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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进屋去。”赵贺辰将她半抱着带走了,微微侧头看着那天象,脸色深沉。
不过小半盏茶的时间,天上的云便慢慢消散了。这事段云苏也没放在心上,她只是觉得那东西实在是太过奇怪了,既然自己相公不喜欢,那自己不看便是。
段云苏掰指算了算,来这里已经*天了,老人家将书给了段云苏看,她也不拒绝。只是她心里越来越急了,她想回了去,这样耽搁着时间可不是件好事,外边的状况随时变化,本就该时刻注意,而不能像现在这样断了消息。
赵贺辰脸上平静但内心不安,想起前些日子诡异的云洞,再一次提出了想要出去的想法。
老人家打听了他们要出去做什么时,不禁有些遗憾,这两人要做的事,可是和自己村子避世的想法相悖:“出去也可以,只是你们不能将这里的路说了出去,能否做到。”
赵贺辰心中一喜,淡声回道:“自是不会,我们定不会传了出去扰了乡亲们的平静。”
老人家看着他的眼睛,几不可见地点点头,又将几本书送给了段云苏,才说道:“出去之时你俩要把眼睛蒙上,润子把你们带出去。”
两人点头应下,润子出了来,用一条粗布将两人眼睛遮住。赵贺辰紧紧地攥着段云苏的手,几人慢慢地向前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一路绕绕转转没法记住方向。赵贺辰想该是村里人不想让他们知道这出入的地方,没准带着他们走了不少的弯路。
润子终于停住了脚步,回首对两人说道:“你们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百步之后解开眼睛布带就行。”
赵贺辰闻言直接环住段云苏的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一路上十分通畅,也没被石头树根绊住脚步。数了百来下,两人站定身子解开布条,只见眼前一片空阔,后边是一林子,他们就站在了外面,早已不见了润子的身影。
“这是哪里?”段云苏眯眼看着。
赵贺辰认真想着:“该是出了林子罢?我们往前走看看。”
段云苏走了两步,看着地上冒出的小草嫩芽,心中狠狠一跳,一股诡异之感蔓上全身:“相公,我们进林子时是冬天罢?”
赵贺辰随着她的视线落在那青草之上,又回头看看身后的一颗大树,上边已经有了新芽,脸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正巧一人甩着马走了过来,哼哼着小调好不悠闲,赵贺辰见着上前行礼问道:“这位小哥,现在是什么年岁?”
那人狐疑地看着两人:“什么时候你都不知道?”
“我夫妻二人从他国过来,只记得这是熙国,忘了熙国和我国的年份不一致,所以……”赵贺辰挠挠头,憨憨一笑。
“原来是这样。”那人一笑道:“现在是熙国丰贞一年,昨日刚过春分,这样说小兄弟可明白?”
说完那人又悠悠地哼着歌儿向前走了,留下被震惊住的两人。
二皇子赵桓沂继位时,改国号元晟,去年三月事起,再有一个月,便是继位的第二年!
赵贺辰心中“咯噔”一声:“娘子,我们赶紧回去。”
林子里的马是不可能再进去找了,两人重新找来马匹,一路飞奔。赵贺辰薄唇禁抿,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也没时间去探究那个地方为何如此的诡异。父亲等不到他的消息不知会有多急,这段时间外边发生了什么,他全都不知道!
段云苏也是紧绷着脸,消失掉的时间,莫名出现的云洞,一个猜测从她的心底升起,浑身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她身子靠后倚在赵贺辰身上,似乎只有感受到他的温度,自己才不会认为这一切不过是梦一场。
手中还有从山谷里带出来的书,若不然她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连穿越都能有了,那时间为何不能消失?段云苏心有余悸,
两人几乎是日夜兼程,不想再怠慢了半分,途中换了好几匹马,赶了一个月的时间,段云苏觉得身子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了,马上的颠簸实在是不好受。
这一日,两人赶在城门关上之前到了目的地,看着城门上的“平州”二字,两人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城门士兵勘察的目光让赵贺辰敛住了表情。他从包袱中拿出文书,士兵上下认真地翻看着,又怀疑地看着两人几眼:“你是江辰?从何处来?到平州作甚?”
“正是,从下河村来,来平州看望内人娘家人。”赵贺辰随口答道。
士兵犹豫了许久,一人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方才将两人放行。
赵贺辰一见,直接策马进城,这些士兵如此认真检查来往之人,定是上面的命令,这要找的是什么?家里人不知现在又是如何了?
闹市之中,马匹奔过,吓住了许多的商贩,赵贺辰也不管了,仔细牵着马缰小心着路,往东边绕转,直接找到了一座三进的宅子,府门之前连牌匾都没有一个。两人直接推门而进,那正在扫地的大爷一见进来的两人,“啪嗒”一声惊掉了手中笤帚:“少少少……少爷?”
赵贺辰侧头看了他一眼,认出他是以前王府中的摆弄花草的陈大爷,怎么到这来的他就不知道了。赵贺辰朝他微微颔首,牵着段云苏往里走去。
“少爷回来了!”陈大爷反应了过来,欢喜地喊了一声。
前边做事的丫环小厮都偷偷放下手上活儿出来看了一眼,更有人惊喜地向屋里跑去禀告。
那原本在做着针线的安亲王妃一听这消息,猛地起来往外走去,针线篮子里的物事洒落了一地。安亲王也是欣喜得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只是没能像安亲王妃一样,将满满的关切摆明在脸上。
“辰儿!”安亲王妃盈着泪走向进屋的赵贺辰,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似乎不敢相信儿子就突然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
“娘亲,孩儿回来了。”赵贺辰看着两老眼中泪光,心中一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辰儿有没有哪里受伤?云苏呢?云苏也有没有受伤?”安亲王妃拉着赵贺辰看着一圈,又抓着段云苏的手上下看着,见两人只是一路风尘和稍显困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们这是去哪儿了!”安亲王厉声一喝,孩子不见了他不知多着急,如今完好的站在他面前是,多月来的担忧一放开,忍不住心疼得斥责。
“当初我们与赵方几人分开后便一直往平州赶来,只是中途在一林子里迷了路,后来进了一村子逗留了*日,没想到再出来时便是这样了。”
安亲王面色一沉:“莫非你是胡扯?什么*日,你看看这都是什么时候了!”
“你做什么呢,孩子刚回来你就这么呵斥。”安亲王妃瞪了安亲王一眼,对他这严厉的态度很是不满。辰儿又怎么可能说谎,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现在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才是正经!
安亲王看着两人的装扮和疲倦的面容,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明显也是心疼了。
此时门口的光线被一挡,一人背光走了进来,原来是听闻消息过了来的姬夙。只见他丹凤眼斜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打量了两人,嘴角勾笑道:“小辰儿这是与小娘子逍遥快活去了?走在前边的人反而回来的最晚,早知我也不必匆匆追赶着你了。”
当初说好三日后便会赶上,只是好些天了都没能把人给撞见,自己还纳闷着怎么两人可以跑得这么快呢,原来前边根本就没人,他傻不愣登的一直追到了平州!
“当时三日之后我与相公见你没追来,便直接进了林子继续走,没想到却被困在了其中。”段云苏说道。
“林子?哪里的林子?”姬夙挑眉。
“夕下镇姬公子可记得?”见姬夙点头,段云苏便继续说道:“便是后面的一个镇子,要赶往下州府时,最后不是要经过一林子么?”
“你说的是那地方。”姬夙恍然大悟,后又皱眉,怪异地看着两人:“一条官道直接穿过,你们还能迷了路?其他的人走了也是那条道,也不见出事。”
段云苏心中“咯噔”一下,为何怪事都让他们遇见了?
“后来又如何了?”姬夙算算两人归来时日,眉头也难得地皱了起来。
赵贺辰接过话来:“后来进了一村子,出来之时,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春分都已经过了。”
这样的事情说来能有多少人相信,姬夙却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段云苏:“哪里的村子?”
赵贺辰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还真是不知道那村子的名字。不过那四周山峰的名字自己倒是记得:“那附近有座山,叫天都峰。”
屋内一片静寂,许久不曾有人说话。
良久,安亲王妃张了张嘴,犹豫了半分,脸色古怪道:“辰儿可否知道,百年前有传言流传了下来,那天都峰,是神仙住的地方。”
“神仙的说法可能信?”安亲王也是狐疑了,同安亲王妃说道。
“不信还去拜什么神佛?你瞧慧和大师的本事,可有虚的?”
赵贺辰与段云苏相对一视,面面相觑。
123 娘子有毒
两人一路颠簸,安亲王妃想让他们去歇息,只是段云苏心里惦记着小宝。她往四周环顾了一下,没见到小宝的踪迹,问道:“娘,小宝呢?”
“小宝刚睡着,我让秦娘陪着他了。”安亲王妃看她心急的样子,直接唤来外边的丫环:“采莲,你让秦娘将小少爷抱过来。”
段云苏这才注意到屋里里已经添了丫环,再也不是像在下河村那样过亲力亲为的日子了。
秦娘没一会便来了,怀中小宝并未被吵醒:“老爷夫人,小少爷来了。”
段云苏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秦娘一眼,见这人穿着整齐,说话行礼也算是规矩,想着安亲王妃选的人,该不会有多大的岔子。
她一见眯着眼睡的迷糊的小宝,心中一柔,伸手便给抱了过来。秦娘虽没见过少夫人是什么样子,但瞧屋子这状况,也知道差不多该是了,便将孩子轻轻递了过去。
许是这么一动给惊到了小宝,小宝睁开眼睛打了个小哈欠,小桃花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段云苏,歪歪头又看了看身边的秦娘,咬着自己的小手指骨碌碌地转着眼珠子。
“小宝,可记得娘亲?”段云苏轻轻拍着他的背。
小宝“咿呀”一声把玩着自个儿的小拳头。
赵贺辰在一边看着,忍不住过去将它玩弄的小手抓住:“小宝,叫爹爹。”
“呜哇--”小宝突然间大哭了起来,奋力地挣扎起小身子,小手朝着安亲王妃的方向伸了过去。
段云苏见着心里边微微的酸,这个时候的小孩子,做爹娘的本该就该多亲近。这些日子没能同小宝在一起,果然有些疏远了。
安亲王妃见着摇摇头:“既然你俩回来了,便同小宝一起罢,小孩子多亲近亲近就好。”
小宝的一声哭把赵贺辰给弄的不知所措了,他眉头一皱:“哭什么哭,居然敢把老子给忘了,皮痒了是不是!”
小宝被这凶神恶煞的人给唬住了,哭声一顿,后有“哇”的一下嚎得惊天动地,小手直接抓住了段云苏,紧紧的贴了上去。
段云苏瞪了赵贺辰一眼,乖乖地哄着小宝。安亲王见自己的孙子被吼哭了,眼珠子朝赵贺辰一瞪:“敢在老子面前称老子,我看是你皮痒了!”
说完三两步走到了赵贺辰前边,伸手还真是想打了起来。赵贺辰一见情势不妙,直接往身边一闪,额上挂起了黑线。自己都多大一个人了,父亲如今有了孙子也不心疼儿子了,瞧这状况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甚危啊!
姬夙闷声笑着,看着赵贺辰的窘样很是开怀,千军万马前你可以淡定指挥,没想到还有被挫的时候!
小宝哭着,听着那温柔的哄声,还有那温软的身子,也不知是不是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声音慢慢的就歇了下来,不时抽噎了两下,抓着段云苏垂下的发丝把玩着。
段云苏被抓得有点疼,可见到儿子被这么一吼,居然和自己亲近了,心中欢喜,也不计较赵贺辰凶孩子的事情了,欣喜地戳戳小宝胖起来的小脸蛋儿。
安亲王妃好笑地看着两父子掐架,出来拦下,直接将赵贺辰和段云苏赶回了房歇息。
两人先后洗漱一番,也不再多话,一家团聚莫名的心安,很快便同着小宝一起睡了过去。
小宝很乖巧,也里也没多少闹腾,只是一大早便饿得哭醒来了,段云苏打着哈欠给他把了尿,迷迷糊糊间想起小宝一经断了奶。她回头往床上看看,赵贺辰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出去了,便给小宝穿好小衣裳直接带了出去。
刚打开房门,外边站着的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