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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采花吾采草-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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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滴娘呀!什么时候多出三位的?偷眼看去,只见朱君止面色如常,还因这话笑出声来,才从心里松出口气。这话要是被那几个听到了,不炸锅才怪!
  之后那老头就开始讲朱君止怎么怎么不厚道,怎么怎么不是东西,我怎么怎么强奸良家美男,怎么怎么诱拐了十个夫侍。也难为他讲得有头有脸,虽然莫名虚拟了三个人,情节也大多杜撰,但像玄辰星,月秀,铭王爷的名字都讲出来了。剩下的风契,他说是个眼如铜铃,身高五丈的妖怪,而萧然则说成敌国的叛军,因为我的关系,免了一场兵戎相见。看来在他们眼里,我这色娘还有点用处。
  我和朱君止不动声色地一边听,一边吃。觉得有些饱了,就叫伙计结帐。临走时,朱君止倒了一杯茶,亲自端着给那说书人送去。面上笑嘻嘻道:“老人家辛苦了,晚辈给老人家敬茶。”
  我心道不好,这家伙又要害人,忙欲上前拦住。可那老人猴急得狠,我刚刚扑过去,他就端着杯子喝个精光!
  “谢谢小兄弟啦。小兄弟生得如此英俊不凡,一表人材,不知尊姓大名?”说书老头儿笑容可掬道。
  “姓不尊,名不大,区区敝人,朱君止是也。”抱拳作辑,答得真体面!
  老头儿一下子被噎住了,张嘴瞪眼没了声响!其余看客也是,原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怔怔着大气也不敢出!
  我狠推朱君止一把,小声跟他道:“自己名声臭怨不得别人!你下什么毒了?快把解药给人家!”
  朱君止貌似可怜无辜道:“为夫虽最擅于使毒,身上毒物甚多,可也不至对一老人家下手。娘子须得相信为夫。”他说自己擅于使毒,身上毒物很多时,着重了音量,直吓得老头儿一个劲儿地冒冷汗!
  “没下毒你送什么茶?”我想当然不信道。
  “我看这老人说得辛苦,才敬茶慰劳他的。此为好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
  “为夫何时骗过娘子?”
  “。。。天都黑了,咱们快回去吧。”知道再怎么说也说不过他,我暗暗计较着明天再出来探探,要这老头儿真有什么事了,准和他没完!
  朱君止被我扯着,行至门口时,突然又想起什么。身形一闪,已挣开我回到那说书人身边,就见他超BT地笑着,低声对那老者又说了句什么。本来那老者和一屋子的客人伙计,见我们要走,神色已缓和许多,但见他又以绝妙身手折返回去,无不惊骇更甚!那老头儿更是吓得脸色灰白,抖如筛糠!
  这回朱君止没用我拽,说完话就主动拉着我离开了。行至街上,我问他跟那老头儿说了什么,怎么把人家吓成那样?朱君止满不在乎道:
  “没什么,为夫只问他信不信我没对他下毒而已。”
  毒其身为恶,毒其心为极恶!

  我和朱君止回到客栈时,有小丫环在收拾着客厅餐桌上的杯碗盘盏,可见那几个男人刚刚吃过晚饭。正在朱君止提议想要送我回房时,恰巧瞥见萧然从自己房里出来。萧然看到我,张嘴想要跟我说什么,我却故意忽略,假假地捂着肚子喊内急,撒腿往茅房跑。
  虽然我根本不知道茅房在哪。
  在后院我看到月秀正耍着套速度很快的拳法,见他身形施展灵活,我猜他一定痊愈得差不多了。
  他看到我,就停了招式,走过来对我说:“玄公子做了你喜欢吃的菜,用饭时见你不在,就留着没动。去尝尝吧。”
  不舒服得皱起眉毛,我说:“秀秀你真是个怪人。既会吃醋,又会把我往别人怀里推。”
  他微红了脸,垂头不语。
  我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今晚陪我睡吧。我想你了。”
  他脸色更红,迟顿地点点头。得厉害,而且流了很多血。
  “夕夕你。。。”风契看到我的伤处,心疼地摸着我的翅膀。
  我不待他说完,便把他的手抓开,对他笑笑,说:“没事。我回去等你。”不想他说出来,不想让玄辰星知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
  什么我不该来的地方?不就是怕我碰到朱君止和程情吗?我已经碰到了,听到了他们的甜言蜜语,又能怎样?
  脚尖发力用轻功飞起,却未窜出几步便眼前金星乱冒,直撞上一棵大树!抱着树杆滑下来的时候,我莫名想笑,觉得自己特像卡通人物!

  “夕!你快醒醒!老板查岗了!”
  “哦?哦!”
  “嗯。很认真嘛。工作态度这样好的员工很难得,年终奖金加一倍。”
  “啊?谢谢老板。”
  “夕夕今天下班真早!出去吃晚饭吧,妈给你相中个男朋友。是公务员呢!”
  “好。可是,妈,你不是在老家吗?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萧小姐你好,我叫费思特。”
  “靠!你就是我妈介绍的公务员?不是干牛郎的吗你?”
  “太太你看,你的孩子多健康?还是个男孩儿呢!”
  “。。。我怎么记得是女孩儿?还应该有尾巴翅膀的说?”
  “妈妈!我数学考试得一百分!”
  “一边玩儿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才是优秀少年!”
  “阿姨您好,请您同意我和您儿子的婚事,我,我已经怀孕了。”
  “又一个先上车后补票的!”
  “奶奶,你不要死,你今年还没给我压岁钱呢!”
  “。。。”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醒了,也就结了。
  窗外鸟儿宛转啼鸣,不知是在欢快歌唱,还是在骂老公窝囊?定是嫌带回家的吃食太少,把肥虫都孝敬给二奶了吧?
  爬起来抻个懒腰,感觉翅膀在背后张开,舒展自如,一点都不痛。
  有人推门进来,是个小丫环。手里捧着水盆。见我坐着看他,吓了一跳,扔了水盆就往外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嚎:“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醒了就醒了呗,一睡不醒的才了不起!
  然后呼啦啦就进来一大堆人!都是大帅哥!我大概数了一下,足有七个。。。等等!七个?
  “一,二,三,四,五,六,七。。。喂!费思特,你跑错场了!”
我对月秀说:“你先去洗澡,然后脱光光在床上等我。我还有些事要办,回来去找你。”我还记得和朱君止约好去偷看程情和绿妖“办事”呢。
  溜溜达达又返回去找朱君止,却不料正厅里热闹的很,想我刚才去后院,不过就十五分钟左右时间,就多出一大堆人!除月秀外的六个男人,正以不知什么东西为中心,紧密地围成一圈,或赞叹或议论,或神色凝重,像看到什么稀罕。
  风契的位置处在我对面,他第一个看到我,兴奋地嚷道:“夕夕快来看!朱哥哥的朋友送来一个小怪物!”
  小怪物?好奇着走过去,顺着男人们自动让出的通路,走到被他们议论的中心。
  只见一张四方小桌上,跪坐着一个娃娃。娃娃生着一张粉嫩嫩圆嘟嘟的脸,一双大眼湛蓝清澈,小鼻子微微上翘,粉红色小嘴半张着,唇角挂着口涎。她身穿火红色肚兜,上以金线绣了许多小小的福字,无论从针脚或是面料来看,都是上品。可娃娃的下身却没穿裤子,一条粗粗的,肉肉的棕红色小尾巴蜷曲着被压在屁股下,模样非常乖巧!
  或许是人多使娃娃感觉害怕,她有些惶恐地往后缩着,还不时扭头张望,见我出现立刻如找到救星一般,伸出胖胖婴儿手,哇得大哭出来!
  再怎样的铁石心肠被这么一哭,也会立刻化为一湾暖水。心疼与愧疚压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连忙抱起娃娃,“哦——乖宝宝,好宝宝。不哭。对不起,妈妈一直没有时间去接你,别生妈妈的气哦。”宝宝长大了,也重多了。下午与朱君止出去玩的时候曾听他说过,为救治我的羽衣,玄辰星去找美人师父要了乱七八糟的画符,和着他曾经送给我的不知什么材料的白石头指环,碾粉调和给我服下,使我昏迷足月才将翅膀修复。
  当时我心说:好在一直把那东西当信物用绳子栓脖子上,和铭王爷的扇子一样走哪带哪。好人有好报,我要不这么重情重义,哪能得着便宜救自己的小命?
  搂着宝宝入怀的同时,几片洁白羽毛随着动作在宝宝背后飘落。
  “该死的!谁拽她的翅膀了?”细心察看下,只见宝宝背翅上的羽毛凌乱着,而且有几点污渍,一看就知道被人捏过!
  几个男人没有回话,却不约而同小退半步。
  我气哼哼地抱着宝宝,怒视几人道:“妈的都想死是不是?她才多大点儿?翅膀揪坏了,赔得起吗你们?”宝宝是妈妈的心头肉,伤一根汗毛妈妈心里都痛!
  男人们面面相觑仍不言语,偶尔偷眼看我。
  我又把宝宝浑身上下仔细检察一遍,确定再没别的伤处了才放下心来。“风契。”
  “干嘛?夕夕。”金色的大眼睛眨啊眨的。里面盛满无辜,还有一点怕怕,“我只摸摸她,没使劲揪她。”
  把好容易止住哭声的宝宝递给他,“你女儿,你看看吧。”
  风契吃惊地张大了嘴,慌手忙脚接过宝宝,动作笨拙地抱在怀里。
  这时我看到其余几人露出了然神色,之后却似有几分受伤苦涩。没办法,就算母猪也不能一下子受孕多头种猪的精子。对于这件事,我只能抱歉了。
  “真的吗?夕夕。可是她好丑哦。”
  “什么?你说她丑?”捏拳磨牙,我有揍人的冲动。那孩子多漂亮!我向来把她当天使的!
  “她那么胖,翅膀又小,尾巴也短,颜色又难看。”
  “。。。”已撸起袖子,我思考着该怎么打他才不会把孩子吓着。
  “不过我喜欢她!她是我们的孩子,你给我生的,我好高兴!”边说他边抱紧了宝宝,两张娃娃脸贴在一起磨蹭着。
  “。。。”心情由怒转喜,之后又有些不舒服。任何人在被五双满载哀怨的眼睛盯着的时候,心里都不会舒服!“那个。。。谁把孩子送来的?还弄了这么一件漂亮肚兜,得好好谢谢他。对了,朱朱,小风风说是你的朋友送来的,你有没有留人家吃饭啊?”
  “是桐魁送来的。他借口有事,也不说明什么,只将孩子留下便走了。”看不出喜怒哀乐,朱君止如往常一般挂着BT笑当招牌。
  我猜桐魁是不好意思跟朱君止说,他老婆的孩子的爹不是他,才落荒而逃的吧?
  “不过娘子可想好今晚要谁陪呢?”不发难他就不是朱君止,没脾气还怎么当魔教老大!
  “。。。月秀。”要是早知会出现这种情况,我该三思再行的。
  “他的伤势已然痊愈?”
  “差不多吧,我看他刚才练功挺利索的。”
  “如此甚好,为夫正巧手痒,想与他切磋几招。”
  “朱君止!你忘了答应过什么吗?”冷声厉喝,既使半点武功也不懂,玄辰星凭着胆色也占稳家长的位子!
  “我答应过什么,有何违背吗?你又不是未见月秀的武功比我高明,便是担心,也该替我担心才对。”
  “月秀的伤还未好,你莫要趁人之危!”
  “既然未好,又怎敢做激烈的事?娘子在床上的功夫,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你莫非要以武力争宠不成?”
  “便就是了,你又如何?”
  “你莫要逼我将那件事说出来!”
  “。。。呵,何事?”
  “还真是有胆反问!腐蚀散为极恶毒药,见血腐肉,如不及时清除,就会一直溃烂入骨!此药虽毒,却并非难寻之物,天下毒帮,或对毒物稍有研究之人,都有收藏。以此药为恶,确不容易被识出真身份。不过朱君止你可曾想过?月秀是什么人?他的武功造诣如何?只要他有所防备,便是百十来人的大场面,又能把他怎样?”
  “怕是偏不巧,他就是被比他厉害的人伤的。”朱君止冷笑道。
  “那么那名伤他的人,确是武功奇高了。不但刀法凌乱不一,还用在刀刃喂毒这种下三烂手段。”
  “偏就是他仇家呢?有意要他受折磨。”
  “有哪个仇家值得他丧失警惕,事后又不言不语,对整件事闭口不提?”
  “可不好说。怕是他招惹了什么厉害女子,被人家追杀的吧?”
  “哼。月秀什么人品,还论不到你诽议。我且问你,上个月你未入言庄之前,在哪里?”
  “。。。这么说来,你是怀疑我了?”
  “不错。上月中旬我接到桐魁报讯,说你被陷言庄。而来时路上遇到月秀,他已重伤数日。如此推来,该是在你入言庄之前遭遇毒手的。不过那刀法却并非出自于同一人,而是多人所为。该是些武功平平之辈做的。那些人本没本事对付月秀,不过如有月秀完全不防备之人,骗了月秀,在他茶水杯酒间,随便做些手脚,他便就不能招架。他性子沉默,便是受了委屈,如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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