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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无法弥补的空洞
痛!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全身疼得要命,头也晕晕的。缓缓睁开眼睛,金黄色的床帏,床顶盘旋着一条金龙,龙身的鳞片都镶嵌着色泽上等的珍珠,龙头两角之间镶着一个罕见的大颗南梦珠,四周个挂着金色的纩。这不是皇宫么,为何我会在这里,头好晕,什么都想不起来。
蛋蛋见我醒来,便嚷嚷起来:“皇上醒了!皇上醒了!”不一会儿床边挤满了人,晧瑜抓着我的手,紧张道:“皇上您觉得怎样,要不要传太医?”我摇摇头,把手从他宽厚的手掌中抽出,看着红缨与奇芸,疑惑道:“两位师叔怎么会在这?难不成是子炎出事了?”
红缨和奇芸惊讶看着我,比我还吃惊,询问道:“你,不记得了?”
奇芸师叔的那种小心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经失笑道:“奇芸师叔你在说些什么,朕刚才不就是在永延殿批阅奏章,一醒来就在这儿了。”我想努力地回想,可是头疼得不行。
“想不起就不用想了,也没什么事。”这时子俊捧着药进了,见我醒来忙上前给我把脉,问道:“有哪里觉得不适?”
“朕没事。”
“没事就好,兄长他的事你也别……”子俊未说完就被奇芸点了穴道,接着被她们拉了出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都围绕着师父,我身上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伤口,每一道几乎都是致命,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皇上,要传膳么?”晧瑜伸手过来扶我,微颤的手带着凉意。我捂着他的手道:“手怎这般凉,多穿点衣服。”
“皇上,臣君……”他微阖着眼,似乎下了重大决心,道:“皇上,其实你昏睡了三日了,您被送来的时候满身是血昏迷不醒,是那两位仙人不眠不休替您治疗才没有性命之忧……”
我猛地抓紧晧瑜的手臂,问道:“你说朕被师叔带来的时候满身是血?”见他点头,我又问:“朕昏睡了三日,那子炎可有来看朕?”
“子炎?他是谁?”
“朕的师父,不,是朕的……他与子俊长相相似要比子俊年长的男子。”
晧瑜愣了一会,方才道:“除了那两位仙人,还有子俊就没有人,臣君也封锁了消息,大臣们暂时都不知道您受伤的事。”
我一把推开晧瑜踉跄地跑出去,两位师叔拉着子俊在聊些什么见我过来就沉默了,我一把拉过子俊,质问道:“告诉朕,是不是子炎出事了?是不是!”
“没,没有的事,兄长他好好的闭关着。”
“你胡说!带朕去见他!快点!”见子俊没反应,我拉着红缨师叔,急切道:“宫主,我求你,带我去师父那,求求你了!”
遥梦宫的密室是一个很大的地下宫殿,与其他的房间格局一样,唯一不同的时,这里唯一的亮光是宫殿顶上那几十个鹅蛋大的南梦珠,即便是皇族这样的南梦珠也是稀罕之物。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相当精致与珍贵,千年寒冰床立在宫殿的正中央,师父就静静地躺在上面,我迫不及待地扑倒他面前,没有任何的温度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我推搡着师父,可是他怎么都不醒,没有任何的反应,蓦地我想到红缨,跪在她面前求她道:“红缨师叔,我求求你救救子炎,只要治好他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我求求你师叔,求求你救救他,我求你了……”
红缨拉起我怒道:“你是一国之君哪有求人的道理!你为了他难不成要放弃你一国百姓不成!”
“师叔,救救他!”
“他中了莫离的玄易掌,能救他的只有一人,就是祖师爷碧落尘!”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眼睛都亮了,拉着红缨的衣袖道:“他现在在哪,他在哪?”
“没人知道他在哪。”
“你们就是不想救他是不是?”瞬间我突然冷静下来,记住面前一张张面孔,冷笑道:“你们想要什么?黄金?权利?还是男人,只要朕有的都可以给你们,朕只不过一个小小的条件,为何你们都不肯答应啊!”
她们惊讶的瞪着我,瞳孔中映出我白发白衣的怪物般的样子,转身对上师父的掌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我俩的周围形成以一个大的光圈。她们想要过来阻止都被我的结界弹开了,内力在一点一点地流失,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随时能垮了,可是只要他能好,即便是要我的性命我也愿意。
忽然结界出现了裂痕,我被一阵掌风劈开。接着我被一股梅香包围,碧落尘的绝色的脸映入我眼帘。
“你不要命了!”
“碧落尘?”我定定的看着他,然后跪着求他,道:“救救他,我知道只有你能救他,你可是祖师爷,你是仙啊,你有办法对不对?”
“本座只能保他命,能不能醒来就靠他自己,也许很快,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如假死人。”
碧落尘的话让我五雷轰顶,难不成这辈子都不能在一起了么,上天这是在惩罚么?
我看着碧落尘,无力道:“朕知道了,有什么条件朕都答应你。”
“对庞晧瑜好一点。”
我不解,但碧落尘已经开始为子炎治疗,这个千年寒冰床被不下结界,强烈的光从他俩身上射出。半个时辰后,碧落尘一身轻松,似乎内力的输出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他瞥了眼还未回过神的两位师叔,对我道:“这里有我,你先回去。”
回到宫中,晧瑜见到我就迎了上来,我盯着他仔细看,真的是越看越像碧落尘,除了气质没有一处是不像的,难不成他们是亲戚所以碧落尘才要我照顾好晧瑜。
晧瑜被我盯得发毛,弱弱道:“皇上,臣君脸上可是粘了什么?”
我笑了笑牵着他进了寝殿。正当我准备就寝之时,奇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吃惊的看着晧瑜,缓过神才道:“子炎出事了。”说罢拉着我就走。
见到子炎的那刻我觉得我的世界轰然崩塌,冰床上的他比之前更加苍白,我颤抖地去探他的呼吸……
“子炎,呜呜……子炎!”
“冷静点!”碧落尘死死拽住我,不让我靠近。
“碧落尘!你答应朕的,你答应的,呜呜……”
心,好疼,痛的麻木!我把自己关在寿安殿谁都不见,不上朝也不去后宫,夜夜醉酒,可是无论喝再多的酒都无法填补心中的那份空洞。子炎不在了,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我每天都在问自己,这辈子活着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子炎我也不会稀罕这个位子。
“皇上!臣君求您了,出来吧。”
“滚,给朕滚!”
“皇上!”
我忽的打开门掐上他的脖子,怒道:“信不信朕废了你!”
☆、第十章 微服私访收美人(一)
弘德二年在大臣们的劝谏中我废了庞晧瑜皇夫之位,降为皇贵君依旧让他住永福宫,皇夫之位一空缺,各大臣就开始以各种理由让我选秀,也难怪她们会这样,后宫之中除了庞晧瑜便没有其他妃子。
坐在大殿之上,老臣派与新臣派为了重建涝灾后村子的事情起了冲突。前段时间我为了子炎的事自我放逐,不仅一怒之下废了晧瑜的皇夫之位,还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丞相身上。
我日日在冰室陪着子炎,我把子炎的尸首安放在冰室的寒冰床上,他就像睡着一样那般安详。等我清醒意识到子炎不会再醒来重新振作之时,朝堂都乱套了,原本去年便该解决的事情居然拖到今年!
“庞爱卿!朕早让你去解决此事为何现在还这般!”
“皇上,臣,臣早已拨款下去让地方县官重建,可是……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饭桶!朕养你们有什么用,这点事情都办不来,干脆朕废了你们算了!”
“皇上息怒啊,皇上息怒……”
看着底下一群废物,怒火不打一处来,冷笑道:“息怒?你们不就是要朕选秀,在你们的眼中,朕的百姓还不值你们的高升重要?朕告诉你们,这皇夫的位子除了庞晧瑜没有人能胜任!蛋蛋传朕旨意恢复庞晧瑜皇夫之位!”
选秀?这宫中还是我说了算!看着空荡荡的后宫,这宫中是该进些新人了,心中的那份失落与空洞就如一个无底洞,无论什么东西都无法填满心中的空洞。
披上貂皮大氅,随着汉白玉门的打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五人宽的寒冰床上一身云锦银边祥云绣白袍,腰间扣着紫玉铂金翅腰扣的清俊男子,他没有绝色的外貌,却无法拒绝别人的靠近。他是我一生最爱的男子,可是却不能白头偕老,磨砂着他无名指的铂金指环,样子普通却是用了两颗南梦珠磨粉掺入制作的,这是我亲手打造的指环世间只有一枚亦表明了他在我心中的独一无二。
冰室是我每日必来的地方,无论多忙也会来陪他说说话。出了冰室直接去了永福宫。
眼前的这个男子与碧落尘一模一样倾国倾城,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可是对他却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有的只是习惯与信任。
晧瑜见我,福了福身道:“皇上。”
“朕这次微服私访决定带你去。”
“皇上,臣君何德何能……”
我挥手打断他的话,道:“你是皇夫,南梦国最尊贵的男人,凭这一点你就够资格,还有你做事干脆,法子多,这一路朕需要一个能替朕分忧解难而且……”我抱着晧瑜的细腰,双唇贴上他的,轻轻挑逗,一室春光……
这一次是秘密行动,国事依旧都扔给了丞相,带着蛋蛋、晧瑜还有商雪野雇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朝最近的南映城出发。
南映城顾名思义在南梦国的南边,是南梦珠的产地,是个相当富饶的地方,由于去年闹涝灾,庄稼也没了收成,别说是南梦珠了就是普通的珍珠产量也是少之又少。拨下去的灾款经过贪官污吏的层层剥削,最终道老百姓手里的寥寥无几,这次微服私访一是观察二是惩治。
马车颠簸了十来天终于到达目的地——南映城,一路上百姓们挑担吆喝叫卖一副星星向荣的样子,看来南映城并没有如奏折中说的那般破落,我们一行人在凤祥楼下榻,顺便打听涝灾后的状况。
我与晧瑜正准备就寝,小二姐拎着热水进了,我便叫住他,道:“小二姐,前年涝灾,今年收成怎样?”
“客官你可问对人了,这南映城可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去年水灾可是淹了不少农田家舍,许多老百姓无家可归,城内的达官贵人都纷纷慷慨解囊,可是城外所有的村子都毁了,哪里救济的过来。”
“朝廷不少拨了善款吗?”
“就算拨了能有多少是到咱们百姓手中的,唉,新皇登基不过两年,可这些大蛀虫何止是两年哟。”
听着小二姐的话心越寒,果真是在遥梦宫呆的太久了,忘记了人间的自私自利。
“娘子,接下来您是要去灾区还是去县衙?”晧瑜边说边把毛巾递与我。
“咱们明日先去找证据然后为妻要好好清理那些蛀虫!”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去了附近的一个村子,破败的屋子,小路也是泥泞不堪。这村子是南梦珠产地之一,如今破落的竟不如当初我住的小渔村,一村妇拖着渔网见有陌生人到了忙迎上前,道:“几位可是来要珍珠的?”
晧瑜与我对眼,然后对渔妇道:“我家娘子听闻这受水灾,大伙过的不好特地从南苑城赶来,顺便采买点珍珠回去。”
村妇听闻更是笑得合不容嘴,道:“夫人要不嫌弃就去我家吧,前段时间采的珍珠不知道夫人能否喜欢。”说罢时不时瞥向晧瑜,晧瑜不自然地往我身后躲,虽然戴着面纱,但是带上面纱那种若有若无的吸引更是致命。
不大的屋子生活用具还算齐全,外院放着一堆渔网还有采珠用具,一男子出来,见到我们行了礼然后就去了屋内。看那男子的穿着应该是这名村妇的夫君,虽没见到正面但是那标准的行礼,定是出身不会差,而且匆匆一瞥姿色算的上中等。进了屋内,男子端着茶杯出来,看我时稍微一愣但很快就低下头规矩地坐到村妇身旁。
“让您见笑了,这是内人。”
“若是在下没猜错夫人也是出身大门大户吧。”
“是啊,要不是去年涝灾毁了家哪会像现在这般。我还算好有点家底,要不然就会想其他家一样,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村妇说完内屋又出来一个男子,大约十五六岁,一身粗布衣却掩盖不了那如珍珠般的光彩。黑色的长发用粗布带子绾着,皮肤白净细腻一双黑眸如温和的和田玉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鼻梁细窄高挺薄唇淡淡的,如同花瓣一样,让人一亲芳泽。
“这位是?”
“这是爱子苑杰,哪及的上夫人的夫君。”
我看了眼晧瑜,又看了红透脸的小公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