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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邪定定地看着她,犹豫了半晌,徐徐道,“你现在也不是。”
林宸诧异了一下,了然道,“我知道啊,现在还不是,时机还没到嘛!指不定哪天醒来,我就是丧心病狂的大魔头了。”
说到大魔头这个词的时候,她咯咯地笑出声,武侠剧里面总是有一个终极魔头,在最后,正义总是战胜邪恶,大魔头被消灭了。
她以后,也会是个大魔头啊……
少邪摇摇头,“你看清楚,你的丹田内现在是什么情况。”
林宸一愣,停下步伐,当即双目垂帘,凝神静气,一缕神识缓缓探出,如同一根极其纤细,无限延展性的丝线,游荡进真气灵力汇集之处。
越靠近丹田,真气愈加浓郁,灵气愈加充沛,如大海汪洋恣肆,滔滔不绝。
广袤的天地尽头,浓郁的金光光芒熠熠,粲然炫目。金光包裹着一颗流光溢彩的金丹,里面似乎有琼浆灵液丝丝流转。
金丹缓缓地吸收着灵气,陀螺般旋转,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在逐渐变大。
金丹之下,极其隐秘的深处,还有着一处金光辐射不到的死角。氤氲着一小团黑色。
黑色最浓郁的地方,凝出一小颗的墨色元丹。
这便是魔丹了。
受金光驱赶,魔气可延伸的地方更加狭小,魔气只减不增,反倒需要魔丹本源之力的接济,不断消耗着本源之力。
林宸明白了,如此下去,长此以往,魔丹势必会被仙元吞噬,从而真正消弭。
她霍得睁开眼,神色一喜,“那,等到魔元全消的时候,是不是魔星的预言就被打破了。”
少邪脸色阴沉,“你这么开心,就这么不想跟我走?”
林宸噎道,“可以不用死人了,我当然开心。”
他冷笑,“你是开心这个,还是终于有理由回去找那个人?”
“你什么变得这么咄咄逼人?”林宸脸上的笑容僵住。
“从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个人的时候。”
林宸转过头,大声否认道,“我没有。”
他抓住她的双肩,低声道,“既然没有为什么要那么快否认,喊的声音越大,底气就越足吗?你心虚什么,你怕什么,真的没有吗?这十天来,有人站在你面前也好,有人跟你说话也好,你魂不守舍,时不时得走神,又是在想着什么?是烦心会死多少人,还是想念着谁?”
“你……”林宸瞪着他,气道,“我否认得快了你觉得不对劲,我否认地慢了,你大概要说我在犹豫。我说的可对?”
“那你说一句,你心里一点都没有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就信你。”
林宸凝视他良久,他金色的眼眸紫气翻涌,金色、紫色交织成媿丽妖异的色泽。
狼狈地扭过头去,“我心里想什么,不需要跟你交代,你不是我的谁。即使你顶着穹司的脸,你也不是他。我不想跟你再讨论这个问题,不想和你吵架。我们先回去吧。”
她率先离开了,少邪站在原地,伸出两根食指,恨不能将眼睛戳瞎。
如果戳瞎了,穹司的神识和记忆就会消失,他真的想要戳瞎双眼。
捂着眼睛,站了许久许久,直到眼底重新沉淀为纯粹的金色,他从腰间掏出一个蓝色的玻璃瓶。
天蓝的液体如同飞鸟遨游的苍穹,喝下它,他便自由了,他又是那个无牵无挂,天地间肆意来去的少邪。
忘记想要遗忘的感情,下次再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她再也不会有任何不同,再也无法在你心里掀起任何波澜,如同过往的每一个陌生人。
拨开瓶塞,他微微摇晃了下,晶莹湛蓝的琼浆像是美好的织梦者,喝下它,就能幸福,就能圆满。
他将它缓缓移到嘴边。
浓郁的芬芳,似在引诱人喝下。
他想要仰起头,一饮而尽,手却快于意识地一松,蓝色的透明玻璃瓶往下坠去,美丽的液体微微溅出,飘洒在空中。
他再也不多看它一眼,扬袖飞纵而去。
半路出现一群程咬金,若是一般的仙子仙徒,少邪还不放在眼里。
他们的武器竟是噬魔鞭,专门对付魔族众人的噬魔鞭。
少邪望着腰间绽开的一道血痕,没有如之前那般愈合,缓缓地渗出血来。
他烦躁地皱眉,出手更是毫不留情。
当少邪耽搁在路上的同时,婆娑山的六个侍女和隐在暗处效忠初雪的上百随卫痛昆仑神域的弟子战成了一团。
世外仙地,鸟语花香,灵泽浓郁仙气缭绕的婆娑山已经满目苍夷。
昆仑仙尊站在众仙之首,冷冷地俯视着这一切。
他身后还有一众德高望重的尊者未曾出手,
空中,各色仙气飞扬纵横,滚滚如涡流。
剑气驰骋,如同银河之中密舞的流星,迤俪乱舞。
林宸手中凝起一个巨大的防护罩,与初雪合力将防护罩不断扩大,将自己人笼罩在内,所有的攻击都被阻挡在外。
短暂的安全,数百人多多少少都有轻重不同的受伤。伤势轻的帮着伤势重的疗伤。
“槿兰,槿兰,你怎么样?”初雪忧心地看着她心口被剑刺了个对穿的伤口,手上颤抖地凝力为她止血,心下大恨。
“山主,山主,奴婢……”她虚弱地说不上话。
“别说了,等好了再说也不迟,我还要你服侍我千千万万年呢!”火焰一般的灵光漫过,血却怎么都止不住,初雪咬牙输出更多的真气。
“山主,不要浪费你的真气了,奴婢知道,我活不成了。山主,奴婢很高兴,能跟在山主身边,真的很高兴。山主……”她脸若金纸,气若游丝,声音细微得听不到。
“槿兰,不,我只习惯你为我梳头,换了别人,我会不习惯。我不准你死,我不允许,我是山主,我的命令你也敢违抗吗?”初雪手上不停,面上冷冷地说道,声音微颤。
“山主,对不起,奴婢,这次……不能……”微弱的话语戛然而止,飘在空中,如同雾气一般轻缈。
槿兰的身子化作一团金色的光斑,迅速地消散。
初雪颓然地坐在地上,艳丽的容颜冷寂得没有生气。
林宸背过身去,不忍去看,仰起头,心头涩然。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不好,都是她连累了她们。
云兮见久攻不下,手一挥,他身后之人分散开来,站在云层上,将她们团团围住,仙力不余遗力地祭出。
众仙合力,磅礴的仙气击打在防护罩上,嗡嗡轻震。
破舞出气芒万千,破风长吟,隔着一层防护罩,森森杀气仍迫得人难以呼吸。
压力陡然大增,林宸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勉力支撑,“初雪,我出去,我这就跟他回去,你叫他们住手。”
初雪站起身来,从长久的沉默中苏醒,面上的戾气更重,眉心的堕神印记如火焰一般燃烧,眉目间浸染着嗜血的杀戮之气。
她手中凝力,助她一臂之力,冷笑,“你以为你出去他们会放过我吗?别忘了,我已经是堕神了。今日,昆仑神域的精英倾巢而出,你还不明白吗?他们是要将我们当场歼灭。”
林宸心下一冷,即便她日后不会成魔,也非要打得你死我活吗?
“更何况,”初雪眉眼一转,魅意如潮涌出,“他们杀了槿兰,我要他们血债血偿。我婆娑山势单力薄,却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师父当年烈焰战神之名不是白来的,我身为他的弟子,又怎么能给他丢脸?”
初雪一声低斥,抖手祭出火光万千,附着在防护罩上,火焰受四面八方的灵力激荡,向外飞舞漫卷而去。
顿时场面大乱,情势逆转。
大多数弟子被初雪的火焰缠上身,从云端滚落地面,在泥土上打滚,可火苗却无论如何也扑不灭。
一时间,凄厉的嘶吼尖叫声不断。
林宸眉峰蹙起,心下泛起一丝怜悯不忍。她当日在炼丹炉里领略过烈火焚身的滋味,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
云兮眉目冷沉,手中拂尘一挥,沁凉冰寒的水之原力挥洒开来。众人身上的火焰登时熄灭。
云兮站不稳似的晃了一晃,初雪注意到他的脸色,娇声大笑道,“云兮,你已然油尽灯枯,还想跟我斗?今日,我要你等有去无回,为我婆娑山死去的魂灵殉葬。”
众仙闻言,并不如何惧怕,只当她妖言惑众,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仙尊修为何等高深,又岂是谁能对付得了的。
只有他身边的沧流一瞬间脸色大变,碍于在众仙面前,忙收敛容色,轻声忧心道,“师兄……”
云兮脸上微白,他的确已经大不如前,大限将至,仙力大失,再过不久,连仙身都要失了。所以,他才如此急切地想要解决魔星之事,不能给后世之人留下隐患。
没想到冷炎的徒弟,竟能看穿他,是她修为大增,还是他仙力丧失的太多?
“孽障,只要本尊尚在,就容不得你等胡作非为,乱了三界的秩序。”
初雪回以更加狂肆的大笑,“好,云兮,今日我们便试试,是谁容不得谁。”
林宸手上继续支撑着防护罩,心里大急,怎么办,初雪似乎跟以前大不相同了,从前,她绝不会这样易怒,不会对杀戮如此冷漠。
“初雪,当年你犯下弥天大错,害得三界颠覆,死伤无数。你师父替你一力担下罪责,让你免于魂飞魄散的下场。今日,你还要重蹈覆辙吗?”
初雪刹时神情凝住,脸色苍白胜雪,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奔出,“你,说什么?”
云兮平静地说,“当年,你暗中窃走神器控心弦,操纵魔王之女放出万魔,控制神族原本下一任的继承人轻轲杀了那魔女,才导致了魔界疯狂地进举仙界,神界。你莫不是以为你将控心弦偷偷放回去了,便真的瞒过了所有人。如果不是冷炎在背后誓死保你,替你扛下一切,你即便逃得过神界的责罚,也逃不过天谴。”
似乎除了在席飞尘面前,云兮都能维持他昆仑掌教的威仪风范。
震动的不止初雪,林宸也是心下大震。
她望着身边同舟共济,生死与共的好友,心底发寒,不用问了,看初雪的神情就不用问了。
初雪心神震荡,真气混乱,一时抵不住众仙的攻击,嘴角溢血。
她毫不在意,看着云兮,连声问道,“那我师父呢,我师父呢?他怎么样了?”
无数道仙气在碧空下绽放,犹如美丽的烟火。
一人一身玄衣,妖冶的容颜凝结成冰,金色的眼眸艳黄的金越来越浓郁,凝聚起无尽的杀意,愤怒铺天盖地而来。
你暗中窃走神器控心弦,操纵魔王之女放出万魔,控制神族原本下一任的继承人轻轲杀了那魔女……
是她。
原来是她。
竟然都是这个女人搞得鬼。
初雪!
恨到了极致的低喃声,意外地温柔,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容。
云兮满面冷漠,一言不发。
初雪神色凄然,“他死前真元溃散,魂魄两伤,所有人都说是伤势过重。他根本就不是在神魔大战中受的伤,是不是?云兮,你告诉我,我要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
“初雪,回来。”林宸惊慌地大喊。
初雪状似疯狂,广袖炫动如彼岸花开,旋身飞起,毅然冲出林宸的保护光罩。
她大拇指与中指相扣,左右手一上一下,将众仙的攻击尽数消去,眼底弥漫着痛意和执着,慢却坚定地向着云兮一步步走去。
蓦然,无数狂暴的龙卷风,呼呼怒转,犹如流星追月,横扫而来。
众仙大骇,先时还分出一部分实力去对付那妖魔。后来发现那龙卷风只针对那堕神一人,也便不再插手,将力量集中在对付林宸那处。
防护罩内还有婆娑山众人,林宸维持这防护罩虽然颇为消耗真气,好在体内真气似永无止境,许久未有衰竭的迹象。
她注视着那一方,初雪被突如其来的妖风团团围住。。
风浪凝结着黑暗之力,如刀,如剑,如鞭,破云急冲,如狂潮汹涌。
初雪神情木然,似乎除了向昆仑仙尊求证她心头的疑问,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前进。
林宸皱起眉。
妖风,黑旋风,少邪!
林宸记起来了,百年前,少邪正是以这一招对付小亦。
“化影分身!”另一个林宸顶着爆射的魔气,毅然冲入两人的战局。
她大喊道,“少邪!住手!”
炎风呼啸,气流如墨,氤氲聚集,在顶端形成一个人的脸。
他眼眸一般赤红如血,一半纯金深紫交辉,妖异地不像话,唇畔殷红,艳丽得似要滴出血来,仰天狂笑道,“哈哈哈……”
旋风的攻击却是更加猛烈,初雪只攻不守,身上的衣衫被凌厉的仙气化出无数道伤痕,血染半身。
林宸忍不住出手相护。
刹那间,少邪神情冰冷至极,柔声问,“你要帮她?”
林宸咬唇,低声道,“少邪,她是我朋友。”
骤然怒气如狂风骤雨袭来,少邪冷声道,“你要帮她?你知道她害死了你的母亲,连累了你的父亲,间接杀死了魔界数百万的子民,你还要帮她。”
林宸目光黯淡,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少邪冷斥一声道,“今日,任何人休想拦我,我以为杀死鸢尾的是轻轲,我一心要将他从天逆伏魔阵中放出,便是为了亲手杀了他。却原来,是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
“少邪!你要自相残杀吗?我命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