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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道,咱还见得少么?”
安亲王妃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在意的不是那婚约,只是怕这段云苏心中还有那袁楚商。若心里面有人了,哪还会心甘情愿地跟辰儿过日子?”
不愿照料着她的辰儿,待她百年归老,辰儿又该如何是好?
李嬷嬷听她这么一说,也清楚王妃心里也是中意这段云苏的,便说道:“我瞧着不像,倒是赵方说少爷可喜欢这段家小姐了,整日苏苏苏苏地念叨着。赵方也瞧见了,这段小姐与少爷相处甚欢,完全没有瞧不起少爷的意思。”
“李嬷嬷这是在劝本王妃给辰儿娶了那段云苏?”安亲王妃听着李嬷嬷一直给段云苏说好话,便斜睨她一眼,淡淡地说道:“都且看着罢,是真心还是假意,总有一天能知晓。”
“那是自然,少爷的婚事,可不能有半点马虎。”李嬷嬷笑着放下手中梳子,她伺候了王妃一辈子,哪不知道她是个嘴硬的。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呢,安亲王妃便醒了过来,眉头紧锁,似乎不得劲儿。
“王妃,今日怎么这般早就起来了?”听到动静进来的掬月,瞧着安亲王妃眼底下的青色,问道。
安亲王妃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她也不知为何,一夜未曾睡好,此时的脑袋里正嗡嗡作响呢。想起上一次这般情况,还是因为辰儿莫名其妙大病了一场。安亲王妃心中一沉:“大少爷呢?”
不等掬月回话,一小厮便急冲冲地进了屋,着急的模样早已忘记了礼仪:“王妃,少爷不见了!”
“什么?!”安安亲王妃心神一晃,差点跌倒,心中不好的预感升起。又想起辰儿也有几次偷偷溜了出去,拼命按稳住心神说道:“可是他又调皮了,偷偷出了去?”
赵方“砰”地跪在地上,言语中带着急切与愧疚:“王妃恕罪,奴才问过各处看门的下人,他们皆说未瞧见过少爷的身影。”
要是少爷自己出去的,定会留下痕迹。今日他原本想进屋伺候的,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连昨日备好的衣裳都未曾动过。屋里静悄悄的,一丝儿人气都没有!
待听完赵方的禀告,安安亲王妃跌坐在椅子上,眼中厉色渗人:“赶紧给我找!找不到就不要回来了!敢动我儿子,实在是活的不耐烦了!”
且说宋府中的段云苏,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脸蛋儿红扑红扑的,一双眼睛满含水雾,惺惺松松地揉了揉,再秀气地打了个呵欠。
一旁的丫环冬麦听了声响便进来伺候。冬麦是方瑜枔见云苏只带了谷秋一个人,便遣了她过来服侍的。
冬麦笑眯眯地与谷秋一同伺候着段云苏穿衣,说道:“小姐可饿了,厨房里的早点一直留着,可要奴婢端了过来?”
段云苏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宋府不用想那些糟心事,不知不觉便睡到这个时辰了。
“小姐可起来了?”屋外传来一丫环低声的询问。
段云苏挑了半晌拿了只琉璃簪子递给梳发的谷秋,问道:“怎么不进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那丫环才拨开珠帘走了进来,段云苏一看,原来是在外祖父身边伺候的青桐。
“青铜姐姐,可是外祖父寻我?我这刚想过去给外祖父请安呢。”
那青铜见段云苏起来了,似乎松了一口气,:“老太爷身子不太爽朗,奴婢是自作主张想请小姐过去看看。”
昨日半夜里,老太爷头痛的毛病又犯了。她可听说小姐有大能耐的,便想请了过去。但被老太爷拦住了,说那是老毛病了,不要去打扰云苏丫头歇息。
青桐原本也按捺住了心思,想想老太爷往常都是疼一会便好了。但没想到今日却是一直疼着,她很是心急。宋老爷子心疼她的外孙女,谁知道这孩子在将军府可有舒心地睡过。他不愿叫起云苏,青桐劝不过来也只能在一边细心照料着。
今日一早青桐便过来了,想着把小姐请过去把把脉,却听伺候的丫环说小姐还未起来,心中不免有气了。这大户人家的小姐,有哪个是睡到这个时辰的。
段云苏一听外祖父身子不舒服,顿时心中一紧。外祖父已到了古稀之年,在这里算是高寿的了。要知道老人家上了年纪,多少会冒出些毛病。
“外祖父不舒坦,青桐姐姐怎么不早些把我叫醒?”段云苏秀眉轻蹙,二话不说便往门外去。
一旁的青桐见她这般着急模样,心中的埋怨也全消了。也怪不得老太爷心疼她,小姐也是真心关心着家里人的。
那刚端着早点走到门口的冬麦,瞧着段云苏的身影,哎哎地叫了两声,遥望着她背影叫道:“小姐,你的早点还未用呢,可莫要饿坏了身子……”
冬麦见段云苏没有反应,喃喃着:小姐可真是的,这般急忙,也不先吃点点心填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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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捧鲜花里夹了闪闪的钻,乃们乃们…这是要向辰儿那啥么?哎哟~辰儿羞涩了,让白茅传个话来着:谢谢樱雨和乙姬小月的心意,还有各位看官,可是人家心里只有苏苏滴说,花花钻钻乃们还是砸给白茅吧……
034 失传的针灸之术
颐居院内。
宋老爷子靠在太师椅上,见段云苏进来,眼睛一亮,笑呵呵说道:“云苏丫头,睡得可好?”
段云苏瞧着外祖父笑得一翘一翘的胡子,又气又无奈,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嘟着嘴说道:“外祖父可是把我当外人了?病了也不让我来看看。”
宋老爷子将段云苏招至跟前坐下,伸手扶住她那没簪稳的琉璃簪子:“女孩子家家的,好生打扮才是正经,急什么呢。”
又想起她早早便没了娘亲,身边也没个人教导,心中顿觉苍凉,眼里也染上了悲伤:“若是那边住得不舒坦,便回来罢,外祖父养你。”
话音刚下,段云苏直觉热泪顿时涌上眼眶,她微微颔首,强忍住了泪光:“云苏过得很好,外祖父不用担心。倒是您,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宋老爷子不在意地笑道:“头痛罢了,老毛病,偶尔会犯,痛上一会便好了。”
头痛的毛病很常见,但究其根结却各有不同。段云苏二话不说搭上脉,细细把着。
“外祖父这头痛多长时间了,怎么个痛法?”
宋老爷子见段云苏这般正经模样,也只好认真回答了,虽然他听说外孙女这医术上的领悟颇高,但这都是老毛病了,连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
“好些年了,一个月痛上那么两次,头一边痛起来慎得慌,不过歇歇又好了。”
“那外祖父每次发病时,可还有什么症状?”
宋老爷子瞅着云苏皱起的小眉头,突然间觉得心中万分感慨,一把年纪了有个病痛也正常,难得的是身边子孙都如此关心。他捋捋山羊胡子笑到:“外祖父还会觉得恶心、呕吐。怎么样,云苏丫头,可知外祖父得的是何病症?”
仔细观察分析着,再加上外祖父的说法,段云苏心中一沉,根据脉象与外祖父的说法,极有可能是患了偏头痛。
看着段云苏突然间变得沉重的眼光,宋老爷子安慰道:“御医说了是头风病,外祖父也清楚自个儿的身子,云苏丫头就莫过于操心了。”
段云苏摇摇头,都清楚了亲人的病情,自己又怎么可能撒手不管?
医术有记载:“浅而近者,名曰头痛;深而远者,名曰头风。”所谓头风,是一种长期反复发作的剧烈头痛,为神经性头痛,西医称之为偏头痛。
偏头痛常发于成年女性,男性的发病几率相对来说是较低的。其发病原因有很多,但经过睡眠休息、热敷或按摩头部可减轻。据她所知,宋家并未有家族遗传史,至于外因,则为强光、过劳、应激以及应激后的放松、睡眠过度或过少、禁食、情绪不稳等等诱发因素。
宋老爷子这一生过得算是顺心,除了那早逝的女儿,让他变得有些忧郁不欢、情绪低落,心中还有着自责、苦怨与无奈。
段云苏内心长叹一口气,偏头痛要想根治,在这医术落后的古代,可是件难事。
“外祖父,娘亲已经过世了,逝者已矣,云苏都看开了,为何您还要闷在心里?”段云苏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她绕道宋老爷子身后,替他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宋老爷子没想到这话题突然间就转了,愣了一愣便笑道:“小丫头可是有大能耐了,都来劝外祖父了。”
段云苏的按摩手法极其娴熟,宋老爷子只觉得痛了一晚上的头被慢慢缓了下来,整个身子都放轻松了。她朝一旁的青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认真记住按摩的手法,青桐认真地点了点头,眼都不眨地盯着。
“外祖父,云苏可是对你这病有法子。不过现在手上缺了点东西,我让舅舅给我订做一套,回头便给你治。”
“哦?”宋老爷子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还要去定制?”宫中的御医都不敢说有法子呢。
段云苏笑而不语,按摩后便开了方子交给青桐。
青桐接过一看,却是葛根、山楂、酸枣仁、金樱子之类药材,上边用法用量都一一详细记载着。她不懂医,瞧不出什么名堂来,只认识其中的山楂酸枣。
呃,这……这不都是些果子么,也能入药?
青桐捧着单子,各种疑惑不解,却也只是乖乖地去抓药了。反正医术这事她不懂,问了没准还闹笑话呢!
如此每日服药,再加上按摩,第三日时,段云苏的银针便拿到了。宋平听闻这玩意能治父亲的头风病,连忙找匠工赶制了出来,虽然他也不清楚这小小的一根针能怎么治病。
三日未归府,将军府那边却是急了。段云苏听了接她回府的消息,不禁瘪瘪嘴,直接让宋府将人打发了回去。理由自是万分充足的,段小姐可是要给宋老爷子治病呢,你这把人接走了算什么意思!在这宋府难道还会亏待了段小姐不成?
而另一边,宋老爷子早已准备好了,他倒是好奇云苏怎么个新鲜的治法。却见段云苏取出细细长长银针,他眼光蓦地一沉。
倏地站了起来,宋老爷子的身子居然有说不出的僵直,手指颤颤地指向那银针,沉沉的声音带着严肃:“云苏,你这是打算……”
段云苏被宋老爷子突然站起身来唬了一跳,她拍拍小心肝说道:“我这是打算给外祖父针灸呢。”
“你赶紧收了起来!”宋老爷子突然厉声一喝,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瞧了外面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云苏,你怎么会这针灸之术?”
他活了一辈子自然知道,这针灸之术在熙国早已失传多年,古书记载其效果甚是惊人,皇帝苦苦寻觅其后人,却是无果。凡是有点能耐的大夫,全都搜刮进了御医院,为皇室效劳去了。
他的云苏丫头,不过足不出门的深闺小姐,怎么会懂得这些!
若是男子还好,顶多进宫效劳,有他宋府罩着,跌打滚爬几年也能混得过去。只是这云苏丫头是女子啊!皇帝为得这针灸的手法会使什么法子,那是白痴都能猜到的事,无外是抬进宫里当了三千佳丽中的一个,另一条出路,便是赐给皇子为妻为妾。他又怎么能忍心让云苏进了那无情的帝王家去!
段云苏真的被吓到了,她万万没想到在她看来平常不过的针灸,居然会让外祖父有这么大的反应。待听明前因后果,她眼中也是凝重。
帝王之家,看着光彩,但她却是不稀罕。但若是将军府的人知道了,谁又能保证段常在不会为了功名前途卖了她?
她没想到,原来在熙国,这针灸之术却是个无人知晓的传奇手法!
正所谓怀璧其罪啊。
“外祖父,这其中的要害云苏明白,只是你瞧,现在屋里也无人,你便让云苏帮您治上一次罢。”段云苏倔强地抬眼看着宋老爷子,在她看来,再多的顾虑,在亲人面前也不再重要。
护着她的人,她也是要真心相待。
许是那眼神打动了宋老爷子,又或许是那倔强的模样让他想起了已逝的宋婉君,宋老爷子服了软,算是妥协了。
针灸极其耗神,一套手法下来,段云苏额上微微冒汗。待她收回针,也是松了一口气:“外祖父,针灸要长期下来效果更佳,将军府与宋府不远,以后我便常来罢。”
宋老爷子眼里尽是心疼和顾虑,他出口便要决绝,却又生生止住了。只见他那饱经风霜的眼睛微微一闪,出奇爽快地应下了。
段云苏好生惊讶,原本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劝解呢:“外祖父,今日之事云苏自有分寸,您也别太操劳了,且放宽心,对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