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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看出了他的不解,抹了一把眼泪道:“姑爷说他是没有家的人,现在更是一无所有,他不想把小姐葬在荒山野岭,便执意将她葬在了这里?”
“他怎会没有家?”
“这话我也不明白,姑爷随是子小妹了父母,但租地还是有的。”
秦霜白见她哭泣不止,便给了她些银子叫她走来,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在分钱蹲下,神色忽明忽暗,总觉得一切说来似乎有理有据,不容置疑,可是细细想来,却觉得打有蹊跷。
云家的悲剧,种种好似都围绕之关楚墨一个人的身上,沙发混乱之后,唯有他一人进京高就,凤凰腾达。
目光从坟地上一点点看过去,他一说不出心中滋味。
现在该去哪里找她呢?
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关楚墨。秦霜白的眼神骤然一冷,他要去京都,是死是活,他总要见到云晚才行。
长时间的蹲立,加上劳顿奔波,他猛然起身,不禁一阵眩晕,手急忙撑在地上。
掌心一痛,似是被什么尖物刺了一下,秦霜白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收回手一瞧,竟是木屑,而且地上的泥土里还混了很多,坟前的土地似乎被人挖过的。
他心下好奇,便用剑挖开,翻出一个木匣子来,里面有两个木人,一个是女子,俏皮可爱,摸样似云晚,而另一个确实没有面目的,脸上被刀子划平,心处被挖空。
没有做太多耽搁,秦霜白将木盒带上,去街上买了些冥纸烧了,代替云晚在她爹娘的坟前拜了三拜。
按时辰来算应该临近傍晚,他刚跳上马车,忽然间,太阳从云层里跳了出来,雪亮的光刺得他眼影微微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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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的,太阳从云层中挑出来,雪亮的光刺得云晚的眼影微微发痛。她收回目光,正要关门,对面的门却开了,苏暮澈打着哈欠,悠悠斜倚在门上,微挑的凤目中闪过一丝笑意,“云小姐,早啊!”
云晚面无表情,明明已是黄昏,还早。苏暮澈沟唇笑道:“云小姐昨天睡得可好?”
“不好。”云晚坦言说完,冷冷瞅着对面明知故问的人,她担心秦霜白,岂能睡得安稳,加上苏暮澈说一早就要赶路,她早早的梳洗完毕,只等上路,而他且一直睡到了现在,好似把自己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苏暮澈翻个白眼,装作没听见。悠然自得的往里走,忽的想到了什么,又回头笑道:“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云小姐你这没配合,苏某也不能叫你委屈,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
云晚望着他充满笑意的眸子不语。这山庄这么大,这帮人有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就算他逃得出去,也恐怕会跌进漆黑的山谷。她倒不如静观其变,看看他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苏公子太客气了。”她的语气淡淡的,掩去了心浮气躁和忐忑害怕,多了份成熟镇定。
苏暮澈回想起与她见面到现在无论怎么调侃,她多是一副冷静平淡死气沉沉的面孔,只有一个人,叫他紧张的失了方寸,正要拿她打趣,却见子夜走过来,微笑道:“秦家是不是攻破了齐原山。”
“是。”
“季家父子是不是死了。”
“是。”
“秦家的那个大少爷是不是完好无损?”
“是。”
他问一句查看一下云晚的脸色,只见她顷刻间神情数遍,由忧转惊,由惊转喜,而后又转为一种复杂的神色。美眸忽明忽暗间,流露出的华光要人屏息。
苏暮澈看得一呆,只是一瞬间又玩世不恭的笑了起来。他虽好美人,但是美人已嫁为人妇,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再者,这种带刺的美人,他还真不想找人,不是不敢,是怕自己心太软。
还有一点就是他一向把买卖跟找女人分的很清楚。
“云小姐,这下你也该放心了吧,那咱们就早些出发吧。”苏暮澈的笑容干净明媚,云晚恍惚间觉得这个人骨子里不似他的身份一般可怕,倒是言语风趣,举止随意,跟他这般聊天,感觉不出任何压力。
只是……他害死很喜欢那人寻开心。
“苏公子,天很快就黑了。”云晚终于忍不住提醒。
“哦。”苏暮澈却没有多少惊讶,扫了一眼渐沉的天色,微笑道:“我觉得夜里赶路不错啊,今晚应该会看见满天的星斗。”其实他刚才只是随口说的,他之所以没有一大早出发,一来是等燕邱这边的事了结了,二来是等手下送来落尘的消息。
“子夜,准备马车,去田口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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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口镇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小镇,他们来到的时候,夜如墨,化不开的漆黑,几声犬吠将云晚从昏昏欲睡中惊醒,他坐直酸软的身子,揉了揉眼。
“云小姐,就快到了。”相比之下,苏暮澈倒是精神得很,眼神晶亮,灿若星辰,声音淡淡的,尾音轻扬,别有一番韵味。
云晚没有问是否会再此见到关楚墨,她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秦霜白,原本可以的不去想他,可是前十万里纠缠不清,点点滴滴尽是他的种种,离着西城越来越远,那种生死分离永不能相见的感觉叫她对他的思念更甚。
她疲惫的闭上眼睛,这是马车忽然的停下,有清脆的女声传来,“主子。”
苏暮澈听出来人的声音,端坐车内,懒散的屡着耳际的一缕黑发,起唇笑道:“紫月,人是不是已经捉到了?”
车外的人顿了一下,有些窘迫的开口,“还没有,他现在在一间废宅里。”紫月老师回答,她知道在主子面前狡辩,只能说明自己无能。她们几次暗中偷袭落尘都没有成功,还叫他杀了几名手下。
苏暮澈不气不恼,悠悠说道:“就连我跟他比斗,都不一定会赢,何况你们。”
“是属下无能。”
“紫月,你们速速撤离废宅,记得途中不要下任何埋伏。”苏暮澈的声音沉沉的,嘴角含笑,胸有成竹。
“是。”紫月迅速潜入了夜色之中。
“子夜。”苏暮澈将子夜唤过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什么,云晚没有听见。
马车继续前行,云晚心头掠过一丝不安,还未开口问,苏暮澈已微笑道:“其实我也不想搞得这么复杂,只要他肯把东西交出来,以后她做她的阳关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岂不是更好?”
这话虽是对云晚说的,却有点像是自言自语,马车内沉默片刻,云晚热不住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一个老朋友……”苏暮澈眯眼笑得意味深长,并不说明。
马车最后停在一家简陋的客栈前,云晚缓步下车,抬起头,薄云遮住了月华,夜色更沉更黑,空中飘荡着一股叫人透不过气来的肃杀之意。
高手对决
在这家小客栈一住就是两天,预想的一切并没有到来,日子反而突然安静下来,即便如反暴风雨来临之前,人不当没有半分放松,反而更加心神惶惶。
云晚除了在房间休息,就是被苏暮澈唤了出来一起品评掌柜绞尽脑汁弄出来的菜肴。他一点都不着急赶路,也好似把捉拿别人的事也抛之脑后,却跟客栈的菜较起了真。
这穷乡僻壤,有饭已经不错了,他却品头论足,每样菜尝上一口,不紧不慢从色香味上以一批了个彻头彻尾,掌柜的和伙计一脸焦黑,看他衣着华丽,知是富家子弟,得罪不起,也就左耳朵入右耳朵出由着他说。
云晚听的耳根子发麻,心中苦笑不得,估计这饭是没法吃了,谁料苏暮澈脸色一变,大口大口吃起来,瞅一眼错愕的她,眯眼笑道:“吃美味佳肴是享受,不过我从来不跟自己的独自过不去。”
展柜的和伙计可都惨了,忙头忙尾,只为了做出一道家苏暮澈称心的佳肴,得了他应承的银子。看着苏暮澈眸光闪烁间的玩味笑意和掌柜的如吞了一只苍蝇的表情,云晚看出来这个苏公子果然是喜欢捉弄人。
“公子 ,尝尝这道菜合不合你的胃口?”掌柜的和伙计睁着昏耗的眼睛,明镜大财的戳在一边,如丧考妣。
苏暮澈笑笑,持筷夹了一小口放入嘴中,咀嚼两下,故意沉吟不语,摆明叫对方着想,而后看掌柜的和伙计大眼瞪小眼,垂头丧气,这才抿嘴笑道:“还算……可以。”
掌柜的反应过来后,简直比自己当年娶了媳妇还高兴,说实话,这位爷点头真比娶媳妇还难,犹不信的问道:“真的么?”
苏暮澈笑笑,他今天带了一把折扇,看似寻常,扇骨却是铁做的 ,而且扇边缘锋利如刃,薄如蝉翼,乃是一种极为精致的武器。此刻他手中把玩着折扇,风轻云淡的笑着,身后的子夜拿出了两定金子交给掌柜的,却是比预先商量好的多了一定。
“苏公子,这个……”掌柜的眼睛发亮。
“当然也是给你的。”苏暮澈挑挑眉毛,眸中闪过一道光芒。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掌柜的本来还担心他是存心刁难,到最后什么都不会给,而且这些人看来不是俗辈,搞不好一个服侍不周,自己小命就没了。这下捧着金子笑得合不拢嘴,一溜烟下了楼,吩咐厨房多做几道菜。
他突然间不再为难掌柜的,云晚不禁好奇,吃了一口菜,皱皱眉,道:“更上一次差不多啊。”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总不能让掌柜的急得上吊,他老婆来找我要丈夫不是。”明明是他存心刁难人,倒把自己说的跟菩萨似的。
云晚无奈摇摇头,站起身来,忽看到店外,玄色衣衫的男子,衣带在风中翻飞,面容遮在面罩下,双眼冷冷清清,没有一丝温情。
落尘。
脑海中闪过这个词,她下意识要奔下楼,却见苏暮澈悠然起身,眸中里燃起隐隐笑意,“洛兄,一别一年,着在这穷乡僻壤相见,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废话。”落尘低沉的嗓音如当头冷水,毫不留情泼了对方一身,“若不是你故意将出镇的山路给炸了,我又怎会再此见到你。”
“呵呵呵、”苏暮澈坐下楼梯,干巴巴笑道:“你从来都是这般无趣。若我不是如此,哪会有机会见到你呢。”他派紫月连日里追杀落尘,不个他片刻喘息机会,其实是想把他逼进这座小镇。
田口镇处在一个山坳中,四面环山,东西各有一条出路,落尘不熟悉地势钻入他的计划里。现在子夜已将东面通往京都的路炸了,他孰料到落尘会折转回来,便在这家小店守株待兔。
“不说别的,先请坐。”苏暮澈笑容可掬,请落尘就坐,落尘本不想花费时间和他寒暄,眼神飘逸忽地瞧到了二楼的云晚,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头脑中瞬息闪过数个想法。
他怎么会在这里?苏暮澈为什么将她抓来?自己要怎样才能救她出去?
他眼神数遍,没有逃过苏暮澈的眼睛,苏暮澈眯眼瞧了一眼云晚,目光落在落尘身上,礼貌的说道:“情。”
落尘收回视线,坦然在苏暮澈指的位置坐下。
想及此,眸中带了赞许之意,招手唤伙计道:“伙计,还不快上茶来。”
“那两封信,洛兄可看过了?”车模型问。
“看过了。”落尘据实回答,目光已将这个客栈扫视了一遍。
可咱内除了掌柜的,伙计,云晚,他身边带着面具的蒙面人,便是他们两个,已苏暮澈的脾性,因该不会有埋伏,那么救下云晚还是有胜算的。
这时,伙计正给落尘倒茶,看着他阴冷的神情,手不由一抖,茶洒到了桌子,晓得他面如土灰,急忙跪地求饶,可身子却被一股力道缓缓托了起来。
“走。”落尘短促的说了一声,伙计忙灰溜溜的跑了。
苏暮澈笑笑,“洛兄,难道咱们就不能好好谈谈,非要动武?”这样说着,目光无不可查的扫过落尘的腿,刚才他扶伙计起来的时候,腿轻微的抽搐了一次啊,正给是受了伤,而且是暗器,可他掩饰的极好,一路追来,自己的人竟然没有察觉。
“不能。”落尘不给他台阶下,简短的两个字打消了苏暮澈的念头。
“呵呵。”苏暮澈笑,“落尘果然是落尘,一百年都不会变,还是这么死硬的脾气。”
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火药味,落尘始终是冷冰冰的,蓄势待发,而苏暮澈笑而不语,手指捏紧腰间的折扇。
掌柜的哆哆嗦嗦躲在柜台后,他这才明白那一定金子是用什么换的。
云晚本事项下楼的,可子夜挡住了她的路。感觉到一场恶斗在所难免,子夜朝身后的云晚道:“云小姐,请随我进来。”
他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