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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说罢,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去。
敢说敢做,彪悍无比的陆夫人哪!她可以不认女儿,可她想要女儿叫妈啊!在毛焦火辣心急如焚的情况下,她心一横,把两个儿子卖出去了!无论毛小朴要哪一个,或者两个都要,那么毛小朴就是她媳妇,成了她媳妇,还得叫她妈!
这心计,这算盘,是个精的!更是个狠的!关键时候下得手去!卖儿子!哟,看吧,还真跪下了!
陆东来自陆夫人问他第一句,就明白夫人的意思了。
这不正是他想的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挣扎,不反对,不劝慰,不开腔,任由夫人成交卖买。他享受结果。
毛小朴眼见夫人跪下,她突然跑到了刘丹阳的身后,眼睛里茫然不知所措,拉着刘丹阳的衣服,结结巴巴地说,“她,她,要做什么?”
此举太重,夫人的话,夫人的跪,把毛小朴本来少根筋的脑子搞晕了,她想不起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刘丹阳一笑,安慰地拍拍毛毛的手,她要做什么?她认不得女儿,就要认媳妇,反正是赖上了!这一招,连刘丹阳都不得不佩服,不愧是陆夫人,敢于豁出去,置之死地而后生!先舍,后得。这手段,这气度,真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做出来的。
“毛毛不怕,都没有恶意,你随你自己的意思就好。你记住,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都是正确的。”刘丹阳轻轻在她耳边说。
宠啊,宠到不愿意她受一点委屈,不愿意她有一点矛盾,宠到她随心所想,随心所欲,她要,他接受,她不要,他摆平。不给她压力,将决定权交给她,这是刘丹阳宠毛毛的标准和原则。
“如果他妈妈跪得不够分量,我老头子给你下跪了!”随着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王成龙拉着陆西为的手出现在屋里。
刘丹阳的喜帖一下,惊到军政界一大片啊,王成龙一听,什么,新娘叫毛小朴?我那乖孙要找的不正是叫毛小朴吗?赶紧的,打电话。
“哎呀,真是啊,快快,跟老头我回北京,乖孙,别急别急,老头我就是豁出这条命,拐也好霸也好,也要给你把这女娃抢来当媳妇!”
其实,并不如王成龙说的那么漂亮,此女娃娃既不能拐,又不能霸,用的还是极不要脸的一招,下跪!
一把年纪了,脸皮不要了,尊严不要了,就只是为了给乖孙抢媳妇!
八十岁头发花白的老人走到毛小朴面前真的就要弯下去,毛小朴这个脑容量只有核桃大小的二愣子,平时里只操心儿子和狗的生活的小女人,这一跪二跪的,如此大的事,不是她的脑袋和思想能承受的,她不去扶,抢先跪下来,还趴着叩头,“你们不要跪,不要跪,不要跪。”
哎哟,真的吓坏了。
刘丹阳早就认识王成龙,陆夫人跪不跪他不想管,可这七老八十岁的,哪能真让他跪下去,手一托,将老人家扶到沙发上。
这边,陆东来已扶起了陆夫人。
刘丹阳抱起毛毛,暗叹,今天只怕真给赖上了,这老的狠,小的狠,男的狠,女的狠,招招直□毛的软肋啊。
陆西为突然冲上去抱住毛小朴,眼泪一串串流,也不憋着了,哭得惊天动地,痛心痛肺,“死大婶,死大婶,你竟然敢不要我,你竟然敢丢了我,你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没有良心!”
毛小朴终于拉回意识了,这场面多熟悉啊,陆西为抱着她大哭的次数太多了。
她不耐烦地推他,推不动,陆西为像条蚂蝗一样,紧紧贴在她身上,头埋在她脖子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像走散的孩子找到妈似的,哭得委屈,哭得凄惨。
毛小朴用脚去踢他,也没踢开,陆西为是铁了心,再也不放手了,再也不放手了!灰灰在一边同情地望着陆西为,这小子跟他一样可怜哪,也是被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抛弃怕了,看看就知道了,比它还能粘。
毛小朴感觉到脖子里油腻腻的,肩膀上湿搭搭的,急了,怒了,大喊,“你不要又将鼻涕擦我身上!”
这无比戏剧地一说,刘丹阳和陆东来笑了,陆东来羡慕啊,这个小的,就不要脸,可只有不要脸,才是王道,才是毛小朴的克星。
陆西为抱着毛小朴不但不放,还紧了紧,哑着嗓子撒娇,“就不,偏不,让你丢下我,让你抛弃我!”
灰灰眼睛绿了,这招好,好不要脸!
“松开,松开,脏死了!”毛小朴捶打着陆西为的后背。
“你先答应我,不赶我走,若不答应,我就脏你一辈子!”不要脸无下限。
“你先松开,先松开。”
“先答应。”
“先松开。”
“先答应。”
“好好,你松开。”
终于松开了,可手还抱着毛小朴的手臂,脸上眼泪鼻涕模糊不清。
毛小朴嫌弃地一甩手,手指浴室,“去弄干,恶心死了!”
陆西为一拉毛小朴的手,“你带我去,我不会弄。”
毛小朴抬起腿,又踢了一脚,可还是帮他去擦鼻涕和眼泪去了。一个无形中当了妈,一个无形中当了儿子,完全符合陆小爷当初的豪言壮语。
“只当多养了个儿子多养了条狗。”
作者有话要说:都在问怎么上位,看,就这么上位,从此,后宫又多了二只。
小剧场:
毛毛:不要脸,都不要脸!
灰灰:不要脸,比我还不要脸!
陆小爷:只有不要脸,才会有媳妇。
王大爷:只有不要脸,才会有孙媳妇。
陆夫人:只有不要脸,女儿才会叫妈。
陆东来其实很想说自己要脸,但想到一家人不要脸,突然发现自己要脸也不是多光彩的事。
初七不耻下问:脸皮是什么东东?
刘丹阳敦敦教诲: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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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章
65
浴室里,陆西为欢天喜地;可眼泪越擦越多;想起自己漂泊流浪的日子;只为找眼前这个女人;终于找到了;终于在面前了;他捧住毛小朴的脸,亲上去,舌头长驱直入;勾住那条甜蜜柔软的小舌,不停地吮吸;缠绕。
“你放开我;放开我。”毛小朴挣扎;低吼。
“朴儿,从此不要再离开我了,我说过,我愿意给你当儿子,当牛当马当小狗,只要你不离开我。”陆西为绝美的面容流露出绝世的真诚,眼泪还在流,声音低沉,似哀求,似悲痛。
前尘往事一瞬间都涌在毛小朴的脑子里,火车上,西单出租屋,两人一起找工作,一起吃方便面,她睡床,他打地铺,两人吵架,吵了又好,好了又吵,两人构想未来,合资买房,她手握他的银行卡,后来她离开,他追踪,她躲藏,他还是追踪,他就是块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毛小朴无奈地想着往事,其实,不甩开,粘一起,也挺好。
毛小朴不由自主的摸摸陆西为的脸,像摸她家初七一样,“不离开了,你想留下,就留下。”
太后一开口,陆西为这个奴才喜不自禁,边笑边流泪,扑在毛小朴脸上又啃又舔,像只小狗找到主人似的撒欢儿。
毛小朴拿毛巾擦了一把他的口水,丢给他,“你擦干净再出来。”自己走出浴室。
“小朴,你给我个答复吧。”陆夫人还在抽泣呢。
毛小朴这才记起陆夫人还拖个陆东来呢,难道,她还要收下他吗?毛小朴迟疑了,眼睛偷偷地瞄陆东来,陆东来微微一笑,上前轻轻拥住了毛小朴,额头抵着额头,低低地说,“毛毛,你要甩开我吗?”
毛小朴一颤,甩开?是用完了甩开吗?天津别墅,他为她熬汤,为她做菜,为她泡脚,为她揉胸,为她按摩,为她一句话想吃什么跑几千里路。毛小朴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关键时刻,全记起了他们的好,而且这么清晰,平时,她想都没想过啊。
“你想留下就留下吧。”毛小朴心想,还是顺其自然吧,你呆久了,生厌了,自然就会走了。
哟,还在等人家主动放弃呢,殊不知人家的目的就是一辈子跟着你。
一句话下来,如太后圣旨,一屋子人顿时轻松,乌云散去,雨后晴朗,彩虹当空,晴云霁月。
最乐的莫过于陆夫人,终于将两儿子打包给送出去了,于是将眼泪左右一抹,残痕未干,脸上眉开眼笑,“这下好了,小朴,你可以叫我妈了!”
刷、刷、刷,话刚落音,所有的目光全部刷向陆夫人。
陆夫人猛然惊觉,心里一激灵,急不得,急不得,讪讪地笑,“小朴收了东来和西为,就是我的媳妇了,媳妇叫婆婆,当然叫妈,对吧?”
一众人脸全黑了,连王成龙都佩服,自己的脸皮没这女人的脸皮厚,这么一想,心里安慰起来,比下有余啊,他老人家不是顶级极品。
毛小朴脑容量还在消化这些接二连三的事情,默默移到一边去了,边上,初七捧着本画册,旁若无人的撕着,口水一坨一坨往下落,下面,是灰灰,灰灰自动承当初七涎缸的作用。眼睛时不时瞟瞟这一大群围着他家毛毛的人,心里有些不屑,又是跑来抢他家毛毛的,好讨厌。
“好了,外公,你们都走吧,你们在这儿朴儿压力很大。”陆小爷抱得美人归,心想事成,不给缓冲时间,立即过河拆桥了。
“外公,阿姨,我先送你们回去。”大的毕竟是大的,沉稳,内敛,通达,来日方长,先送长辈回家。
王成龙达成心愿,陆夫人心愿暂时没达成,可也快了,所以两人立即随陆东来回家。陆东来走时看了毛小朴一眼,只见她头也不抬,拿着纸巾擦初七的口水,不觉微微一笑,被她不闻不问地忽视惯了,免疫力增强了。
突然多出两个男人,刘丹阳的婚还要不要结?
要,当然要。刘大将军多么强大,多么智慧,似乎对今日之事早有先见之明,结婚证拿了,孩子有了,家有了,就差个酒席了,不管来多少男人,他这个大老公当定了,谁来都是小的!
陆西为取得留守权,暂时不争大小,只求发光发热发情发骚,守在毛小朴身边带孩子喂狗,负责摇吊床荡秋千,还负责给他家大婶的大蒜苗苗浇水,还负责瞅着机会就此和屋里唯一的女人上演妖精打架。
结婚那天,热闹非凡,刘丹阳原本只给小部分人发了请柬,没想到很多人不请自来了,刘大将军结婚,接到请帖的要去,没接到的请帖的,求着接到请帖的带去。三十桌的宴席硬是撑到了一百桌。
陆际带着陆夫人还有陆东来陆西为坐在一边,心里还在郁闷,两个儿子全送出去,还占不到一个名份,亏死了!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仙女啊,让我这么优秀的儿子全陷进去。
他哪里知道,陷进去的岂只是你家儿子,你家儿子好歹还取得了个留守资格,更有伤心人这近一年来像个游魂,正在一边喝着杜康呢。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那伤心人是谁?还有谁,给毛小朴充当了解药的宋家颜。
宋家颜出国,当时的心情是复杂的,想着毛小朴是刘丹阳的人,刘丹阳跟自己是兄弟,再者又试出陆西为对毛小朴痴情一片,这些关系本来就复杂了,自己要□去只怕难了。
可人吧,一旦知道她的好,哪有可能一下子就忘记,呆在北京总会底头不见抬头见,那种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比得了癌症还难受。那就离开吧,于是宋家颜一气之下去了法国,一去就是一年。
原来是想借时间和距离让自己忘记毛小朴,不吊死在毛小朴这棵树上,可奇怪就在,越是想忘记一个人,越是难以忘记,她孩子般的小性格,无拘无束的举止,大气坦荡的神情,简单而纯真的快乐,在他的记忆里全是抹不去的惑。
她的眉眼,她惊艳的笑,她小巧的鼻子和嘴,桔色的灯光下。她的身子柔软粉嫩,充满肉。欲的明媚和妖娆,她高。潮下的情。欲放出一片艳丽的毒,每一寸都像火焰,烧毁宋家颜的心智。
就这样,宋家颜将自己困在这棵树上,越勒越紧,最后喘不过气来。
毛小朴是棵树,是棵歪脖子树,宋家颜一片好心不想让这棵树压力太大,自我逃离,可他哪里知道,没了他,歪脖子树上照样挂了一串,还都是自我主动挂上去的。
接到刘丹阳的结婚请柬,他立即回了北京,一回来,从钟瑶那里得知那棵树的情形,顿时追悔莫及,早知挂了这么多,自己也应该挂上去的啊,如今多他不多,少他不少,一年时间,他成了打酱油的,只怕她早已把他忘到爪哇国了。
陆西为早就看见了宋家颜,眼睛里淬满了毒。当日在小屋里他被注射催眠药时,他一直想不通这是谁下的手,可是后来,当他知道檀乐的阴谋,知道北戴河酒店的那一场艳境,他再猜不到他就是棒槌!以前他丢了他家大婶,心空空的,没精神找他们算账,现在他家大婶找回了,这个祸害他女人、祸害他的混蛋送上门来了,陆西为又盯了一眼最边上正在和一伙人谈笑的檀乐,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