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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被二姨娘就这么……还有那二姨娘,犯下这般的过错,为何还不能好好地留在府中。”
只是禁了足,实在是太便宜她了。连当初害得小姐差点归去,也不还只是禁足!她都替小姐不值了。
段云苏对这结果也有些不解,不禁猜测着。二姨娘一来定是抓着将军府的什么把柄,能让老妇人一忍再忍;二来,段云容已加入丞相府做正室,多少也要思量几分;或者还有其三,就是老夫人也与她一样,且在等着一个能直接拉她下来的机会!
“谷秋,那翠柳呢?”段云苏问。
“今日已经瞧不见她的人了,那边都传开了呢,翠柳该是与那陈安私奔了。”
翠柳与陈安,原本就是未婚夫妻,只是无奈生活艰辛,为了奉养家中老人,扶持幼小兄妹,只好齐齐卖身进府。但两人已有婚约之事,知道的人却不多。
前些时日,众人都还在悄悄议论着。说这翠柳越发有姿色了,似乎想着要爬上大少爷的床,打着麻雀变凤凰的主意呢。
“走不了多远的,不出两日,定会被府中的人抓了回来。”段云苏幽幽叹了一口气,这便是沦为下人的悲哀,毫无自由可言,“逃奴”二字可是会跟着他们一生。
谷秋放下手中针线,也是感叹道:“都有未婚妻了,怎么还和那许碧儿搞上?这不是尽折腾么。”
段云苏笑而不语,眼中莫名光彩一闪,漂亮的眸子微阖着。
谷秋心中一惊,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中浮现:“小姐,你……”
037 叫王妃多见外
“翠柳和陈安,原本就是母亲的人,她在世时,还说要亲自给他俩准备婚事来着,你都忘了?”
“什么!这两人不一直是二姨娘的人么?”
府中的人都知道,这两人是二姨娘亲自安排去清晖园的,怎么又成了小姐口中夫人的人了?
段云苏将半掩的窗户推开,一阵微寒之气传了进来。她冷哼一声,声音如风般带着微冷:“这两人原是娘亲安在居香院的人,半道却归顺了二姨娘。”
谷秋心中惊起骇浪,原来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那就怪不得小姐会拿他们二人过桥了。虽说她不敢夸海口,但有一点却是确定的,对于无辜之人,小姐却是不愿利用的。像她们绛云居里的丫环,只要安心做事,哪个不是能得赏的?
“小姐,这般说来,奴婢倒是疑惑了。”谷秋搁了手中针线,脸上带上了微红,扭捏着不好意思说道:“这许碧儿,怎么会蠢到连亲热的人都认不得?”
段云苏却是轻轻笑着,漫不经心道:“小谷秋,你忘了你家小姐最拿手的是什么了?”
谷秋怔住,半晌才回道:“小姐是说,那陈安喝的酒……”
段云苏赞赏地看了谷秋一眼,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这陈安呐,见到美人就醉了心;这许碧儿更不出息,嗅嗅酒香就迷糊了。”
“可是觉得你家小姐太狠了?”段云苏一声轻笑,她原本也只是想让许碧儿尝尝清白被毁的滋味,只是没料到那两人会窝里反,最后闹出了人命。
许碧儿死了,她听到消息时也是惊了一下。那酒掺了料,所以陈安与许碧儿两人才会迷糊了。妒忌的人最容易失了分寸,翠柳原本就没想着要攀上段余清,只是这放出的闲言碎语让有心人乱了心。许碧儿才会冲动之下前去找茬。
倒是那二姨娘,那一推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
谷秋摇摇头,心中尽是无奈和感慨:“小姐不过以牙还牙罢了,小姐不强势些,怕是被那些人吃得渣都不剩了。”
可不是,原本的段云苏不就香消玉损了么?段云苏轻摇着头:“至于那二姨娘,且让她好生歇着。听说父亲近些时日不爱归家,将军府怕是又要热闹了。”
此后,将军府诡异地安静了一段时间,府中下人都过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恼了主子。自许碧儿去世后,老夫人整日阴沉着脸不做声,老爷忙着边疆战事也未曾展颜;至于大少爷,性子更是突然变得狂躁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顶绿帽子,让他尊严大跌。
二月二十九,乃段云苏的生辰之日。熙国的规矩,府中长辈皆在,小辈是不办生辰宴的。只是府中兄弟姐妹道贺一声,往日交好的人也会送上赠送些礼物以表心意。
对于生辰二字,段云苏都没多大的念想,倒是有一事让她无奈。今日便是十六了,熙国女子早早便相好夫家,十五出嫁。这日过后,怕是老夫人又该要重提她婚事了。
不止提,怕今年之内就要把她嫁了出来了罢。
段云苏顿觉悲催了。
“小姐,二少爷和四小姐来了。”
“还不快让他们进来。”段云苏起身,迎了出去。
段余方比她晚了几个月,这个头却比她高,瞧不出是弟弟的模样;段云容今日却有些腼腆,瞧着段云苏居然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哟,三妹妹,这是怎么了,瞧着大姐脸红作甚。”段云苏一瞧见她这模样就想逗乐了:“可是觉得大姐越发好看,情不自禁喜欢上了大姐?”
此话一出,连旁边的段余方也是红了脸。听妹妹说大姐随和时他还不信呢,没想到刚进门,妹妹就被……呃,调戏了?
“大姐,这是我和云容送你的生辰礼。”段余方的眼睛极为有神,举止彬彬有礼,让人瞧着就找不出错处:“一点心意,还望大姐姐莫要嫌弃。”
段云苏笑眯眯地接了过来,也不打开:“二弟,姨娘可有给你相中人家了?”
段余方嫩嫩的脸霎间爆红,任他怎么也想不到段云苏的话题跳跃得如此……有跨度。他不好意思地说着:“大姐莫要取笑二弟,这事自是有祖母和父亲做主,轮不上姨娘。”
听出了最后那句话的无奈,段云苏却是不在意笑道:“父亲最听祖母的话,祖母喜欢乖巧上进的孩子,曾说二弟就很不错。”
段余方的眼睛霎时间亮了起来,连一旁的段云容也是欢喜一笑,抛开了方才的腼腆:“大姐,二哥才十五呢,这事儿不急吧?”
“是呢,男儿志在千里,二弟可以慢慢找,倒是三妹。”段云苏话题一转:“快要十三了罢,也该找夫家了。”
二人年纪不大,对这情爱之事还是有几分憧憬的,都学不来段云苏的“厚脸皮”,只能吱唔着不做声。他俩就不明白了,为何今日大姐总爱拿他们的婚事来取笑。
他们当然不晓得了,段云苏不想这般急着被嫁。这不正是在找点事儿给祖母做么,好分了她的心呢!
屋里气氛融洽,三人嘻嘻哈哈打趣着,旁边伺候的丫环不时瞄上一眼。真是怪了,大小姐何时开始与二少爷、三小姐这般说得来了?
不过刚呆了一刻钟,安泰居的红叶过了来,她轻轻施了一礼说道:“大小姐,老夫人让你打扮打扮好去前厅,安亲王妃来了。”
安亲王妃来了,祖母招待着便是,找她作甚?段云苏疑惑着,顺眼打量了自己一下。淡紫曳地长裙,脸上脂粉略施,发髻更是刚绾好的,这还拿得出手罢,至于重新打扮么?
“我这便去,二弟三妹,你俩可要回去了?”段云苏歪着脑袋回头问了句。
两人不经传唤自是不能唐突去见客,这绛云居的主人出去了,自己也没再呆下去的道理,几人便一同走了出去,在分叉路上道了别。
来到前厅,却见安亲王妃正喝着茶。只见她身穿银纹绣百蝶云缎裙,发上簪着一翩飞蝴蝶簪,姿态雍容大方,眉间却是不自觉地皱起,脸色也有些憔悴。段云苏往她脸上一瞧,便知道安亲王妃该是多日未曾休息好,也不知是什么事儿,能难倒了能耐过人的安亲王妃?
前去行礼一番,便见安亲王妃在细细打量着自己,段云苏的后背突然间冒出了汗,霎时间丢开了方才心中的疑惑。天,这是什么怪异的感觉?上次见过安亲王妃一回,也不见得有这般慎得慌的感觉。
那安亲王妃端详了一番,勉强笑了一下。她拉过段云苏的手,顺手便将手腕上的玉镯套在段云苏手上,说道:“段大小姐越长越俏了,上次见面也未曾给你见面礼,这玉镯便当做是赔礼罢。”
安亲王妃勉强提着劲儿,这都已经几日了,辰儿还是没找着,她急的不行,昨日便去相国寺求平安。原本也没有到这将军府来的意思,只是寺中大师让她不必过虑,却又单单提起了段云苏,着实是让她琢磨不透。听说今日是段云苏的生辰,她便过来瞧瞧了。
莹润的玉镯滑了进来,一股温润之气传开,段云苏却觉得身上一颤,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今日她瞧着总觉得哪里不妥。
“王妃,这怎么好意思……”段云苏伸手便要将镯子褪了出去。
安亲王妃轻轻按住段云苏的手,语气轻柔却让人反抗不得:“叫王妃多见外,安亲王妃与将军府也有些交情,便叫伯母罢。辰儿六月初十生,与你八字甚是般配,这也是缘分了。”
“噔噔噔”的心跳快了几把,亏她活了两世,终于有些明白安亲王妃的意思了。段云苏心中狂汗,万千草泥马呼啸而过啊。
但是……这六月初十?丙午月庚寅日……
段云苏想起了那日在院中搜出的小人,那生辰八字莫非就是赵贺辰的?谁这般大本事,能拿了安亲王府嫡长子的八字,又藏到她院中来,只是为了陷害她?
若是今日那小人被人拿了出来,事情不知又会闹成怎样?段云苏脸色微正。
038 “别致”的生辰礼
“掬月,把备上的礼拿过来罢。”安亲王妃道。
一旁的掬月听闻,犹豫了一下,却是脸色纠结慢吞吞地拿出了个……灯笼。
“怎么是这个?”安亲王妃看着那寒碜的兔子灯,眉头轻皱,自己备上的明明是一套医书,还是她从宫中求来的呢。
那丫环轻轻在安亲王妃身旁耳语了两句,安亲王妃的脸色明显低落了好几份,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小子,人不见了也不忘了给你娘亲添麻烦,居然连自己的身边得用的掬月也能说服。
想着前些日子一直嚷嚷着,一会要竹子一会要纸张的赵贺辰,安亲王妃不禁发起楞来。如果辰儿还在府中,今日可是会缠着要亲自过来一趟?
看着安亲王妃不断变化的脸色和三魂丢了七魄的模样,段云苏心中有些疑惑,安亲王妃今日的样子实在是有别于往日,这般频频地流露出内心的情绪不该是上位者应有的表现。她轻轻接过那盏灯笼端详着,这不过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兔子灯,手法粗劣笨拙,纸也糊得大大咧咧,一双兔眼红通通甚是奇特。
这礼物……可还真是别出心裁。
安亲王妃不愧是经过风雨的人,很快便收敛了心神,说道:“段小姐,这是辰儿托我带过来的。”
“安亲王妃能过来,云苏已觉万分荣幸了。”段云苏好看的眸子盈光流转。
瞧着手中物事,她突然想起上元节那日没能买到的兔子灯。这红红的小兔眼儿,让她蓦地想起了那躲在摊子后面的身影,还有那双总爱落泪的桃花眼。
也不知那呆子怎么会想起了这个,这兔子灯,该是第一次做罢?上元节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亏他还记得。做这兔子灯也不知花了多少时间,虽不精致,但却也是最有心思的了。
厅上几人聊了半晌,段老夫人便找着由头把段云苏打发了出去。
雕花椅上,安亲王妃听着段老夫人说着话,不时地点点头,眼光一直随着出去的段云苏的身影上。
段老夫人也是人精,她一瞧便知道所谓何事,对方不说她也就装作不知,说道:“安亲王妃,赵姑娘也不小了罢,可是寻到了如意人家?”
“燕儿的事我倒不急。”安亲王妃笑着:“倒是辰儿的婚事,可让人操心了。”
“赵公子身世样貌皆是极好的,总会寻到如意的媳妇儿。”段老夫人并不上套,感叹道:“我家大姑娘虽是够了年纪,只无奈前头出了那般事儿。老身可觉得亏欠她许多,想着留些时日呢。”
安亲王妃明白段老夫人的推搪之意,这情况她遇得多了,倒并不在意。之前一谈起婚事,哪个不是推搪的?不就是怕自己女儿嫁与一个傻子,觉得太亏了么!更何况这段云苏还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女。
“也是,不过我瞧段小姐不是个容易被世俗所难的人儿。听说她与辰儿也挺处得来的,我这不就过来瞧瞧了么。”
段老夫人噎住。
什么叫处得来?可是说云苏和赵贺辰有私交?这话透露出去可不是个好事,到时候再不愿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