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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德用剑指着眼前的仆人,厉声说道:“你家主人韩辛藏在哪里?说出来,本官饶你一命!”
奴仆显然不是一个忠心耿耿的的人,当即出卖道:“小人刚刚看到韩辛一伙人往后花园方向跑去了。将军大人饶命啊!”
司马德冷哼一声,放过了对方,带领大队人卤奔后花园去。反正宗正府四面都已经被包围,只要韩辛一伙刚才还在府邸,就插翅难逃!
在司马德带人去搜查后花园的时候。其他韩军将所有的奴仆集中起来,逐间逐屋地搜索叛贼,可惜一无所获。
“启禀将军!属下搜查了所有的房间,并没有找到韩辛等人!”一个伯长匆匆来报。
司马德眉头立洛了起来,刚才奴仆说韩辛逃到了后花园,可是这里空无一人啊!外面负责包围的士卒也回报说无任何人出过宗正府。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们长了翅膀逃走了,还是遁地溜走了?
“走!去将奴仆全都拉过来!”司马德出言命令道。
“喏!”一名千人将应道。
很快,二百多名奴仆被押送了过来,所有的人战战兢兢,对未知的命运显得极度忐忑。
司马德找了一块绢布,一边擦拭着沾血的宝剑,一边阴阴地说道:“按韩律,谋反可是重罪!你们家主人韩辛目无王法,行刺朝廷重臣在先。攻打王宫在后,一个夷族的罪是逃不过的。至于你们,知情不报,男的一律杀头,女的一律罚为官妓。”
“将军饶命啊!”一听此言,原本就紧张万分的奴仆门齐齐哀求。所有的人都很清楚,他们的生死就在对方的一念之间。知情不报和毫不知情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罪名,没人希望平白为一个注定悲剧的旧主担上干系。
司马德呵呵一笑。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笑容让人觉得胆寒。“不过”,司马德故意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本将有好生之德,也不愿生灵涂炭。只要你们告诉本将韩辛等人的下落,你们就可以将功赎罪,恢复自由之身。如何?”
奴仆们面面相觑,许多人事发之前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哪里知道韩辛一伙人藏到哪里去了。
司马德使了一个眼色,身边的亲卫随即将刚才说韩辛逃到后花园的奴仆揪了出来。奴仆大惊,哭道:“将军饶命啊!小人方才确确实实看到韩辛往后花园跑去了。”
司马德不置可否。只是问道:“还有谁看到韩辛一伙人逃到哪里去的?能够提供线索的,本将饶他一命,还赐予他良田百亩。”
话音未落,一些明显知情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名奴婢大着胆子说道:“启禀将军,宗正,啊不,韩辛他们确实是逃到后花园去了。奴婢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将军!”
“是啊!将军!不止韩辛,季应、李高、韩休他们全都跟着跑了过去,足足有七八人呢,伯爵子爵男爵都有!”其他奴仆也是大着胆子说道。
“你们敢欺瞒本将?后花园明明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外面的围墙也有重兵把守,莫非他们还会飞不成!”
“将军,冤枉啊!小的(奴婢)不敢说谎!”
司马德一副恼怒的模样,内心却信了八分。这件事情虽然蹊跷,但众口铄金,没道理几十个人异口同声地咬定。除非,除非后花园里有密道!对!密道!
“来人啊!去把后花园给我掘地三尺,那里肯定有机关、密道,给我一寸一寸地仔细找!我要那里一只蚂蚁也跑不掉!”司马德沉声说道。
“喏!”
很快,数百名荷锄抗犁的韩军士卒冲到了后花园,开始翻天覆地地寻找韩辛一伙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几名士卒发现了一口井的蹊跷之处。待下到井下,发现其中别有洞天,井壁的深处居然开了一个仅容一人的小洞,往里看时,里面不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宗正大人嘛!
“将军!反贼都在这里!”发现韩辛的士卒一边兴奋地大叫道,一边举着短剑威胁着韩辛诸人不要轻举妄动!
韩辛面如土灰,一丝人气都没有。完了!都完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在今夜统统没了。本来不谋反的话,自己还能保住眼前的富贵,为什么自己鬼迷心窍,如此贪心呢!韩辛知道一旦被生擒的下场,罪名坐实了,五马分尸都算轻的,既然如此,不如一死了之。图个痛快!
想到这里,韩辛心下一横,狠狠地撞向了眼前的短剑。可惜身后的司寇韩休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抱住了他,韩休不怕死,但眼下还没有陷入绝境,只要阳翟那边可以挟持住韩王然。那自己这一方就仍然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因此,他止住了韩辛自杀的举动,反而高呼着:“我们是冤枉的!我们要求面见王上陈说冤情!”
井上的司马德一听说反贼们都已落网,喜笑颜开。能生擒反贼自是最好的,将其明正典刑也是王上的心愿。对于司寇韩休的要求,司马德也是很配合地说道:“宗正大人请放心,你们都是有爵位的勋贵,在没有定罪之前,我是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韩休望着心有余悸的韩辛。露出了苦笑,说道:“宗正,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还有转机!活着才有希望啊!”
韩辛没有回答,只是回望了身后面色死灰的同党,心中哀怨道:“希望?转机?还有吗?”。
王宫某处,韩安悄悄避开了打着火把巡视王宫的郎卫。今夜自己实在是有些托大了,本以为李牧手下最多就一千多人,哪想到王宫里废弃的那些宅院居然藏着近四千大军。对实力的评估不足。直接导致了己方攻占王宫的计划失败,还为此搭上了两千精锐。
双方刚一交锋。韩安就觉察出不对劲,可惜悔之晚矣。这说明什么,说明韩王然早就料到了勋贵们会反叛。勋贵们苦心经营的大计自然而然地就功亏一篑了。韩安只希望,自己的身份不会暴露,这样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惜,很快就有韩安不熟悉的人来请自己过去。说是李牧将军有请。生性机敏的韩安通过他们的神色感觉自己的身份应该暴露了,随即夺路而逃。也幸亏韩安的武艺不差,天色既黑,宫中的地形又极其复杂,不然韩安早就被生擒了。
不过。即使躲藏到现在,韩安也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城内的喊杀声已经停了,宫内的郎卫一直没有大规模调动,这就说明反贼已经被尽数扑灭了。等到天亮之后,肯定就是大搜全城。到那时,哪里还会有自己的藏僧处呢!
正当韩安心忧之时,一只手突然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紧张之下,韩安顺手就是一个后刺,身体前冲,想要摆脱对方的控制。可惜他的速度再快也没有身后的利剑快,当青铜宝剑横在他的脖子上时,韩安身体一愣,放弃了抵抗!罢了罢了!反正自己也逃不出去了!能够被一个武艺高强的人生擒也不算辱没自己,总好过被一目不识丁的庶民生擒来得好!
“桀桀,公子,好久不见啊!”韩安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韩安转身睁大了眼睛,惊叫道:“啊!居然是你!”
来人正是负责韩国区域的黑冰台密探,韩安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至少一身剑术当远胜自己!
“是啊!正是在下。不过,在下倒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公子!”来人明显有些失望的情绪。但随之语气很快变得平淡,说道:“谋反一事已经泄密,韩辛、韩休、季应等人应该已经被生擒!公子还是随我早出新郑,免得落入敌手啊!”
“什么?被生擒了?”韩安讶然道,但随即就是自言自语道:“是了,韩然早就料到了他们会谋反,不过是一个圈套就引得我们乖乖上当了!贵使,你有办法带我出城?”
“自然!这次兵变功败垂成,尤为可惜!不过,我们还有机会!公子且随我出城,再做计较!”
“好!”听得可以逃出“牢笼”,韩安大喜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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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平叛
阳翟,颍川学院。
韩王然冷冷地望着满地的死尸,说不清悲与喜。一名羽林军小心翼翼地走到郎中令蒙骜身边,附耳轻声说了几句。蒙骜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挥手赶走了对方。
望了望脸色平静的韩王然,蒙骜沉声说道:“王上,五百八十三名反贼已经尽数伏诛,其中包括刚刚逃走的三名反贼。臣无能,没有擒下一个活口。请王上责罚。”
韩王然背身握着双手,缓缓说道:“这些都是死士,他们既然敢来挟持寡人,就没存苟活之心。没有活口,无妨。寡人早就知道是谁心存不臣之心。想必新郑那边他们也动手了吧!”
蒙骜何尝听不出韩王然语气里的愤怒之意,如果韩辛他们是派刺客行刺韩王然,韩王然心中还会好受些。可他们却打着挟持韩王然以令群臣的念头。这五百八十三名反贼是何等巨大的一股力量!韩国还没有乱,勋贵就可以豢养这么多的私兵死士。如果再这么持续下去,这些勋贵们岂不是可以以私军压过拥有国兵的君王?这样的情况有几个君王可以容忍?
对此,蒙骜只能安慰道:“王上,新郑有司马德、李牧坐镇,平定叛乱易如反掌!”
一直侍立在一旁的丞相张平心中则是五味杂陈,往常自己和宗正韩辛、司寇韩休那一伙关系处得不错。身为丞相的他很清楚,这些勋贵们的势力是多么的大。如果关系处得很僵,他们完全可以把自己架空。但是,自己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做出谋逆这等大事。现在想来,王上一直把自己蒙在鼓里。又把自己带出新郑,就是想让自己置身事外啊!
想到这里,一直没有开口的丞相张平出言道:“王上,此等大逆不道的逆贼,人人得而诛之。王上当速回新郑,稳定大局。平定叛乱!以正国法!”
韩王然闻言这才转过身,语气严肃地说道:“丞相莫急,想必新郑方面的信使已经在路上了,我们权且等等!既然他们不愿过富贵日子,寡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稍微顿了一下,韩王然补充道:“丞相,宗正韩辛、司寇韩休、司空季应、太常公孙士、将作少府韩汶、司农李高,这些人统统都在谋反的名单上。为稳定大局,丞相当替寡人好好想想何人可取代他们的职位!”
丞相张平惊喜地抬起头。看到的是韩王然满含深意的眼神。张平心下一凛,郑重地回道:“臣必当尽心竭力,不负王上所托!”
张平心里明白王上如今是真正把自己当作心腹来看了!以前自己八面玲珑,固然在群臣口碑极佳,但也难免落下一个和事佬的形象。新法执行后,自己反复劝说韩辛他们换个角度,支持新法,可换来的却是他们谋反的结果。韩王然这是警告自己。立场要坚定,不要给人留下话柄。
少顷。一个羽林军匆匆跑了进来,大声说道:“王上,新郑八百里加急!”
韩王然一把接过用漆封过标记加急的军报,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然后才是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才心平气和地说道:“乱臣贼子已经被司马德尽数生擒,来人啊!摆驾回宫!”
蒙骜、张平相视大喜。韩辛一伙人已经尽数被生擒,韩国不用担心会大乱了。虽然这个重磅消息免不得在朝野、民间引发一番骚乱,但能把影响降低到最低,也是殊为不易了!
一日后,新郑。韩王然的车驾缓缓驶近了这座日新月异的王城。以御史大夫范睢为首的韩国群臣静静侍立在西城门,仔细看时,就会发现,与当初韩王然车驾驶离新郑前去阳翟相比,群臣的数量少了将近一半。很多熟悉的面孔,曾经叱咤风云的韩国勋贵们,所剩无几。
在距离群臣不足五步的距离上,韩王然的车驾停了下来。虽然新郑周边五百里内的主要干道都铺上了水泥,路面情况好了许多,但这依然反映出驾车的御者高超的技艺。
车停稳后,自有内侍掀开车帘,扶韩王然下车。群臣们低着头,用眼角看着不怒自威的韩王然缓缓走来。所有的人很清楚,新郑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少不得韩王然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这场风雨将从韩王然到达新郑的那一刻开始掀起。
“臣等拜见王上!”各怀心事的群臣行礼道。
“众爱卿不必多礼!”韩王然不悲不喜地回道,随即加了一句:“御史大夫随寡人上车,其余大臣自行前往昭仁殿。一个时辰后,新郑城内凡六百石以上官员,全部在昭仁殿议事。”
“喏!”群臣们目送着御史大夫“张禄”上了王驾,与韩王然一起往宫城方向进发。
所有的人很清楚,能够与王上一起乘坐撵车是何等的荣耀。单单就韩国历史上,只有在韩昭侯时,申不害有过与国君共同乘车的殊遇。韩王然是用这种方式来告诉群臣,他,决心变法的意志力不会因勋贵的反叛而动摇!
韩王然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