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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为,谢谢你。”陆东来真挚地说,“我会照顾好毛毛的,后面,可能还有硬仗要打。”兄弟之间可以不计较,别人就难说了。
现在两兄弟都有默契,攘外先安内,然后一致对外。道理两兄弟都懂,只是做起来,一个轻松高兴,一个愤慨痛苦,真像是在拿匕首捅心窝子,老子一个人的大婶现在搞成了一群人的大婶!
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他的大婶被一群狼掂记,世上更痛苦的是,这群狼里有一头是他拜托寻找大婶的亲哥哥,防来防去,没防到自己人,老祖宗说得对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他陆西为记下了!等着,都给我等着,老子有杀回来的一天!
没有最痛苦,只有更痛苦!
“你在哪找到她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关系到奸夫露出水面。
“钟瑶的别墅,和她一起的是宋家颜。”
陆西为立即跳起来,就要往卧室冲,“这个死大婶,她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老子一定要问个明白!”
陆东来迅速地按住他,沉声道,“你想吓跑她吗?她招谁惹谁?你和我都是她招惹的吗?”
陆西为顿时脑袋耷拉了,他当然不会忘记从相遇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赖着她了。她好多次想甩鼻涕一样想甩掉他,只是没成功而已。他深知毛小朴的性格,一是一,二是二,这么刻板的一个人,能去招惹谁?还不是都像他这样不要脸的人自己贴上去的,毛小朴既不懂得拒绝他,肯定也不懂得拒绝别人。
想到这里,陆西为恨声道,“一定要看好她,她不招人人招她。”
这个观点,陆东来深深认同,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北大门口见到她时就感觉到了她的独特,第二次在超市,第三次那个阳台,从此,她的影子在他的心里脑里,再也赶不走了。她很少对人笑,可一笑,顿时晴云霁月,日照春山,有种让人掉进春天的花团锦簇的幸福和美妙,陆东来已深陷其中,并深解其中味。
陆西为走进卧室,发现毛小朴已经睡了,一本书还反搁在圆圆的肚子上,头歪向一边,看起来睡得挺沉,陆西为笑了,他家大婶还和以前一样睡得香哩。他蹲在她旁边,不由自主地去亲她的小嘴,她哼一声,头歪到另一边去,陆西为像只苍蝇,跟着亲过去。
毛小朴半梦半醒之间,用手推他,嗡声嗡气地,“别吵,我要睡。”
“就不让你睡,就不让你睡。”陆西为继续咬她的嘴唇,太想了,终于在眼前了,要亲个饱,亲个够本。
毛小朴终于醒了,有床气呢,皱眉,可她面前是谁?陆西为这个变态,此前的毛小朴无论什么表情,他都觉得可爱,娇憨,妩媚。
“你到底要做什么?”语气很无奈。
“做---爱。”陆西为揽住了毛小朴的身子。
毛小朴不看他了,闭着眼睛继续睡。陆西为已解开了毛小朴的衣服,嘴唇沿着她的嘴唇下巴锁骨下来,咬住了胸前的梅子,另一边不放过,手放上面轻轻揉动。毛小朴胀乳一直存在,陆东来这一吮吸一搓揉,她身子舒适起来,另一种酥麻也起来了,不由抬起手,抚住了那个在她胸前忙碌的脑袋。这一抚摸,就像一道鼓励,陆西为松开了这边,去咬那边,手去解她的裤子,毛小朴哼哼唧唧,舒服得不得了,任由他去了。
陆东来看到的就是这么淫。靡的一幕,毛小朴脸色娇。艳,眼眸半眯迷离,里面浸透了水,妖。艳中浸透着纯真,胸前两浑圆在空气中颤颤地动,室里灯光橙黄得像一个艳梦,落在毛小朴圆圆的肚子上,像镀了一层黄金膜,她嘴角翘起,带着梦幻似的笑,她的人仰卧在床上,看起来像一幅唐卡,密宗里的明妃。她的大腿张开,腿根处,有一个虔诚的脑袋扑在花蕊里肆意舔。弄,挑。逗,吮吸。
如此淫。靡,如此放纵,却又如此神圣而温暖。
陆东来走过去,抱住了毛小朴的脑袋,亲了上去,封住了她嘴里声声啜息,手握住胸前两团不停地抚动。
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中间,一个在下面。
荒诞,纵。欲,节制,淫。靡,妖娆,神圣,爱恋,美。
53第五二章
47
这三天,陆西为极尽殷勤和孝顺;极尽甜蜜和幸福。亲自买来猪脚和黄豆;照着书上做。好不容易炖好了;毛小朴却不给面子;不吃,油腻。
陆西为好话说尽,“来;吃点吃点;这个好;美容;长咪咪。”
陆东来听了心里一乐,昨晚他一定要吸着咪咪睡,不给吸就闹,毛小朴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由着他胡闹了。现在,他给她炖猪脚长咪咪,是昨晚吸得不够瘾吗?
毛小朴怒,脸涨得通红,“要吃你自己吃,要长你自己长。”
一个流氓了,一个享受了,一个流氓了还大大咧咧喊出来,一个享受了偏偏矫情得要死装作啥事也没发生,算不算冤家,算不算绝配?
算,都算。
“我吃,我也长,我也给你吸我的咪咪,好不好?”
陆西为是彻底不要脸了,有条件要缠着,没有条件创造条件要缠着。
三天来,这不要脸的和假装纯情的总是这么歪歪扭扭地纠结在一起,让旁边看戏的陆东来羡慕妒嫉恨。
那歪歪扭扭纠结的是什么?情意啊。
确实,毛小朴也不全是没心,想想吧,两人同居一年,他陆西为洗只碗都和她大干一场的人,怎么可能下厨房,可如今,他为了她,还洗手做羹汤,太难得了,特别是他还一脸可怜兮兮地说没功能也有苦劳的表情,毛小朴搞不赢了,吃了一碗,好在陆西为也见好收好,不敢再要求赏脸第二碗。
毛小朴习惯性地拿一本书上厕所,陆西为守在门口算时间了,看看三分钟到了,开始敲门,“大婶,你不能久呆,快出来。”
熟悉毛小朴的人都知道毛小朴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上厕所喜欢带书进去,找不到书字典也行,找不到字典,外面那种人流、痔疮、牛皮癣广告杂志也行,反正得带书。带书也就罢了,不看半小时不出来,出来后还在跺脚,蹲麻了。
陆西为三分钟就在喊,毛小朴来火了,刘丹阳也要五分钟才喊她,陆东来也是六分钟,他凭什么只给她三分钟!“我就要呆,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可是关小毛毛的事啊,你一直蹲一直蹲,小毛毛不好翻身。”陆西为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理占他这头哩。
毛小朴不哼声,可也没出来,陆西为又敲又喊了,“大婶,出来,再不出来我进去了。”
毛小朴才不信,我反锁了,你进得来么?哪知,门锁真的在动,她慌得一下叫出来,“别进来,别进来,我就好了。”
出是出来了,可是心里有气啊,走过陆西为身边时,还气呼呼地踢了他一脚。
发现了没有,这么几个男人中,毛小朴最敢欺负陆西为,敢凶敢踢敢怒,一嘎巴大龄女欺负一阎王小混蛋,还能赢。
最搞笑的是,这小混蛋乐得不得了,看他,眉开眼笑地跟在后面,就像太后后面摇着尾巴的奴才,要多献媚就多献媚,要多卑躬就多卑躬。
陆东来看着这一对,特别想笑,陆西为平素作威作福惯了,哪想到有如此奴颜媚骨的一天?可他心里最多的还是羡慕,毕竟在一起一年多,那种相处之间的默契,一举一动间的真实流露,都不是别人可以相比的。
陆东来知道,毛小朴就不会这么放肆地踢他一脚,因为隔阂,因为时间。
晚上,陆西为端了一大盆热水给毛小朴泡脚,一双手还浸在水里给她轻轻按摩。毛小朴泡得舒服,按得舒服,眯着眼睛想睡,头一仰一合,陆东来将她的头搂到怀里,手轻轻抚摸肚子。
泡完脚,陆西为从肩膀上取下干毛巾,仔细地给她擦干净上面的水,又温柔地给她做了足底按摩,听到毛小朴细微的鼾声,露出满足的笑,将毛巾往肩膀上一搭,跟个店小二似的,端起地上的水盆收拾去了。陆东来抱起毛小朴往卧室。
第三天,陆西为离开了。
为了毛小朴,他痴他狂,他放他收。
话说刘丹阳接到黄妈的颤抖哭泣的电话,当天晚上一架军用直升机直达北戴河。飞机上下来两人,刘丹阳和范多。
刘丹阳身着迷彩服,帽子拿在手里,步伐大而稳定,不急不躁,脸色平静,可仔细的人只要看见他眉宇间隐隐约约的皱起,就知道他心里有多着急,刘丹阳什么人,纵横千军万马间喜怒无形的人,现在脸上有情绪了,可见事态在他心里有多严重。
黄妈看见刘丹阳,赶紧将毛小朴留下的纸条递过去,双手还在颤抖,口音里带着哭腔。
刘丹阳对她微笑,“不要怕,没事的。”
低头看着手里的纸条,一笔一画很清楚,凡口字都开得大,像一个毫无心计的孩子成天无忧无虑地笑,下面笔画整齐,像小学生怕字写乱,下面用一把尺子抵着,上头起笔马行空。是她一惯的风格,刘丹阳像看到毛小朴写字模样,嘴角勾起,衣服带走了一套,其余什么也没拿。
刘丹阳想了想,问黄妈,“最近有什么人来过吗?”
“除了宋生先,没有其他人来过。”黄妈赶紧回答,她在这里一共就见过三个男人,一位姓钟,一位姓宋,再有就是眼前这位姓刘。
刘丹阳点点头,“你暂时就留在这里,工资我会照给。你看行吗?”
黄妈为此事吓破胆了,虽然眼前这位爷不追究,可谁知道以后追究不追究啊,不贪这份高额的工资了,赶紧的,走人,立即摇头,“先生,我孙子也要出生了,您放我回去吧。”
刘丹阳知她害怕,也不强留,“那行。”
黄妈整理一下自己的行礼就走人,原本还庆幸找了户好人家,男人常常不在家,和气,随意,给的钱多,女人挺着个大肚子,话少,脾气好,一点也不挑剔,比自家媳妇好侍候多了。她还想这事可以做长久,多赚一点钱给孙子读书,可哪知人家要给你来个失踪,闹得自己还成了嫌疑犯。
世事难料,人算不如天算哪。
黄妈走了,刘丹阳在卧室的床上坐了一会儿,锁上门离开。
直升机上,范多小心地看着刘丹阳,想问又不敢问。刘丹阳一言不发,直接回了营地。
“司令,怎么”范多到底是没忍住,毛小朴不见了,刘司令却如此冷静,没道理啊,作为跟随司令多年的亲信,怎么会不知道毛小朴对他意味着什么,这么些年,从来没见他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
“她会回来的。”刘丹阳沉静地说,他想起那张纸条,字迹不见一丝慌乱,走时还不忘记带走衣服,说明了她是自愿走的,没有人逼她。
能让她自愿的人,必定是她认识的人,他想起前不久北京城里沸沸扬扬的新闻,女主持毛敏儿与狼共舞,他提笔写了两个字,递给范多,“去查查这个人。”
范多拿起一看,大隐。
他不认识这个人,可他女儿熟啊,吃饭的时候常常在桌上念叨,这人的歌怎么好,人怎么帅,为了这事,他将女儿狠狠训了一顿,当然,女儿一个星期没理他。范多还想,哪天看见这个人,一定要踢他一脚,敢毒害他女儿十岁的小心灵。看来,现在有机会了。
可是当范多拿到大隐的资料时,眼睛都直了,陆际的小儿子?如果是真的,这一脚只怕没办法踢出去了!可是这陆际的小儿子,跟毛小朴的失踪有什么关系?他揣摸不出来,眼睛期待地看着刘丹阳。
刘丹阳看见他的办公室主任一脸的求知欲,乐了,指指资料,仔细为他解惑,“他和毛毛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毛毛离开他后,他一直在寻找。毛敏儿的事绝对是他做出来的,以他的性格和手段,找不到人也要找个撒气的人。”
“我一直以为陆际只有一个儿子。”范多叹息一声。
“很多人这么认为,这个儿子自十岁后就没跟陆际一起生活,在陆际的前岳父家长大成人。长大后陆际将他送到军校,可他多次逃走,陆际拿这个儿子没办法。”刘丹阳看着手中的资料,不紧不慢地说。
“陆际的前夫人?”
“广东军区原参谋长王成龙的女儿,后来因高龄生子,身体虚弱,隔年去世。两年后有了现在的夫人。”
“这个陆西为目前又回了军校,司令认为人在他手上?”
“这么个混世魔王已在音乐上取得了成就,却来了个大转向,这行为太反常了。”刘丹阳笑起来,舒了口气,“能让他安心重新回学校,肯定不是他想回了,而是他妥协了。盯紧陆西为,陆东来,陆际,这父子三人总会有露出蛛丝马迹的时候。”
范多离去,刘丹阳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信袋,手伸出信袋,拿出一叠相片,一张张看过去,刘丹阳刚毅的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宠溺的,甜蜜的,舒畅的,开心的。
此刻如果有人突然进来,一定会被刘大将军那泛滥的柔情所惊悚,太不寻常,太不寻常,这分明是一个坠入爱河里的傻男人模样。
如果眼睛再往手上一瞥,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