,幸好离得远些,赖聪没有看出她陡变的神色。他始终一下一下来回捏着鼻子,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似的,腿肚子一个劲的抽筋,他虽怀疑云晚,但也拿不定,这二少爷反复无常的,谁知道今天唱哪出啊。
“二少爷现在在哪?我自己找他说去。“沉思在三,赖聪还是觉得这样最妥当,可这更说明了他心中有鬼。
云晚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轻轻一笑,“不必了,你做的很好,其实我这么问是二少爷交代的。”
“什么?”赖聪有些不明所以,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了。
云晚低声道:“其实是最近有人怀疑大少爷病的有蹊跷,正在暗中调查,二少爷有些担心,所以叫我先来问你两句,看你会不会瞎说。”
赖聪听她说会有麻烦,慌了手脚,“什么,有人在调查那件事?”他素来胆子小,做事小心谨慎,唯恐惹祸上身,此事在心内藏了五年,也不安了五年,谁料祸还是来了。
“不错,而且不是一般人,他们若是来找你,你的嘴可要严实一些,即使受点皮肉之苦,也不可说出来,否则的话,咱们以后都不好过。”云晚疾言厉色,尽量吓唬他。
“不行,那可不行。”赖聪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你叫二少爷帮帮我,我胆子太小,我怕我会忍不住说出来。”
鱼已上钩,云晚从怀里掏出来银票来,冷声道:“二少爷就知道你靠不住,这是两百两的银票,你拿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好好。”赖聪甩把冷汗,将银票接过来紧紧攥在手心里,“那我先在我乡下的亲戚家里住一阵子。”
“还有。”云晚道:“二少爷叫我问你,那日的事儿你还记得么?”
“记得记得,那日大少爷突然得了病,我们都吓得不轻,我急着去找大夫却在客栈外面看到了二少爷,二少爷给了我五百两银子,叫我不要将看见他的事儿说出去。”
“还有别的么?”云晚心里砰砰跳的厉害,手按着胸口,才叫自己的话听来不那么颤抖。秦霜白病的时候,秦慕风应该在嘉郡才对,他突然出现,无疑就说明了毒就是他下的。
“别的…。。”赖聪摸着额头费尽脑汁想了半天,“别的就没了。”
“你倒记得清楚,二少爷叫我提醒你,你最好将这些全都忘了。”云晚见他不似在说谎,说完这些,转头就走,她不敢再跟他说下去,真怕会被窥破了躁动不安的心。
凉风习习,一伦弯月悬在半空,银光皎洁映得四下一片明亮。走了一段路,头脑被风一吹,云晚已将整个事情想了个通透,现在虽然秦慕风的嫌疑最大,但需有切实的证据让他交出解药来才行。
尽管有了进展,她心里还是担心,不知道秦霜白知道后会怎么想,手足相残,真是天底下最残忍之事。
她将藏在一棵大树后的包袱拿出来,现在得快点赶回去,被她白了一道,季阮铭肯定火了,派人四处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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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缘
季阮铭泛白的指尖正使劲揉着太阳穴,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八面玲珑,可是这次他刚刚警告了那个女人要陪她好好玩玩,结果自己却被“玩”了。她到底是跑了,还是出了意外?不过最重要的是,她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丢”的,若是找不回来,他该怎么向秦老爷还有秦霜白交代?
他越想越是气愤,右手攥紧拳头格格作响,抬头冷冷瞥了一眼门外,夜色沉沉,星汉无语,一切像被淹没在水中,沉闷窒息到叫人发狂。这帮手下全都是废物,都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连半点消息都没有。
季阮铭咬牙坐下来,猛地灌下一杯茶,凉茶入肺如海浪扑卷,一下子冰冷滞堵,又往下一寸寸翻搅,空空如也的肠胃难受的很。
“阮铭,你也不必太担心,反正她是被下了咒,她一嫁进秦家我就知道早晚会出事,我去跟爹说去就是了,爹不会难为你。”秦银雪说的不疼不痒,上前抓住季阮铭的胳膊,“阮铭,先吃点东西吧,我都饿了。”
“要吃你自己去吃,我吃不下去。”季阮铭冷哼着甩开她的手,眼中闪过嫌恶之色。
很少见季阮铭这样恶劣的态度,秦银雪一时僵住,心中早就觉得有什么,但又不敢说出来。季阮铭见她有些碍眼,沉着脸,道:“叫你去你还不去,这日后还怎么做我季家的媳妇。”
“可是…。。”秦银雪咬住嘴唇,说不下去。季阮铭蹭就站了起来,再也压抑不住对她的厌恶,“可是什么,想必你也早就知道,若不是父母定下了这门婚约,我才不会娶你。你也就长得还看得过去,除此之外你自己说说你还有什么?”
很多时候,有些事情尽管自己早有感觉,但是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却犹如晴天霹雳般难以接受。
秦银雪大脑空白了一会儿,继而刁蛮劲儿就上来了,“我说就我说,我秦家有的是钱,有钱就什么都有,你若是不喜欢娶我秦银雪,有的是人来娶我。”这话她是扯着嗓子喊的,唯恐有人听不见,脑子里乱的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
被说中了心事,季阮铭“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好你个秦银雪,原来你的嘴竟这么刁。既然大家说明白了,那更好,我明天就跟你爹说去,咱们取消婚约。”
季阮铭这话里含有威胁的意味儿,不过他也低估了秦银雪,她素来脾气大,蛮横不服输,若是性子上来,明知道是牛角尖也一定要钻。她就是不明白她有哪一点配不上他季阮铭,早就想跟他挑开了,若不是娘老是劝她睁一只眼闭只眼,改改脾气什么的,她才不会委屈自己呢。
“好啊,还等明天干什么,你现在就去啊。”秦银雪柳眉倒竖,将这些天来的火气一股脑撒了出去。
季阮铭的嘴角抽了抽,显然秦银雪这么说在他意料之外,不过他也没软,眼睛瞪圆,恶狠狠道:“那好,既然咱们再没有瓜葛,那么秦大小姐你还在我的店里干什么?”
“彩云,走。”秦银雪唤了一眼彩云,拔腿就走,临到出门,忽的想到什么,将戴的耳环摘下来扔到了地上。
季阮铭看着她的背影,差点咬碎了牙关,一脚踢翻了椅子,倒了一杯茶猛灌下去,双眼赤红,面目于狰狞中透出杀机。
“不行”。手指捏紧茶杯,他突地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毁了婚,一切就完了。不再多想,他急掠而出,往去秦府的路上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把秦银雪写得多坏。。。。
咱们一致对付废渣。。。。
落入敌手
夜晚的街道有着不同于白天的热闹,灯红酒绿,繁华锦绣,歌舞笙乐无边,听那莺莺细语,好个娇媚,看那五彩绫罗,好个美艳。季阮铭却丝毫没有半点闲情逸致,眼睛急速在人群中搜寻着,脚下如飞,眉头紧紧蹙起,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这一路追过来他将遇到的轿子都拦下来查看过了,按他的脚程应该追的上才对,可却没看见秦银雪和彩云的半点影子。
火气蹭蹭窜了上来,他攥紧拳头,格格作响,恶狠狠瞪了一眼朝他看过来的路人。都怪那个女人,若不是她,他怎会一时冲动和秦银雪翻脸,若不是她,他堂堂的知府公子又怎会在这大街上跟个疯子似的奔跑?
他恨极了云晚,若是落到他的手中,非叫她尝尽了颜色不成。
又向前奔了两步,季阮铭猛然停下来。那个秦银雪不会在耍什么花招吧。以她蛮横的性格,话只要出口,即使知道不对,也不会低头,她会不会躲在某处观察他呢或者故意选了其他的路走,若是他先到,岂不正好被秦家人责难?这种小伎俩她可用过不止一次了。
想及此,季阮铭嘲讽的勾了勾唇角,转身不紧不慢往回走,他这次倒要瞧瞧谁会先向谁低头,再说他还真不信以季家今时的地位财力,秦家敢退婚。
这样想着,心情稍稍转好,现在最重要的是捉到那个女人。季阮铭的眼神微微一黯,流露出一丝邪淫和狠毒,忽地,他觉察到在这五颜六色中有一抹含着冷意的颜色,那是与夜色融为一体化不开的黑,他警觉的去寻找那个黑影,可是却如错觉般,街上行人如流,秩序井然,哪里有穿着黑衣服的人。
可是心却莫名不安起来,今天早上眼皮就跳的厉害。慌神间,身后一个人急速朝他奔过来,声音急切:“少爷,秦家大少奶奶找到了。”
“现在她在哪里?”季阮铭脸上的不快一扫而光,眸子里闪过一道精芒,不自禁的提高了声调。
“在店里。”手下毕恭毕敬,听少爷的语气很愉悦,这才喘了一口气。
“你们在哪儿找到她的?”季阮铭得意的揉了揉手心,神情忽又转冷,手下立时大气不敢出,“是她自己走回店里的。”
“什么?”季阮铭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想着回去要如何叫她难堪,如何令她害怕,叫她向自己求饶,怎料她竟不是被抓回去的。
“秦家大少奶奶说她最害怕蛇,当时吓坏了,跟着人群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最后是问了路才回来的。”见季阮铭黑沉着脸,那手下的腿肚子在发抖,但又不敢表现出丝毫的紧张。
“奥,是么?”季阮铭的瞳孔收缩一下,阴晴不定,将信将疑,心里反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笑意。这个女人果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想要女人,何时会有这么麻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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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阮铭进来的时候,云晚正支着肘在桌上好似睡着了,她昨天本就没睡多长时间,加上今天又是提心吊胆又是奔波劳碌,甚是疲倦,见季阮铭不知去了哪里,便眯起眼睛休息一会儿。
伸手示意手下退下,季阮铭走过去的时候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细细打量了一下云晚,呼吸不由一滞。这样瞧来,她长得真是美,烛光映照下,精致的面容,水样的皮肤粉白娇红,艳若桃李,一靠近便有一缕幽然清香扑来,勾的人心尖发痒。
季阮铭不禁很是嫉妒,凭什么秦霜白一个病弱可以娶到这么漂亮聪明的女人,而他就要娶个刁蛮烦人难伺候的“奶奶”?
越想越是不甘,越看越是着迷,眼里燃起了一团□,忍不住要将面前的女人据为己有。
如扇般的长睫猛然掀开,云晚看到近在咫尺的季阮铭吓了一跳,慌乱闪到一边,盯住他伸出来的手,厉声道:“季公子,你要干什么?”
被洞察了心机的季阮铭先是楞了一瞬,然后微笑着缩回手,“我见嫂夫人睡着了,想叫醒嫂夫人而已。”嘴上说的轻巧,却在转头坐下的时候恨恨咬了下牙关,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我听刘五说了,都怪我照顾不周,才会发生这种意外,叫嫂夫人受惊了。”季阮铭倒了一杯变冷的茶,慢悠悠啜着,压下心头的火气和郁闷。他说的刘五便是那个去报信的手下。
云晚缓缓坐下,看着季阮铭微笑无害的表情,浑身很是不自在,像他这种极为自负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种事,难道一点都不生气,还有,他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她所说的话?现在店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完全可以跟在脂粉店里一般对她冷嘲热讽上两句,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却还这么客气轻松。
“对了,银雪呢?”云晚忽地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刚才她问伙计,伙计脸色极为难看,怎么都不肯说。
“银雪她有些累了,我派人先送她回去了。”季阮铭云淡风轻的笑,被她这么一提,他忽地想到秦银雪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这个全城都知道被下了咒的秦家大少奶奶早晚是要出事的,她无论是跑了还是真发生了意外,在人们心中都是一码事,况且还有秦银雪为他做证,这根本不关他季阮铭的事,秦家又奈他何?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