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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说谁是雌老虎?”娇叱一声,一女子从里往外大步走到门口,两手插腰堵在那。女子发若乌云,浓密秀美,肤若凝脂,细白光洁。细眉大眼俏鼻子,一张小嘴红艳艳得可人喜欢!她头戴珠翠凤冠,身着暗红绣袍,金线缝边,颈上一挂极细金链,金链正中嵌着只龙眼那么大的雪色珍珠。。。
我早听说穿凤袍凤冠的应是皇后,可,可这皇后也太年轻了吧?看样子比我还小,也就二十上下。
就见老皇帝上前一步,呵呵赔笑:“梓桐,朕来看你了。”
我拉过侍卫,悄悄地问:“子同是这女的名字吗?”
侍卫早也被我问得口干舌噪,可又不敢把我推还给萧然,只好哑着嗓子说:“不是。梓桐是皇上对皇后的称呼。这位正是国母千岁。”
“她真是皇后?”我惊道,“天啊!她太年轻了吧!你们皇帝简直是老牛吃嫩草嘛!”由于太吃惊了,我的音量大了好多,不但近前侍卫们听了变色,连老皇帝和小皇后也听到了。
那年轻皇后看我一眼,粗声粗气道:“她是谁?”
老皇帝忙示意我靠前亲自引见:“这位是南朝的萧仙姑。”
“什么仙姑道姑的?你想纳妃就明说!反正我又不会拦你!我就知道你口蜜腹剑!说什么就跟我一个人好,结果还不是三天两头在外面鬼混?现在都把人带到我跟前来耀武扬威了!我,我杀了她!”
眼见形式愈发不对,那女人扑来的一瞬我使轻功飘上房顶。也两手插腰道:
“脑子有病啊你?没问清楚就动手!死了人你陪得起啊?也不看你老公什么德性,除了你这个无脑白痴还有谁看得上?我萧夕夕走南闯北什么样的帅哥没玩过?要我上他?别说门了,窗都没有!”
老皇帝被我说得没面子那是当然,可他也没发作,干咳两声两眼望天装做没听见。一干侍卫使女包括萧然,也都是想乐不敢乐,憋红了脸,我寻思着怕要出内伤。
年轻皇后闻言却一扫怒色,兴奋无比道:“你说你叫萧夕夕?”
我拽一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那个到处祸害俊俏男子,连妖精都勾引了,羽化成色仙的萧夕夕?”
色仙?“呃。。。我不是仙,就长个翅膀。”说着,露出翅膀给她过眼瘾。
她嗷地一声尖叫,吓得我差点从房顶掉下来!只见年轻皇后一蹦半尺高,搂上老皇帝的脖子,“皇上真好!皇上到底把人给我寻来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汗~~~
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明星宁可花钱也要买FANS,被人崇拜的感觉那叫一个——爽!
“夕夕你喜欢什么颜色?”
“很多。”
“比如呢?”
“红橙黄绿青蓝紫。花色要搭配得好,我也喜欢花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漂亮的。”
“什么样的漂亮的?”
“各种类型吧。。。像阳光的,温柔的,冷酷的,变态的,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幼齿的。。。”
“幼齿是什么意思?”
“就是小孩啦,可爱那种的。”
“那不就是你说皇上的老牛吃嫩草?”
“。。。你给你老公报仇是吧?”
与皇后相处很有意思,这个与我年龄相若的小妇人每天缠着我问东问西。其实她最想知道的是我和男的都怎么做。但她的后宫除了宦官就是使女,随皇帝一起来时还能有几个侍卫,我只得遗憾地不能如她所愿。不过我发现我的发带上有许多性爱密籍,就叫她的使女抄下来,留她以后和她老公实践——当然,如果她老公行的话。
又住了两天,我跟皇后请辞,我说我想回家。
皇后不舍地不愿放行,要我把这当自己家。长住下去。
我说我有老公,已经离开很久了,我得回去看看他们。
皇后羡慕得哈拉子都要流出来,她说她做梦都想要N多老公,要不因为老头儿皇上对她太好,她恨不能跟我一起走!在这点上她倒是明白的很,她比皇上年轻得太多,也正因此皇上才觉得有些亏欠她,对她千依百顺,纵宠至极。
皇后死活要送点什么给我,她挑了漂亮的衣饰珠宝,古董珍品,统统往我的包袱里塞。可我却是最怕这些压死人的东西的,我不顾她反对,把那些统统又扔出去,扔到最后,我见了面小镜子。镜面也就巴掌大,周围镶着翡玉边,翡玉左右各有个孔洞,自孔洞穿下两条绒穗。那绒穗的颜色已不是很鲜了,大概是面不知几百年前的古镜。
“这是什么?”我问。这镜子看上去一点也不稀奇。
皇后拿过看了半晌,不确定道:“好像是镜子。”
废话!我心想,又抢过塞回包袱里,“这个我要了。路上梳洗打扮也方便点。”虽然是铜的,看着不怎么清楚,但至少比没有强吧?
一切准备妥当,皇后不好送我太远,便在她的宫殿门口分手。
我顺着来时记好的路,又走了不一会儿终于看到侍卫们守着的大门,我刚至近前,却听身后有人道:“萧姑娘留步。”
哼,我就知道!
装作无恙一般地回身笑道:“萧帅哥今天闲哦。”猛地提气拔地而起!
他似早有准备,我起他也起,半空中伸长手臂要抓我!
哼,瞧他身形是练硬功出身,虽然爆发力强,却根本不会轻功!而我却只会轻功,若被他抓着岂不丢脸丢到美国?
眼见他已跃至极限,我故意半空中再一提气,身形再上两倍!此时身后翅膀也随着展开,只轻轻一挥,飘上高耸院墙!
“萧大帅哥,前些日子跟你转悠是因为我家相公关我关得太紧,想出来透透气。现在我想他们了,想回去瞧瞧。您请多多体谅。”我转身欲走,却闻萧然大喝:
“萧夕夕看箭!”
他不提醒还好,一说看箭倒把我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张了翅膀就要跑,却正正好好被箭穿了羽翼!
我痛得啊得惨叫,几乎滚下高墙。
萧然厉声吩咐侍卫准备梯子绵絮什么,那架势好像怕我摔下去,又抓不到我绝不甘休!
可见他们是要活的!
翅膀被利箭穿透,剧痛难当。痛至极限变成愤怒,我捂着伤口对萧然道:“这一箭之仇我记着了。你小心点别有天落在我手上!”深深吸气我欲再使轻功。
“你不要莽撞!你伤得颇重需要医治!而且我并非故意伤你,皇上的意思也只是再留你住些日子。。。”
懒得听他解释托词,脚上发力扑入空中!
“萧夕夕——!”
我的轻功本已登峰造极,现下虽然受伤,可拼着股怒火仍坚持跑出城去。说起来还是萧然他们不够狠,要是乱箭齐发,我还哪有命逃?
隐在离城较远的树林里,寻着水声找到条小溪,顾不上研究溪水脏不脏,我两手捧着大口大口地灌进肚去,只求解渴。好容易喝够了,又觉得翅膀火辣辣得疼,忙再捧了溪水敷上伤口。那支箭还穿在上面,血流得几乎将整只翅膀染红!
包袱上也染了血,我顾不得许多,从中翻出小刀狠心斩断箭尾,再咬牙把断箭拔出。
血噗地喷出来,我眼前一花倒在地上!打开的包袱就在我身旁,我挣扎着拿过来,想放在脑袋下枕着。自也知道这回伤得不轻,要再爬起来很难,暗想垫着东西会舒服些。
不经意间发觉包袱中有个金灿灿的东西。我心感奇怪,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装了好宝贝。可拿近一看,不禁失笑,原来竟是那面铜镜。它也浸了血迹,可只在镜面上沾了一点,大半干净的镜面反射了天空的阳光,金灿灿的很是漂亮。
我又痛又无力,实在动不了,便趴在地上摸着铜镜苦中做乐,“镜子啊镜子,谁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镜子里映着我。嘿嘿,臭美一把,谁让我拿着镜子呢?
我又问:“镜子啊镜子,谁是世上最丑的女人?”
镜子里当然映的还是我。
我更觉好笑,又问:“镜子啊镜子,谁是世上最好色的女人?”
当然当然还是我,
哈哈,我笑开。不过笑着笑着又觉得毛骨悚然!
为什么镜子里的我不跟我一起笑?为什么我说话时镜子里的我连嘴都不张?
再试探下,我伸手到镜前左晃右晃。可镜里的景象丁点未变!那里面的萧夕夕就保持着对视的样子,连眼睛都不眨!
“啊——!”得一声撒手把镜子摔出好远,我又骇得抱成一团抖个不停!
惊魂未定中,我恍惚看见镜子的铜黄表面起了变化,五颜六色的,不知道在绚丽着什么。
又在原地抖了好一会儿,因没见镜子自己长腿溜达,也没见从镜中跑魔鬼之类的东东才略略安心。可安心之后又觉得好奇,看那镜面不时闪过花花绿绿,从心底冒出一探究竟的渴望。
慢慢地爬过去,每爬一步我都很小心地等上片刻,确定真的没危险了才再爬下一步。
镜里的绚丽渐渐看得清淅,那其中映的是。。。
我想,玄辰星对我的控诉没有错。我确实把他们当作游戏了。不但他们,连同这个世界,在我眼里都是游戏。
开心的时候过关斩将,不开心了,就DOWNLOAD重来。我从未想过融入他们,我只觉得我是外来的个体,只需要体会即时的快感,不想将来。我打定主意终有一天会离开,却未想过别人该如何面对我的消逝。
镜子里的画面还在变着,它以我的视角重现我的经历。它闪的很快,将我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经历压缩成了电影,快速闪过。我看到我被美人师父招到这个世界,看到我迷奸了月秀,看到落水的朱君止,看到一见钟情的方顺舟,看到福儿领着方顺舟的儿子到昆仑山找我,看到铭王爷霸道地叫萧然抓了我做床侍,看到借尸还魂的程情,看到可爱孤独的风契,看到被我误认为是美人师父的玄辰星,还有可笑的蚯蚓爷爷。。。
我竟是如此自私的,为了自己好过些,就选择把他们全都忘掉。他们也爱到荒唐了,就为怕我跑了,竟牺牲要求爱是唯一的权利,甘愿共同拥有我。
如此,我还有什么不满?我凭什么放不开的一定要走?
记忆的封印被撕开,所有的爱恨喜痛再次涌上心头。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逃,我会牢牢抓住一切,永不放手!
有人向这边过来,不止一个,他们牵马搭弓围成圆形,小心地向我靠近。
我对那个走在最前边,最面无表情的人说:“你帮我找女娲石,我就答应帮你们做事。”
他明显一愣,站定原地。“你想起来了?”
他停,那些人也停。我扫了眼他们充满戒备的神情,冷笑不答,“我只想要女娲石,你要能给我,我就配合你做事。别想来强的,虽然你们人多,但还挡不住我死。我要死了,你们不但计划落空,而且我保证,我那几个相公,都会不要命地找你们麻烦。”
他说:“你可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事?”
我说:“我不管。江山权利你们怎么争都行,我只想和我的爱人在一起。”
他的面色变得很难看,虽然一直就没好看过。他沉吟半晌说:“好。我答应你。只要得了南朝江山,一定替你找到女娲石!”
我不屑冷笑,“你?你算什么?下任国主还是当朝皇帝?我要金纸玉印跟我承诺,而且不是等你们得了南朝江山。南朝那么大,天知道你们得费几百年才吞得下?我说的是现在就要!”
“这不可能!”
“铭王府你都混好了几年,难道皇宫里就没密探?你们要不乐意也行,反正那边的皇帝也在找我,我自投罗网他正求之不得。”
他又顿了好一会儿,放缓语气说:“萧夕夕,你别逞强。你现在伤得连站起都不行,你走不脱的。”
提起这伤我又冒了恨意,我说:“那你试试,你信不信我死都会拉着你?”
他没辙了,无奈道:“你不如先随我们回宫再作计较。就算你要皇上亲自下诏许诺,也要回去面见皇上才行。”
想他这话说的有理,在这种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得不着便宜的。况且我又不是真的想死,我还要让风契复活,跟朱君止还有玄辰星,还有月秀,永远在一起呢!
拿定主意,心思也放松下来。我刚说个好字,就眼前发黑没了知觉。
昏迷中我模模糊糊见着个白影,仔细瞅了半天,发现竟是玄辰星。他站在很远的地方问我:夕夕你怎的了?我通过血咒感应到你很不好。
我早已委屈得要命,一听他问起,立刻就把被萧然抓到之后的事说了一遍,而且着重哭诉被人当小鸟射穿了翅膀,要他们抓住萧然先奸后杀给我报仇。
他白衣银发,在漫天漫地的黑色里更显光明。我向往那光明的温暖,便朝他跑去,可无论怎么努力,也只在原地踏步。
我边跑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