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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苏姐姐。”杨玉琦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站起身来躲了躲脚,转身要往外走:“云苏姐姐你笑话人家!”
段云苏一看她这娇羞的样子,霎时间臆想满满,调侃道:“反正云苏姐姐都知道了,你就说出来?司徒公子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得了玉琦妹妹的一颗芳心啊。”
杨玉琦扛不住,喊了丫环躲回府去,段云苏看着她的身影,笑着摇摇头。
赵贺辰没多久也回来了,手里拎着纸包,见杨小姐已经走了,便牵着段云苏上了马车继续回府。
醉香楼的烧鸡名不虚传,飘出来的阵阵香味勾起了段云苏的馋虫,她眼勾勾地盯这那纸包,爪子一伸就要抓住。
“原来娘子真想吃烧鸡。”赵贺辰手一动,将烧鸡拿开。
“你……”段云苏看着烧鸡跑了,瞪了赵贺辰一眼。
见他不为所动,段云苏心里一恼,眼眶里冒出了泪花:“相公,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怎么样了?赵贺辰低头就看见身边人儿说哭就哭眼泪汪汪,鼻子一抽一抽不像作假,顿时急了:“娘子。”
许是怀孕了,这情绪莫名其妙说变就变,段云苏一见这厮过来哄她,抽泣着抓住他的衣襟:“辰辰不喜欢苏苏了……呜,又不是苏苏想吃,是宝宝…… 嗝。”
赵贺辰黑线,哭笑不得地替她擦泪,见她哭得打起嗝来,拍拍背哄着:“给,全是娘子的。”
为何他有一种预感,以后的日子有得折腾了。肚里的孩子不止要闹娘亲了,连他这个当爹的都不放过。重点是这个时候又说不得动不得,这还没做什么呢,娘子的眼泪比小宝还厉害,说流就流。
他打开那烧鸡,忍着跳动的额角扯下一只腿送到段云苏嘴边。段云苏心情瞬间恢复,伸手接过,笑得那眼泪波光微转、别有……风情。
段云苏三两口吃完了,赵贺辰松了一口气,能吃总比不吃好,前些日子要把他急坏了。他伸手在怀中掏了两下,想起云苏绣给他的帕子今早替小宝擦手弄脏了,见段云苏没有要动的意思,抓着袖子往她嘴上擦拭干净。
段云苏笑眯着眼像吃饱喝足的狐狸,油滋滋的爪子一伸,往赵贺辰那袖子揩个干净。
赵贺辰啼笑皆非,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马车停下了,段云苏下车捂着唇娇嗔他一眼,不就是弄脏了你一件衣裳么,居然下狠口。
往里走了几步,见不少下人搬着礼盒往外走,段云苏疑惑地上前看看,下人行礼之后又匆匆去忙活。
安亲王妃正好走过来,见到两人回府了,过来道:“这么快回来了?有没见到慧和大师?”
“慧和大师圆寂了。”段云苏眼光微微暗下,又抬头问道:“娘亲这是做什么?”
“给段府送的贺礼,你瞧瞧还要再添些什么?”
“按着娘亲的就好,只是云苏想亲自过去祝贺一声。”
“娘亲知道,你再等上两日。”安亲王妃看看赵贺辰手上的纸包,又看看段云苏,笑了笑:“宫里传来消息,贵妃娘娘过两日回段府一趟。到时你也过去,姐弟姐妹的好好说说话,现在你还是回院子休息一会。”
段云苏听闻眼前一亮,欢喜地应下。
自孕吐的反应过去之后,段云苏突然爱吃了起来。赵贺辰看她将那只烧鸡啃了干净,也没多想。
晚膳十分,段云苏多吃了两碗,安亲王妃乐得说,能吃是福。
半夜里某人爬起床找到了厨房里煨着的粥,赵贺辰陪坐着看她吃个干干净净。
翌日一早,赵贺辰早朝都还没去,就看家自己娘子悠哉地吃起了早膳。这早膳可真是够早的,赵贺辰算算时间,昨夜里才刚吃,真能这么快饿了?
眼见段云苏就要将那盘糕点消灭掉了,赵贺辰终于不淡定了:“娘子,你不撑?”
段云苏瞥瞥那小碟小碗的,嫌弃道:“这么少的一点点,哪吃得撑。紫月,厨房不是说还熬着什锦粥么,今日的辣白菜怎么没送上来?”
“……”
赵贺辰过来摸摸她的肚子,被某人一巴掌拍开:“干嘛呢,宝宝吃着饭呢,别乱动。”
“宝宝……长得真快。”赵贺辰眯眼看看那隆起的肚子。
“那当然,不然都白吃了。”段云苏摸摸肚里长得越来越快的宝宝,暗想着今日要同自己仔仔细细的把把脉。可把脉之前,还是要想吃饱罢:“穗儿,本世子妃突然间想吃猪肘子,中午让厨房准备。”
一大早的想起猪肘子?赵贺辰嘴角一抽:“娘子,你不是说吃那东西没形象么?”
段云苏瞪他一眼:“你的娃要吃,还敢嫌弃本世子妃没形象?”
得,说多了都是错。赵贺辰整整衣冠,早朝去了。
屋里的段云苏吃饱喝足,打算出去走走。天色蒙蒙亮,草丛中还听见不少的秋虫低声鸣唱,又被段云苏的脚步声惊动,走过时全都停了下来。
紫月小心扶着段云苏,庆幸今早没有露水,不然湿地易滑,出了差错就糟了。
“紫月,那是水生?”段云苏突然开口。
紫月看了过去,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舞着剑:“是水生少爷呢,听下人说水生少爷每日都是在这练功。”
段云苏看他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衣裳有些担心,天凉了也不穿多一件。往日听闻水生早起练剑,没想到是这么早,辰辰才刚去早朝呢,一个小孩子长时间下来受不受得住。
她走了过去,水生见到段云苏很吃惊,手腕一转将剑收住。他欢喜跑过去,笑得有些腼腆:“苏婶婶,今日这么早起来?”
段云苏掏出帕子擦擦他脑门上的汗:“穿着么少,小心着凉了。”
“水生练剑热,就脱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堆着他衣裳的地方。
“练完了要赶紧穿上知道不?”段云苏捡起他发上粘住的一小截枯叶,柔声道:“没日这么早起来吃不吃得消,待会还要去私塾呢。”
“先生说笨鸟先飞。”小孩的眼中有着异样的执着:“水生要很厉害,然后才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段云苏被他这份坚定给感动,拍拍他肩膀笑道:“水生不笨,婶子看刚才水生舞剑,很厉害呢。”
水生毕竟只是个孩子,听见有人夸奖,心里兴奋不已,眼中的亮光闪烁,咧嘴一笑看见了缺了一颗的门牙。
段云苏一见差点笑了出来,水生到了换牙的年纪了。
水生有些不好意思,反应过来一下子闭上嘴,只是眼中的笑意不减:“苏婶子要好好歇息,肚子里的弟弟妹妹要睡觉呢。”
“好,苏婶子这就回去,水生练剑小心些,别伤到自己。”段云苏交代一声,也不再打扰他的功课,带着紫月往回走。
走了十来步,她回头一看,水生已经握剑舞了起来,小小的脸上全是认真的神色。
“紫月,回头你交代厨房炖些骨头汤,那些甜食少送去水生屋里。”
“是,世子妃。”
消了食,回到屋里坐了一会,段云苏就开始犯困,上眼皮搭住下眼皮,沉沉的都要睁不开了。段云苏暗叹一声,这就是猪一样的生活罢?她身子一歪躺到床榻上去,没一会就迷糊过去。
紫月轻声进来给她盖好被褥,转身过去厨房交代饭菜。
许是昨夜醒来一次,今早起床又早,段云苏这一觉睡得很沉,在起来时日头高挂,啾啾的鸟声在院中响起。
“世子妃醒来了?可要吃些点心?”穗儿撩起床帐挂好,服侍着穿衣。
“什么时辰了?”
“回世子妃,已经巳时了。”
段云苏静静坐了一下,说道:“拿我的银针过来。”
穗儿去将银针找出来,段云苏已经往外走去了,她连忙跟上。
段云苏此刻要去的正是老婆婆住的客房,婆婆的腿脚已经大好了,按道理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但婆婆不知为何喜欢躺着,婆婆不急,她也没辙。今日过去是想看看,婆婆是不是还是不让她解脸上的毒。
正走到门口,门自个儿打开了,原来是水生从里面出来。
段云苏见到他有些意外:“水生,今日不去私塾?”
“苏婶子,今日先生生病告假了。”水生见段云苏要进去,侧过身子将路让开。
“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呢?”段云苏眼尖底看见水生两指捏住的一条东西,此刻还在扭着身子拼命地挣扎。
水生抬起手,原来是一条黑蜈蚣,旁边的穗儿身子一颤,怯怯地往后躲:“水生少爷,这东西有毒,怎么抓着它。”
“婆婆教了,不怕。”水生抿嘴笑着。
一边的段云苏正死死地盯着那蜈蚣,久久都不说话,穗儿还以为世子妃被吓到了:“世子妃,你怎么了?”
“穗儿。”良久,段云苏说了句话。
“奴婢在。”
只听段云苏幽幽说道:“你说,蜈蚣炸着能吃么?”
穗儿惊掉了下巴,这个这个……世子妃原来在想着吃的?!都怪她,都怪她方才没给世子妃端些糕点进屋,你看,世子妃都饿得打这东西的主意了!
屋里传来咕咕的笑声,虽是白日但屋内紧闭着窗,透光的地方都挂上了一层帘子,衬着那声音有些昏暗阴沉。里边的老婆婆说话了,声音如破锣般嘶哑:“云苏丫头,帮我将五毒寻来,交给外边那小子。”
段云苏怔了怔:“好的,婆婆。”
“小子,还不把门关上。”
水生被点名,条件反射一般马上将门给关上了,后知后觉才想起苏婶子是来找婆婆的,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段云苏听婆婆的说话,就知道婆婆不愿意解毒了,也不再强求,摸摸水生的脑袋说道:“水生回去休息,下午还要习武呢。”
水生抿着笑了,段云苏敲敲他脑门,难道他还打算牙一天不长出来,就一天笑不露齿?
水生听话地回他的小院子去了,段云苏刚睡醒,精神十足,想起好久没在跟前闹的阿乌和小黑,决定去园子里看看它们在不在。
自从阿乌去霍府将小黑给护住,小黑似乎对阿乌更有好感了,喜欢缠在它身边捣乱,一见阿乌跟小宝玩得开心,怎么都要掺一脚进去。
小宝被王爷抱去串门了,阿乌和小黑除了喜欢在她跟前转悠,就是喜欢在园子里藏着。
段云苏往前走着,看菊花慢慢凋零,再冷一些,菊花也开不出来了。
环顾一周,段云苏也没看见阿乌的身影,正想着要不要喊一声,就看见紫月从另一边的小路走过来,脚步匆忙不知要做甚。
段云苏喊了她一声,紫月停住脚步,回头见是世子妃,急忙福身行礼。
“去哪呢,这般着急?”段云苏问道。
“世子妃,那元大郎您还记不记得,前两日给世子妃送来的山野货,说好今日结钱呢。”紫月规矩回道:“原本该结账的管事和奴婢说得来,今日病了,让奴婢帮忙。”
元大郎?段云苏记得这个人,如今除了送菜,要是得了什么其他食材也会拿来王府试试,前日那干蘑菇就是他送来的。
“我同你去。”
记得当初见到是这人憨实得很,没想到脑子也灵活,听说那辣白菜是他亲手腌制的,一个大男人,手也算巧。
“啊?”紫月惊诧了一下,后觉自己失仪了,忙闭上嘴巴跟上段云苏的脚步。
后门外,元大郎正定定站着,门一开,见到的居然是个貌美的小妇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见……见过世子妃。”
世子妃的面容当初有幸见过一次,再加上挺着肚子的,定不会认错人。
“起来罢,紫月呢,还不来结账?”段云苏笑盈盈地站在一边看着。
紫月有些摸不着头脑,世子妃今日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还专门过来看着?她掏出准备好的半吊钱,递过去道:“元大哥看看足不足数?是不是你娘亲又犯病了,这么着急?”
元大郎接过钱银也不数了,攥紧在手中,神情低落:“家母月前已经去世了。”
“啊,真是抱歉。”紫月捂住嘴巴,一不小心居然问道人家的伤心事。
元大郎抬头勉强笑笑:“谢紫月姑娘关心,家母她……去了也轻松些。”
日日被病痛折磨,两年前大夫已经说没救了,是他不愿意放弃非要熬下来。后来才知道,娘亲她近段时日偷偷的断了药。
元大郎看看手中钱银,悲伤中又带上些犹豫,看着十分纠结。
“元大哥是不是还有什么难处?”紫月捕捉到他眼中的那一丝迟疑。
元大郎支吾了半晌,想了许久才敢开口:“紫月姑娘,能否再借我一些钱银?我卖了菜马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