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暮澈不想跟他们发生冲突,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苏某此次来并无恶意,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而已。”说着瞟了锦宁郡主一眼,“小七,原来你竟是陆家小郡主。”
“我本来就是,你又没问过我,而且我小名就叫小七。”锦宁嘴里嘟囔着,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明白他们怎么认识。见那青衣女子按剑在手,拉拉她的衣袖,道:“小荷,没事的。”言辞间跟苏暮澈十分熟稔。
苏暮澈听着后半句话十分贴心,向前走了一步,道:“小七,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被他这充满暧昧的语气一问,加上这么多人在场,锦宁满是尴尬,咬唇不语。
苏暮澈远远望着她红彤彤的面颊,心中一喜,说的却是另一番意味的话,“咦,你一路上戴着我的面具称自己是紫英门主,不就是告诉我你来了,叫我来见你么。害的我刚到京都,连脚都没歇,就赶了过来,来来回回的,我可累死了,你难道真没有话跟我说么?”最后还失望的咋咋嘴。
“郡主。”小荷担忧的望了锦宁一眼,堂堂郡主怎么能跟这种人搅到一起。
锦宁的脸更红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苏暮澈这么说话这不是明摆着叫她出丑么?
“那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郡主是金枝玉叶,苏某只是区区一个小民,理应与郡主划清界限。
那么郡主,那面具你是不是该还我了。”他这称呼一改,声音里就夹了丝寒气,锦宁面色陡然一僵,“苏暮澈你胡说什么呀?”
苏暮澈笑,“苏某可不是胡说,苏某只是说明真的配不上郡主,而且……”挑挑眉道:“苏某自认风流成性,喜好美人,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花花世界。若不是为了那面具,现在应该正与佳人饮酒赏月呢。”
“赏你个头。”锦宁劈头盖脸骂过来,委屈的想哭,又强自忍住,“你去年还说要等我长大了呢。”她年龄虽小,但也明白此次进京是代表父亲,处事不能像先前那般任性,但又十分想见苏暮澈一面,便在路上偷跑出来,谁料辛辛苦苦,听到的却是叫人如此寒心的话。
苏暮澈无所谓的耸肩笑笑,“可是郡主你今年看来根本就没有变,还是没有一丝女人味,你说你要苏某等到何年何月啊。”不想再纠缠下去,苏暮澈好整以暇的笑道:“看郡主的样子是想叫苏某滚了,可郡主你不给我面具,到底是想我滚呢,还是不想我滚呢?”
锦宁被他这话噎住,脸憋得通红,最后将怀里的面具掏出来,愤恼的扔给苏暮澈,拉起小荷便走。
云晚已大致明白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是锦宁好玩,想法弄了苏暮澈的面具,对他日久生情,可惜苏暮澈却不接受。不过旁观者清,在她看来苏暮澈还是比较在意锦宁的,只是这是不是男女之情就另当别论了。
锦宁看也没看苏暮澈一眼从他身边经过,身子突的踉跄一下,向前一扑,苏暮澈疾伸右手将她扶住,再看锦宁已昏了过去,鼻子里流出一道黑色的鼻血。
“不好,她中毒了。”秦霜白疾呼一声,上前迅速点了她的两处大穴。苏暮澈却是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翻了翻她的眼皮,管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撩开她的衣袖,便见两条嫩白的手臂都肿了起来,按下去,就是一个坑,他二话不说,抱起锦宁便走。
“苏公子等等。”秦霜白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小荷也持剑赶上,厉喝道:“放开我家郡主。”
苏暮澈皱了皱眉头,若是换作是别人阻拦,定会直冲过去,他神色焦灼的说道:“秦公子,秦夫人,若是你们相信苏某的话,就请叫我带小七走。以我对晋王的了解,那下毒用药之人肯定会被他灭口,解药只会在他一人手中。”
小荷被他这一提点,啊了一声道:“前两天就有一个仆人莫名其妙的掉井里去了。”
云晚急道:“若是找来落公子呢?”
苏暮澈摇摇头,“若是落尘能解,那晋王不就成了傻瓜了么?”
云晚的心慢慢转凉,双足发软,想不到楚王方面虽有防备,仍然被晋王钻了空子。还是秦霜白比较冷静一些,“苏公子,这毒你可否能解?”
“不知道,我只能找我的门人试试,无论如何也要先保住小七性命。”苏暮澈看了一眼怀中似是沉睡的女子,露出爱怜之色。
“那好,苏公子请。”秦霜白让开一条路,小荷犹豫了片刻,确实没有别的办法,慢慢让开路。
苏暮澈朝二人点点头,抱着锦宁匆忙出了客栈。
“那霜白,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云晚抓住秦霜白的手,只觉他的手与自己的一样冰凉。
小荷见他们夫妻认识楚王亲信落尘,知不是坏人,三人商量之后,由秦霜白进京与楚王报信,云晚跟着小荷回去等消息。
“小荷姑娘,阿圆便拜托你了。”秦霜白重重握了一下云晚的说。自从上一次之后,他就怀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妻子再发生什么意外,尤其这京都乃是虎狼之地。
云晚抿唇朝他笑笑,叫他放心,他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夜里北风呼啸,雪花飞扬,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摇摆摆,映得齐月客栈朦胧而昏黄。他们赶到的时候已是四更,锦宁郡主进京自是带了不少侍卫,云晚将脸捂的严严实实的进来,两个守卫只粗粗看了一眼,再往里走遇到一个伙计,朝她哈腰躬身,满脸堆笑,以为她是身份极为尊贵之人。
与他们错身而过,伙计端着酒壶在一间房门上敲了敲,再推开门,里面传来一个含糊的声音,“怎么拿个酒都这么慢吞吞的。”
云晚听着这声音便是一愣,放缓步子,朝着门缝看过去,只望见一角深蓝衣衫。他不可能在这里,再说他几乎不喝酒的。
小荷也朝那间屋子睨了一眼,纳闷谁住在那里,她走的时候还是空的。两人来到最靠里的一个房间,小荷说这是郡主偷跑之后给她预留的房间,谁料郡主这一走却回不来了,说着心戚戚然,叫云晚先在这里稍稍休息,她下去安排一些事情。
香炉内青烟袅袅,吹得人熏熏然。云晚这一路颠簸,又乏又累,扶着酸痛的腰慢慢坐下,支肘在案上,刚喘口气,眼皮忽然突突跳得厉害。她正在想左眼是灾,还是右眼是灾,便听一个声音朗朗道:“兵部侍郎关楚墨拜见郡主。”
她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腰上立即传来一阵裂痛,紧咬住唇才没叫出声来,揉着腰挪上前,隔着纱帘,隐约可见外面之人一身朝服,低着头正在朝她行礼,面容看不清楚,可他脚上的一双鹿皮靴映入眼底,云晚便确定那是关楚墨无疑。
脑袋嗡的一声响,云晚有些不知所措。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给他堵这里了,她该怎么出去才行啊。佛说人生下来就是来渡难的,莫非她此生就逃不过关楚墨这一难了?
她正急得团团转,外面关楚墨皱了皱眉头,仍然低着头,大声道:“兵部侍郎关楚墨拜见郡主。”
云晚想开口打发他走,可是她了解他的生活起居,便如他了解她的人一样,只要一说话便会被穿帮。她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叫自己在疼痛中稳下神来,可左思右想也不知该如何办,抬起头却见关楚墨正望着自己,慌得忙别过脸去,假装咳嗽了两声。
“郡主身体不舒服么?”关楚墨关切的问着,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咳咳。”云晚咳嗽的更厉害,只祈求他快点走,谁料关楚墨却道:“在下略懂医术,可否为郡主瞧瞧。”
她抚着额头,心中暗暗骂他:“你懂个屁医术呀。”眼见关楚墨的手动了动,似是要挑帘进来,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狼怕猫咪
“郡主,微臣略懂医术,可否为郡主瞧瞧。”说着,关楚墨的手慢慢挑起纱帘,忽的,他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微微凝神间,一道白影从屋内猛然窜出,竟叫他倒退了两步。
一只肥肥的白猫晃晃身子,好似被关楚墨吵了觉很不高兴,朝他喵喵叫两声,甩甩尾巴,懒洋洋的走回去。
云晚大喜,关楚墨天生对猫啊狗啊带毛的小动物敏感,一碰着便会不停地打喷嚏,她之前养过一只猫,他见了就避如蛇蝎,躲得远远的,连她的屋都不敢进,她只好将猫送了人。没想到锦宁居然带了一只猫来,真是再合适不过的救星啊。
云晚欢喜的弯下腰,伸手试着去摸摸猫柔顺的毛,猫温和朝她叫了一声,她便一把将它捞在怀里,揉了揉它跟球一般滚圆的肚子,心道以后家里一定要养猫养狗,还要多养。
“郡主,微臣此次是来护送郡主进京。”关楚墨的声音又想起,“郡主身体抱恙,臣不便打扰,只是不知郡主何时可以启程?”这么半天了,屋内明明有人,却不说话,他没见过锦宁郡主,只听说她相当顽皮,这是不是在故意耍他呢?
他杵在门口不进来却也不走,云晚暗暗咬牙,见案上有一个绒球,心中一动,将绒球照着关楚墨的脚扔过去,果然猫跟着窜了出去,两爪扑住关楚墨的裤腿。
关楚墨忙向后退,那猫就在他的面前追逐着绒球打转。隔着纱帘,云晚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知道他现在一定气愤至极。
“郡主,这猫该当看好了,若是跑出去,恐怕会死在街上。这大冬天的冻死个人都有可能,更何况猫呀狗呀的。”他这话是笑着说的,云晚听着却是心头一寒,见他一手掩着鼻子,一手将猫托起,便要将猫送进来。
“快放下雪球。”这时小荷奔过来,将猫抢下,嗔道:“这是郡主最爱的猫,外人是不能碰的。”
关楚墨的神色变了变,抱拳行礼道:“恕关某不知,请问这位姑娘是……”不及说完,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咦,关大人,你怎么了?”小荷身后的一个紫衣女子问,关楚墨瞥一眼小荷怀中毛茸茸的东西,鼻头发痒,忍不住连打了数个喷嚏。
云晚光听着心里就舒服,真想出去参观一个关楚墨的狼狈相。
“没事。”关楚墨连连摆手,向边上闪了闪,朝里面道:“郡主,今日时辰已晚,郡主刚刚回来,好生休息,微臣便先告辞了。”说完掩着鼻子快速离开了。
“什么郡主?”小荷与那紫衣女子面面相觑,挑帘进屋,见了云晚在屋内恍然醒觉,“不好,他该不会是把你当成郡主了吧?”这客栈的人没见过郡主,看来是刚刚那个伙计将云晚当成了郡主,告知了久候多时的关楚墨。这下可是糟糕透顶了。
小荷两眼怔怔无神,悦心知道锦宁的事之后,焦急万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也是六神无主。
大家都明白,晋王下毒无非就是用解药来要挟陆老王爷,叫他为己所用。而现在郡主生死未卜,不知何时才会醒来,她们想反正没有其他人看见,本来商量的是将事情隐瞒的,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没想到关楚墨突然出来打破了全盘计划。
老王爷膝下只有一女,若是被他知晓郡主出事,那胸痛的毛病就又该犯了。这该如何是好。两人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云晚揉着眉心,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妥当的主意。
“我想到了。”小荷忽然惊叫了一声,转头看云晚,想说什么却又不好开口,踟蹰半天,扑通一声跪倒在云晚面前,“秦夫人,还请帮帮我家郡主。”
“有什么话起来说。”云晚连忙起身来扶她,她却执拗不起,“郡主一向待奴婢们很好,奴婢发过誓,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会弃而不顾,但现在我们也是无能为力。既然关楚墨已将夫人认定是郡主,事已至此,还请夫人扮作郡主,帮郡主渡过这个难关。奴婢定当感激不尽。”
悦心领会,也跪下,道:“我们也知此事凶险,但请夫人务必答应。”
云晚缓缓站直身子,神色飘飘忽忽。关楚墨此行必是来窥探的,见不到郡主他不会罢休,若是她离开,他定会派兵搜查,那样只会越来越糟。
如今,由她来假扮倒是最好的方法。“我若能帮我一定帮,只是我与锦宁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两人见她答应,相视一笑,站起身来。悦心细细分析道:“这个夫人不用担心。郡主去年来京都只是游玩,就见了楚王爷,别人应该不知道郡主的相貌。而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