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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关楚墨冷笑两声,松了手,“你真是变了。”变得离他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叫他拿捏不定心思。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直牢牢把握在手中的东西悄然流失了,除了愤怒,居然还有些心痛。
“咳咳。”云晚喘息着,头脑眩晕,扶着桌子才不至于跌倒。
“你就这么相信他?”关楚墨在桌前坐下,想喝口水,打开茶壶却是空空的,冷冷哼了一声。
“我信,他是我的夫君,我不相信他我还能相信谁,倒是关大人你,做了宰相的女婿,不知数不舒服?”云晚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
关楚墨听见自己的声音恨涩滞:“这与你无关。”很快就冷酷低哑的笑道:“你就这么相信他,拿他现在在哪里,他为什么没有来救你?”
“这也与你无关。”云晚笑了笑,整理好凌乱的衣襟,不看关楚墨一眼出了门,关楚墨也不拦她,指望着她的背影攥紧拳头,脸一寸寸痉挛起来,“好,你那夫君不是很爱你么,我倒是要将你的尸体给他送回去,看看他什么表情。”
云晚身子顿了顿,头也没回,朗朗跄跄的毁了自己的房间,她知道关楚墨不会跟过来,先休息了一会儿,这段时间,有人送来了饭,她,默默吃了。等到日暮悄然降临,灯烛照的这间经历百年的客栈,隐隐重重,如同一座鬼屋,她将原本放在枕下的刀子藏在了怀里,出了屋。
成亲的那日情景一点点浮现,穿透了这半年来将心包裹的硬壳,她仿佛听见了无数人在哭嚎,却看不见那些人的面容,心中丝丝绞痛,怎么出的房间,怎么下得楼,她都不知道,知道有人在对自己说话,她才回过神来。
“云小姐在想什么呢?”苏暮澈又问了一遍。
“噢,没什么。”云晚抬头,这才注意到苏暮澈笑盈盈地站在子面前,自脸上扯出了一么淡然的微笑,她在摆好饭菜的桌前坐下,火盆中跳跃的火焰将她的脸映得通红,客栈外的寒风倒在破旧的门板上呀呀作响。
是,冲见她神情哀伤,了然的笑笑,“云小姐,你可知道这紫英门上下为什么只有我一人不戴面具?”
“为什么?”
苏暮澈显示故意的叹了一声,才悠悠道:“其实我之前也是戴的,那是门规。只是后来遇到一个有趣的女子,那一次又臭家来寻仇,酒馆中其他的人都跑了,单单这个女子留下了,我与那人激斗的时候,她竟一边开心地鼓掌。”
“后来我杀了那个人,她也不害怕,还问我刚刚用的是什么招式,我苏暮澈平生杀人无数,但从来不杀女人,便放过了她。谁料,第二天满大街都贴了我的画像,说紫英门主必定丑陋至极,点上面具就是在遮丑。”
“我明知道她在挑衅,便没有理睬,谁料第二日,她竟然找到许多奇丑无敌的人戴上与紫英门相似的面具在街上戏耍,说紫英门出了相貌丑陋,个个还是胆小鼠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若是不服气的话,尽管来瀚云轩来找她。”苏暮澈说着,面带微笑,没有一丝恼怒,却似提起那件事很开心。
云晚满心惆怅,却被他的故事吸引,不由问道:“那你去了么?”
苏暮澈抿唇笑笑,看似不认真,可是眼里却含了什么东西,正欲开口,却听门“哗”的开了,寒风送来了一个人,一袭白衣寒如水,正是子夜。
“事情办好了么?”苏暮澈瞟了瞟云晚,特意问的隐晦不明。
“好了。”子夜快步走来恭恭敬敬道。
“那就好,你先下去休息吧,”苏暮澈的脸上的表情很凝重,没有一丝笑意,子夜应了一声,在经过云晚身边的时候,微不可查的瞥了她一眼,又很快脚步不停地走了过去。
“洛公子他……”即使他不说,云晚也猜得出来,正欲问,却被苏暮澈打断,“这些都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不该牵涉进来。”
云晚移开了视线,隔了一会儿才笑道:“只是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的。”很多事情她办不了,但能办的却一定办到。
“苏公子,我想请你帮我办一件事情?”云晚望着苏暮澈,眸光微亮,苏暮澈惊愕住,“我?”
“是。”云晚可定的说。
“什么事情?”苏暮澈好奇地望着面前坚毅如山的女子。
“我死了,请将我的尸体随便丢了就好,就是不要送回西城,我不想……”嗓子里好像卡住了什么东西,再也说不下去,云晚用手使劲按压着胸口,才勉强说道:“至于钱,我有多少我都会给你。”说着将事先包好的首饰拿出来。
“慢。”苏暮澈伸手止住他,眼里闪过一丝动容,一时有一些为难。她着人又三大忌讳,焚琴煮鹤杀美人,是以从来不接杀女人的生意,刚才弹琴伤情,其实是对运完有了侧忍之心,可是这生意若是接了,便是跟关楚墨对着干。
“这样吧。”苏暮澈想了想道:“我与云小姐相处的还算不错,事情我会办,但办不办得到我不能保证,所以么,钱就不收了。”
“那边谢谢了。”说着,云晚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屋内关楚墨正站在开启的窗前,寒风习习,他的身子僵硬,如同一座雕像,好似已经这么站了很长时间,听得有人进门,从脚步声辩出了来人是谁,“你怎么还敢进来?”
“我光明正大,我为什么不能进来。”冷漠的望着他,云晚握紧手中的刀。
“呵呵,你倒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关楚墨收回目光,转回头看她。
“你以为你将我看透了么,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呢。”云晚冷笑着,一步一步走过了。
“是什么,我到是好奇的很呢。”关楚墨豁然向前迈了一步,眸光透亮,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云晚顿住,由于紧张脸上出了一层薄汗,“你好奇,我便会说么。之前倒是有个女子什么都跟你说,但是现在没有了。”
“我……不在乎。”他如同恶魔般的讥笑,这段时间似是想通了什么,眸子中带了丝得意的神采,“而且就算以后下地狱也没关系,发证你一定会在我前面,我要你陪着我死。”
云晚不语,他慢慢走上前,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声音低沉戏谑,带着一丝残忍,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内里完完全全变了。
“好,我说。”云晚咬了咬唇,眸光突然一变,“我要你死。”寒光一闪,袖中的刀已朝他猛地刺去,鲜血在黑暗中如同烟花一般喷溅。
她不知道刺中了关楚墨的那里,只感到一股文人粘稠的液体溅在皮肤上,然后腕间一痛,刀掉落在地上。
“晚儿,你竟然……”关楚墨捂着流血的手臂,面容狰狞恐怖。它来了解他,所以对她从来没有戒心,却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做。
“晚儿,你逼我亲自出手,你还是去死吧。”或许之前他还对他存了一丝不忍,但是现在他身处高位,她的存在就像是一只虽是对准自己的箭,而且这支箭还是带毒的,他不能再有意思妇人之仁。
这样想着,他手中的刀已经对准了运完的胸膛,雪亮的刀芒在黑暗中划出了一道弧线,这是屋里卷起一阵风,与此同时只听“叮”一声,刀子插在墙上。
关楚墨抬头,便见屋里多了一个人,银白色的罗刹面具闪着诡异的寒光,白衣翻卷,手中拎着一把剑。
“你不是子夜?”
“别怕。”将怀中颤抖的女人抱紧,男子揭去了脸上的面具,面容俊朗,神色温和,不是秦霜白是谁?
初次对战
“别怕。”
屋内没点灯,刺骨的寒风从窗子灌进来,这声音听来有些飘忽,恍如昨梦,她突然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我要你死”那一声厉喝远去了,狰狞的,丑陋的,冰冷的,惨白的,都如云般消散,只觉被一股暖意包围,熟悉的感觉。
“阿圆。”有人在耳边轻唤,呼吸炙热,一只略显粗糙的手细细摩擦着她细嫩的脸颊,微微发痛。
“霜白?”隐约感觉出这人是谁,云晚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愣怔怔抬头,眼前之人虽然有些模糊,仍可见眼角俊逸,望着她的眸子满含担忧和怜爱,稍稍抬起目视前方时,瞬间迸发出的一丝寒意,薄唇微翘,冷毅无比。
“阿圆,是我,是我,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呢。”秦霜白揽住她颤抖的身子,一边安慰着,一边警惕的望着关楚墨。
“我……不怕,从来都不怕。”因为有你,有孩子。终于认出是秦霜白,云晚扑进他怀里,声音低低泣泣,脸上绽开一抹微笑,如破冰而出的冬梅,在料峭的寒风中傲然绽放。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可是她竟追了过来。她抱紧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喜悦。
关楚墨见到来人,头脑嗡的一声,死炸裂了开来,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此人,而且看这情景,莫非……
“阿圆,咱们走。”秦霜白瞪了一眼关楚墨,携着云晚快速退出房间,纵身跃下楼,往门口奔去,迎面一道紫色的身影猛然扑至,手中折扇“哗”的撕裂空气,寒芒直奔秦霜白的喉咙。
电光火石之间,仅仅数招,秦霜白感觉手臂发麻,知道来人功力深厚,不敢硬拼,一剑攻出去,不解开招式,护着云晚落于地上。云晚一直将头埋于他的怀里,在他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苏暮澈合拢了这扇,看向秦霜白的目光满是惊讶,这个人的武功不弱,而且还假冒了自己的手下手下堂而皇之的混进来,看来很有心计。
这时关楚墨追了上来,手臂上的血源源不断地在流淌,他浑然不觉,上前走了两步,眸光冷冷的注视着秦霜白,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在找你的妻子吗?”声音却极为不配合的变了调。
“她——就是。”秦霜白望了一眼怀里的云晚,郑重其事的说道。
关楚墨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你就是她的夫君?”他说这话时,眼睛一跳一跳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竟是那么的苦涩,喉咙里想卡了什么东西,连说话都难受的很。
“是,”秦霜白平静的望着他,淡淡说道:“在下秦霜白,西城人,关公子你因该听说过在下吧。”微微挑眉间,目光虽不是凌厉,但关楚墨面上仍然感到一股压力。
“秦……霜……白”关楚墨嘴中念着这三个字,几近咬牙切齿。
五年前秦霜白在燕邱西城一带小有名气,不光文采在当地数一数二,而且擅长兵法韬略,可谓是文武双全,那是他还是狼虎山上的一个小山贼,寨主狂狼一听到燕邱云潭和西城秦霜白的名字,便连喝水都会呛到。
他想日后一定要胜过这个秦霜白,叫那些欺负自己的山贼全部服气,只是后来秦霜白中了毒,便没了机会,偶尔云潭会提起此人,说他胸襟宽广,厚德载物,不为官,却比为官还为百姓着想。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会在此种情况下见面。关楚墨看看神情冷峻的秦霜白又看看云晚,心中有什么东西在蹭蹭的往上冲,嘴里尝到了一丝腥甜,她运气压下去,眼神灼灼的烧痛。
世上之事真是讽刺,他想要她一辈子都是自己的,而她偏又嫁给了别人,他向她夫君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却原来竟是这么出类拔萃,还是个痴情之人。
“她可是燕邱云潭之女,你确定她是你的妻子?”言外之意是说云晚已为人妇,他秦霜白还敢承认?
关楚墨声如破钟,云晚听得一阵嗡鸣,看向秦霜白,秦霜白抓起她的双手,紧紧一握,摇摇头,叫她不用担心。
“我想关公子你是认错仇人了,她是城西张家远在外地的侄女,是我秦霜白明媒正娶的妻子。”秦霜白说完之后有深深看了云晚一眼,眸光柔和,云晚明白在云家沉冤昭雪,她恢复名誉之前,他只能这么说。
“呵呵。”关楚墨低哑的笑声传来,几分狰狞,几分嘲讽,“晚儿,你还真有福,嫁了一个这么‘好’的夫君。”说着目光转向秦霜白,“专门喜欢剑别人不要的东西。”他真的快失去理智了,他受不了她背叛自己,看不得她跟别人恩爱,将最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阿圆。”赶到身边的人细细的颤抖了起来,秦霜白心中一痛,将他的手攥的更紧些,“关公子,别人不要的东西未必不是好东西,先超名人李全视钱财如粪,但天底下追逐钱财的认可不少,再说西汉人物张良助刘邦建立大汉,却不慕虚名,辞官隐居,但追逐名利的人从来都没有少过,还有些人,却是吃不到葡萄觉得葡萄酸。”他眼眸一沉,讲话扔了过去,“不知道关公子是不是这种人呢?”
秦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