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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大军。为的就是止住楚军向西经略的势头。
高唐方面,齐王后撤的及时,总算没有被平原君赵胜堵在高唐城里。放跑了齐王这条大鱼,赵胜自然不悦,派副将燕周将魏军打得苦不堪言。魏军担心伤亡过大,果断地撤进了高唐。好在高唐身为齐国的陪都城池够大。容纳下了齐魏十万多大军。不过,高唐虽然容得下齐魏两军,却容不下两军的面子。
城外的赵军只有八万,齐魏联军合起来却有十一万之众,明明比敌军多出三万。却被逼得入城自保。饶是齐人的脸皮厚,每念及于此,也是一阵发烫。
攻城不忍心伤亡,退兵又万分不舍,赵胜只能使出激将之法,派出嗓门大的士卒每日里对着城头说些脏话,试图激怒齐魏联军,逼他们出来野战。若是敌军上当,赵胜自然欣然接受。若是敌军闭门不出,士气必然低落,赵胜也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事实证明,见识过赵军厉害的魏、齐两国把到手的利益比面子看得还重。去年,廉颇和白起指挥麾下的万余大军厮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魏齐自认为野战不是赵军的对手,与其自取其辱,不如高挂免战牌。反正齐国丞相田单的援军不日即至。尤其是对作为客军的魏军来说,自己不过是过来做个辅助的,齐军都不着急出城和赵军厮杀,魏军又何必自告奋勇为了面子去打一场胜算不高的血战呢?!
正月初十,田单带领五万大军自临淄徐徐而来。实际上,早在五日前田单就已经率军出发,之所以来得这么晚,并不是畏惧战事,而是一路上田单都在操练士卒。兵不在多而在精,这是田单的治军思想。
如今高唐已经拥有十万以上的大军,赵军的数量不及己方,又是攻城的一方,田单怎么推算都算不出赵军胜利的可能。自己这支大军与其说是增援高唐,不如说是威慑赵军。高唐即使不用自己支援,也可以击退赵军。但齐王偏偏命令自己前来了,那就是想要尽快解高唐之围。赵军面对两倍于他们的大军,只要不犯浑,怎么也该意识到要尽快撤退吧!所以这是田单第二个放慢行军速度,甚至大加造势,生怕赵军斥候不知道己方到来消息的原因。
对平原君赵胜,田单是不怕的。田单忌惮的是副将燕周,当时他势如破竹攻下高唐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次田单以堂堂之兵,想要吓退赵军,也是打着尽量避免和赵军发生实质冲突的主意。这不是未战先怯,而是兵法云上兵伐谋。战事一旦展开,就不是说结束就能结束的。齐国最主要的还是休养生息,而不是和赵国拼个你死我活。
齐王这次任性地领兵,居然拿下了高唐。现在整个朝堂都弥漫着对齐王的歌功颂德之声,大有齐王乃齐国中兴之主的声势。对此田单是冷眼旁观。泾水河畔的惨败是田单抹之不去的污点,廉颇是名将吧,还不是败在了白起的手下。十六万三国联军十不存三,尽数战死在关内。秦军的狠,赵军的顽强,韩军的狡猾,齐军对上这三国大军,一对一的条件下绝不是对手。齐国想要光复齐湣王时荣耀,任重而道远啊!齐王若是真的对手下的大军那么自信,就不会在乍闻赵军来袭就慌忙撤退。
在田单率领的五万援军距离高唐不过六十里的时候,赵胜就接到了斥候的报告。这几日,赵军没有发动过一次像样的攻势。除了一开始斩杀了两千多名魏军,赵军再无收获。当然,如果骂的齐魏联军龟缩不出算是一种收获的话,赵军的收获还是蛮大的。区区两千魏军的性命也意味着长途跋涉而来的八万赵军里大多数士卒还没有开张,没捞到半分军功。
中军帐里,赵胜面色如水,波澜不惊地说道:“刚接到斥候通报,齐国丞相田单领兵五万,距离高唐已经不过六十里。大军该何去何从,大家都议一下。”说完,如老僧入定般不再言语。
一直被按住不得攻城的校尉赵茄最先开口,愤愤不平道:“君上!照末将说,我们就猛攻一天高唐,齐军都是怂蛋,肯定手忙脚乱。等田单大军一到,我们再从容不迫地后撤。齐军若是敢追,我们就折过来反杀一阵。齐军若是不敢,我们就挑衅一下。”
不少人点头称是,这几天齐军龟缩不出实在憋坏了自己。自己这些人三番两次的请战,都被赵胜无情的拒绝。城内的敌军明明有十多万,可就是龟缩不出。打又打不得,只能每日里去阵前叫骂。可敌军连一点反应都不给,骂了几次自己这些人也就觉得无聊了。现在好了,齐国又来了新的援兵,这下两倍于己了,总该出城迎战了吧!只要你们敢追击我们,我们就好好设下埋伏和陷阱招呼你们。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一定要出口恶气,所以不少人支持赵茄的主意。
赵胜沉默不语,似乎没有听见众人的意见。心思灵巧的人顿时就意识到,哪怕是到了现在,赵胜也不愿意强攻高唐。是了,真要是强攻的话,赵军又何必等到齐国的援军即将抵达的时刻。至于那口恶气,赵胜怕是想要在别的地方出。
“君上!末将以为田单大军即将抵达,我军已经失去最好的机会。届时敌军两倍于我,我军大不利。不如主动退回平原、灵丘两地,互为犄角。敌军两倍于我,粮草消耗亦是。待齐军粮草不继无法维持先有兵力的时候,我军再出其不意杀一个回马枪如何?”
赵胜睁开了眼睛,眼睛一亮,却还是没有出声。这个计划比较靠谱了,但用时太久了。自己毕竟是在朝堂上的,总不能在边境待上三五个月。
副将燕周想了想,大概知道了赵胜的打算,试探性地说道:“莫如袭营?”(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第破局(上)
韩国,新郑。
虽然是休沐日,韩王然却没有闲下来,而是召集了心腹大臣们商讨时局。今年是韩王然登基后的第五年,新法的实施也进入到一个相当关键的时刻。按照对官员三年一小审,五年一大比的制度,许多官员是今年年末是升职还是降职,将参考他们的政绩得出最终的结论。
所谓的政绩不外乎人口增长了多少,赋税缴纳的是否及时,犯罪率多少,书院、水泥道路的修建工作是否达到了指标。那些想要争先的自然要保住稳定的局面,那些落后的则是想着法子求上面的支援,要是年终的考核自己落了下风,不仅丢了面子,还会被被降职录用甚至调到一个清水衙门。
这样的激励制度赏罚分明,按照当初的指标,谁该受多少赏,谁该受多少罚所有的人都是一清二楚。尝到了新法的甜头、适应了新法的官员自然兢兢业业,对那些没有背景的官员来说,尤其如此。以前人浮于事,出力了却不讨好,只要搞好和上级的关系,不愁保不住屁股下的位置。现在天下英才如过江之鲫来新郑,僧多粥少,不少人可巴不得有些官员犯错,好腾出位置。
丞相张平对新法的感受最深,先王时的朝堂暮气沉沉,大臣们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当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秦军来犯,尚未进入韩境,就有大臣们建议割地求饶,今日割一城,明日割两城,但求一夕之安,秦军复至而复割城。反正割的不是自己的封邑,损害的不是自己的利益,那些主和派自是毫不心疼。哪像现在,秦军来也好。赵军来也罢,朝堂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出兵,迎头痛击之。
军功和爵位一旦挂钩,和切切实实的利益…………土地、财帛挂钩,产生的效果远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明以礼,教以义。士卒们知晓他们是为何而战。为自由,为正义,为国家,这些不好理解。那就告诉他们,他们是为身后的家人,为自己的家庭。为千千万万这样的家庭在这片土地上自由而尊严地活着,为了手中的田地不为外敌所夺,为了可以自由地发出自己的声音,为了不被敌人称呼为懦夫,这些理由就足够了。
“诸位爱卿,眼下我韩国和魏、齐两国的连横已经让秦、赵心生忌惮,此次封陵之战即是明证。这次因为秦王病重。秦国不得已从河东退兵,但下次我们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秦国一旦在河东站稳脚跟,我们作为魏国的盟国,就将被迫陷入和秦国的长期冲突之中。即使秦国不经略河东,赵国在太原和河西也给魏国以很大的压力,我们怕也是抽身乏术。”韩王然出口道。
韩王然所说的正是韩国目前的困局,自从选择和魏国连横后,韩国就相当于退出了和秦、赵交锋的第一线。武关如函谷关一般是坚城。汉中又固若金汤,秦军在尝试了几次后就很快意识到,瓦解韩、魏、齐三国连横的最好突破口就是河东。
河东对魏国来说是一块飞地,却又是四战之地。内史、河西、太原、韩之上党、三川将河东包围在内,秦、赵两国可从西、北两个方向进攻,韩国可从东、南两个方向支援。秦、赵只要作势大举进攻,魏国就要人心惶惶。向韩国求援。这样的戏码多来上几次,韩军就会疲于奔命,力有不殆。最坏的结局就是魏国心生畏惧之心,不敢迎战。甚至主动放弃河东之地。
试想一下,秦、赵两国时不时进犯一下河东,每次斩杀千余人万余人即后撤,不给韩、魏联军主力交手的机会,河东对魏国来说,就会成为鸡肋一般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魏军要么在边境屯驻大军,要么就是收缩兵力防守安邑周围,至于边境的城邑,权且当作和秦、赵的缓冲地好了。
对韩国来说,最怕的就是魏国的倒戈。所以,哪怕是为了坚定魏国守卫河东之决心,韩国也要次次在秦赵大举来犯之时大力援助河东。否则,失去魏国就是早晚的事情。
太尉暴鸢这次放走了秦、赵大军,对此深有体会,说道:“王上!臣在归来时听闻开春后,秦军要在河水之上操练舟师。若是舟师练城,风陵渡怕是再无安宁之日了。”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秦军这次让天下知晓了河道结冰后也可以渡河进攻对岸,若是秦军再训练成一支能征善战的舟师,哪怕河水没有结冰,秦军也可以游刃有余地向河东投放兵力。虽然风陵渡附近的河段适合停泊的地方不多,水流也湍急,但秦军做出这个姿态,足以让魏军忧心忡忡的了。
待众人消化完这个事实,暴鸢继续不疾不徐地说道:“对魏国来说,河东就是他们的命门。现在秦、赵就在一侧,魏国弱小不堪,不能与之敌,全赖我国支援。即使我国每每增援及时,不过是解燃眉之急罢了。想要拉拢住魏国不为秦赵所用,臣以为当行釜底抽薪之计。”
韩王然眉头一紧,这个想法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河东太过突出,尤其是西南一隅,实在是利于进攻而不利于防守,没有五万大军怕是难以保全这一片的安宁。魏国自然不会把这么多的兵力投入到这一块狭小的没有转圜的区域。矛盾就来了,韩国不想授人以柄,魏国也不想,却在这么做。韩国想要改变这个窘境的话,只能是彻底分散秦赵两国的注意力,这就需要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暴太尉说的釜底抽薪是?”丞相张平试探性的说道。
暴鸢用手指了指东方,说道:“对魏国来说,河东有山河之险,本该是固若金汤。若是只有秦国或者赵国滋扰的话,魏国虽然不敌,但也可以撑上很长的时间。眼下的关键是秦、赵一起发力,魏国腹背受敌,又怕太原郡的赵军大举南下,这才束手束脚。但若是我们将赵国的注意力吸引走呢?!没有赵国的帮助,秦国只能从风陵渡附近上岸,损失必大。”
卫尉李牧最先反应过来,出口问道:“太尉大人的意思是效仿高唐之事,助力齐国与赵国对峙?”
暴鸢顿时流露出欣赏的表情,窥一斑而见全豹,观滴水可知沧海,大抵说的就是如此。自己不过是说了要将赵国的注意力从河东郡移开,李牧很快就联想到刚刚结束的高唐之役。既然赵国想要让韩国陷进河东的泥潭,韩国未尝不可让赵国无法抽身西顾。
暴鸢点了点头,笑道:“高唐一役,齐国虽然折损了三万人,但却虎口拔牙,收复了陪都高唐。让赵国颜面大失。若不是赵军伏击了田单的援军,八万赵军怕是连个像样的战绩都拿不出来。诸位有没有发现,高唐失守的次日,赵胜的大军就抵达了高唐,但此后的三日,赵军没有发动一次像样的攻势。”
郎中令蒙骜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赵国大军抵达高唐后一直试图激将齐军出城与之野战,怎奈齐军并不上当。赵胜既然知晓了自己的激将之法失效,就该趁齐国援军未至或猛攻或围城。齐魏联军虽有十一万,但却不一定有和赵军野战的勇气。赵军骁勇,是进是退都处于上风。像这样的一动不动实属少见。”
暴鸢回道:“郎中令所言不错。不过在鸢看来,赵军之所以不攻城也是情有可原。保存实力固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