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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给指条路就行了,免得这小姑娘乱跑真丢了,一路上陈瑾也不闲着,开口道“你吃饭了么?”沈虞道“自然吃过午饭了,庵中都是过午不食的,”陈瑾走几步就跑开了,到一处花草丛前站定了问道“这是什么花?怎么没见过,”又低头闻了闻,“真不好闻”揪着小鼻子站到一边了。
沈虞耐心解释道“这个是除虫草,如今到了晚上各处都有小虫子师傅们就在窗前种一点,虫子闻了这草的味道,就不往屋子里面钻了,”陈瑾点点头,又问道“那我怎么没看见别人家种?”沈虞也侧着头道“这个大约上不得台面吧,花开的味道不好,也小小的,一般人家哪里会种这些”陈瑾也不多问了又往回走去,没走几步,流苏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头上的髻子没有了头饰的固定全松散下来,“啊呀”陈瑾忙捂住头发不敢动了。
沈虞上前握住她的头发道“可有木梳?”陈瑾看着近在身边的沈虞摇了摇头,这么一摇晃,头发松散的更多了,“都散开了,娘见了又要骂了……”陈瑾撇了撇嘴就要哭,沈虞忙哄道“别哭别哭,等我帮你梳上啊”可沈虞哪里能带着木梳,左右看了看道“我也没带梳子,这样吧,离我住的地方也不远,你跟我回去,我帮你梳上可好?”陈瑾忙点了点头,沈虞往回走,陈瑾拉住沈虞的衣袖,沈虞低头看着袖子上的手指。想了想握在手中。
等到了沈虞的小院,玉池没在,想来两人走错开了,沈虞在台子上拿起木梳道“姑娘,这是我总用的,别嫌弃才好”陈瑾此时睁大了眼睛打量屋中的摆设,这屋子素净极了,什么都没有,一共两张床榻,都是铺着青灰色的单子,只是上面摆着的枕头上绣着几朵半开的水仙,不过屋中味道很是好闻,不同于大殿上的檀香,跟身后的沈虞身上一样的问道,淡淡的,陈瑾忍不住往后靠了靠,闻的更清晰一些。
沈虞以前从没给自己梳过头,都是玉池墨棋伺候的,后来到了庵中,慢慢的倒是能梳几个简单的样子,不过也梳不太好,所以自己总是一条辫子垂在身边,很方便,这会给陈瑾梳头,还真费了点力气,不过陈瑾的头发顺直极了,也没费什么事情,就是将原来的双髻都散开,聚到头顶上,梳了个元宝头,将流苏缠在元宝后面,垂下来也很好看。沈虞梳完自己是比较满意。拿着镜子给陈瑾照了照,小姑娘好像没梳过这样的头发,左看半天右看半天,末了笑道“还好”
沈虞转身端了两杯茶水过来,自己吃一杯,另外一杯放到陈瑾身边“姑娘若是渴了,不妨尝尝,这是我自己配的,”陈瑾看着泛着红色的茶水,迟疑的端了起来,放到口中尝了尝道“有些酸酸的,是什么?”沈虞道“就是刚才你看见的地上的红果啊”陈瑾听了,将杯子放了下来,“怎么了?”沈虞问道,陈瑾小声分辨道“在地上的都不干净了的。”
沈虞一笑“都是干干净净的,洗了又洗,才煮水的,哪里是从地上捡起来就喝了”陈瑾听了,这才放下心来,沈虞还要开口就听见外面有人喊道“小姐,姑娘……”没等沈虞开口,陈瑾在院中答道“我在这”沈虞忙去看了门,就见外面庵中的大小师傅们都在,想来是找这个小姑娘了。
果然,师傅见小姑娘出来了道“可让贫尼好找,姑娘,夫人唤您呢”沈虞冲师傅施礼后退,打算着就此和小姑娘告别了,就听见后面有人开口道“就知道四处跑,又到哪里去了?”话音刚落,走出位夫人来,沈虞忙侧过身去,就听陈瑾道“娘,人家头发散了,这个姐姐帮着梳的,好看么?”
来的人正是陈夫人,她这回是专门来看沈虞的,哪里能错过,忙过来看着自己女儿,“还不多谢这位姑娘”陈瑾趁机道“姐姐还请我喝茶了呢,酸酸的,味道很好,娘要不要尝一尝?”庵中师傅一听,道“我们这姑娘泡的茶,味道很是不错,”陈夫人听了道“那我更要尝尝了,只是怕打扰了姑娘”
人都站在门口了哪里还怕打扰,沈虞偷着看了眼师傅,平日都不会让香客过来的,今天是怎么了,还跟人家推荐起自己的茶水来,沈虞无法,只好回去将茶重新端出几盏来,放好道“村野粗茶,夫人还望别嫌弃才是。”陈夫人听了端起来看了看,扬手喝了,这才道“果然味道有些不同,”陈瑾道“是吧,我就说么,咱们家没喝过这样的茶水”陈夫人笑道“讨教姑娘这里面都放了什么物件了?”
沈虞侧身答道“也没什么新鲜的东西,都是后山有的,红果子,枸杞,还有野菊花,再加了点麦冬就行了”陈夫人听了点了点头,“又帮小女梳了头,还款待了我们,倒是要多谢姑娘了”沈虞笑道“夫人不必客气,这点子茶水不值当什么的”陈夫人一直想看看,沈虞正脸,如今沈虞侧着身子,总是没看仔细,陈夫人想了想突然道“咦,我看姑娘怎么像个熟人呢?姑娘你认识不认识城西姓米的人家?”
沈虞听了,疑惑的抬起头来,这才看清楚夫人的装扮,通身上下的衣衫看着颜色深沉,仔细一看,上面绣着的图文都是带着点点金星的,沈虞猜测难不成是用金线绣成?此人长的倒是有几分面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由看着陈夫人怔在那里。
陈夫人也借机将沈虞从上到下打量个遍,这姑娘还真是长得玲珑剔透,小脸上两道眉毛不浓不淡,肌肤白皙,带着淡淡的粉色。刚才几句话说的倒是中规中矩,也是个贤淑的样子,就是这模样,唉,难怪自己家的儿子会看在眼中拔不出来了,活脱脱生的这么好,谁看了不喜欢了去,陈夫人心中有几分不快,娶妻娶贤,哪里能找这么个漂亮的人,虽然是粗衣布裙的,却难掩从内透出来的气韵,又看那眼睛黑黑的,不用说话,微微抬起眼帘,里面就都是话了。陈夫人叹了口气。
沈虞这才发现自己盯着人家,忙地下头来“不认识的。”陈夫人意兴阑珊的道“那可是我看错了,”说完这话,院中倒没了声音,陈瑾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沈虞,笑道“母亲,你看着姐姐是不是长得很好?”陈夫人笑道“小女不懂事,让姑娘笑话了,走吧,咱们也出来半天了,还是要赶着回去才是”说完跟沈虞告了辞,母女俩出了婆娑庵往家中赶去。
陈瑾坐在车中看着母亲问道“娘,这个比之前的嫂嫂可好看多了,还会给我梳头发呢,娘怎么不高兴?”陈夫人看着小女儿扬起的小脸,叹了口气,“就是生的太好看了点”陈瑾笑道“那还不好,哥哥生的好看,要是不找个比他还好看的人,他哪里会喜欢”陈夫人拍了她手臂一下“小丫头什么都敢说,胡说什么呢,仔细别人听了笑话你,”陈瑾也不生气,揉着从庵中拿出来的红果道“娘这话还是回去跟哥哥和爹说吧”陈夫人听了一想到儿子的决绝,又叹了口气。
刚回到家中,衣衫还没换,定远侯就听说夫人回来了,带着儿子直奔主屋去了,见了夫人问道“如何?”陈夫人白了这父子俩一眼道“还能如何?”定远侯有些奇怪,问道“想来是长得不好,夫人没看中?”
陈夫人端起茶了喝了一口,将盖子一颠,冲着陈诩道“长成那样,难怪你被迷了心窍去”陈诩听了这话,“想来这是母亲的夸奖之词,我就说过,定然不会错的”陈夫人道“什么不会错,”定远侯没弄明白,一个劲的问道“你们说的倒是美还是丑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陈夫人道“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啊?又不是你要娶媳妇?还想问啊?”
定远侯一见夫人口气不好,忙道“那什么,书房还有客人,我先回去了啊”说完就往外走,陈夫人见儿子还站在身边,也没动,就将茶盏顿到桌子上“只怕长成那样,咱们家养不住……”陈诩听了这话,知道母亲八成同意了,就亲自给母亲重新倒了一杯“哪里养不住了,娘,别看她像是明白的样子,其实做事傻乎乎的,她到了咱们家,一定算计不过娘的,再说了,就是做错了事情,儿子也不会答应的”
陈夫人看了眼陈诩的脸道“如今说的好,到时候早将娘忘到脑后去了,也罢了,你想娶就娶吧,早些定下来早好,倒是听说他们家和任家有些交情,我就去求了任家过去说亲吧,日子越快越好。”
陈诩听了暗暗叫苦,忙道“那个不急,娘,十一月是个劫月,不好的,还是往后看看,等赶着好日子的”陈夫人道“如今你倒是不着急了啊?也不知道是谁回来就嚷嚷着要娶媳妇,你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陈诩哪里敢说沈虞还不知道自己要成亲呢,笑道“怎么也得准备准备才是,咱们家在这么,京中人都看着,太仓促了不好。”
陈夫人道“能仓促到哪里去,人都是现成的,少了什么人,你的几个姨妈家都有,若你现在过去,支会一声说你要成亲,保管你几个姨妈都杀过来,你就等着入洞房就行了。”
陈诩自然知道自己姨妈们的厉害,就是因为知道,才更要好好筹划才是,陈诩道“如今也不单单是咱们家的事儿,京中的事娘还不知道么,总是要稳妥些,这样吧,等儿子看好了日子,提前跟娘说吧”陈夫人也不知道陈诩到底实在绕什么,总之是点了头了,这边就开始着手准备婚事。
陈诩从母亲房中出来,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想着主意,怎么去跟沈虞说呢,正思量着,就见陈瑾蹦了出来,“哥,你看”说完在陈诩面前转了个圈,陈诩没看出所以然来,陈瑾就指着自己的头发道“这是她给我梳的”陈诩定睛一看,上前揪了揪道“手艺居然见长了,人见到了?”
陈瑾道“恩,哥,她屋中味道很好闻,也不是沉香也不是熏香的,真奇怪”陈诩听了,闷头一笑,这丫头身上的香味儿,陈诩想到什么,眸光一暗,那股子味道一般人闻了都会被吸引吧。陈瑾还要说下去就见阿拂从院外走了进来,见了公子,施礼回道“公子让奴才查的事情都清楚了,”陈诩道“随我来”。说罢转了身,主仆二人往书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游说
悯枝端着玉池送上来的茶,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玉池将东西放好后道“姑娘念叨了半个月了,总算见你过来了。”悯枝身形消瘦,过了几年了,还是老样子,只是个子高了很多,可还是跟纸片似的,玉池羡慕不已。
悯枝听玉池开口,解释道“原本是要早过来探望姑娘的,却赶上公子换了个师傅,就耽误了。”沈虞坐下来问道“怎么换老师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悯枝道“前些日子,原来的师傅家中出了事,说是小儿子在家里摊上官司了,这边老师忙着回去,公子的功课就耽误下来,开始的时候把奴婢急的不行,也不认识什么人,也不知道找谁去,又怕误了公子的大事,吃不好睡不好的,后来赶的巧了,京中说有个有来头的大儒偶尔见了公子的文章,很喜欢,让人过来问了话,公子很是高兴,也就随着大儒去读书了,奴婢这才有空过来的。”
沈虞听了总算放下心来,又笑问道“昂哥这几日可好?”悯枝道“都好,就是前几日上了些火,为了学业的事情东奔西跑的,有几天没睡好”沈虞点点头,想起来什么,忙拿出个小纸包来,放到悯枝手中,“这是庵中师傅们配的要,到了秋日都爱上火,给昂哥服下,或许好的快些”悯枝忙接过来道“有劳姑娘了”。
沈虞一笑“哪里的话”悯枝将自己带的包裹打开,“这个是墨棋姑娘给姑娘做的鞋子,这个是奴婢做的被罩,本想着过几日送来,谁知道今年天冷的早,担心姑娘这里日子太冷,忙赶着过来了”玉池接了过来放好,沈虞道“我这里还有玉池,你们也别太担心了,上次说墨棋身上起的风疹好了么?”
悯枝道“都好了,吃的是济仁堂的药”说到这,悯枝眼神闪烁了下,有些话想说,又不好开口,左思右想的还是等墨棋自己说吧,毕竟这么多年的主仆关系了。比自己开口好些。一壶茶几个人分喝完了后,悯枝也不多停留,就告辞回去了,沈虞又叮嘱几句,悯枝一一点头应着,趁着往外走的时候,悯枝抓住沈虞的手低声问道“姑娘,前阵子公子问起来的时候,奴婢答应说一切都好,为的是怕公子担心,可奴婢觉得姑娘在这里不好,不说别的,这手,都糙成什么样了,哪里还是奴婢刚见时候的小姐样子。”
沈虞任由悯枝握着也不说话,悯枝侧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了下道“奴婢知道姑娘也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