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婢风铃,给太子妃见礼,太子妃可要先行洗漱?”一个立在床头的宫女,听见太子妃的笑声不对,看也不看艳妮和艳虹,跪在地上请示道。
“小姐,不可,太子爷还没有回来……”于楠还不曾开口,姐姐艳妮就先驳回了那宫女的话。
那宫女不起身也不解释,仿佛没有听到艳妮的话。
“备水。”于楠毕竟是在长寿殿三年了,这点知识还是有的,太子回来之前,她必须是洗洗干净的,这里又没有人会闹洞房!这艳妮什么也不懂就敢擅自开口,果然是杨家出品!
于楠在皇宫里浸淫了三年,什么时候该软什么时候该强硬,已经掌握的透透的了,是以她的话音一落,几个宫女立即就倒退着出了新房。很快四个人就抬进来一桶热水,倒在了屏风后澡盆里,直倒了三桶热水,那名叫风铃的宫女才再次出现在于楠面前,说:“太子妃,水已经备好了。”
“好,你是我这里的一等宫女?”于楠并不着急开始,而是盘问起了风铃。
“回太子妃,奴婢一年前被拨到东宫,暂定为服侍太子妃的一等宫女,若是太子妃不满意,可着内务府……”风铃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不必了,这院子以后就交由你打理,我这两个丫头不懂规矩,你找人教一下,她们掉脑袋事小,牵连到我就事大了,你可明白?”
“是,奴婢明白。”
她已然成婚,这小姐从哪里出来的,连称呼都搞不明白,若是于府的人,她还可以说是丫鬟叫惯了楠小姐,可这两个人凭什么一上来就弄个错的称呼?还有,这姐姐妹妹的,知道是在解释她们两个谁大谁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小蹄子一个相当她姐姐,一个想当她妹妹呢!连一等宫女首次给她见礼都是跪拜的,她们两个倒是好大的面子,竟是邋邋遢遢的弯弯膝盖就行了。尤其不能忍受的是,这东宫里,还能轮到她们两个做她的主不成,简直不知所谓!
于楠不会介意太子纳多少妃子,但是为了将来可以在皇宫里立足,这半年的时间,她绝对不允许身边的人伸刀子。
于楠,凤命缠身,在成亲的第一天,还不曾感受新婚的喜悦,就伸出了自己利刃,开始向着后位攀爬。
第134章 :
是夜;于楠承欢,成了名副其实的太子妃;静安堂的灯却亮了整整一夜。
“珊丫头;可是在为太子妃担心?”老太太对于楠的身份接受的很快,在于楠被开完脸,换上凤冠霞帔之后,老太太对于楠的称呼就很自然地从楠丫头变成了太子妃。
于楠心细;几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老太太对她称呼的改变;她虽然心里难受,却也知道,自此后;再无人喊她楠丫头了,‘楠丫头’这三个字;被这一身凤冠霞帔的光芒彻底掩盖了。
“奶奶,我害怕。”于珊往老太太身边靠了靠,像八爪鱼一样紧紧贴在老太太身上。于珊好像很冷,身子簌簌发抖,连声音都是抖的。
老太太的眼里多了怜惜也多了无奈。当她吃罢晚饭准备睡觉时,看着抱着枕头可怜兮兮站在静安堂门口的于珊,老太太就知道于珊只怕又做噩梦了,然后引发了心病。在老太太看来,于珊做恶梦,是自小的毛病,不过因为于珊对自己的噩梦的内容总是记不清楚,说起来也含含糊糊,她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老太太搂了搂于珊,放轻了声音,诱哄道:“珊丫头在怕什么?”
“我……我怕有一天自己不再认识楠楠,我怕有一天她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梦里,我怕有一天连我都看不出楠楠是在哭还是在笑……偏偏这所有的一切,我都无能为力。”
老太太察觉自己的衣襟都湿了,暗叹了一口气,这丫头自己的事都管不好,还挂念旁人的。她有些心疼的宽解道:“珊丫头,你听我说。太子妃既然已经入了宫,那咱们对她最大的扶持就是你们都活得好好的,其次是不惹是生非不去打扰她的生活。如果太子妃有所求,咱们于府毕将全力相助。再多的,像插手后宫事宜,这是万万不可的……”
于珊却好像根本没有听老太太的话,她几乎是在呓语,声音迷迷糊糊,断断续续:“十五岁那年,圣上为我和慕容腾赐婚……慕容腾他相信我是傻的,所以我就一直是傻的,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人前与我演的情浓意浓,人后与我形同陌路……两年后我怀孕了,正赶上太子驾前失仪,凤栖宫里的邹嬷嬷为我送来了一份药……那时候,百福园里的花开的正艳,我没有迟疑的接受了皇后娘娘的美意,然后我用最后的时间等着他回来与我说几句话,我只觉得,连秋千都没有力气荡的时候,他回府了……开口第一句话是让我同意他娶木颖安为平妻……”
“珊丫头!那只是一场梦!是场梦!”老太太不知是怕还是惊,总是她听得心里凉凉的。她紧紧地搂着于珊,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她此刻终于明白了于珊和于楠醉酒的那天晚上究竟打的什么哑谜。
“奶奶,那不是梦,那是我的前生,我曾清清楚楚地痛过,我记得的。今日,看见慕容腾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意气风发的样子……”于珊再忍不住,眼泪唰唰地往外流。是谁说,要想忘记什么事情只需要七年的时间,因为七年的时间,你浑身的细胞会全部换成的新的,可是为什么,她重生八年了,这一幕还是这么的熟悉,连他眉毛皱起的弧度都没有变!
老太太只觉得身前的衣服更湿了,哪还管得了究竟是梦还是前世。只要珊丫头认定了那是前世,那即便它是梦也会变成前世;如果珊丫头认定那只是梦,那即便那真的是前世也会变成梦。很显然,于珊把那些当成了前世。
“珊丫头,太子妃不是你,而且太子妃已经是太子妃了!”老太太并不敢大声说,唯恐吓到于珊,她拍着于珊的后背,轻声哄着,直到于珊彻底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平稳了,才轻轻叹了口气。
老太太也是有些慌乱了,只怕心绪不宁的于珊没有听懂‘太子妃已经是太子妃’的意思。如果于珊说的是真的,那么,皇后必定是为了算计储君之位才让于珊落了胎。可是现在,于楠已经是太子妃,一切不一样了。
老太太一直知道,她的珊丫头有些怪异。毕竟每次得见智浅,智浅的话都那么高深莫测。可她从来没想过揪出来前因后果,每个人就该有自己的秘密,没有自己的秘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是她想不到于珊的秘密是这样的。
老太太将于珊推开一些,将她脸上的泪擦干净,眼看着在睡梦里都不停地抽搐的于珊,眼里的神色有些犹豫不决——关于于珊的‘噩梦’,有一个人是绝对不能隐瞒的。
不知过了多久,模模糊糊中,于珊听到有汤匙碰触瓷碗的清脆声,她努力睁开眼,入目的是几乎没什么神色的谢昆。
谢昆见于珊要起身,先将瓷碗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将她扶了起来,并在她后背放了一个靠枕,才说道:“大夫说,你思虑过度,需要好好休息,这是安神的汤药,喝了吧……”谢昆说着,用嘴唇试了试汤药的温度,将汤匙递到了于珊的嘴边。
于珊整个人都是呆愣的,谢昆怎么会出现在静安堂,而且,神色好像不佳,谁惹到他了吗?她一大早的脑袋转的着实不快,张了张口,不等谢昆将汤匙往前递,就又闭上了。唔,这安神汤药的味道,有些不好闻,撒个娇,应该可以不喝吧?
“怎么,珊儿喝不惯这个味道?那你就不要生病啊。”谢昆低垂着头,于珊看不到他说这话的神色,只是觉得谢昆话里话外的埋怨,像个小孩子,生病又不是她愿意的,谢昆这话说得,倒好像她能控制自己生病或者不生病一样。
“咳,谢表哥怎么在这里?”于珊讪笑一声问道。
“自然是因为你生病了。”
谢昆说着,在于珊震惊的注视下,将整碗的汤药喝到嘴里,没有丝毫犹豫地印在了于珊的嘴唇上,于珊不自觉的张开嘴,就感觉谢昆嘴里的汤药一滴不落地进到了自己的口中,然后谢昆便退开了。
于珊吐了吐舌头,只觉得口里苦极了,想要杯水漱漱口,只是‘水’字尚未说出口,就觉得身前一黯,却是谢昆又压了上来。他先是用舌头将于珊嘴边的汤药吸了个干净,然后不管不顾地撬开于珊的牙关,两人的舌头便如两条灵活的小蛇,纠缠在了一起。谢昆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她,她都能听到谢昆胸腔里强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仿佛就响在她的耳边。
直到于珊用力推谢昆,谢昆才意犹未尽地退了出来。于珊的脸憋得通红,谢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连耳尖都红了。两人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谢昆不敢看于珊此刻的神色,索性一把搂过于珊的肩膀,将于珊抱在了怀里,有些懊恼地说:“珊儿,如果你一直走不出过去,又怎么能陪我走向未来。”
于珊原本挣扎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原先的火气几乎瞬间就消失了。于珊推拒谢昆的手也很无力地垂了下来,有气无力地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谢昆却没有回答,他后退一些,双手捧着于珊的俏脸,仿佛被蛊惑一般,从额头、双眼、脸颊、翘鼻,一路亲吻而下,直到再一次印上了于珊的唇。
这一次,他很温柔很耐心地描绘着于珊的唇形,并不急于趋进。于珊心里乱乱的,感受到谢昆一遍遍地碰触自己柔软的嘴唇,不知怎的再一次张开了口,放谢昆进来。谢昆的眼眸在于珊看不到的地方越发亮了,他将手移到于珊的腰迹,舌头长驱直入,邀她共舞,他的力气有些大,大到将于珊的舌头卷进了自己的嘴里,细细品尝……
也不知两人亲了多久,于珊都觉得自己的舌头没了知觉,谢昆才饶过她,只是嘴里却恶狠狠地说:“下次再敢生病,就不会惩罚的这么简单了。”
于珊抬头就看见谢昆红透的脸和耳朵,再想想他外强中干的威胁,一时忍不住噗嗤笑出来。谢昆听到于珊的笑声,脸更红了,直到于珊止住了笑才问道:“珊儿,珊儿可喜欢?”
“什么?”于珊完全跟不上谢昆的脑电波。一会是过去未来,一会又是不能生病,这会又变成了喜欢不喜欢。
谢昆看着于珊呆愣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得很是灿烂,脸上散出温柔的光芒,连两颊的酒窝都深了不少,他‘波’地又亲吻了一下于珊的嘴唇才说道:“这个,珊儿可喜欢?”
于珊原本疑惑的脸色消失的干干净净,她的脸登时变得通红,被一口吐沫呛了个正着,她不停地咳嗽,仿佛将满腔的郁闷都咳了出来。
“姐姐。”突然从门外面伸出来一个小脑袋,见于珊一直咳嗽,出声喊道。
“谁?”谢昆的眼睛一下子变的很凌厉,这屋子里明明只有他与于珊两人,若是外间有人靠近,他绝对不会听不到的。可是在这个声音出现之前,他真的没有丝毫的准备。他快速回身,瞬间就将门外的小鬼抓在了手上。
“咦,这个孩子不是齐府的小公子吗?”谢昆看看不断蹬着小短腿的冯伦(齐涵),又看了看有些尴尬的于珊,轻笑一声,将冯伦放在了地上。
冯伦甫一站在地上,整了整身上被谢昆弄皱的衣裳后,向谢昆伸出了手:“冯伦。”
冯伦毕竟年纪还小,只是一岁多点,咬字并不清楚,况且谢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架势,一时只顾着疑惑了,倒没有注意到于珊正在给他使眼色。好在冯伦也意识到此举不太符合这环境,便收了手不再说话。
他一路向前,一直走到了于珊的床前,对着于珊伸出了手,第一次郑而重之地自我介绍到:“冯伦。”
“冯雪。”于珊并不知道眼前之人多大年纪,只是她不愿意用假名字回报旁人的一片赤诚,便以现代的名字相告。
冯伦也没有感慨一下五百年前是一家之类的,只是口齿有些不清楚的说道:“不打扰你们了。”然后又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他的步子虽小,迈的却比刚来于府的时候稳多了。
于珊看了看谢昆疑惑的神色,顿了顿解释道:“这孩子相貌有异,等咱们成婚后,便以我弟弟的身份跟着我们去边关吧,京城不是他能待的地方。他原先可能是齐府的公子,现在和以后都不会是了。这孩子以于府远房亲戚的身份暂时养在于府。对于这个孩子的存在,谢爷爷与奶奶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当他不存在……”
谢昆看着正正经经地于珊,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护着这个孩子,不过,这孩子不适合京城倒是真的。现在京城了多了许多从边关回来的人,只怕一见到冯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