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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这可是最高贵的花儿,以前可是常见。
不过……安亲王妃看看院角下的野花儿,抿嘴一笑。这野花也有野花的妙处,实在是不该与之比较。
午后时分,安亲王妃抬眼看看日头。往日安亲王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今日不知怎地还没见到个身影。
她那绣花的心思也没有了,想着屋里的段云苏,一个人呆着定是闲的慌了,便收拾了东西,转身进了屋子。
“云苏,今日可想吃些什么?”安亲王妃一脚踏了进来,瞧着支着脑袋的段云苏问道。
“娘亲是个有经验的,云苏现在该吃些什么,娘亲拿主意便好。”段云苏笑意盈盈地说道。
如今她要喂奶,有些东西是不能随便吃的,味道也不能太重,就怕奶水受到了影响。
“那娘亲便看着弄几样罢,等孩子断了奶,云苏可就舒服了。”安亲王妃走了过来,伸手想将小宝抱了起来,却突然惊喜地说道:“呀,小宝这是吐小泡泡呢?”
段云苏温柔地看向身边的小家伙,说道:“是呢,小宝这是一天一个样。”
每天见着,都能发现了和往日的不一样,孩子的每个第一次都能给父母惊喜。
今早段云苏瞧着还以为小宝不舒服了呢,她学医的可是知道,小孩子这般小,若是生病了可是会吐泡泡,比如肺炎之类。她当时可是吓了一大跳,急忙替小宝把了脉,见一切安好便放下心来。想来是小宝的唾液腺开始发育了,现在是吐着泡泡自己玩儿呢。
“我记得辰儿当初可是满月了才吐泡泡呢。”安亲王妃见着小宝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在那粉嫩光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不过也差不多了,等小宝满月时家里要请了村里的人来热闹热闹,给小宝添些福气。”
想到满月,段云苏摸摸自己的身子,突然之间开心了起来。坐完月子自己赶紧的洗个澡,痛痛快快从头到尾洗个干净!
安亲王妃岂会不知她心中想法,说道:“云苏的月子还是坐足四十天罢,家里人多也忙的过来,你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段云苏瞬间就蔫了下来。
院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屋里的人齐齐看了出去。安亲王妃将小宝轻轻放在段云苏身边,说道:“娘亲去看看。”
走出院子,正见着谷秋也擦干了手从厨房了出来。从那低矮的门看过去,只见一十五六岁的姑娘正站在外边,样子倒是长得不错。谷秋想了想,实在是记不起这人是谁,便看向了安亲王妃,见她也同是一副疑惑的模样。
谷秋上去开了门,说道:“姑娘这是找谁?”
那女子身穿花布衣裳,皮肤白皙不像是个常下地干活的,连那十根手指都是白嫩得很。只见她闻声一笑:“姐姐叫我梅花就好,我过来是想找苏娘子的。”
“妹妹正坐着月子,怕是不方便。”谷秋见她四处打量的眼光,心中不喜,身子微微向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只有你俩在家?”梅花看到了一边的安亲王妃,见她虽身穿粗布,气质却是与村里的妇人不同,不禁多看了几眼。
一听梅花这名字,谷秋倒是有些印象了,村里边的青年没一个不认识这梅花的,只因她长得一副好相貌,许多人可是想求了回去。只是看她这白生生的样子,比镇上的小姐还要矜贵的模样。一个小村子里出来的姑娘,哪有不用干活的?
再说了,她都说了小姐在里边了,为何还要问谁人在家,难不成你想找的其实不是她家小姐?
谷秋眼神微暗,语气也带了些清冷:“梅花姑娘有什么事儿,我给你传一声?”
没想到那梅花招呼也不打一声便直接进了来,看着那两垄菜地和仅有的三只小鸡,不禁眉头一皱,似乎带着些嫌弃。
哟呵,还嫌弃了起来?谷秋心底一声冷笑,这人可真是莫名其妙,村里多少人家便是像他们这般清贫,至于跑过来给她眼色么?
那梅花在院子中的小椅子上坐下,说道:“我是想请苏娘子去给我娘看看病。”
谷秋直接白眼一翻,连安亲王妃这么好气度的人也看不下起了,说道:“我媳妇在坐着月子,怎么可能过去给你娘亲看病?”
“可是我娘亲病得厉害下不了床,所以……”梅花为难地皱皱眉。
“你娘亲下不了地,我也断不可能让我媳妇出门见了风,梅花姑娘还是去镇上请大夫罢。”安亲王妃淡声说道。自己怎么可能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云苏的身子。
那梅花一噎,还是不死心:“我家里可以出多些诊费,苏娘子这月子也坐了许久了,也不差在这一两天罢?”
谷秋直接一声冷哼,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我家里也不缺这几个银子,梅花姑娘有时间在这里唠嗑,不如赶紧的去借了林爷爷的牛车赶去镇上。”谷秋拿起笤帚使劲地在地上四处扫了几下,那梅花皱着眉将身子让了让。
“谷秋说的可没错,正是这个道理,姑娘赶紧家去罢。”安亲王妃也无视了这个人,走到了院中那晒着的药草边上,仔细地将它翻了一面继续晒着。
那梅花见此似乎也是怒了:“苏娘子不是大夫么,怎么能没个医德。农家里的妇人有几个能坐月子坐足一个月的,也不见会有什么事儿!”
“谁说我家媳妇是大夫了?”安亲王妃斜睨了她一眼,声音微冷:“我媳妇也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女子,不过是心肠好替人看过一两次病。再有,我云苏就是个矜贵的怎么着,我偏要让她坐足了月子,关你何事?”
梅花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着,张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呛声。
正巧此时赵贺辰一手拿着一铁锹,一手还拎着小黑进了来,见着里边的梅花,眉头微皱,伸手将那铁锹搁在院脚上。
那小黑见回到了家,四只短腿扑腾的厉害。赵贺辰一见,直接松开了手。
“大郎,你回来了?这是在后山抓到的兔子?真是可爱。”梅花一见赵贺辰,两眼一亮,直接站了起身来。
谷秋一见脸都黑了,原来刚才这梅花四处打量着,就是为了找她家姑爷!
“什么大郎,梅花姑娘说话仔细些,姑娘家的名声可经不起折腾。”安亲王妃是何人,那深宅的破事见了一大堆,若是现在还不明白这梅花的心思,那可真是白活了。
梅花被说得脸色羞窘,她偷偷瞄了赵贺辰一眼,说道:“江大哥,今日我来……”
“娘亲,娘子可吃午饭了?”赵贺辰直接打断了这人的话,转身看向安亲王妃。
安亲王妃拍拍脑袋:“你看我,差点都给忘了,这午饭可是弄好了,只是你父亲还没见着,你回来时可见到他了?”
赵贺辰摇摇头,祠堂和后山可不是一个方向,自己自是没有经过:“辰儿去找找?”
“再等等罢,娘亲先将午饭给云苏送去,可别饿着了。”安亲王妃说完便往厨房走了去,端着饭食直接进了屋。
那梅花见几人直接将她给忽视的,心中气急。村里边谁曾这般待过她,自己长得可是不错,这江家大郎怎么就看都不看她一眼!
“江大哥,那兔子不知能不能卖给我?我一个人在家里怪孤单的。”梅花瞄了眼那正四处欢喜乱窜的白兔,眼光微闪。
赵贺辰声音一冷:“不可以,那是我娘子养的小黑。”
她分明见着是刚抓了回来的,怎么是她娘子养的了。梅花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崩塌,很快便又恢复了过来:“家里有小宝宝的,还是不要养着这些会掉毛的东西好。”
谷秋闻言嗤笑了一声:“梅花姑娘,村子里谁家没养着有毛的东西?村前那些狗怎么来的?我家一小小的白兔还不用你来挂记着。”
梅花见这谷秋一直在用她做对,赵贺辰也没有想想象中那样同她好好说话,恼怒之极便直接朝着屋子里喊了声:“苏娘子!”
赵贺辰眼光一沉:“你找我苏苏作甚?”
“替我娘亲看病呀。”梅花见赵贺辰终于主动同她说话了,心中一喜,忙往脸上挂起自以为最美的笑容。
谷秋心中气得发慌,她家姑爷痴痴傻傻的,没想到还有人粘了上来!再说了,这家里边也没个值钱的物事,也不知这人图的是什么:“妹夫,这梅花姑娘可是说了,我妹妹的月子也不要坐了,她家娘亲最大,得现在去替她看病才是正经。”
梅花一听脸色一沉,大声说道:“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你别想着添油加醋!”
添油加醋又如何?谷秋挑挑眉,只要自家姑爷能相信就好,她家小姐为赵家生儿育女,可是辛苦着呢。这个时候有女的找上门来,自己当然要赶了出去。
果然,赵贺辰一听,脸都直接黑了:“出去。”
“什么?”梅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滚出去!”赵贺辰都懒得在同这人啰嗦了,抬脚便打算往屋里走去。这么久了没见到小宝和苏苏,心里边挂念着呢,偏偏这个女人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实在是烦人!
那梅花见赵贺辰真的要走了,一急之间心中顿时生了个主意,她装作往外走,与赵贺辰擦肩而过时,脚上一崴便想往赵贺辰身上倒去。赵贺辰眼中寒光一闪,身子微微一侧,伸脚便往她身上毫不留情地踹去。
梅花万万没想到这赵贺辰居然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居然还会打女人!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那沙子蹭得她皮都破了,见这人油盐不进,心中大怒,破声大骂道:“不过是个傻子,本姑娘同你说话是看得起你,居然敢踢我!”
赵贺辰突地勾唇一笑,一脚踢起墙角边横躺着的一根扁担,握在了手中:“傻子?可不就是么。”
他直接将扁担落在了地上之人身上,那梅花尖叫一声急忙爬了起来,肩上传来顿顿痛意,尖叫道:“傻子打人了!傻子打人了!”
这叫声一出,赵贺辰反倒是不再顾忌了,直接将那人打到了门槛上,一脚将人给踹了出去,扁担“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看着那梅花痛得流泪,笑眯着眼说道:“梅花姐姐,好走不送了哦。”
赵贺辰“嘭”的一声顺手关了门,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抬步直接往里边走去。
那谷秋早就被这瞬间的转变惊得只剩下那张大的嘴巴,赵贺辰一见,笑嘻嘻地凑过来说道:“谷秋姐姐,辰儿不会打你的,放心放心。”
“姑……姑爷,打了她真的没关系么?”自己这户人家毕竟是外来的,若是闹僵了可是不好罢?嗯,虽然方才她也很想将人直接赶出了门。
没想到赵贺辰闻言直接将抬起的脚步一顿,满眼的笑意看向谷秋:“她再来烦着辰儿,辰儿可是会动刀子的哟。”
谷秋突然之间淡定了,好吧,最起码只是打出了门,那小命还在了。她可是没敢忘了,姑爷的脾气也有不好的时候。在王府之时他可不止一次生气动手,那可真的是下了杀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半分顾忌都没有。
谷秋打了个冷颤,但愿那梅花收得住那点小心思,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屋子里,段云苏正疑惑地看了眼外面,问道:“娘亲,外边是谁来了,可是闹起来了?”
听着是一女的声音,她分明听见那人叫了自己一声,好像还骂了她的辰辰。那叫声这般尖锐,真是有些刺耳。
安亲王妃无所谓地摆摆手,按住段云苏半坐了起来的身子,说道:“没事儿,辰儿在外边,能处理好的。”
段云苏更是迷糊了,这又关辰辰什么事了?她往门的方向看了看,听得见一些却有瞧不见,真想出去看一眼呐。
第二日,村子里又添了新鲜的事儿,老槐树下的人都在说着笑。原来那江家的儿子真是个傻的,居然连客人都打了出门!
“这事是谁说了出来的,可有人亲眼见着了?”林婶子正好经过,见着众人议论纷纷,不禁插话道。
“不就是梅花么,听说是想让苏娘子替她娘亲看病,谁知道却被打了一顿。”
“可不是,连女人都打,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林婶子眉头一皱,不认同道:“打女人的就是傻子了?村子里多少男人不也还是打了自家婆娘,这般说来咱下河村的傻子可是不少了。”
话音刚落,有人哈哈笑了起来:“可不是,你们也不想清楚,苏娘子正坐着月子呢,看什么的病。那梅花定是做了什么惹恼了人家,一气之下便说了这话想坏了江家的名声,那也是有可能的。”
“梅花好好的一姑娘,怎么会做这种事,我看怕有什么误会罢。”一妇人拿着草帽子扇了几下,叨叨道:“这日头可真是大,去年年底那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