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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气度真小。
以最快的速度吞下栗子,秋月夕才将栗子都塞给他,从怀里掏出个锦囊递给他,“没错,我以前是喜欢墨哥哥,后来我要进宫,就做了这么一对锦囊,还有一个在墨哥哥手里。”
她说着,然后见那人将锦囊拿过,拳一握,瞬间碎成一堆粉末。
“你!”她瞪大双眼,看看他,又看看锦囊,表情有些呆愕。
而他仅是挑眉,将那碎末随意倾倒在地上,“这样,你的墨哥哥就可以孤独终老了。”
那话,听得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若是以前,秋月夕一定狠狠骂他一顿,现在却只想笑。
“醋坛子。”她轻碎道,望向地上的残物,有些愧疚。
曾经的那份悸动,到底不算爱吗?不然为什么只是遇上这人,一切就都变了?哪怕伦理不允许,哪怕不会被世人接受,她依然想坚持下去,或许,因为是他,只是他。
*……*
回到寝殿那里的时候,凤巧音一干人早已先到了家,而墨靳一脸暗沉,在见到月夕安全达到时,才稍稍放心了些,从人群里悄然退去。
秋月夕望着那寂寥的背影,有些自责,眉峰紧了紧,就见一双手悄悄握住她的,“浅夏,送你家主子回去。”
“是。”浅夏点头,带着秋月夕往回走,一路上,月夕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
“娘娘?”
“啊?”秋月夕回神,已然到了寝殿,似乎浅夏一路上说着什么,她没注意听,“对不起,再重复一遍可以吗?”
“今晚会有酒宴,会宴请镇上的高官,听太子爷说,这次宴会比较重要,还请娘娘隆重出席。”浅夏耐心地解释道,命人拿起一件华丽的凤袍,暗黄面料,一只金色凤凰栩栩如生,金线穿梭在绸缎中,分外耀眼。
月夕皱眉,摇头,“还是别,既然是走访民间,还是朴素一些好,一来显示皇家人的简朴,二来,看着也比较有亲切感,换一件吧。”
浅夏点头,认为这话在理,便找了件鹅黄罗裙,发髻上也只是简单加了几样花式,此刻的她看起来宛如平凡的人妻,却依旧多了份轻尘脱俗。
因为打扮时间花得不多,秋月夕来得很早,甚至在路上碰到了许久都不曾说过话的人,凤顾城。
“母后,真是巧。”凤顾城扬唇,一丝玩味噙在嘴角,看向月夕之时,意有所指。
距离那次她答应他已经过了好些天,本以为他不说时间,她就可以这样拖着,看来,似乎想得太过美好。
“恐怕不是巧。”月夕浅浅回以一笑,并不打算逗留,旁边站着浅夏,她不能露出破绽。
而凤顾城也明白,静静看着她离开,那双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笑意加深。
宴会上的客人不多,秋月夕顶多只是笑笑,不说话,看在外人眼里,是一种尊贵。
不多久,人到齐之时,前方的舞台上一曲接着一曲,有些热闹,听说是初非特地请来的,京城里最好的戏班子。月夕看不懂那戏曲,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名紫衣女子翩然起舞,她也学过舞蹈,一眼便知,这女子技艺了得。
身形曼妙,姿态翩然,女子应着旁边的曲调,在简陋的舞台上,舞出一支传奇。
曲毕,掌声如雷鸣,足以证明这样的舞,博得头彩。
“这舞蹈,与皇后娘娘可相提并论呀。”不知是哪个嫔妃这么说了一句,月夕埋着头,笑了笑,而皇帝很是高兴,便提议,“月夕,不如你也露一手给大臣们看看,皇后的舞蹈,绝对会让他们拍手称赞。”
月夕抬眸,有些愕然,倒是那些臣子笑着附和,“久闻皇后娘娘舞艺不凡,倒不如让臣等开开眼界。”
这话一出,不跳也不行了。
秋月夕抿唇,下意识看了一眼凤初漠的方向,霎时,心有些凉意。
只因他的眼眸一直注视着那位舞娘,似乎,连魂都被勾走了。就连巧音和初非也笑着说些什么,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波动。
“儿臣见过母后的舞蹈,绝对比那舞娘厉害。”凤顾城好死不死地掺了一脚,还不忘拖下某个人,“若是能再见到母后和三哥合奏,那就是大饱眼福了。”
不远处,凤初漠才将注意力移过来,望了她一眼,眉峰微蹙。
秋月夕愈发不解了,又不是她故意要跳的,他做什么一副她闯了祸的样子?
再说了,他肩上有伤,她也不可能让他奏乐。
☆、V018 令他慌乱的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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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想了想,秋月夕面向皇帝,行了礼,“皇上,月夕的舞蹈您自是见过,而今天大家都在,不如让月夕为您弹奏一曲吧?方才那名舞娘跳的已经很完美了,月夕不敢比。”
这番话,说得很谦虚。
皇帝笑了笑,拍手,“好,就按月夕说的,朕也喜欢听曲子。”
既然皇帝发了话,人群里自是一番附和。
秋月夕点头,轻移莲步,行到舞台前拨弄了几下琴弦,熟练地调了音,才对大家颔首。
指尖流转,一支曼妙的曲子滑出,高山流水也不过如此吧?
只是,这还不够,秋月夕弹完前奏,粉唇轻启,甜美的嗓音合着旋律,合奏成一曲异常好听的歌。
曲调婉转,如泣如诉,秋月夕凝着眉,有些投入,据说悲情容易让人产生共鸣,她才选下的这首离殇之曲。
曲毕,场下一片寂静,秋月夕拧着衣衫,心想着,这次是演砸了吗?
不安在眸底扩散,秋月夕有些懊恼之色,正想着如何退场,人群不知是谁鼓掌附和,然后一触而发,齐刷刷的掌声异常响亮,蔓延每个角落。
舒了一口气,秋月夕才笑着谢幕,走至皇帝面前时,见皇帝似乎很喜欢,握着她的手,“朕的月夕果然是块宝。”
月夕一笑,脸有些红,“皇上喜欢就好。”
再抬头,寻觅那人的方向,却见初非和巧音依然在,可那人却不见了。
是不喜欢吗?还是有更重要的事?
思绪有些乱,秋月夕想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可就是停不下来,直到宴会结束的时候,浅夏带她回房,她却提出去外面看看,让浅夏陪着,应该不会再发生上次那种事。
月色有些明亮,秋月夕故意避开热闹,往树林走去,走着走着,似乎有些熟悉。
昨日,凤初漠便是带她到这里的吧?星空中,繁星依然如同昨日美丽,此刻欣赏的人,却没了心情。
“娘娘,这夜景真好看。”浅夏有些喜欢,情不自禁道,却见月夕面露愁色。
“嗯,不过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秋月夕淡声道,行了几步,有些迟疑。
而此时,不远处一道浅浅的呢喃声打破沉寂,传入她耳里,异常清晰,只为那个称呼。
“初漠哥哥……”
是一道女子的娇吟声,而对象,唤的是他么?
浅夏皱眉,想拦住月夕,而月夕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抿唇,往那里走了过去。
月色下,一名白衣男子用着那名紫衣女子,手温柔地捧着她的颊,“羽儿,怎么又不听话了?”
“我想初漠哥哥,不能来么?”女子抬眸,眼中闪烁着银光,模样楚楚可怜。
这女子,正是先前那名美丽的舞娘,难怪他看痴了,是因为是熟人吗?
难道,这就是几次令他慌乱的娇人?
秋月夕只是这样静静看着,看着他紧紧拥着她,看着他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听说,拥有薄唇的男人,都很痴情,却原来发现,那样的痴,并不是为她。
弯唇笑了笑,秋月夕垂眸,却发现一颗泪珠滑下,滴入地面,然后一颗接一颗,越流越凶,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秋月夕,明知你和他不可能的,倒不如让他幸福,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哭?
浅夏在一旁看着,同样神情难受,只因为心疼这娘娘,那位羽姑娘她是听说过的,似乎那是太子爷特别宠爱的女子,因为担心她无法在宫中生存,甚至将人养在宫外,每隔几天,总是会出去一趟,足以证明那女子的地位。
而如今,娘娘是动了心么?也难怪了,太子爷对她这般在意,又这么优秀,要爱上那人,不难。
“娘娘……”浅夏用极其轻柔的声音唤道,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秋月夕努力擦了擦眼泪,直到眼睛被揉红,才扯出一丝笑意,想转头,脚却移动不了。前方,依稀可见,那人低头轻轻吻去女子脸上的泪珠,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原来,那般冰冷不是因为没有感情,只是,没遇上对的人。
而她,注定不是。
手握了又松,秋月夕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回去吧。”
可还未动脚,一道人影闪过,紧接着一柄冷剑只抵上月夕的脖子,看清后又是微微一愣。
来人,是清影,那个跟在凤初漠身边的男子。
月夕笑了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可方才的那些声响,早就惊动了那边相拥的人,凤眸微眯,他淡漠地似乎不认识她。
心,似乎有什么碎裂。
秋月夕又感觉眼睛涩得发疼,下唇紧咬,好久,才说了一句,“很巧。”
这话一出,秋月夕又觉得很傻,巧吗?不巧,这地方是他带她来的,而她来不正说明她在乎吗?
可现在他却拥着另一名女子,将那日对她做过的事,用在了另一个女子身上,甚至更懂得怜惜。
很讽刺,不是吗?
凤初漠,即使你有喜欢的人,但是你为何不换个地方,就当这里是给我的唯一不行吗?
偏偏,你残忍如此。
秋月夕面色依旧维持着笑意,眼眸扫过清影微蹙的眉,以及凤初漠淡淡的视线,苦笑了一下,现在的自己,一定笑得比哭还难看。
“本宫只是到处走走,迷了路,若是打扰两位,本宫在这里说声抱歉了。”秋月夕恢复了和他一样的淡漠,浅声说道,然后有些逃避一般,拉着浅夏就走。
安静的树林,听到有什么委地的声音,清影走过去,拾了起来,是一条手链,似乎是从那娘娘手里滑落的。
“爷,这……”清影呐呐说了一句,而凤初漠没说话,而上官羽感受到腰间那双手,拥得很紧。
“初漠哥哥,好疼……”
☆、V019 爱她,就不该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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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凤初漠回了神,立即松开对她的束缚,他淡淡回了一句,“让清影送你回去吧,这地方,不是适合你。”
“不,我要陪着初漠哥哥。”上官羽不肯,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听话!”一丝不耐闪现,凤初漠移开眸,心里一阵烦躁盘踞。
泪雨连连,上官羽有些受伤,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衫,“初漠哥哥,你别生羽儿的气,羽儿听话就是了。”
“乖,等孤回宫,就会向父皇请旨,带你进宫,在此之前,乖乖听话知道吗?”凤初漠浅声说道,抚了抚她的发丝,却因为触感不一样,而收回了手。
上官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听到那句承诺,很开心地点头,“嗯,我会乖乖等初漠哥哥来接我的。”
“乖。”凤初漠笑了笑,只是再瞥向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时,眸色暗了几分。
*……*
回到寝殿,秋月夕便蹬了鞋子,倒在床上睡觉。
只是一闭眼,眼里尽是那暧昧的一幕。
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原来在另一名女子面前,也可以那般自然,果真,小看了他的多情吗?
越想越气,秋月夕干脆坐起身,拿起一本书,逼着自己静下心研读,可过了好久,那页面一直停在那里,思绪却越飘越远。
窗外一阵风划过,烛火摇曳,秋月夕起身,关了窗子,一转身,就见那人站在桌前。
“你来做什么?”秋月夕淡声道,移开眼,气氛有些尴尬。
那人并没有因为她的漠然而生气,反而走过来,握起她的左手,一道冰凉的触感让月夕拧眉,是那条蓝色手链,她记得自己把它扔在了那里,为什么他还要捡回来?
清冷的眸对上他的,秋月夕倏尔勾唇,扬起自己的左手,“太子是何意思?”
“这东西是儿臣送给母后的,不许你拿下。”他淡声说道,不似那时候的温柔,他的表情都一如既往地冷漠,即使吻她也是这般,可明明对待那名女子,他是那般温柔……
终是,不能比吧?
落寞地笑了笑,秋月夕垂眸,右手覆上左手腕,好久,才轻声道,“即是送给本宫的,那么怎么处置,都是本宫的事不是吗?”
话一出,凤初漠微微拧眉,就见她扬手一扯,那手链瞬间断裂,珠子散了一地,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散乱的响声,一下一下。
“现在,太子可以离开了吧?”抬眸一笑,秋月夕刻意伪装得不在乎,如同他一样,藏住所有的情绪。
以为这样,就可以假装不在乎了……
“你非得这么倔强么?”声音极低,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