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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1856-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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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成”,“功成身退,愈急愈好”。曾国藩认为古人修身有四端可效:“慎独则心泰,主敬则身强,求人则人悦,思诚则神钦”。曾国藩不信医药,不信僧巫,不信地仙,守笃诚,戒机巧,抱道守真,不慕富贵,“人生有穷达,知命而无忧”,但曾纪泽还是要试试,他劝曾国藩先反清,占据江南,和大清王朝以长江为界,分而治之。

当时确实存在着改朝换代的机会,咸丰死后,以肃顺为首的朝臣势力、以恭亲王为首的帝胤势力、以慈禧为首的帝后势力互相倾轧,不能形成对外的合力。此时,湘军如果造反,确实是有机会的。这也是曾纪泽为什么选择带兵北上勤王的原因,他要保持肃顺集团和慈禧集团的平衡。

当时咸丰驾崩、幼帝即位,京城里的人心比较浮动。这种时候举旗造反,民众不会对清朝绝对忠诚。而江南大营覆灭,僧格林沁、胜保率领的八旗兵也兵败八里桥,清朝的正规部队遭受了重创,湘军起义是有可能会成功。

曾纪泽不认为曾国藩反清应该在攻陷江宁后,举兵北上。他觉得湘军最好的举义时间,只能是攻陷安庆后的这段时间。当时湘军将领对曾国藩的推戴,几乎全部发生在1861年前后,而在1864年湘军攻陷江宁后,反而没人提反清的事了。

为什么湘军不能等攻克江宁后再起义胜呢?当时慈禧太后的地位已经相当稳固。1865年,她罢免恭亲王奕议政王与军机大臣之职,恭亲王毫不敢反抗。从这件事情中,就可以看出那时的慈禧太后拥有怎样的权势。这时候的清廷,在慈禧太后的领导下,已经拧成了一股绳。老百姓对清廷的信心,也有所恢复。这个时候的清朝,不太容易被推翻。而且当时洋人也比较认可清廷。而且1865年,曾国藩对于湘军的统摄能力已经下降了许多。

反而是攻克安庆后不久,胡林翼病逝,这时候曾国藩成了名义上的湘军的唯一统帅。此时的曾国藩,对于除了刘长佑、刘坤一一系湘军以外的各路湘军,都有着比较强的统摄能力。左宗棠羽翼未丰,也听曾国藩指挥。

然而,从1862年淮军建立到1864年湘军攻克江宁的这段时间里,左宗棠、李鸿章都自立门户。如果曾国藩在攻克江宁后造反,左宗棠、李鸿章很可能不会跟从,甚至会帮助清廷消灭曾国藩。此时的曾国藩,真正能够控制的部队,只有曾国荃的吉字营以及彭玉麟的湘军水师。以这点实力争衡天下,无异于蚍蜉撼树。

而且,等到1865年,曾家嫡系部队的战斗力会下降许多。吉字营攻克安庆时,只有一万多人,基本上都是精兵。但之后为了迅速攻克江宁,盲目扩招到五万,士兵的平均战斗力下滑。这时候的吉字营,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的那种冲劲,都指望着攻克江宁抢掠一番,然后回湖南老家过好日子,战斗力早已不能和攻克安庆后的那段时间相比。靠这样的军队争夺天下,是不行的。在1865年,曾国荃对曾国藩说:“你是两江总督,加上闽浙总督左宗棠,四川总督骆秉章,江苏总督李鸿章三个现任总督,还有五个现任巡抚全是湘军嫡系。大哥手里握着20万湘军精兵,再遣李秀成收纳10万太平军降兵,这样30万精锐之师,即可攻破京师,恢复汉家江山,大哥将成为一代帝王。”

曾国藩回答道:“共患难时大家可以是朋友;同富贵时往往成了仇敌。就说那个左宗棠,他做师爷时便不甘居人之下;如今同我平起平坐,他肯对我俯首称臣?再说李鸿章,我若平稳安泰他就是我的学生;我若不顺,李鸿章必然反戈一击。还有那个李秀成,他投降了,就是一只丧家犬,谁还听他的?再说,朝廷防我之心令人枕席难安。”

这一番话,是无奈的事实,叫曾国荃无话可说。而且,当时湘军兵力在江南数省虽占优势,但清廷的官文据长江上游;富明阿、冯子才分守扬州、镇江;增格林沁屯兵粤皖,这表明慈禧对湘军早有防备。

反不反清,1861年底,曾国藩也不是没考虑过。安庆破城不久的一天晚上,曾国荃率湘军高级将领30余人突然求见曾国藩。见面后,所有将领齐刷刷跪倒,一言不发。须知,在当时,劝进是成则王侯、败则诛九族的举动,这无言胜有言的场景只能靠曾国藩慢慢体味其中的奥义。见大哥面无表情,按捺不住的曾国荃递上一张纸条。打开纸条,映入曾国藩眼帘的赫然是“东南半壁无主,涤公岂无意乎”两行字。

见此,曾国藩大喝一声:取纸笔!纸笔到后,曾氏挥毫疾书,完后把笔一掷,一语不发,从容退入后室。众将不知所措,屏息良久,才趋至书案前,见曾写了14个大字:“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这幅集句联上联出自苏轼的诗,下联出自王安石的诗,在这里,曾国藩明确向众将表示:我崇尚清高、淡雅的圣贤,称王称帝,成就一方霸业并不是我终身的追求。

其实,早在安庆劝进之前,李元度、左宗棠、彭玉麟、王辏г说戎诙嘞婢旌蜕缁崦鞫级栽泄蛎骰虬档氖疽狻O婢タ税睬旌螅哪涣爬钤茸梢涣矢淞巴鹾钗拗郑弁跤姓妗薄T罅⒓唇渌夯伲⒊庠鹆死睢T谥校灿卸啻涿憷钌笊鞯募窃兀洳槐忝骷牵蟾庞χ复耸隆2痪茫笞谔挠滞邢婢湃宋锖忠砦屠匆涣淞吧袼疽溃诘乱樱欢χ嶂兀瓶晌恃伞!痹春螅⒓唇八啤弊指奈拔础弊郑员砻餍募!

曾国藩的脑袋中有着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作为饱受儒家传统文化浸染的理学大家,“名份”观念是曾氏内心无法迈过的一个坎。整日标榜“忠孝”,却一朝谋反作乱,这无异于自己狠狠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对于视名节如生命的曾氏而言,天下人尤其是天下士人的骂声会把自己“淹没”。况且,按照曾国藩推崇的老庄之道,“花未开全月未圆”方是人生最佳状态,自己能从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走到位极人臣的高位,“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这已经不是什么好兆头了。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不敢越雷池,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曾国藩也有自己的野心。

曾国藩心想,湘军要想起义成功,必须首先处理好和太平军之间的关系。如果湘军能和太平军达成谅解,在“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旗帜下实现联合的话,推翻清朝易如反掌。如果湘军能够稳住太平军,虽然不联合但也不相互攻击,则湘军北伐推翻清朝的可能性是有的。如果湘军完全不能和太平军改善关系,则难以两边作战,推翻清朝。

曾国藩和洪秀全不共戴天,他是不大可能向洪秀全那种落地秀才妥协的。所以,第三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前两者。

湘军要想北上推翻清朝,还必须解决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军饷的问题。关于湘军军饷,我在下一章中将会详细叙述。大家会看到,军饷的筹集是多么的困难。

就攻陷安庆前后这个时间段来说,曾国藩所能依仗的军饷来源其实只有湖南一省。但即便是湖南,也因为石达开的两次袭扰,经济受到重创,能够提供给湘军的军饷不会太多。

湖北在胡林翼逝世后,成了官文的天下。湘军要造反的话,他不但不会帮助,反而会成为镇压湘军的急先锋。江西官场与曾国藩关系一直很僵,所以不可能为造反的湘军提供军饷。安徽刚刚经历大的战乱,根本没有可能提供军饷。至于其他省,更不会提供军饷。

没有军饷,湘军不可能打胜仗,这是曾国藩最担心的问题。

曾国藩觉得攻克安庆前后虽然存在着造反成功的时机,但并不成熟。强行去做可能没有好结果,舍生取义固然可嘉,但自己必须活着。只有活着,才能为家族、为民族做出更多更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曾国藩给曾纪泽送去回信,说国内动乱频仍,列强环伺中华,内忧外患之中,不想再度置民于水火,不想让国家的前途和命运又会经历更多磨难。

曾纪泽看到曾国藩的回信,曾国藩的态度,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骑在一匹高大的黄马上,双腿一夹紧马肚子,带人往古北口方向疾驰而去!

第十五章 要变天了

回京的道路,对两宫太后来说,到处都是危机。

行出宫门,外面早有内务府安排的数十辆大车在等着了,都是肃顺亲自安排的。

两位太后带着同治小皇帝,上了最大的一辆豪华马车,也就是御驾,宽大的轿厢之中,即使坐上十几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

景寿以御前大臣和懿亲的身份,骑马在御驾左右扈从,这也是肃顺的安排,起一个监视的职能。护驾的部队,是前锋营和步军衙门的兵,除去先导和殿后,走在几十辆大车周围的,也有上千人之多。

等车队走到离热河三十里的喀喇河屯行宫,奉了大行皇帝梓宫在此等候的肃顺、杜翰,还有惇王醇王睿亲王等一众亲贵,迎上了御驾,陪着太后和皇帝,行祭奠之礼,算是对大行皇帝做最后的告别。

祭奠完毕,重新上路,仍是由第二拨的御驾先行,肃顺等作为第三拨,护送梓宫,随后启程。当御驾绕出喀喇河屯行宫的路口,两位太后在轿厢里,终于看见了大群身穿步军衙门服色的骑兵,衣甲鲜明,只是帽子上的红缨已经摘去,沿路边摆开,在战马旁一手持缰,一手扶地,以请安的姿态,恭送御驾。

在大雨滂沱中,一番客气的寒暄问候之后,便是图穷而匕首见了。

曾纪泽率军奔向古北口,很快就进入密云境内。他让二虎吩咐下去,一会由湘军护送两宫太后回京,谁也不能阻挡,挡路者杀,“胜保挡路就杀胜保,荣禄挡路就杀荣禄,让旗人见识一下湘军洋枪队的战斗力!”

肃顺给曾纪泽的任务,是收回两宫太后的两方小玺“同道堂”、“御赏”,不交则格杀勿论,这是肃顺和其他顾命大臣商议的结果。

那天,肃顺对怡亲王载垣说:“即便不杀了慈禧,至少也要把规矩给她定下来,我们处理政务,让两宫太后看折子,原本就是多余的事,以后没有这一说!至于她们手里那两方印,我们回京的路上一定要收回来。交司礼监保管,每次用印,照常记档,知会她们一声就是了。”

即使是肃顺的死党,怡亲王载垣听了这话,也觉得这事太大胆了,嚅嗫半晌道:“御赏和同道堂这两方玉印,是大行皇帝当着满屋大臣亲贵的面,赐给两宫太后的,说收就收,大行皇帝尸骨未寒,这样太过分了吧?”

“一点也不过分。”肃顺理直气壮地说:“顾命大臣,奉保幼主,不能事事被太后掣肘!现在御赏和同道堂大印我们管,等到将来皇上长大了,自然给他。”

端华也提出了一个疑问:“老六,要是她们不肯交,那怎么办?”

“不肯交也得交。”肃顺冷冷地说,“不然就杀!”

说来说去,倘若两宫不肯交印,则还是要以武力胁迫,这与谋反,其实也没什么两样了。老实无用的景寿,急得浑身直冒冷汗,自己好端端的一个额驸,被他们拉来充数也就算了,现在又无端卷入了这么一场大逆的案子,他战战兢兢地问:“要是以后皇帝亲政后追究我们的责任怎么办?我们的下场岂不是会像鳌拜。”

“我呸!皇上离亲政,还有十好几年,将来的事,谁说得准?”肃顺严肃地说,“现在如果不按照我的法子来办,一旦让她们两个回京和鬼子六联手,在座的诸公,到时候想求一个全尸,恐怕亦不可得!”

曾纪泽知道,胜保率兵来热河,是恭亲王派他来的。

当时,奉旨督办直隶山东剿匪事宜的胜保,已经将自己的行辕从山东德州府移到了直隶沧州府北面的青县。

自从英法夷兵进攻京城,山东巡抚谭廷襄带了部分兵力“北上勤王”,东捻的“庆王”刘玉渊趁虚进入山东,不仅威胁直隶一带,而且两次直逼城根,进窥曲阜,几乎夺占了孔圣人的家乡。

那天,胜保照例穿着为大行皇帝戴孝的白袍,正在中军帐中跟部下谈粮草的事,一位瘦高的旗牌官禀报,说营外有从京城来的一位商人,说是大帅的老友,要见大帅。

胜保皱起眉头,他在京城里面也没有什么老友,从何说起?再想一想“京城”,忽有所悟,忙道:“带那人进来!”

等到那人进来,他衣衫褴褛,样子像是叫花子。不过,胜保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是恭亲王的心腹曹毓英。

他带来了恭亲王的密信,信写得很客气,把胜保夸成“中流砥柱,国之干城”,同时建议胜保到热河去叩谒大行皇帝的梓宫,告诉胜保这是建立“不世之勋”的好机会,落款还有醇郡王的附名。

胜保看到“不世之勋”四个字,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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