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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黑衣人顺利到达了另一头,朝她招了招手,她这才舒了口气,快步跟上来。道路尽头分为两个石室,石室上面分别雕刻着一条龙,张牙舞爪,厉眼环睁,似是守卫一般冷冷瞪着他们。
按照经验,黑衣人轻轻拍了一下龙眼,那眼珠便急速转了起来,石室门“哗”的打开,轰隆向一侧靠定,流光溢彩纷呈顷刻间扑进眼来,硕大的珍珠,碧玉翡翠,金银一箱一箱堆积,更是数不胜数,甚至还有汉代的瓷瓶,周朝的银器。一步步走进去,直叫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云晚只觉眼睛被灼的发疼。这是多么一个偌大的宝库,恐怕连皇亲贵胄都不能及吧,而他一个小小知府,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财?
黑衣人的目光从这些价值不菲的宝物上扫过,不见一丝情绪波动,忽的定在一个紫色木匣上,其他的箱子上都落满了尘土,只有这个木匣干净如新。
掂在手中很轻,不似什么珍贵的宝物,黑衣人手指微微用力,木匣上的锁便落下,打开一层防潮的红色毡子,跃入眼帘的是一卷帐薄,足足有手指那么厚,他平静的眼底突然狂跳了两下,神色在金光闪闪中透出一种苍白的狠意。
云晚的心一直在怦怦乱跳,扫到木匣中的几样信件,几乎与黑衣人同时伸出了手,两个各自捏到信件的一角,又同时看向了对方,黑衣人是疑惑,云晚是惊慌。
见黑衣人眸子一眯,她如捏到火炭一般慌忙松开手,失态的兀立在那痴呆呆不语。黑衣人匆匆扫过信件上的字迹,更加成竹在胸。
他将信件揣在怀中,把木匣盖好,放回原来的位置,瞅一眼还有些惶惶不安的云晚,“走吧。”
云晚其实是想跟他要信件看,但又不知该如何说,意识到这也根本不是时候,动了动唇,没有开口。
到了第二间石室,黑衣人并没有打开,手指沿着边缘划了一下,凑在鼻端嗅嗅,就已了然。
“里面是什么?”云晚不解。
“兵器。”这石室里阴暗潮湿,是以都生了锈,只要抛光打造,就还可以使用。黑衣人凝视着她,目光复杂,良久,才开口,“咱们现在必须在季家父子之前赶到秦府。”
“为什么?”云晚心里阵阵寒凉,地气的阴潮从薄薄的绣鞋底穿进身体凉透全身,她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季家父子要贿赂晋王用的是什么?”
云晚朝两间石室看了看,忽然明白了什么,但又不肯承认,“兵器和钱。”声音变了形,在密室里飘荡。
“那这西城里最有钱的是谁?”
“秦家……”这两个字抖抖的从喉咙里跳出来,云晚突觉脚下没了根,身子晃了两晃,想到前面季家父子神秘兮兮的,虽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干什么,但绝对跟秦家有关。
“所以…。”黑衣人知聪明如她,已经猜了出来,眸光紧紧锁定着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季家父子,千万不可叫他们提前下手。”
如被雷劈中了一般,云晚大脑一片空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次可是关乎整个秦家的安危,她一个女子她能应付的了么?
没有给她思考和疑虑的时候,黑衣人抓了她的手臂大跨步朝外走去。
“可是……你究竟是谁?”云晚差异的望向身边之人,他为什么要帮助她,帮助秦家,莫非跟季家有仇?
黑衣人的脚步停下,但没有看她,“我叫落尘,我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保证我绝不会伤害你。”
他转过头来,在那一瞬间,云晚忽觉的他的目光不是冰冷,而是温和如水,暖暖的,叫人的心底充满平静和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虽然更的有些慢,但小零我绝对保证更新质量。
话说,我跟群里拼字来着,我倒数第一,哭。。。。
力挽狂澜
夜凉如水,月轮洒下寂寥的光线,一匹黑马如厉电一般在空空的街道上穿梭。这匹黑马名追风,日行千里,神勇无匹,落尘从京都来到西城后就将它留在了季府附近的客栈中,他们离开季府后,便到客栈牵了马,火速朝秦府赶。
耳边风声呼啸,头发被吹得凌乱,云晚根本看不清路,即使被落尘圈住腰稳稳固定在马背上,还是有种要轰然撞上去的感觉,她索性闭上了眼。
一股忧思绵绵蔓蔓绵绵泊泊从心底翻搅上来,她真的有些怕,这可关系到整个秦家的安危,她能稳住季阮铭么?心脏随着嗒嗒的马蹄声跳得厉害,听得马儿一声长嘶,差点就从腔子里跳出来。
云晚霍然睁开眼,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起来,吹的视野里一片迷乱,她伸手拂开遮挡的一缕头发,定睛瞧,秦府的朱漆大门紧紧闭着,两盏灯笼在风中摇曳,散发出迷离的光芒。
“到了。”落尘的声音里也有几分沉重,他翻身跳下马,而马上的女人犹如一尊石雕般一动不动,他瞧见她的手指紧紧搅在一起,发梢凌乱飞舞中面容一片冰冷死灰,良久,她的唇角牵了牵,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向他看来时,脸上漾起了一丝笑容,氤氲着水汽的眸子中闪着碎光,苍白而美丽。
落尘朝她伸出手,在触到她那冰凉的指尖时淡漠如他也不禁唏嘘了一声,“你…。。没事吧?”他有些担心将此事交由一个女人来完成。他是楚王的心腹,此次是奉了楚王的密令来调查西城知府,季家父子这些年来在西城作威作福,搜刮了不少钱财,若是将那记录了每宗银子来处的账薄交上去肯定能治季家父子的罪,但季老狐狸惯会收买人心,有不少人为他卖命,他需得调来兵马,才能将他们全部铲除。
那么现在秦家的事就得交给这个女人自己了,能拦得下最好,若是不能,他就不得不现身了。
云晚跳下马来,见落尘神色里划过一丝异样,知他在担忧,抿唇摇了摇头。
“你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瞧瞧。”将马牵到一边,落尘说完,脚尖一点,身形如燕飞入秦府高墙内。
等待是最难熬的一个过程,云晚抱着身子蜷成一团,一遍遍在心里提醒着自己,无论里面现在怎么样了,她不能软弱,不能先被自己给打败,只是片刻功夫,墙头黑影一晃,落尘落下身形,淡淡道:“季阮铭还没有到。”
云晚面色一喜,心里充盈起来。
“你要小心…。。”落尘还想再提醒她两句,忽听得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宛若疾风骤雨般冲刷在云晚心上。她咬紧唇朝他坚定的点点头,落尘又看了她一眼,牵着马往来人的相反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深吸了一口气,云晚强自压住心头的燥乱,举步来到秦府门前,在两只石狮子中间站定。
冲在最前面的季阮铭远远的就瞧见秦府门前站了一个人,月光在她身上流转,慢慢拨开神秘的面纱,一点点清晰,当看清那个娇美而冷定的面容时,他的心漏跳了几拍,猛然勒住缰绳,从马上跃了下来,疾走两步,却又站住,神色复杂的冷冷注视着她,“嫂夫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没什么?”尽管压了再压,云晚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很抖,她不想跟这个禽兽面对面,但又不得不。她瞧见与季阮铭一起来的那几十个人跳下马来时身手敏捷,知道他们武功都不弱,心里又紧了几分。
季阮铭伸手示意手下不要跟过来,眸子眯起,阴晴不定的走过来,却又被喝住,“你……站住,别走过来。”
季阮铭的唇角勾了勾,他不知道云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爹说了一旦此事闹得无法收拾,他们就用非常手段来解决。他不但没停,反而加快了脚步。
云晚朝落尘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一定隐藏在暗处,若是她应付不来,他就会出现,但是季阮铭带的人多,而他就一个人。
她又朝秦府望了一眼,秦霜白正在里面焦急的等着她,而她……带进去的会是一场灾难么?
挺起胸膛,清脆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季公子,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清楚。”
“奥?什么事情?”季阮铭站定身子,离她只有五米的距离,他知道她在害怕,相反,她若一点都不害怕,那才真的有鬼。
“季公子我想你应该明白以和为贵的道理,我只是一个女子,只想安安定定的过日子,我夫君有病,身子太弱,我不想他听了什么不好的话影响病情。所以季公子,今天的事情我会当没发生过,绝不告诉任何人,我也请你不要再纠缠于我。”
她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眸光闪烁间,几分从容,几分坚忍。
听了这番话,季阮铭沉默了很久,直直盯着云晚的眼睛,好似要把她看透一般,而云晚也扬起头来与他对视,她知道季阮铭现在也不想挑起矛盾,只要有缓和的机会,他就会抓住。
“那好,我也很乐意这样。但是嫂夫人,你可要告诉我你是怎么从我府中出来的?”这才是他最在乎的。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云晚将早就编排好的话说出来,这季府离着秦府这么远,她不能说自己是走回来的。
“有没有看见是什么人?”季阮铭的眸子一沉。在这段时间,他们已点过府中人数,一个都没有少,而看门的守卫说没看到任何人出来,那就说明救她的人一定武功高深。秦府中就数秦霜白的武功还算不错,但那是以前,现在的秦霜白他一个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命。
“没有。”云晚毫不犹豫的说。
季阮铭显然很不满意这个回答,讪笑着向前迈进两步,“嫂夫人是真的没看见还是在特意隐瞒?”
“季公子,我就是一个寻常女子,平日里足不出户,也不认识什么人,我不知道谁会好心来救我,若是知道,我可定要好好谢谢他。我该说的都说了,若是季公子你还不相信,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云晚抿唇一笑,提步就朝门口走。
她不知道这话他能相信几分,但只要能拖住他,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等等。”季阮铭急忙追上前,抓住她欲叩响门环的手腕,云晚转头睨他一眼,眸子里弥漫着淡淡的冷光,他突然间像是被那眸光给电到了,怔怔松开了手。
“咚咚咚”,云晚叩响了门环,不一时门外传来嗒嗒的脚步声,赶来开门的李老头一边提着鞋,一边拉开了门,揉揉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瞧是大少奶奶,喜出望外的朝里吆喝道:“张顺,你快去禀报老爷和大少爷,就说大少奶奶回来了。”
“好嘞。”门里欢快的应一声,然后是急速远去的脚步声。
“大少奶奶,你总算回来了,大少爷可快急死了。”李老头絮絮叨叨着,完全没留意到门外剑拔弩张的气势。
云晚朝他笑笑,什么都没说,也不管季阮铭,直接往里走。季阮铭皱了皱眉,感觉心里怪怪的,走下台阶,叫了两个手下跟着自己进去,其余的命他们留在这里。
秦霜白见到云晚时,当时就从椅子里站起来急冲出两步,差点扑倒在地上,幸好被一个纤细的胳膊扶住,在座的秦老爷和秦慕风,连带刚刚进门的季阮铭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阿圆,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秦霜白抓着她冰冷柔弱的手,心如针扎般疼,知道此事并不像秦银雪说的那般简单。
云晚看着他满是关心紧张的神色,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所有的委屈顷刻间就要决堤而出,然而,她不能在季阮铭面前哭。“没事,就是饿了。”她勉强一笑,低下头,不叫他看到眼里晃动的泪珠。
季阮铭见她并未说什么,也就放宽了心,面带愧疚的对秦老爷道:“伯父,都怪我不好,才会叫嫂夫人出了意外。”他刚刚向家丁打听了一下,秦银雪果然是气呼呼的回了府,那她肯定将事情的缘由说了。
“好了,人回来了就好。”秦老爷阴沉的脸色微微转晴。对这个未来的女婿他也不好说什么,他略显疲倦的站起身来,“这么晚了,大家都散了吧。霜白,你那边有什么需要的就说。”
“伯父…。。银雪呢?”季阮铭诧异的开口。
“她……早就睡了。”秦老爷眸光闪了闪,“阮铭啊,银雪这个女儿我教的不好,她若是哪里做的不对,也请你看在老夫的薄面上不要责怪于她。”儿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