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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敲了两下门,关楚墨开门,有些激动的望着那人,“怎么样了?”那人上前跟他神秘兮兮的说了两句,关楚墨的脸色一点点凝重起来。
云晚趁机掠到窗前,打开窗子,关楚墨抢过来,将她按住,探头眺望,大街上远远的零星分布着几个黑点,正朝这边缓缓而来。
大风吹的眼睛睁不开,云晚使劲睁着,直到那些黑点渐渐清晰,一抹熟悉的身影划入眼帘,她挥舞着手,探出半个身子,用力喊起来:“霜白。”
关楚墨朝后拉扯她,她死死抓住窗缘,使劲踢出一脚,不偏不倚,正中关楚墨小腿。关楚墨退一下,伸手去抓她脚踝,她情急之下,身子前扑,人就从窗口跌了出去。关楚墨再伸手,只抓住一角衣衫,然后衣衫从手中滑落,他惊得愣呆住。
作者有话要说:狂呼,大白你得要接住啊。。。。。
两夫争妻(二)
乌云遮住了月亮,寒星寥落,空荡荡的街上只有几盏破旧的灯笼在冷风中乱晃。大风急涌,吹得视野飘摇不定,秦霜白手握宝剑神色冷凝,警惕得观察着虎视眈眈紧紧逼迫的官兵,缓缓后退。
一旁,身姿挺拔,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无波无澜,不是别人,正是落尘。其实落尘是与秦霜白一起来的,怕与云晚见面后会尴尬,只远远的望了她一眼。
秦霜白不是莽撞之辈,他知晓上一次已打草惊蛇,又听云晚说管家这人举止神秘,恐怕他们早有设计,更加了一分小心。所谓兵不厌诈,他们商量好,由武功略好的落尘进入西院查看,而秦霜白在外接应。
果不其然里面早有埋伏,数十个弓箭手忽然如潮水般涌出来,将落尘团团围住,落尘也不反抗,昂然立在垓心,平静自若的望着对准自己的森冷箭芒。
所以管家所说的有人闯入指的是落尘,而不是秦霜白。
待到那因云晚莫名消失愤恼不已的管家姗姗来迟,秦霜白出其不意从后面出击,而落尘袖中飞针快逾闪电,那些弓箭手竟还来不及射出箭矢,就立毙当场。
两人前后夹击,几个回合,将管家擒住,逼问解药,而狡猾的管家却说解药已被毁了。
落尘知道此人,他乃是十几年前江湖上一个臭名昭著的恶贼,杀人如麻,被各大门派追杀,后来不知所踪,原来竟是隐匿在了这晋王府。
“先将他带回去。”落尘与秦霜白对视一眼,押着管家出了晋王府,府门把手的官兵立即围拢上来。
“都退后。”落尘冷清的嗓音透着内力在空中响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那些官兵不敢上前,让开一条路。秦霜白走在前面,忽的,清冷的风中送来一缕声音,飘飘渺渺,听得并不真切,却含着彻骨之痛,绵长悠远,呼啸的风一吹就慢慢散开了,不见了。
不过,他还是飞速的在大街上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再远处,黑色,沉沉的,像是隐藏了什么东西,蠢蠢而动。他心中竟是慌慌的,像是错过了什么。
“霜白……”
这一声听得清楚,一股热血直从肺腑间冲起,秦霜白怔了一下,快速奔跑起来,目光飞速在街上搜寻着。他不明白妻子怎么会在这里,但那明明是她的声音,她在唤他,撕心裂肺。那声音在一层层迢递而上,直上青天,越来越清晰,叫他心里如烧开了的水,沸腾不止。
那声音唤了他两次,猝然消失。他心中跟着一沉,步子更急,朦胧中看过去,眼角望见一团黑影从窗口跌出来,呼吸陡然一窒,不假思索的扔下剑,脚尖在墙壁上飞速点下,张开手臂奋力接去。
云晚只觉得身子在一直下坠,天旋地转,嘴里含着那个人的名字,喊不出来,重重的压迫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她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秦霜白将云晚接住,在空中打了一个旋,这才有惊无险的落于地上。
“可吓死我了。”心口还在剧烈颤抖着,他一把将妻子抱在怀里,冰凉的脸贴紧她同样冰凉的脸颊。
云晚却是怔怔的,犹坠入了一个昏昏沉沉的梦里,眸光呆滞,渐渐的,那美丽空洞的大眼睛里起了丝波澜,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迸出来,原来漆黑的天空一点点明亮起来。
云晚明白过来,蠕动了一下嘴唇想唤他,可脑海里一个可怕的东西猛然跳出来,她脸色惨白的惊呼道:“有埋伏。”
话刚说完,箭羽破空之音陡然而起,震得空气都在瑟瑟发抖!
品香楼中,关楚墨僵立在窗口,看着秦霜白将云晚救下,长吸了一口气,继而于这无边无际的黑夜中透出一股如火般的愤怒与难受,他望着秦霜白的脊背,冷冷道:“放箭。”
箭矢如林,密密麻麻,箭尖的微茫穿透黑夜奔涌过来。秦霜白已弃了剑,两手空空,他抱着云晚腾跃而起,将云晚护在身侧,急速朝安全的地方奔掠。
眼前忽地一个黑影奔至,空气中激起一片“硁硁”声响,利刃撞击,火花四溅。落尘长剑挥舞,气势如虹,将飞矢尽数斩去,不与他们多做周旋,飞奔追上秦霜白,行不多远,眼前哗哗跳出数十个黑影。
他脚下不停,大喊一声:“接剑。”将长剑飞掷给秦霜白,袖子扬起,银针喷卷而出,只是好似对方早有准备,那些飞针打上去发出“砰砰砰”的钝然声响,尽数被弹开。
“不要放箭。”眼见着一排弓箭手站起来,关楚墨突然喝了一声。
大家心头一凛,霍然收住步子,转过头,却见关楚墨在黑暗中慢悠悠走过来,神色在昏黄的灯光中忽明忽暗,目光像是带着毒,在各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冷冷的落在秦霜白脸上。
在他身后不远,是管家,刚刚落尘也听到了云晚的呼唤,在他失神的时候,管家一个手肘撞向落尘胸口,趁机逃脱。落尘顾不得他,急去前面营救。
“关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管家声音里带着几丝阴冷,关楚墨出现的太及时,
他心中难免生疑,抬头看到云晚时眸光霍然一沉,似笑非笑得等着关楚墨回答。
“奥。”关楚墨波澜不惊,怡然浅笑,简单答道:“我是奉了王爷的命令在此设伏。”对于云晚的事情只字不提,装作根本不知道,挑挑眉道:“冷管家,要怎么处置他们?”
管家沉默了片刻,咬着牙沉声道:“当然是一个不留。”离着太远,他根本没看清当时的情况,大敌当前,当然要同仇敌忾,有什么事情回去再查。
说完,两人已站成一排,眸光炯炯的看着面前三人。
作者有话要说:快卡死了,今天只能写到这里了,不要嫌少啊
两夫争妻(三)
冷月凄清,迷离的光笼上关楚墨的脸,越发的晦暗模糊,眸光深邃的如夜晚的海面却又杀机暗涌,在他对面,秦霜白长身而立,脸容如罩了一层严霜,眸光冷冽无比,手握紧剑柄,松开云晚,朝落尘示意一眼,上前一步道:“关楚墨,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
“求之不得。”关楚墨似笑非笑,目光无波无澜的从云晚面上扫过,缓缓抽出宝剑,伸剑一指秦霜白,眸子微微收缩,语带挑衅的说道:“来吧。”
“关大人,将他们直接穿成刺猬岂不更快。”这时,管家突然开了口,他不明白关楚墨为何这样麻烦。
关楚墨不答,确切的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不那么做,一是因为云晚在,二么他还真想跟秦霜白较个高下。
秦霜白回头看了云晚一眼,朝她摇摇头,又看了落尘一眼,目光交接间两人已心领神会。秦霜白拔地而起,手腕一转,就是一个雪亮的剑花。“砰砰砰”,兵器相撞,击得空气都在震颤。
两人都是使剑,关楚墨的剑法凌厉迅猛,一招一式杀意浓烈,宛若狂风急雨,一招推进,后招续发,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而秦霜白的剑势轻灵,可攻可守,圆转自如,他气息沉稳若海,不急不躁,一边化开攻势,一边寻找着关楚墨的破绽。
漫天剑花如雨飞洒,刺的云晚眼睛发疼,她屏住呼吸,看着缠斗在一起难解难分的两个身影,手指使劲揪紧衣襟,这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紧紧一握,她转过头,落尘神色凝肃,正复杂的看着她。
他在担心她,这种牵挂不会因为距离有多遥远而改变,心里装进了便是装进了,不是逃避便可以忘却的。他自认将凡事看得很开,只是不知不觉间却缠进了一个无法解脱的纠葛中。
原来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啊。
“我没事的。”云晚轻笑,将身子挺得笔直。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要勇敢的面对。
“对了,落公子,解药就在那个管家手里,你们拿到了么?”云晚忽然想起来。
“被他给骗了。”落尘的眸光一沉,冷冷扫了管家一眼。他当时在他身上搜过了,看来管家是将解药藏在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地方。
管家望着他们狡黠的笑。他心知给了解药是必死无疑,便搏了一搏。等了半天,见关楚墨与秦霜白旗鼓相当,一时之间难分胜负,朝后面挥挥手,十几个官兵便从侧面慢慢接近。
落尘想了想,忽然朝着云晚轻轻一笑,“秦夫人,你可知江湖中人最注重的是什么?”声音洪亮,特意叫管家听得清楚。
一心放在秦霜白身上的云晚不知他为何说这个,见落尘眉头微蹙,离得近,可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似在忍受着什么,目光下移,如坠入了冰窖之中,浑身冰冷,刚要开口,却被他抢先道:“没事。”
落尘短促的说着,探手抓住她的手臂,眼角瞥了瞥管家。
“是什么?”云晚尽量提高嗓门,声音在萧瑟的风中颤抖着。殷红的鲜血自落尘指尖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袖,流到她手上已是冰凉入骨。
原来落尘刚才为救他们已中了箭,手臂上的伤还不打紧,重要的是腰腹,那一箭入得极深,虽然他封了穴道,还是止不住往外淌血。刚刚他忍着痛将箭□,现在若是管家攻上来,被他知道自己受了伤,那局势可就难以把握了。
所以这么半天,他一直忍着疼痛,不动声色。
寒冷的夜风自空空的街上嗖嗖而过,吹得云晚全身麻木,似有一把生锈的刀在心上一刀一刀地割着,钝痛难当。
“是意气。”落尘的声音清越响亮,“江湖中人最讲究意气,意气重于泰山。而这个人却是丧心病狂,欺师灭祖,为江湖所不齿。”
“对,这种人最为可恨,该当千刀万剐。还有一种人也极为可恨,薄情寡义,恩将仇报,根本就不算是个人,这种人该下十八层地狱。”冷风送走云晚冷怆的声音,她从来就没这么痛快的骂过。风吹的她的发丝扬起,那双眼睛含着泪水,悲悲凉凉,身躯却挺立如松。
“正是,人生于天地间,该当顶天立地,有所为有所不为,死后无愧于心。”
两人一声高过一声,气息奔涌,扶摇而上,震破长空。管家的脸黯如锅底,在这八面埋伏之中,落尘也就罢了,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也这般临危不惧,而且她还在笑,全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官兵们都面面相觑,士气有些动荡,所以在管家喝了一声“给我杀了他们”的时候,没人敢上前,而关楚墨带来的人根本不听他的。
再说关楚墨,在听到云晚暗指的那个人是自己的时候,气息微微不稳,秦霜白看他腋下空虚,长剑划过一个弧线,直直刺入。关楚墨急速招架,臂上一痛,利刃嗞嗞割裂了衣袖,一股殷红的液体沿着手臂淌下来。
“关楚墨,这可是君子战,你若不是君子,尽管叫援兵。”秦霜白见关楚墨眼中喷出一团怒火,一剑刺下去,开口讥讽。
“呵呵。”关楚墨冷冷发笑,喉咙如滚热的烙铁烫过一般,沙哑难当,“秦霜白,我告诉你,她说得太对了,我从来不是什么君子,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他睚眦欲裂,剑招越来越快,秦霜白见他杀意浓烈,看准时机挥出一剑,身形忽然折转,直奔关楚墨伏兵的方向,关楚墨不觉有诈,紧追过来。
那伏兵分作两排,前排手持盾牌,后排架起弓弩,因两人并驾齐驱,他们怕伤到了关楚墨,不敢动手。
当关楚墨回过味儿来,秦霜白已到了近前,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