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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谁给你喂了烟弹啊,熏得你眼睛直冒水儿。”陆东来心里震惊,事不寻常,不寻常,陆西为分明就是没了斗志,蔫巴样。难道毛小朴出事了?他心一慌。
“哥,她跑了,她又跑了。”陆西为有气无力地说,心痛得麻木了,只剩下眼泪机械地流。
陆东来心一沉,果然出事了!
他用力在陆西为脚上一踢,“瞧你这出息,这么点大的事打击成这样,你去把她再找回来呀!”
再找回来,能找回来一次,就能找回来第二次,第三次!
陆西为眼睛打开了,灰暗的眼神中慢慢有了光亮,对,找回来,一定要找回来,她占了我的整个身心,想拍拍屁股就跑,门都没有!他要她负责,一辈子负责!
陆西为猛地站起来,向外面跑,陆东来看看手中的保温桶,眼神暗淡,他亲手熬的鸡汤,人家不赏脸,带回去自己喝吧,好几年没做过菜了。
兄弟两一起回家,陆西为是个有头脑的人,这回,他不去车站机场查了,他肯定毛小朴在北京,一直在北京,而且,按照目前她的身体状况,她必定不会走,如果还想要孩子的话。
另外可以肯定的,她这个男人不简单,去昆明的假记录凭毛小朴的头脑,想破了想不出来,凭她个人的本事,奔波死了办不到。
40第三九章
“哥;你说你见过朴儿,在哪见到的?”陆西为冷静下来;开始搜索与他家大婶有关的所有信息。
“西为,你对毛小朴了解多少?”陆东来沉静地问;眼见陆西为脸色大变,不由苦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对她了解多少,我感觉她身上很多秘密。”
“我只知道她是海阳人;在监狱坐了七年牢,出狱后直接到北京,我和她在火车上认识;两人一起找工作;合租房子。”陆西为终于意识到陆东来话里有话,也沉静下来,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和毛小朴的情况。
陆东来大吃一惊,七年监狱,杀人?他眼前浮现那张坦荡的脸,杀人?他再次咀嚼这两个字。
“我现在告诉你一些事,但你得答应我,要冷静,冲动容易坏事。”陆东来停下,等着陆西为的答应,陆西为点头。
“要找到她有两条线索,第一条是毛敏儿,她们认识,而且彼此无好感,毛小朴第一次离开是被毛敏儿所逼,给她一百万,让她离开北京。这中间必定有原因,她们两人都姓毛。”
陆东来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按按太阳穴,“第二条线索是钟瑶,机场的假记录是钟瑶布下的,我见到毛小朴是在乐常的生日宴会上,这意味着毛小朴与钟瑶认识,甚至有可能是他带去的。现在,要查钟瑶有点棘手,不过要查毛敏儿比较容易。”
陆西为牙齿咬得咕咕叫,好啊,原来朴儿的走不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强吻了她!毛敏儿!好一个毛敏儿!还有,朴儿是怎么认识钟瑶的,她来北京人生地不熟,这一点非常肯定。他猛地朝陆东来狠狠一剜,君华大酒店,那天不是钟瑶的儿子满岁吗?绝对是那天认识的,那天她消失了一个晚上!如果不是他陆东来突然出现,他怎么会丢了她!
哟,悠悠远远的连接起来,怨上他哥了!
陆东来被那一剜剜得莫名其妙,怎么恨上我了?
他哪知道正是由于那天晚上他的到场,才使得陆小爷的人生变色,命运起伏不定。起因就是他,不怨他怨谁?
“你对毛敏儿什么态度?”先说明白,就算她是陆东来的老婆,他下手也不会软半分,要怪只怪她不长眼,阴谋鬼计到他的女人身上。
陆东来将烟按熄,淡淡地说,“什么也没有。”
陆西为决定先从毛敏儿开始,先从薄弱环节下手,各个击破。他马不停蹄,连夜去了海阳,他要挖出毛敏儿和毛小朴之间的联系,但他不能指望从毛敏儿嘴里问出什么来。
第二天早上陆东来去公司,不到一小时后时,毛敏儿来了。她白裙飘飘,雅丽清纯,脸上脂粉不施,却眼睛红肿,看上去泪痕未干,一付小可怜样,楚楚动人,让人倍感怜惜。
陆东来微笑,让助理给她倒了一杯水。
毛敏儿捧着水杯没有喝,泪眼汪汪地望着他,“东来,对不起,我以为她跟你”
“所以你打她了?”陆东来淡淡接口。
“是她先动手打我的,我是自卫。”毛敏儿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我的头起了好大一个包,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荡。”她头发齐肩,哪知道毛小朴最擅长的一招就是抓头发往墙上磕。
“既然有病就该住院,不要跑出来了。”
“我欠你一个解释,我一定要来。”毛敏儿低低地抽泣。
“你没有欠我解释,毛小朴是陆西为的人。你可以跟他们解释。”陆东来很有耐心地跟她周旋。
“东来,你原谅我,我会跟他们解释的。”毛敏儿抬起头,红眼睛红鼻子红嘴唇,娇美,惊艳。
“你没有对不起我,不存在我原谅不原谅。”
“东来,我是真心爱你的,看在我这份真心上,放过我吧。”
“你怎么了?”陆东来奇怪,放过她?他做什么了?
“《笑笑部落》这档节目停播了,我的工作电台没有安排。东来,我错了,让节目恢复吧。我可以不主持,但节目是无辜的,其他主持人是无辜的。”
陆东来皱眉,来得这么快,可以让一个栏目一夜之间消失。这是谁的大手笔?钟瑶?
“是你的工作没有安排还是你那个栏目的人都没安排?”
“电台还没有调整,但是台长让我主动辞职。”毛敏儿泣不成声。
“你以为,是我让台长这么做的?”陆东来笑起来。
“难道不是?”毛敏儿抬起一双泪眼,她清楚陆东来的为人,在这件事上,敢做必定敢当。
陆东来摇头,“不是我。”
“那肯定是你弟弟!”对,一定是他,毛小朴是他的人,他定然是帮毛小朴出手报复,“东来,求求你,让你弟弟放过我吧!”
“也不是他,他现在没在北京。”
毛敏儿呆住了,不是他,也不是他弟弟,那是谁,谁要害她?她脑子里开始急速运转,检查自己是否无意中得罪过什么人。
“你想知道是什么人操作的吗?”陆东来用手轻轻弹弹桌子,停顿了一下,“毛小朴。”
“不可能!”毛敏儿声音大起来,“她绝对办不到!”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她在北京连工作都找不到,怎么可能让一个节目停播!”
听着毛敏儿越来越激动的声音,陆东来沉吟一下,突然问道,“毛小朴是你姐姐还是你妹妹?”
毛敏儿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内心零乱,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毛小朴全给他说了?
那个蠢女人!蠢女人,最好不要再落到她手里!
但毛敏儿作为北京精英圈子里的白骨妖,确实不是假混的,马上镇定下来,擦擦眼泪,真诚地说,“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但从小不喜欢我,有一次,她拿刀子杀我,正好被我爸撞见,我爸见她本性扭曲,怕她再做什么事来,就把她送往监狱,我们多次探望,但她不见,对我们越来越恨之入骨,我爸妈没办法,怕她出狱后更加偏激,就悄悄到了北京。可她出狱后一路找到北京,找到我,找我要钱,我给了她一百万,条件就是让她离开北京,我不想天天活在她的威胁下。”
啧,果然是从小聪明,天生慧根哪,表面的真相全说在点子上,同父异母,姐姐,刀子,监狱,北京,一百万。背后的真相全部偏离,但在她的说词下天衣无逢。如果不作周密调查,谁也不能查出最后的真相,要知道,连毛宁明都认为那一刀是毛小朴捅的。
陆东来点点头,作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语气略显关怀,“你现在伤完全好了吗?有没有后遗症?”
毛敏儿内心窃喜,脸上感激,“早好了,还好伤得不重。”
陆东来沉吟一下,随即一笑,“那就好。”至于那沉吟的一刻在想什么,若毛敏儿知道,只怕想拿刀割掉自己的舌头。
试想,陆东来和她在一起,平时话不多,现在话突然多了,当然不是为了安慰她,而是设下一个个陷阱。从上面毛敏儿的言词中,陆东来知道了几件事,第一,的确有人故意出手,目标是毛敏儿,原因是毛小朴,至于栏目组,纯属池鱼之灾。第二,两人是姐妹关系,毛小朴与家人不合。第三,毛小朴被陷害,毛敏儿轻伤,毛小朴被判七年就是证据。
“东来,帮帮我好吗?让我恢复台里的工作。”毛敏儿没有忘记她来的目的。
“这事我还真帮不上,你上一期做得好好的,这一期突然下来,可能是台里做什么调整,我不能干涉台里的工作,我只是一个商人。”陆东来语气清清淡淡,“你有才干,可以去别的电台,不必吊死在这棵树上,你说呢?”
话已至此,毛敏儿知道陆东来无论如何也不肯为她出头了。不过,她也算知道此事不是他出的手,只要不是他,一切都有转机。工作可以再找,陆东来这棵大树不能丢。
“东来,我们”毛敏儿泪眼朦胧地望着陆东来那张英俊的脸。
“我们有什么吗?”陆东来淡淡的问。
毛敏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只觉得全身发颤发冷,跌跌撞撞从车上下来,李湘湘看到,大惊,上前扶住,“敏敏,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妈,妈,我完了!”毛敏儿扑在李湘湘的怀里,大哭。
“傻孩子,说什么呢?来,进屋再说。”李湘湘看着毛敏儿那悲伤的脸,心痛到了极点,毛敏儿可是她一直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宝贝。
将毛敏儿扶到沙发上,轻轻脱掉她的高跟鞋,再将双脚扶上去,再在她头下放一个抱枕,让她半躺,去浴室打了盆热水,毛巾揉了一把,在她的眼睛上轻轻一擦,然后又将毛巾在热水里一烫,又敷到眼睛上,疼爱地说,“看,眼睛都哭肿了,什么事值得这么伤心?”
毛敏儿弱弱地说,“妈,我的工作没了。”
李湘湘一笑,“傻孩子,不就一工作吗?没了再找就是,让东来给你留意一下,找个比这更好的,气死他们。”
这不提陆东来还好,一提陆东来,毛敏儿更伤心了,“东来不会帮我了,我们分手了。”
“什么!”李湘湘大吃一惊,忘记了毛巾底下是毛敏儿的眼睛,用力一拍,站起来。“敏敏,快,快告诉我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好好的吗?前不久还带你参加乐老将军的寿宴。”
不小心被李湘湘手一拍,毛敏儿眼睛泪流得更快了,气乎乎地将毛巾甩到地上,大声吼起来,“我怎么知道!毛小朴那个蠢货居然还在北京,昨天我在东来家碰到她了,她好像怀了孕,我就随便推了一下,她就流血了,然后东来他们就抱着毛小朴跑了,今天我去上班,台长告诉我,节目停播,我走人!”
李湘湘那个震惊程度,更甚于昨日毛敏儿看到毛小朴在陆东来家穿着T恤出现的表情,“她竟然跟我们玩阴的?”她突然发现了一个重点,“你丢失工作是因为你伤了毛小朴肚子里的孩子对不对,那孩子是东来的?”
毛敏儿捂着脸,“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问了东来,这事根本不是他做的!”
“你怎么没第一时间告诉我?也好有个好对策啊!”
“你们成天在外应酬应酬!打电话给你们,没一人接我电话!昨天我都被毛小朴打到医院去了!”毛敏儿抑止不住地又哭又吼。
“她还敢打你?”李湘湘狠声道,“果然胆子大了,仗着有人撑腰了是吧,这个蠢货果然好命,居然爬上了陆东来的床,还有了孩子!”
这一火上浇油,毛敏儿真想一头撞死,“你不要说了行不行?东来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这话说得底气真不足,她亲眼看见了陆东来眼睛里的宠溺啊。
“那孩子是谁的?她怎么在东来家?”
“喜欢毛小朴的是东来的弟弟!”毛敏儿还记得陆西为冲进去时状态,心痛,焦急,不安,悔恨,疯狂,他抱着她,嘴里不停地喊朴儿,朴儿,像呼唤他生命里的爱人。
李湘湘皱着眉对毛敏儿说道,“这么说,毛小朴肚子里的孩子是东来弟弟的,你昨天一推,害得她流产,所以,东来弟弟就恨上你了!你啊你啊,也真是没用,跟东来这么久了,连个孩子都怀不上,要是有了孩子,他们敢这么对你!”
毛敏儿突然捂住了耳朵,“出去出去!我不要听你说话!不要听!”
他们总以为陆东来多爱她多疼她,只有她自己知道,陆东来是多么深不可测捉摸不透的一个人,怒不是真怒,喜也不是真喜,脸上永远带着浅浅的笑,一付君子风度,可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破他脸上的笑,他在任何时候都主控自己的情绪,游刃有余,就连在床上,在一触即发的关头,他都能从容收手。
怀孕?她又是圣母玛利亚,也不是雌雄同体,如何能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