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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 作者:白茅(潇湘vip2014-08-06正文完结)-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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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云苏大囧,原来王爷的酒品不怎么好?

    “娘子先回院子,我扶父亲过去。”赵贺辰轻声交代,背扶着安亲王往里走。

    看他沉稳有力的脚步,段云苏脑子一抽突然想自家相公醉酒的模样。她甩甩脑袋,醉了还不是要她来伺候,这想法要不得!

    赵贺辰将安亲王放在床上,伶俐的丫环早就备好湿手帕,又有丫环上前脱他鞋袜松了衣裳。

    丫环伺候的仔细,赵贺辰看安静卧着的父亲,没见到母亲说的耍酒疯的状况,想来是醉得沉了。他思忖一下,打算先回院子换下这套满是酒气的衣裳。

    没想到他刚抬脚,床上的安亲王却唤了声“辰儿”。

    赵贺辰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看,安亲王闭眼躺着,以为他是说酒话,继续往前走。

    “辰儿。”

    赵贺辰又回过头,见到安亲王半睁的眼,凝眉道:“父亲叫孩儿?你没醉?”

    “没醉,父亲怎么会醉呢。”安亲王夸张地挥起手,不自在地扯着身上衣裳。

    这模样……赵贺辰被他弄糊涂了,醉酒的人最爱说自己没醉。他上前将锦被盖在安亲王身上:“父亲好好歇息,天冷了别扯被子。”

    安亲王呵呵地笑着,赵贺辰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瞧这神智都迷糊了,还说没醉呢。他将被子盖严实,起身打算走了,却被安亲王扯住他的衣摆。

    “父亲。”赵贺辰很无奈。

    “辰儿别……别走,父亲有话……有话要同你说。”安亲王打了个酒嗝,另外一只手揉揉疼痛头穴。

    赵贺辰只好站住,等着他说话呢,没想到安亲王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乍一看似是睡着了般。

    赵贺辰觉得自己的头也疼了,父亲这是真的醉了?

    屋里安静许久,赵贺辰再次想出去,终于听到安亲王酒后沙哑的声音:“辰儿,父亲没醉。父亲只是怕说去来,你会不会恨上父亲?”

    赵贺辰凝眉不解。

    “今日殿上看禛儿……九五之尊,万民朝拜……”安亲王的声音哽咽而压抑:“父亲想着,如果当初早日将事情说出来,明明你……”

    “父亲!”赵贺辰心中一惊打断了未说完的话,他看向屋里的丫环,挥手让她们出去,哑着声音说道:“父亲,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

    “辰儿,是父亲太自私了。”安亲王闭上了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辰儿一点都不必其他人差,也许我早些说明白,你会有不一样的选择。”

    “这就是我的选择,父亲你不要再说了。”赵贺辰眼中微暗,声音是无比的坚定。

    或许是真的醉了,安亲王突然觉得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沉痛,终要将它摊出。也许心里揪着的痛,可万千情绪上涌,复杂的滋味早已将痛掩盖。他颤着手抚上赵贺辰的脸颊,眼中闪过泪光:“转眼辰儿就这般大了,今日看到禛儿被人拥戴,风姿卓越,还有那个才一点点的小娃儿……父亲想起当初的孩子,心里真的不好受。”

    “父亲,辰儿知道。”赵贺辰眼脸微垂,似用尽力气才吐出这一句话:“辰儿不是你的亲儿,是不是?”

    安亲王的身子一僵,颤抖的收回手闭上了眼,艰难的说道:“按着辈分你排在第六,你亲生父亲早已取好名字,叫赵桓胤。”

    “那……父亲原本的孩子,他在哪里?”

    安亲王闭上的双眼流出了一滴泪,他一侧头,枕干了泪水:“当年难产的不止是柔妃娘娘,还有王妃,那孩子……出来时已经没气了。”

    “当年柔妃早已预料到朝中的不平静,恳求景帝将孩子送出宫,安然的活着。景帝当时虽登皇位但暗地处处受制,他最爱柔妃,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请求,想着等以后平定一切也能将孩子接回去。”

    安亲王妃看向赵贺辰炯炯的眼神,继续说着:“后来你也看见了,景帝为帝平庸,接连被人陷害,连王府也跟着遭难。但他对于柔妃和那个孩子的情义从来不假。”

    “孩子正巧是同一天出生,当时皇上想着将皇子送来,就说是双胎。王妃生产耗尽了所有精力,孩子出来还来不及看上一眼……就已经昏死过去了。”时至今日,安亲王想起往事,依旧心如刀割:“我悄悄让人将两个孩子调换了,宫里的柔妃跨不过那鬼门关难产而死,死去的孩子陪着柔妃一同下葬了。”

    安亲王看着赵贺辰,眼中全是沉痛:“王妃也一直被我瞒着,她醒来时见到的孩子就是你……原本想着等她坐完月子再说,可是一日一日的下去,父亲发现自己真的开不了这个口。”

    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的王妃身子极弱,看她幸福的抱着孩子,他怎么都不忍心将真相说出来,一晃眼就是二十多年。

    赵贺辰攥紧了拳头,尽管他当初查到了真相,但从父亲口中说出来,心口这复杂的滋味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紧抿着唇,半晌问道:“景帝他不是皇上么,为何这般怯弱。是不是那个成王?当时他为何不将这些祸端都给灭了。”

    “你不要怨他。”安亲王长叹一声:“当年皇位争夺,我自认没有称帝的才华,若是景帝不上台,我与他都没有活路。如果能一刀砍了那些人,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事。”

    他看向赵贺辰,说道:“还有柔妃……你换个方式想想,如有一日云苏知道自己的孩子会有危险,让你将孩子放在别的地方,你会不会同意?”

    “谁敢动我孩子,我拼死也要将碎尸万段!”赵贺辰眼光突地然上深寒:“连孩子都护不了,就是窝囊!”

    “你……”安亲王一滞,深叹一口气:“他是你亲生父亲,不要这般说话。如今你也知道真相,以后无论你作何打算,我都不会拦着你。”

    赵贺辰慢慢平静下来,想起当初景帝对他的好,无奈地放下以往是非。他回头看着安亲王,那微白的双鬓刺痛了他的眼。他眼眶一热,转身往外走:“什么打算,辰儿只知道您是我的父亲,这就够了。”

    他走出里屋,却见到段云苏端着碗站在外边帘后。

    两人静静站了一会,段云苏低垂的眸子抬起朝他嫣然一笑:“相公,给父亲的醒酒汤。”

    他薄唇轻抿看向碗的汤水,招来屋外的丫环,将醒酒汤送了进去。

    “娘子别忙活了,回去歇歇。”

    回到朝锦院,两人倚在软塌上,齐齐不语。

    赵贺辰不知道她听了多少,当初他从豫州回来,段云苏隐约已经猜到真相,今日将事情始末听完整,不用瞒着也好。

    他轻轻覆上肚中胎儿,感受到里面轻微的动静,心情慢慢平复下来,说道:“娘子知不知道当初辰儿为什么会流落到江州?”

    段云苏一愣,微微摇头。她还以为辰辰会说起方才之事。

    “中的毒是温媛媛的人下的,到了江州后追杀我的人,是成王的手下。”赵贺辰的动作顿了顿,眼光微垂:“当初在皇宫中落水,是成王在宫中的暗线下的手。”

    “成王一心想杀尽皇族中人,所以要取我性命。”赵贺辰声音低沉:“皇后应该知道景帝当初将孩子送出了宫,担心我成了赵桓禛的阻碍,所以下了沁魂蛊。娘子,你说这是不是很讽刺?”

    段云苏一惊。

    赵贺辰接着说道:“如今的皇上是个好皇上,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你我与父亲三人。为夫在想,如果有一日母亲知道了真相,会多伤心?”

    段云苏轻轻将他环住:“上一代人的恩怨,相公别多想了。”

    也许景帝不是个称职的皇帝,当年幸运夺得皇位,无奈才情平庸时刻受制。但他对于柔妃和孩子,也无大错。这样的谋划,实在是无奈之举。

    赵贺辰埋首在她颈窝,呼吸到那令人心安的馨香,呢喃道:“幸好娘子始终陪在为夫身边,娘子想要的,为夫全给你拿过来。”

    气氛有些低落的屋里正要上演情意浓浓,任谁也没料到小奶娃的一声吼直接打断这份温情:“爹爹,你放开娘亲!”

    只见小宝瘪着嘴跑了过来,笨拙地往软塌上爬,奶声奶气道:“爹爹不许娘亲抱小宝,自己又抱娘亲!”

    赵贺辰的话直接被搅乱,他沉着脸教训道:“想抱你去找个娘子,这是你老爹的娘子!”

    “小宝要抱娘亲,爹爹去抱自己的娘亲。”

    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赵贺辰脸都黑了下来,才多大一豆丁,敢同他叫嚣!

    一大一小闹起来,段云苏觉得整个院子的氛围都变得欢腾了。

    时间缓缓而过,等孩子怀到九个月的时候,安亲王妃急了。

    她每日看着段云苏圆鼓鼓的肚子都觉得担心,在段云苏身边时还好,说着轻松的话儿,让段云苏好好养胎。转身回到院子时,急的她一直踱步,念叨着怎么还没生这么还没生。

    那么大的一个肚子啊,从八个多月的时候她就开始担忧了,明明看着像是能生了,但孩子总是待着不肯出来。她去打听了,都说怀双的生得快,把她给急的,都快要瘦一圈了。

    紫月悄悄将这事告诉世子妃,段云苏哭笑不得,若孩子足月不是更好么,八个多月的婴孩算早产,在这时空没有保温箱,太早出来要遭罪。

    这两个小家伙真是会享受的,不过却把你娘亲和一家人狠狠折腾了一番。

    段云苏悠悠站起来,扶着酸痛的腰走几步。等王妃过来时要仔细说明白,不知她从哪里得到双胎儿都是八个多月生的说法?

    白日里散散步舒缓一下酸痛的背部,夜晚时赵贺辰同她按摩腿脚,瞧她这情况很是心疼。

    “娘子受累了。”赵贺辰看那撑起的肚子,皱眉道:“还要多久才能出来,肚皮都要撑破了。”

    段云苏噗哧一声笑了:“你见过被撑破肚皮的孕妇?稳婆来看过了,我也号了脉,应该就是这几天了,孩子长得很好。”

    赵贺辰松了一口气:“那这几日我不去宫中了,在府里陪着娘子。”

    段云苏眼前一亮,似乎看见赵桓禛被气得炸毛的样子。前段时日赵贺辰刚去讨了假,说国内安定朝中不差他一个。可赵桓禛一板脸哪肯应下,谁没有娃,他还想丢了国事去逗他的毓儿呢!

    赵贺辰幽幽丢了句谁让你要当皇帝,把赵桓禛气得顶肺。他拿赵贺辰没辙,好不容易才松口应下请求。

    “相公,朝中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段云苏百无聊赖的问道。

    “说起来还真有一件,朝中大臣难得意见一致,都让皇上选秀。”

    “我说他们都是闲的慌,传宗接代的皇子都有了,急什么急。”段云苏嗤声道。

    赵贺辰一声闷笑,掐掐她红润的脸蛋儿说道:“可不是,说一次两次还好,说多了就把皇上惹恼了,直接又将选秀的日子推后一年,你家妹妹本事真大。”

    “那可不关容儿的事,有了傍身的皇子,又得圣宠,反正都是在风头浪尖了。赵桓禛这次做的不错,最好一直拖下去,急死那群老家伙。”段云苏哼哼道。

    赵贺辰不接声,他视线落在段云苏搁在枕上的鸳鸯玉佩,拿起摩挲一下,将自己身上那一块也拿出来拼成了一块,轻轻似呢喃:“娘子这一块,原本是柔妃带在身上的。”

    “啊?”段云苏瞅瞅那半块玉,说道:“不是流落在外的东西么?柔妃娘娘的玉佩怎么可能在外面找到。”

    赵贺辰微微一笑,说起了往事:“当年柔妃进宫时就带在身上了,景帝听说这玉成对夫妻能一生相守,所以一直在找另一半,怎奈直到柔妃去世都没找到。后来景帝将这玉和玉锁一起交给了薛家,其中不知为何,玉佩丢失了。”

    段云苏轻抚上颈间挂着的玉锁,也就是将军府曾经的符令,轻叹一声道:“都说是夫妻,与景帝结发的,不是柔妃是皇后娘娘。”

    两人静默了下来。

    夜已深,赵贺辰吹了烛火,两人一同躺下。漆黑的夜里安静无比,段云苏白日睡多了,此刻正睁眼盯着床顶,听着身边之人均匀的呼吸声。

    她以为赵贺辰睡着了,没想到那厮突然间开口,还问了个如此玄妙的问题:“娘子相不相信世界有神佛?又相不相信慧和大师能知天意?”

    段云苏沉默了一下,若说不信,那谁来解释一下魂穿的理由;可若说信,貌似她也没见到神灵啊,曾经她也是唯物主义者:“我弄不懂,相公明白?”

    黑夜里段云苏听到身边之人的一声轻笑:“为夫不相信神佛,但相信有人能窥破天命。”

    “命运之说常与神灵相牵扯,相公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记不记得天都峰下的小村子?”听的段云苏嗯的一声,赵贺辰继续说道:“当日村里那个云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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