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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找到敏儿了吗?”
“没,浅夏还有长秋宫的人都出去寻人了,还没回来。”暖春答道,就见月夕往御花园方向走,连忙小步跟上。
“暖春,我先到御花园看看,你去娇妃那里帮我问问,小皇子以前最爱去哪里玩。还有,不要惊动娇妃娘娘,知道吗?”秋月夕忙着吩咐,随即头也不回就往御花园奔去。
天色正晚,头顶上的夜空里昏暗一片,秋月夕愈发着急,一边招呼着附近的婢女帮着找找,自己则往偏僻的地方寻人。
御花园大得吓人,而且许多凉亭,草垛都可以藏人,秋月夕估摸着,那孩子应该很难过,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越想,心越疼,都是因为她,娇妃才被打入冷宫,这层干系,她无法逃脱……
甚至,在看到那孩子时,那种愧疚感像一把枷锁紧紧圈着自己,连呼吸都困难。
“敏儿,敏儿,出来好吗?”秋月夕四处奔走,一边唤着敏儿的名,却始终听不到任何回应。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暗沉,乌云密布的,倒像是快下雨,秋月夕皱眉,思衬着,敏儿会不会在……
突然想起了什么,秋月夕不顾众婢女的阻拦,提起裙摆往一个方向跑去。
雨,一点点落下,越下越急,颗颗如豆粒,砸在身上有些疼。
凤敏低着头,背抵着一面墙壁,小小的身躯蜷在一起,低垂的凤眸上,沾着几丝湿意,不知是雨水,还是……
“敏儿……”由远及近,一道清甜的声音响起,凤敏咬唇,躲在一处草垛后,用手捂紧唇,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敏儿,我知道你在这里。”秋月夕拖着被打湿的裙摆,焦急地四处张望,说出的话却不再温柔,“你不是想救你的母亲吗?你说对了,是我害她进冷宫的,你若是有孝心就不该逃跑,你可以找我报仇,把怒气全部发泄到我身上,而不是懦弱地躲在这里哭,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凤敏,别让人看不起你,有本事你就自己把娇妃救出来,躲着,就可以解决所有事了吗?”
语气有些冷冽,秋月夕抿唇,屏息听着附近的动静,眉峰蹙起,往前走了几步,她扒开草垛,就见一双溢满愤怒的凤眸看着她,让她顿时没了动作。
凤敏站直身子,既然被她发现了,也不打算躲。
“跟我回去,你父皇把你交给我了,以后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代替你的娘亲照看你。”秋月夕刻意忽视他脸色的恨意,牵着他的手,却被他躲过。
“我自己会走!”凤敏皱着眉,雨水浸湿了他的衣衫,而此刻的他看起来却像成熟了很多,脸上的稚气被稳重取代,身后的秋月夕皱眉,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重了些。
“娘娘……”浅夏寻了过来,就见凤敏走在前面,而娘娘则跟在后面。
将伞递给月夕,浅夏抹了抹脸上的水渍,“娘娘,别淋湿了。”
“你去帮他打伞,我没事。”秋月夕把浅夏往前推,神色有些担忧,她怕那个孩子心生恨意,毁掉唯一的单纯。
她是过来人,心知仇恨只会让人更加痛苦,她不想他步她的后尘,方才,急着将他唤出来,她没有顾忌那么多,那些话有些重,那孩子,被她伤害到了吗?
一路回到长秋宫,秋月夕命浅夏帮小皇子沐浴,自己连湿衣服都未来得及换下,就让暖春去琉璃殿向皇帝报平安。
是下雨天,找回小皇子,她早就让其她婢女退下了,此刻宫殿里,正缺人手。
也不停歇,秋月夕见外面雨早已停下,掀起衣摆便往御膳房走去,心想着为小皇子传些膳食过来。
“母后还真是忙。”一道低低的嗓音在身后忽然响起,秋月夕皱眉,步子没停,不打算理会那人。
“怎么,可以到三哥那里就寝,就不能理我半句?”凤顾城挑眉,负手走向前,一把将女子桎梏在怀里,一脸强势。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请六王爷自重,要是被人看见了,你我都逃不了干系。”秋月夕故作镇定道,心下,却是一片换乱。
那日在凤初漠那里,这人不是没看到她吗?现在这话莫不是试探?
“母后当真以为那次,儿臣不知道是你么?你从长秋宫到太子殿,儿臣可是一路跟着的,不然你以为儿臣什么时候不好去,偏生选在了那时候?”凤顾城淡笑道,指尖挑起秋月夕的下颚,弯唇一笑,“这下,母后还要继续辩解吗?”
秋月夕皱眉,沉默以对。
“母后大可放心,儿臣是不会告密的。”敲清她凝重的模样,凤顾城轻笑,手指暧昧地拂过她的颊,薄唇在她耳边呢喃,“只要母后乖乖的,儿臣怎么舍得毁了你的声誉。”
“你到底想怎样?”秋月夕看清他的想法,推开了些许,雨后的夜晚有些冷,而她身上的衣服未干,将那份凉意扩散得更加沁人。
“儿臣要的很简单,只需你帮儿臣从凤初漠那里偷件东西,儿臣就会自动忘记那日的事,以后都不会提起。”凤顾城依旧笑着,只是多了一分认真。
秋月夕忽然明白了,倏尔哂笑,“原来这就是六皇子的目的,故意不揭穿我,是因为你知道,皇上不会把凤初漠怎样,他的地位不会因此而松懈。而不揭穿的话,你便可以拿这件事威胁我,只因为我秋月夕不会赌,也赌不起是吗?”
一针见血,将其中的利弊分析出来,凤顾城为她鼓掌,眼里一片笃定。
没错,她会答应他,他可以做到鱼死网破,她却不行,一旦暴露,她这颗棋子便再无利用价值,甚至顺带着,家里的娘亲也不会逃脱。她可以不顾自己,却不能不放着母亲的性命不管。
抬起眸,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秋月夕盯着他,一字一顿,“说吧,你想要我偷什么?”
*……*
当秋月夕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寝殿,浅夏和暖春已经忙完一切,见到门口的月夕,暖春面露欣喜,“娘娘,您去哪儿了?奴婢们担心死了。”
“我只是去传膳了,小皇子人呢?”秋月夕四处张望着,在床榻的一角看到了那孩子,蜷缩在床榻的最里面,他低着头,不发一语。
秋月夕抿唇,往那边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想了想,她偏头对暖春吩咐,“暖春,御膳房马上会带些饭菜过来,你帮我伺候小皇子用膳,我离开一会儿。”
说着,她走出了房间。
这个时候,那孩子估计不会希望见到她,她还是先避一避再说。
“娘娘,奴婢带您去沐浴吧,您身上都湿了。”浅夏跟了出来,担心道,心知月夕的意图,她将浴桶放到隔壁的房间里,伺候着月夕沐浴,然后才让人拿些食物过来。
经过之前的那一出小插曲,月夕也没吃什么,洗完澡,头晕目眩的,秋月夕直接靠在床头,对浅夏摆摆手,“浅夏,我累了,想睡觉,那些饭菜你就搁着吧,我要是饿了,自会跟你说。”
“是。”望着月夕疲惫的模样,浅夏也不好打扰,合了门,让她一人在寝殿休息。
许是真的累了,不到片刻,秋月夕就陷入了深度睡眠,门窗都未锁上,她睡得毫无防备。
屋外,雨后的天空微湿,透着薄薄的凉意,一出新月缓缓露出头,洒下一片片光晕,照在房间里的人身上。
凤眸妖娆,那人缓缓靠近床榻,望着那里熟睡的女子,身子一顿,眸色里藏了太多的情绪。
☆、V004 会被人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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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身,秋月夕浅浅呢喃着什么,手紧紧拽着胸前的被褥,眉峰时而紧拧,时而舒展。
手心一顿,那人倏尔抿紧唇,走近,一道白光扬起,映衬着皎洁的月色,反出一片刺眼的亮。刀锋定在床榻上,凤敏有些挫败地站在床榻前,额上全是汗渍,忆起娘亲,凤眸有些难色。
扬起短刀,他看着那张恬静的面容,怎么都下不了手。
窗外,一抹黑影闪过,紧接着将床上的女子揽入怀里,这样的动静,将秋月夕惊醒,而睁眼的那一霎那,就见凤敏的小身子在一瞬间,被甩出了几米远,巨大的冲力让他承受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秋月夕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闪过愤怒的光芒,“凤初漠,你残忍!!”
她要上前,腰间一双手却桎梏着她,秋月夕皱眉,扭头,更加不悦,而他仅是扫了凤敏一眼,淡淡解释,“他要杀你。”
“那也跟你没关系!”秋月夕想也没想道,用力挣开他的束缚,跑到凤敏跟前,蹲下了身,“告诉我,哪儿疼?”
那一声关切的话,温柔如春风,凤敏垂下眸,左手依旧握着那柄短刀。
凤初漠皱眉,想要将秋月夕拉开,就见她扣住凤敏握刀的左手腕,用力往自己的心口处捅去。
“哐当!”短刀立即落地,凤敏狠狠推开她,“你干什么!”
这女人就这么想死吗?要是他方才真的动了杀心,她是不是就要这么任其发展?
“你不会杀我,不是吗?”秋月夕扬唇一笑,温婉恬静,似乎方才发生的那一幕,对她而言,不痛不痒。
凤敏没说话,小脸上一片冷然,望着这女人笃定的神情,心里的某处彻底倾塌。
“你不会杀我,敏儿,可不可以顺带着,也不要恨我了?我们以后好好相处,行吗?”秋月夕低声道,握住凤敏的手,传递出某种温情。
凤敏抿紧唇,没答话。
咕咕~~~
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秋月夕条件反射地捂着肚子,不似方才的镇定,面色有些囧。
身后,凤初漠了然一笑,对着空中拍了两下手,“命人去准备晚膳。”
不一会儿,浅夏就带着人进来,月夕认得,都是太子府的下人,抬眸望向桌前的男子,秋月夕不禁一笑。
这男人,似乎能把所有事都考虑全面。
秋月夕抿唇,牵起凤敏的手,见他不反抗,脸上有些喜悦,立即忙着帮他布菜,“晚间的时候估计没吃吧?正长身体,需要多吃点。”
秋月夕柔声说着,一边,体贴地将几样菜都推到他面前,“不够的话,还可以继续让人去准备。”
凤敏没说话,只是顺从拿起碗筷吃了起来,秋月夕面露笑意,倒是凤初漠冷了脸,伸手狠狠捏着她的脸颊。
“喂,你干嘛!”疼的皱眉,秋月夕愤愤盯着某位变态的太子爷,要是眼睛可以杀人,她早就让他死无全尸了。
“母后吃饭不专心,儿臣只是好心提醒。”凤初漠淡声道,她的反应让他不悦的心情好了起来,似乎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倍感轻松。
秋月夕瞪了他一眼,想着敏儿还在场,神色有些尴尬,“那个敏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越解释越乱……
凤敏倪了她一眼,又若无其事地低头扒饭,表情很淡,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秋月夕皱眉,忽然想起娇妃本就和凤初漠走得近,那敏儿自然也是知道的,估计看惯了吧?
低着头,秋月夕倒觉得胸口闷闷的,努力扒饭,原本很饿的,现在却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凤初漠也不怒,静静坐在旁边,用那双宠溺的眸看她,时不时同她说话。
“母后,后日父皇打算出宫打猎,你也陪儿臣去可好?”静静抹去她嘴边的饭粒,凤初漠漫不经心道,可这话犹如平地一声雷,瞬间惹得秋月夕猛地一阵咳嗽。
后日?这么快?
“母后用不着这么开心。”凤初漠浅笑,慵懒的眸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
秋月夕连连喝了几口水,才抬手擦了水渍,面色有些狼狈,红晕一片,“我才不去。”
反正皇上没跟她说这事,就说明跟她无关,她也没必要掺和这些。在这严密的皇城里,这男人都敢对她动手动脚,要出了皇城,可还得了?
再说,皇上那身子,适合出宫打猎吗?
想到这,秋月夕又有些担心,揣测着会不会是一种试探,亦或是皇帝不信任太子,还是想引出其他人?
“母后会去的,父皇身体不好,还有谁比母后更适合伴驾呢?”凤初漠一语点破,单手支着下巴,眼眸里风轻云淡的,似乎什么事都逃不出他的控制。
秋月夕抿唇,站起了身,凝着他,“总之圣旨不到,我就有权利不去。”
“那母后就舍得儿臣?”凤初漠淡笑道,言语里,尽是挑逗。
“凤初漠!”秋月夕气急,凤敏还在场呢,这男人可不可以收敛一点?
“我吃饱了。”此时,凤敏淡声道,放下碗筷,眸色淡然地看向一边的浅夏,开了口,“带我去休息。”
“额,是。”浅夏连连点头,这小皇子似乎变了,太过于成熟,让人有些担心。
秋月夕咬唇,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声音,也许那孩子不愿听。
视线有些复杂,她打算等皇上气消了后,再去请旨看看,至少小孩子得在父母身边,才会开心,她无论如何都无法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