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段云苏好生惊讶,原本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劝解呢:“外祖父,今日之事云苏自有分寸,您也别太操劳了,且放宽心,对您的病也有好处。”
宋老爷子点点头,语气严肃又是一番劝诫。
直至段云苏被迎回将军府,他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问云苏是从何得知这针灸,手法还如此娴熟!
想起云苏几次圆滑地带离话题,宋老爷子又是一笑。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滑溜了!
------题外话------
温馨提示:以上任何关于疾病的*都不能替代专业诊断。
感谢菇凉们的支持,嗷嗷呜~
035 收拾
宋府小住了几日,虽是舒心,但也不能无视自己是段家女儿的事实,总归是要回去了。
段云苏交代好外祖父和大舅娘病情该注意的地方,在大舅娘一把把不舍的眼泪下,还是坐上了归府的轿子。
刚到绛云居,便听得听竹的消息,除了二姨娘解了禁足的令,府中一切都是正常。
这二姨娘,倒还是有点手段的。段云苏嗅了一下杯中茶水,眼神微敛,顺手倒进了花盆了,轻轻抚摸着那花瓣,姿态好不从容。
“不过离开几日,便就按捺不住了。谷秋听竹,把绛云居内外好生翻查一番,莫要让那些脏东西污了大家的眼。”
听竹听到小姐交代,眼前一亮,高兴退下。让她与谷秋姐姐一同做事,可是代表着小姐也开始信任她了?小姐人好,绛云居里不知多少丫环想着能到小姐身边近身伺候呢。
谷秋瞧她那毫不掩饰的表情,不禁瞪了她一下,这丫头真没眼色,小姐都说院里有脏东西了,还这般高兴?傻乎乎的笑个什么劲。
“听荷,你进来。”
听荷忙放下手中物事进了来。自己是与听竹是一同派到绛云居的丫环,听竹为人爽直也聪明,所以早进了小姐的眼,前些日子提了二等。倒是自己,憨憨笨笨的,相貌手艺皆不出众,也怪不得还是个三等丫头。
段云苏却是没这想法,她瞧着进来的听荷,长相稍显圆润,五官平凡无奇却也耐看,原本刚来时那小麦色的皮肤,因进了府中做事,不用再晒着,如今也慢慢地便白了。
“我出门前交代你的事可做好了?”
“奴婢都按小姐的吩咐做好了,那翠柳如今可打眼了,想来也会被注意到。”听荷规规矩矩地回着话,揪着衣袖似乎有些紧张。这还是第二次在小姐跟前说话呢,前一次还是小姐去宋府前,给自己派下了活儿。
不过自己实在是太笨了,怎么都弄不清出小姐的本意,只能好好的完成,但愿没有出什么差错。
段云苏点点头,瞅着木讷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的听荷,突然间咯咯笑着,眉眼间风情尽显:“小听荷,过来让小姐瞧瞧,你这脚尖可有什么好看的?”这丫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呢。
一直没在屋内伺候过的听荷哪见过小姐这般痞痞的姿态,一时间不禁有些楞了,呆呆说道:“小姐,奴婢的脚尖没什么好看的。只是这鞋面是谷秋姐姐绣与奴婢的,奴婢很是欢喜。”
段云苏“噗嗤”一声,笑得更开怀了。她突然间发现,呆呆的听荷与赵贺辰说话有几分相似,如果让她去伺候那呆子,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听荷挠挠头,表示不解。
小姐笑什么呢?谷秋姐姐说了,有话就要直说,千万不能瞒着的嘛。
忙活了一下午的谷秋听竹一同进了来,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待她们将东西一一摆了出来,段云苏颜色沉得吓人。
红花、麝香,这用处不用多说都知道,只是这府中可是有人怀孕了?与偷偷往她茶杯添料的人,不知是否为同一人?
这可奇怪了,府中谁人不知她段云苏会医,药性用法一看就知,却还来如此不明智的手段?
还有那写着生辰八字的小人,段云苏拿起来一看,瞧着里面红色朱砂所写的生辰八字,更是疑惑了。丙午月庚寅日?府中的主子并无此月出生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能悄悄地塞进绛云居,可是院里出了内应?
段云苏皱着眉头,问道:“这小人儿是从何处找出来的?”
小人儿,历来都是被认为是污秽诅咒之物,若是有心者得逞了,自己可真会被栽上一道。
“在东边的院角,奴婢见那处泥土比别处松软,便挖了一下,在土里寻到的。”谷秋回答着,眼神也很是凝重,居然有人用这般不入流的手段想陷害小姐?
她的小姐可真是神了,不在府中也知道绛云居被做了手脚。
“都拿去烧了罢,再去查查,谁这些时日谁去过药馆。”段云苏不耐地将面前的东西往前一推,轻揉额角。
原本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听荷却突然说话了:“小姐,奴婢按小姐吩咐常去与那翠柳接触。奴婢撞到碧儿小姐的三等丫鬟翠盈,她怀里曾掉出个药包。”
掉了出来?做坏事还这般大意?段云苏凝着秀眉:“本小姐都清楚了,你们各归各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罢。”
二姨娘出来了也好,且让你先瞧一出好戏。
夜雾降临,住在清晖园偏殿里的许碧儿怒容满面,脸上尽是狠历之色,将手中的小纸条都揉碎了,还狠狠地往地上一掷,发泄似的蹍上两脚。
“我倒要瞧瞧是哪个小蹄子,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翘想我清哥哥!”许碧儿尖锐地怒骂一声,一摆长裙,推开了那几个相劝的丫环,气呼呼地出了门。
几个丫环面面相觑,却也无一人追了上去。想来也是,这事儿她们也见多了,事不关已,自己当然也不愿去掺和。若主子出了什么错,挨打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奴婢!
夜黑风高,许碧儿刚来到纸上约好的偏亭,便悄悄地放轻了脚步。
许是夜太黑,许碧儿心里“扑通扑通”跳着。她一将军府的表小姐,去哪都有丫环陪着,哪里试过一个人走这么黑的路。夜虫的叫声突然间消失了,许碧儿按住心中的恐惧轻轻走向亭子,她今日一定要看看,那人到底长了个什么样,敢在她眼前嚣张!
清哥哥是她的,怎么能容忍别人得了去了!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许碧儿一把拉近了怀里。许碧儿被吓一跳,张嘴就要叫了出声,却被一只大手捂住。
“你可终于来了。”
那人许是喝了不少酒,声音沙哑得不行,身上带着不少酒气。许碧儿想也不想便伸手去推,清哥哥从未喝过这么多酒,想是醉了,趁那人还未过来,自己扶他回去才是正经。
想罢,许碧儿便欲拉住他。却不料那人直接伸手把她拉住,搂着她的小蛮腰,轻轻地在她耳边低喃一声:“怎么这般久才过来……”
说罢便靠了过去。
夜色正好,二人卿卿我我好不沉醉。夜鸣的虫子突然安静下来,远处有火光慢慢靠近,两人压根就没留意到别处的动静,直到一声怒喝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
036 许碧儿之死
满身的热情被突然间泼了盘冷水,二人大惊,齐齐惊慌地望向来者。
许碧儿还心存一丝的侥幸,自己原本就是清哥哥的人,被发现最多也不过是一顿骂,方才清哥哥那般喜欢,定不会怪罪与她。只要清哥哥是欢喜的,自己也就无所谓了。
待在灯笼的映照下看清来人身份,她脸色霎时惊变,面无血色,双目圆瞪。
清哥哥?她的清哥哥怎么会在那里?那她身上这人是谁!
“啊”的一声尖叫,许碧儿惊慌地拉起凌乱的衣裳,她不敢置信地指着身边人:“你你你!你是谁!不不不,怎么会是你!”
原来那人正是清晖园中的花匠陈安!
“不是他难道还有谁?!”到来的段余清向前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果真是好啊,先是招惹了我,可是不满足了?如今还和如此下贱的奴才给混上了?!”
原本他听到消息还不信呢,毕竟相处了多年,想着她也没这胆量,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这女人可真是可怕,为了自己的私欲,还真的什么不知廉耻的事儿都做得出来!
“我没有……清哥哥,我以为是你……”许碧儿此刻惊慌不已,哪还看得出此刻的段余清早就失去了理智。众目睽睽之下被带了绿帽子,他是又气又怒就差吐血了。
“以为是我?!”段余清也不顾昔日旧情了,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拉了起来:“连自己枕边人都认不出来?可真是荒唐了!”
说罢,嫌恶地将人往地上一扔,如沾了晦气般,语气尽是愤怒与嘲讽:“你这般喜欢,我便送你去那暗楼里,那地方最适合你不过!”
暗楼,一个比卖笑之地还要低下的地方,那犯了错的奴婢、达官贵族间犯事的妾室,要私底下处理了的,皆是送了去那。进暗楼玩乐的,尽是一群三五粗的穷酸之徒,他们想乐呵,却又苦于囊中羞涩,便会寻到这暗楼里来。
虽是偏亭,但这黑夜里,这又吼又叫的动作可着实是不小,前来见到这一幕的人无不惊掉了下巴,心中各自思量开了。
没想到这许碧儿才收了进房没多久,如今又闹出花样来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这许碧儿居然是这般不知廉耻之人!
“不,不是的……”许碧儿眼神渐渐放空,如魔楞般大喊着:“我没有!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一定是的!你个贱奴才,还不给我解释清楚!”
许碧儿神色惊惶地想让陈安说个清楚,为何来这亭子里的会是他?为何不是她的清哥?可是一回头,哪还有陈安这个人,方才在混乱之中他早就悄悄溜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像个猴儿似地被围观嘲弄!
她颤抖地抓紧身上的衣裳,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去,却不料一头撞到了刚刚过来的二姨娘身上。
二姨娘原本打算歇下了,却不料听到屋外伺候丫头的风言风语。
许碧儿私会情郎被抓个正着?二姨娘脸一沉,冷哼了一声,也不是是恼还是怒了。
好你个许碧儿,以为赖上我清儿就行了?这下还怕没有赶你走的理由!
“许碧儿,你就这般不要脸,跟了我儿子还想着别的男人?”二姨娘一声冷哼,也不知是真恼还是假恼。她解气地一巴掌又扇到了对方脸上,语气尽是幸灾乐祸:“我将军府定是容不下你这般人,给我滚出去!”
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两边都被刮了个通红,许碧儿紧咬着唇辩解不得,她狠狠地瞪着二姨娘。这就是“好心”收留她的人,早知她这般狠毒,自己倒不如留在那落魄的许家。
今个儿之事,一定是有人陷害她,没准就是眼前之人下的手!
赶她走?好啊,走之前我也定要将你那些不见得光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我没个好下场,你二姨娘也休想自在活着!
“我呸!”许碧儿破罐子破摔,声音尖厉高昂:“我不是东西,你许青眉也不是个好玩意儿!大姨娘为何连续流了两次胎致不孕?宋夫人为何会发病死去?还有我为何会来到这将军府?难道还不是你的手段!如今……”
许碧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二姨娘狠狠地捂住了嘴。只见二姨娘面目狰狞,眼光狠厉:“你个小贱人,休得冤枉了我!自己做出这般肮脏事,还想拉我不得好过?你可真是恶毒!”
“呜呜呜”,许碧儿被掩住了话自是要挣扎,双方拉拉扯扯,许碧儿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对方手上。
二姨娘只觉得手上传来剧痛,一瞧,居然流血了!她狠狠一推,将人推了出去,急忙捂住了流血的地方。
只听见“膨”的一声闷响,后者被生生推倒在石阶上,后脑鲜血霎时间汩汩流出,黑夜灯火中泛着诡异的红。
许碧儿死死睁着眼睛,伸着手指颤抖地指着二姨娘,嘴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半举着的手蓦地落下,再无声息。
周围一片死寂,都被眼前的变故给惊呆了。
“杀人啦!”一声尖叫响彻将军府夜空。
翌日,府里都传着,许碧儿不贞被抓,要被赶出了将军府。她心有不甘,便欲说出关于二姨娘的阴晦事儿,拉个垫背的,却不料被恼羞成怒的二姨娘痛下杀手,死不瞑目。
事后,二姨娘又被禁闭,府里强令压下昨日丑闻。
绛云居内,段云苏望着院中那一小块药草地发愣,真是可惜了,差点就知道母亲病逝的真相了。
一旁的谷秋见小姐这般出神的模样,联想起昨夜许碧儿的话,知道她该是想起了夫人,便说道:“小姐,不知这许碧儿知道了多少,居然被二姨娘就这么……还有那二姨娘,犯下这般的过错,为何还不能好好地留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