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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看了看两个姐,又看了看徐姨娘和赵氏。
于倩有些着急了,像是从来不知道,她这个妹妹这么有能耐。她也不跟于蕴争了,她算看出来了,于蕴是铁了心拉自己下水了!除非,自己找到证据……
“祖母,我真的是因为蕴妹妹总是存心针对珊妹妹的,一时担心才跑过去的。就拿最近的来说,十几天前,蕴妹妹故意在院子里把珊妹妹绊倒了,还直言珊妹妹是傻子;还有上一场雨的时候,蕴妹妹跟简哥哥说,珊妹妹就是个傻子,要不然怎么把珊妹妹推到雨里,珊妹妹也不哭;今天,珊妹妹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可是我不跟傻子说话’,蕴妹妹就去推珊妹妹,只不过恰巧珊妹妹跑开了,蕴妹妹才磕倒的。她肯定是因为这次不仅没有整到珊妹妹,还自己磕倒了才怀恨在心,又找机会推珊妹妹的……”你还别说,孩子的世界是相似的,这于倩只不过推己及人,就大致知道于蕴到底怎么想的。
赵氏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说的是今天的事,你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怎么摘得清你!
好在老太太并没有按照赵氏铺的路走,只是寻思,合着珊丫头的风寒竟是由此而起?想明白这些老太太狠狠的盯着于蕴,问道:
“蕴姐,倩姐说的可是真的?!”老太太的声音不自觉的就严厉了几分,于蕴紧张的一哆嗦。
“祖母,绝对没有这种事。祖母,珊妹妹是我亲妹妹,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于蕴哭的更惨了,但却下定决心绝不松口。反正于珊那小蹄子现在还昏迷着,什么黑黑白白的不都是有人说就有人听嘛。
要说老太太刚回府那会,于珊的病因,最清楚的就是杨氏了。因为杨氏可以算的上是从头看到尾的。只是杨氏当时不曾处罚于蕴和徐姨娘,也是存了利用她们娘俩的心思。她不能亲自出手处置于珊,可对于珊的命格又颇为忌惮,所以,借别人的手来办此事,最恰当不过。当然,若是于珊真的出了大问题,她自会利用此事,让徐姨娘与老爷离心,让于蕴那死丫头失宠。只是眼下虽然倩姐点名此事,她却不能附和,毕竟,老太太已经对她有够不满的,若是因此事惹来老太太对她的怒火,就更得不偿失了。所以杨氏从头至尾都没有开口。
眼看姐妹俩各持一词陷入了僵局。这爵府的千金小姐,又不能用刑。
“徐嬷嬷,孙嬷嬷,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老太太想了想,转而问起随身服侍的两位嬷嬷。在老太太看来,这事最有说服力的应该是两位嬷嬷了。
孙嬷嬷给老太太磕了响头,便长跪不起。
“奴婢知罪。奴婢护不住四小姐,死有余辜。事情确实如大小姐所说,三小姐常说四小姐是傻子,无人之际总是折腾一出是一出的。一开始奴婢也是极力阻拦的,后来奴婢报到太太面前,太太就是就说奴婢无中生有,趁机邀宠。奴婢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可是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绝对不是嘴碎的人。若不是家境败落,奴婢实在不至于……还请老太太看在奴婢这些年照顾四小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奴婢一条命。”孙嬷嬷并不觉得冤枉,她确实没有担起教养嬷嬷的职责。
孙嬷嬷是个聪明人,老太太既然已经决定处置她们几个,你说再多的话也是没用。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招了。况且她对这四小姐也实在是没辙。不管怎么教导她嫡庶的区别,她总是不在意。这样性格的人,以后不管在哪,都没有出路。自己能护她一时,也护不住她一世,还不让趁此机会让四小姐换个更能耐的,这离了眼前,也省的自己心疼。
徐嬷嬷却不停地磕头:
“老夫人,奴婢真的冤枉啊,三小姐并不时时带着奴婢的,三小姐去见徐姨娘或者二少爷的时候,向来只带彩蝶一个,奴婢,奴婢实在是没有发现……”徐嬷嬷是真的觉得冤枉,三小姐并不喜欢她这个教养嬷嬷。徐姨娘更是隔三差五的敲打她,让她把于蕴当正经主子看。
于蕴是按照嫡女的份例养的,有受宠的姨娘,成才的哥哥。嫡女却爹爹不疼娘亲不爱的。所以她对于蕴尽心尽力,从不敢懈怠。偏偏于蕴有那么个不成材的姨娘,天天撺掇于蕴跟自己对着干。于蕴几次欺负于珊,孙嬷嬷是知道的,她说于蕴几句,于蕴就直接顶上一句“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给老太太听得。
老太太算是看出来了,孙嬷嬷把知道的一股脑的抖擞出来,就是盼着她给个恩典,趁此离了于府。至于徐嬷嬷,要是半点事不知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一个奴才,定是压不住徐姨娘和于蕴。
想到这,老太太更生气了。杨氏这个嫡母做的太失败了,看她管家一把好手,怎么知道房里这一团糟!
“将孙嬷嬷徐嬷嬷都拖出去,杖二十!等这事毕了,再另行处置。”她现在根本没心思跟她们扯。
“蕴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祖母,以前的事是我不懂事,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害过珊妹妹,今天的事确实是大姐姐的失误……”她必须咬死了,以前的事顶多是姐妹间拌几句嘴,但今天这事不成,于珊说不定就死了……想到这,于蕴脸上闪过一丝快意。
“那我问你,‘傻子’是珊丫头叫你的,还是你叫珊丫头的?我要听实话!”
于蕴没有答话,低着头思量开了,她在想:认下这件事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处罚。
“春香,掌嘴!”春香上前给了于蕴两巴掌,并不敢太用力,毕竟边上有个人心眼全乎的姨娘盯着,更何况看老太太的意思也就是吓唬吓唬,快点把事结了。
于蕴刚挨了第一巴掌的时候,就哇哇的哭上了。她觉得很怕,疼不疼的倒成了其次了。
老太太却并不因为于蕴的哭上心软,还是严厉的继续道:
“说!”
“祖母,这件事情真的是意外……”于蕴倔强的抬起头,脸上带出了很委屈的表情,心里却在想:虽然比起害于珊那个小蹄子昏迷,这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是如果能让祖母确认是意外,那自己的处罚就轻些,甚至可能免于处罚。
“掌嘴!”
于蕴吓得“哇”的一声又哭开了,抽抽搭搭的答道:
“祖母,是珊妹妹拐着弯的骂我是傻子,我才与她起了争执。”这么说,应该处罚会小点吧?
“蕴姐,我问你什么你就直接回答什么,不要跟我耍花腔!我再问你一遍,‘傻子’是珊丫头叫你的,还是你叫珊丫头的?!”
“春香……”
“我说,我说。”于蕴一听春香,直觉更怕了,急忙应道。
“祖母……珊妹妹她确实不机灵……”
“我再问你,你那句‘嫡女了不起啊,傻子就是傻子!’又是什么意思?”
“祖母,我只是听下人说起这些,心里不平才……”她要怎么说,不过是听下人偶尔议论说嫡庶有别,回去跟姨娘哭诉,姨娘才絮絮叨叨的说了。自己不过是觉得委屈,再看于珊傻子模样,地位却比自己高,她就是不服气嘛!
“好!蕴姐,我最后再问一遍,真的是倩姐的过失,才使你们姐妹受伤?”
“祖母,确实是大姐姐扑倒我,珊妹妹才磕倒的。”她坚决的说道。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珊丫头昏迷的时候,为什么拽着你的衣角?!”
“祖母,那是因为,因为……”于蕴慌了神,因为了半天,也没说出了个所以然,急急的看向徐姨娘,希望徐姨娘帮忙圆一下,但是见徐姨娘也变了脸色。于蕴更没了主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其实此刻于蕴完全可以坚持说是意外,但是当一个人说了实话,谎话就很难拾起来了。就如同一个人谎话说多了,说实话就像谎话了一样。
老太太长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于蕴,端起茶杯,却并不喝,怔怔的发起了呆。
她不过是离府四年,这刚刚回府,糟心的事是一桩接一桩。
第10章 :处置(三)
“老夫人,老夫人,求你饶了蕴姐吧,她只是年纪小,不懂事罢了。姐妹间吵闹几句也不是大事,老夫人求你看在简哥的份上……”徐姨娘跪行到老夫人身边,扯着老夫人的腿边哭边替于蕴辩解。这老夫人要是个男人,估计早交代了。这徐姨娘身材娇小,长相很清纯,只她这一哭,骨子里就透出几分娇媚。因为哭过,眼睛水汪汪的,好似一眨眼睛就要下银豆豆。妆容花了,却更显得楚楚可怜。
老太太本来就看不惯这种娇滴滴的人,更何况谋害长房嫡女,到了她的嘴里,就成了姐妹间吵几句嘴了。老太太差点摔了今天的第三个茶杯,很努力才压下火,啪的把茶杯放回桌上。
这徐姨娘到底是吃了不了解老太太的亏。杨氏赵氏都知道,这“案子”是审完了,条理也都清楚了。可是于蕴要是个丫鬟乱棍打死也就是了。偏她是个“小姐”,还刚刚七岁而已,却如此心术不正!这到底怎么处置蕴姐,老太太估计正上愁呢。
杨氏和赵氏还真猜对了,老太太正觉得如何处置于蕴是个麻烦。要想她单独开院子,可她虽然七岁了,但是没有开蒙根本没法分出来;要说养到杨氏身边,杨氏再有半年也得生产了;说要体罚吧,于蕴身上已经一身的伤了;可要是轻轻放过,又觉得对不起她今天生的这些闲气。更何况,珊丫头至今还昏迷不醒。
“主子说话,哪有你个奴才插嘴的地方?!老大家的,你屋里人是怎么管教的。给我拖出去打!我不开口,不准停!”
要说平常老太太也不是这么狠的人,更不是这么不给姨娘留脸的人,可她徐姨娘也太不长眼色了。瞧瞧,本来就是自己生的养的闯了祸,老太太还没说怎么处罚,这徐姨娘就求上了。老太太一口气憋在肚子里,正没处发,她徐姨娘是撞枪杆子上了。
“老夫人……”徐姨娘抬起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太太。自己是简哥蕴姐的亲娘,简哥蕴姐都是府里正喇叭经的主子,自己,怎么就成奴才了?!
“老夫人,求您看在我养育简哥蕴姐一场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徐姨娘惶恐的扯住老太太的腿,也来不及替于蕴求请了,这不停的打下去,自己的小命怎么保得住,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徐姨娘现在真是后悔死了。于蕴欺负于珊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个事情她一直是知道并且乐见的。一开始,她也会担心,万一于珊告状或者杨氏发现……所以总是劝说于蕴万不可明面上被人捉到把柄。可是,于珊六岁了,不仅没有告状,而且话都说不全乎,杨氏在自己的设计下也真的厌恶于珊。而她和蕴姐,却很得老爷喜欢,她也越发的有恃无恐,更觉给了于蕴庶出的身份,亏欠了她,不曾过分苛责于蕴。更何况女儿家要娇养,哪知这次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徐姨娘,认清自己的身份,姨娘就是姨娘,孩子是于府的血脉,是主子。你自己处事不严,带坏了主子,光着一条打死你都不为过。拖下去!”
不一会,院里徐姨娘就大声的哀嚎起来,于蕴吓得直打哆嗦。
打了好一会了,徐姨娘的声音也渐渐小了,可是老太太还是没有喊停的迹象,逼不得已的,杨氏开口了:
“母亲,徐姨娘身子单薄。再打下去怕是不好……”杨氏为难的劝到。杨氏是很想趁此机会除掉这狐狸精的,反正是婆母处置的,大爷也找不到她头上,可就怕大爷来个秋后算账。更何况这次还牵连到了华哥。虽说华哥是由爵爷处置,但刚刚老太太也说了,爵爷已经上奏请辞,那这爵位马上就是大爷的了,她可不想这关口跟大爷因为给于珊出口气把关系闹僵,再者自己再有半年就生产了,这个时候府里也确实不宜闹出人名,不是好征兆啊……思量再三,杨氏决定保下徐姨娘的命……
老太太看着杨氏的神色,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珊丫头摊上这么个母亲,实在是……
“老大家的,府里各房的月例都是多少?”老太太安安神,接着问道。
“母亲,府里几个姐的吃穿用度都是一样的,份例银子不满八岁的的都是八两。徐姨娘的月例银子是四两,这个都是府上以前的规定,儿媳接手后也是按照规矩办事的……”她嫁到于府已经快十年了,并不曾改任何一条规矩,待嫁时,她母亲就吩咐,到了于府,万事听你婆母的。她知道,母亲虽然教了自己如何管家,但是各府有各府的规矩,不可莽撞。
“嗯。蕴姐今年的月例全免了;由徐嬷嬷带着,独个立院,禁足六个月,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