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音方落,地面上陡然就传来了刺耳的尖啸,那明显是炮弹划过天际的声音,而是炮兵集群大规模轰炸的声音,岳维汉和刘毅顿时微微色变,只听这声音这架势,他们就知道小鬼子肯定是要出动步兵主力进行大规模的进攻了。
“他娘的,小鬼子可真会挑时候。”刘毅凛然道,“这七八天狙击作战打下来,弟兄们都已经打急眼了,小鬼子这一进攻,弟兄们还不得跟他们玩命?这时候拼命,小鬼子固然不好受,我们的伤亡只怕也不会小。”
“那也得打。”岳维汉道,“必须奉陪!”
“是啊,这时候下令收缩防线,就会严重挫伤弟兄们的锐气。”刘毅点头道。
岳维汉用力挥舞着拳头,道:“参谋长,命令各团、各营,拿出‘一寸山河一寸血’的精神来,跟小鬼子血战到底!”
“是!”刘毅啪地立正,旋即领命而去。
半个小时的炮击过后,日军五大精锐师团出动了六个步兵联队,兵分六路向徐州城外的大片废墟还有火车站同时发起了猛攻,心里早就憋了口恶气的宝山旅官兵顿时被引爆,纷纷向日军展开了殊死反击,战斗从一开始就陷入了白热化。
城北废墟,一个国军狙击手隐藏在一栋倒塌的废弃小楼内,正拼命开枪射击。
“叭!”清脆的枪声响过,对面阵地上的一名日军少尉顿时便旋转着向后摔倒。
“第八个!”国军狙击手冷酷地拉动枪栓,又一枚黄澄澄的子弹推上枪膛,旋即又通过狙击望远镜瞄准了前方阵地上的日军机枪手。
“狗日的,我让你们来!让你们有来无回!”
国军狙击手冷冷地咒骂着,旋即又扣下了扳机。
又一声枪响过后,对面阵地上的日军机枪手顿时也往后翻倒,正猛烈射击的九二式重机枪顿时就哑火了,原本被压制的国军步兵趁机反扑,顿时就抢占了日军的阵地,甚至连那挺九二式重机枪也成了国军的战利品。
“第九个!”国军狙击手牙缝里再次崩出冷酷的数字。
倏忽之间,国军狙击手发现两名日军步兵正端着刺刀向着他藏身的小楼迅速逼近,显然,这两个鬼子兵已经发现了他的方位,国军狙击手狰狞一笑,顿时掉转枪口,通过狙击望远镜瞄准了楼下正向前突击的其中一名日军步兵。
又一声清脆的枪响过后,前面那名日军步兵仆地就倒。
“第十个!都他娘的滚回东洋岛去吧,小鬼子们!”国军狙击手迅速拉动枪栓,又一颗子弹推上了膛,旋即又瞄准了剩下的那个鬼子兵,那鬼子兵却是个狡猾的老兵,突然改走之字路线,而且还突然加速,似乎想摆脱国军狙击手的瞄准锁定。
国军狙击手嘴角却忽然间绽起了一丝冷笑,旋即就扣下了扳机。
又一声清脆的枪响过后,那鬼子老兵的脖子顿时间就猛烈地绽裂了开来。
“第十一个!”国军狙击手再次拉动枪栓,正要再次寻找下一个猎物时,突然感到背心猛然一寒,急低头看时,只见一截锋利的刀尖已经从自己的胸膛上穿了出来,殷红的鲜血正通过军刀上的血槽泉水般喷涌而出。
顿时间,国军狙击手就无比凄厉地惨嚎起来。
身后陡然响起鬼子军官狰狞而又得意地大笑,竖着刺穿国军狙击手的军刀却突然间横转过来,再一剌,国军狙击手胸腔里的五脏六腑顿时就被绞成了碎块,国军狙击手张大的嘴巴里顿时便涌出了大量的鲜血,中间隐隐还有内脏的碎块。
国军狙击手的眼神眼看着就要涣散了,突然间却又变得无比狰狞。
下一刻,国军狙击手以最快的速度抽出刺刀,照着颈后就是一刀!
只听噗的一声,身后鬼子军官的笑声便嘎然而止,国军狙击手的刺刀已经准确地刺穿了他的咽喉,鬼子军官的眼睛使劲地睁大着,里面除了强烈的不甘,还有无尽的困惑,眼前的中国人明明已经遭受重创,连心脏都已经被绞碎了,怎么还可能暴起伤人?这些该死的中国人,这些可怕的中国人,究竟有什么样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们?
“第十二个!”国军狙击手再次从牙缝里崩出冷冰冰的四个字,旋即气绝身亡。
城西废墟,一名国军上尉虽已身受重伤,却仍然抱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死守在一堵断墙后面,寸步不让!
“小鬼子们,有种就放马过来!”
国军上尉一边猛烈扫射,一边仰天怒吼。
“轰!”一发榴弹突然落在了国军上尉的身边,巨大的爆炸声中,国军上尉的身躯顿时便整个地飞了起来,摔出数米之后又重重落地,对面原本趴在地上的几十名日军顿时纷纷爬起身来,又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眼看着那队日军就要越过断墙时,国军上尉却又奇迹般站了起来。
“小鬼子们,俺**先人!有爷爷在这,你们休想过去!休想过去!”国军上尉手中的捷克式再次猛烈开火,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鬼子兵猝不及防顿时就倒在了血泊中,后续跟进的鬼子兵赶紧又趴回到了地上。
“轰轰。”又是两发榴弹落在了国军上尉身边,翻滚的硝烟中,一块锋利的弹片直接从国军上尉的右颈侧旋转着切过,顿时就切飞了一大块血肉,国军上尉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仍然抱着捷克式轻机枪照着前面的日军狂射不休。
“哒哒哒”一梭歪把子机枪子弹突然呼啸而至。
国军上尉的整个胸膛顿时就被打成了筛子,污黑的鲜血顿时就濡湿了他早已经破旧漆黑不堪的粗布军装,国军上尉的身形先是剧烈地踉跄了两下,往后退下两步之后却居然又奇迹般地站住了,旋即掉转枪口照着右前方就是一梭子,刚刚开火的日军机枪手连同旁边的副射手顿时就被摞倒在地。
趁此机会,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两名鬼子兵突然翻身跃起。
寒光一闪,两柄锋利的刺刀几乎是同时捅进了国军上尉的两肋,国军上尉猛然掉转枪口冷酷地扣下了机枪扳机,却只听撞针咯咯作响,居然没子弹了!那两名鬼子兵顿时便得意地狞笑起来,手中刺刀一顿翻绞,就将国军上尉的腹部横着剖了开来。
青灰色的肠子还有内脏顿时就从剌开的豁口哗喇喇地淌了下来。
国军上尉却突然间张开血盘大嘴纵声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有殷红的血丝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倏忽之间,国军上尉的双手掌心开始哧哧冒烟,两名鬼子兵急低头看时,只见国军上尉的左右双手赫然各握了一枚甜瓜手雷。
“小鬼子们,跟爷爷一块上路吧,哈哈哈轰轰!”
两团耀眼的红光轰然绽放,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国军上尉还有那两名鬼子步兵顿时间就被狠狠地掀飞空中,重新落地之后便再没什么动静了,国军上尉固然是绝无幸理,那两名鬼子兵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城南废墟,日军和国军正反复争夺中间那条废弃的战壕。
短短不到两个小时的激战下来,这条早已经丧失了实战意义的战壕就已经先后易手十六次之多,战壕两侧早已经是横尸横枕,血流飘杵,此时此刻,中日两军已经第十七次迎面相撞,也展开了第十七次白刃拼刺!
乱军中,国军少尉和日军大尉翻滚着扭打到了一起。
国军少尉膀粗腰圆、牛高马大,一下就将日军大尉骑在了胯下,旋即抽出刺刀照着日军大尉的咽喉恶狠狠地刺了下来,日军大尉急伸手死死托住国军少尉的手腕,两人的表情顿时间变得无比狰狞,开始了残酷的生死角力!
短暂的僵持过后,悬空的刺刀开始缓缓下压。
国军少尉怒目圆睁,奋尽全身的力量握紧刺刀死死下压,刺刀终于是一点一点地刺向了日军大尉的咽喉,日军大尉同样奋尽了全身的力量,整个脸庞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涨得通红,额头更是青筋暴凸,却依然无法阻止刺刀的刺落。
时间在僵持中缓慢流逝,刺刀仍在缓慢地刺落。
终于,刺刀还是无可阻挡地刺落在了日军大尉的咽喉上,锋利的刀尖一点点地剖开了咽喉部位的肌肤,又一点点地刺入喉管,不管是国军少尉还是日军大尉,都能清晰地听到锋利的刀刃剌开皮肉时那碜人的呲呲声。
刺入咽喉半寸,日军大尉的力量明显消失。
顿时间,国军少尉手中的刺刀就势如破竹般刺穿了日军大尉的咽喉,嘶嘶吸气声中,殷红的血沫不断地从日军大尉咽喉上剌开的伤口里溢出,从日军大尉圆睁的眸子里,国军少尉分明看到了一丝恐惧,谁说日本鬼子就不怕死?
PS:先奉上一章,晚上还有两章,咯血也要码出来。
第三卷徐州会战第162章死伤惨重
第162章死伤惨重(第二更)
徐州保卫战爆发以来最漫长而又惨烈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激烈鏖战了一整天的中日两军都付出了惨重的伤亡,双方就像是两只斗得两败俱伤且浑身鲜血淋漓的豺狗,在入夜之后各自缩回了自己的巢穴,他们一边在黑暗中默默地舐舔身上的伤口,一边准备着明天的再次厮杀。
萧县,日军第三军司令部。
腾田智少将神情凝重地走进了作战室。
“大将阁下,将军!”腾田智少将猛然收脚立正,向畑俊六大将和冈部中将行礼道,“伤亡数字已经统计出来,各师团总共伤亡三千六百余人,其中阵亡两千六百余人,重伤八百余人,负责进攻火车站的第六师团第23步兵联队更是伤亡超过半数!”
“什么!?”
“三千六百余人!?”
畑俊六大将和冈部中将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尽管畑俊六大将和冈部中将早就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当伤亡数字真正报呈上来之后,他们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震惊,一天,仅仅只是交战一天,大日本皇军的伤亡居然就超过了三千人,宝山旅的战斗力竟强悍如斯!
“哈依!”腾田智少将猛然低头,不无愧疚地道,“大将阁下,将军,我自认为自己已经相当高看我们的对手,可是现在,我却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我们的对手,宝山旅的确要比我想象当中更顽强,也比我想象当中更凶残!”
“据参与进攻的各步兵联队报告,宝山旅从头至尾都在和皇军打对攻,而且他们的攻击极为犀利,或者说极其凶残!中国士兵不到死亡降临,绝不会放弃进攻,既使死亡,中国士兵也都会拉响手雷或者手榴弹与皇军同归于尽!”
“此战,皇军的轻伤员极少,阵亡将士和重伤员却占据了极大的比例,宝山旅的阵亡比例应该比皇军略高,虽然他们是我们的敌人,但我必须承认,对面的中国军人都是值得敬佩的军人,因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并非被击毙,而是死于自杀式的进攻。”
腾田智少将的语气显得相当诚恳,显然,他的内心的确非常敬佩宝山旅的官兵。
畑俊六大将和冈部中将相视凛然,这样的对手的确值得尊敬,更值得敬畏,值得庆幸的是,中国政府只有一个宝山旅,而大日本皇军却拥有四十几个精锐师团,如果有必要,更可以在半年内扩充到上百个精锐师团。
徐州,宝山旅地下指挥部。
刘毅神情凝重地走进作战室,向岳维汉道:“旅座,伤亡数字出来了!”
岳维汉猛然抬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住刘毅,刘毅黯然道:“全旅共计伤亡三千两百余人,其中阵亡两千九百余人,轻伤三百余人。”
“重伤呢?”岳维汉道,“没有重伤员?”
“没有重伤员。”刘毅摇了摇头,脸肌却突然间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好半晌才竭力抑制住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着道,“所有的重伤员全都拉响手榴弹,或者自杀,或者与日本鬼子同归于尽了!”
岳维汉英挺的身躯剧然一颤,旋即猛然昂头。
“好样的,都是好样的,不愧是我宝山旅的兵!”岳维汉唏嘘不已道,“参谋长,立即将阵亡将士名单整理成册,再连夜电呈长官部及军令部,请求军令部酌情抚恤,另将名单铭刻在中华英烈碑上,永受国人哀悼。”
“是!”刘毅啪地立正,旋即转身离去。
徐州火车站,刺刀营营部。
借着手电的微光,赵欣怡正在续写她的战地日记。
民国二十七年五月十七日,徐州保卫战已经进入第八天,日军的攻势越发的凌厉,火车站的局势也变得越发的严峻,弹药告急、药品告急、口粮告急,最糟糕的是,我刺刀营及独立营已经伤亡大半,所有能战之兵相加已经不足三百人!
除非发生奇迹,否则的话,我们只怕是撑不过明天了。
所以,今晚这篇日记,很可能就是我带给大家的最后一篇战地日记了,而今晚,也将是我在这个人世间度过的最后一晚了,说实话我很遗憾,这最后一晚没能与我心爱的男人共同度过,但我并不害怕,更不会后悔。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可以让我重新选择,我仍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深入火线,我仍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与刺刀营、独立营全体官兵并肩战斗,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