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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鬼子。”那小孩一本正经地道。
岳维汉又道:“知道怎么使吗?”
“知道。”那小孩自豪地道,“爹教过我。”
说起老爹,那小孩的大眼睛里立刻充满了光彩,兴奋地道:“两个月前,我爹去了上海打鬼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呢,我娘说我爹已经打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可能要等我长大后,我爹才能回得来呢。”
岳维汉心下惨然,当即从腰上解下了一颗手雷。
然后又从兜里摸出五块银元,递给那老先生道:“老先生,请您把这个转交给孩子的母亲,就说这是国府发给她丈夫的”
“好的,好的。”老先生连连点头道,“我替宝官他娘谢过长官了。”
“不谢。”岳维汉当即转身而去。走了几步却又回头向那孩子道,“宝官,好好读书,别让你爹失望。”
“嗯。”宝官认真地点头,又紧紧地握住了手雷。
岳维汉刚刚返回团部,团副刘毅就兴冲冲地回来了,大声道:“团座,好消息!”
“什么消息值得你如此高兴?”岳维汉打趣道,“捡了两万现大洋?”
“两万现大洋算个球。”刘毅道,“团座,我在江浦北郊发现了一座大仓库。里面装满了洋灰啊,少说也有几千吨哪!”
“你说什么?几千吨洋灰!?”岳维汉的眼睛顿时也亮了起来。
几千吨洋灰,那该是个什么概念?50Kg一袋的袋装足足要装好几万袋哪,估计都能修好几座国防要塞了,宝山团有了这批洋灰,就能修建大群混凝土结构的碉堡工事,不过时间是个问题,修建这么多碉堡需要时间,让混凝土凝固更需要时间!
旁边刚刚归队的警卫连长花翰林道:“刘团副,江浦哪来这么多洋灰?”
刘毅道:“嗨,我刚才也问过了,这江浦呀原来正好有两家洋灰厂,不过现在已经搬到武汉去了,至于这几万吨洋灰,原本是要拉去南京外围修建国防工事的,不想小鬼子来得太快,这批洋灰都还没来得及运过江呢。”
岳维汉道:“好,通知各营马上派人去拉洋灰,都用洋灰修工事。”
“这个”刘毅道,“团座,是不是向卫戍司令部请示一下?这毕竟是好几千吨国防物资啊,司令部还留了两个排守着呢。”
“军情似火,请示个屁!”岳维汉道,“所有洋灰立即征用,司令部的那两个排也不用再归队了,统统编入警卫连的战斗序列。”
“是!是!”刘毅和花翰林同声应诺,旋即转身而去。
刘毅是通知各营去北郊仓库拉洋灰,而花翰林则是收编那两个排去了,两个排虽少,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这节骨眼上,只要是兵,有一个算一个。
巢湖通往含山的狭窄公路上,国崎支队的机械化装备正摆开一字长蛇阵,浩浩荡荡地向前开进,虽然国崎支队的前锋,第21联队下属的第3步兵大队已经打到了和县。但国崎支队的本部却才刚刚从巢湖出发。
事实上,如果不是刚刚接到了方面军司令部的电令,国崎登少将根本就不会率领他的主力部队向浦口方向攻击前进。
国崎登少将出身名门,又是帝国陆大毕业的高材生,他的军事素养绝非重藤千秋这样的老朽所能比拟,比田代元俊、中川广这样的后起之秀更多了份老辣,但是,对于支那军,他们的看法却是惊人的一致,都认为支那军是用沙子堆成的军队。
所以,国崎登少将只派了一个步兵大队去侧击浦口,在他看来,有这个步兵大队就足够打下浦口截断南京城内十几万国军的退路了,至于他的支队主力,自然是要沿着公路线快速往北推进,以最快的速度攻占合肥、蚌埠,乃至徐州!
只要打下徐州,大日本帝国的华中方面军和华北方面军就很可能实现会师!这对大日本帝国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胜利,而对中国人来说,则是个巨大的打击,中国人的军心、民心乃至抵抗的决心,都将产生极大的动摇!
但是,方面军司令部的一纸电令却打乱了国崎登少将的计划!
国崎登少将不得不中止往北推进的计划,转而向浦口方向攻击前进,对此,国崎登少将心里是充满了遗憾,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打下浦口之下,还是能够沿着津浦铁路往北快速推进的,最多也就耽搁七八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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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各位老大,等我回家时,能不能再让我更新几章呢?
第二卷南京!南京!第五十三章战地记者
第五十三章战地记者(今天160票加更)
浦口镇乡下,赵家老宅。
说起赵家。在当地那可真是百年世家了,从太爷的太爷那辈起,赵家就已经是江北的名门望族了,这一代的家主赵君恩更是上海的商界名流,沪上赫赫有名的大报《申报》就是赵老爷子与几个友人出资创办的。
老宅对面的街道上,缓缓走来了一对青年男女。
青年男子忽然说道:“欣怡,真希望你能同时和我去延安?”
青年女子为难地道:“周大哥,我想在家里多陪大妈妈几天。”
“我知道,也能理解。”青年男子道,“你毕竟是你大妈妈一手带大的么,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大妈妈舍不得你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小鬼子已经打到南京了,浦口这边估计很快也会沦陷,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周大哥你放心吧。”青年女子道,“我不会有事的。”
青年男子点点头,又道:“欣怡,有件事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青年女子道:“周大哥,你可是我的入党介绍人,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我听说”青年男子似是下了某种决心,问道。“你以前曾经订过婚?”
青年女子略略愣了愣,旋即轻声应道:“嗯。”
青年男子脸上的神情顿时黯淡了下来,但仍不死心地问道:“封建包办婚姻?”
“算是吧。”青年女子微微苦笑道。
青年男子不甘道:“你可是新时代女性,就没想过抗争?”
“不用了,婚约已经解除了。”青年女子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古怪。
“哦,婚约已经解除了呀。”青年男子点了点头,眉宇间似有一丝压抑不住的喜色。
“周大哥,我们能不说这个吗?”青年女子似乎不愿意就这件事多说,错开了话题。
“姐,姐”话音方落,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忽然从街对面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姐你快回去吧,镇公所来人了,爹从上海拍来了加急电报。”
“啊,伯父拍来加急电报?”青年女子吃惊地道,“筱雅,找我的吗?”
“嗯。”小姑娘连连点头道,“说是要你立即去江浦镇,做什么战地记者。”
江浦镇,宝山团临时指挥部。
团副刘毅兴奋地道:“团座,天公作美啊,没想到这时候下起鹅毛大雪来了,看这架势一时半刻绝对还停不了,嘿嘿,最好下他个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不可能。”岳维汉摇头道。“江南可不比你们东北,下个半天顶天了。”
“那也差不多能有两尺深了。”刘毅狠狠击节道,“这么厚的雪,国崎支队又是机械化军团,还有坦克和重炮,够他喝一壶的了,哈哈。”
“这倒是。”岳维汉也道,“至少今天小鬼子是到不了江浦了,而且我还有个想法。”
刘毅道:“团座有什么想法?”
岳维汉道:“我想从警卫连中挑选百余精兵,组建雪地游击队,沿着公路向和县方向撒出去,跟小鬼子打袭扰战、游击战、麻雀战,不求消耗日军的有生力量,只求迟滞他们的行军速度,以便给各营修筑碉堡工事争取时间,你觉得怎样?”
“雪地游击队?”刘毅皱眉道,“百余人是不是太少了,能行吗?”
岳维汉只能报以苦笑,不过这也难怪,刘毅毕竟是正规军的团长,要让他领会游击战的精髓。那不是一般的困难,慢慢学吧!看来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能由他自己去完成了,好在各营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抢修工事,也没别的大事,有刘毅坐镇团部,他也就能放心了。
岳维汉办事一贯雷厉风行,既然想到了那就立刻要做,正要让花翰林去挑人时,唐大山却大步走了进来,道:“报告。”
岳维汉不耐烦道:“啥事?”
唐大山道:“战区派来了两位战地记者,说是要见团座您。”
“战地记者?没空。”岳维汉非常不耐烦道,“老子现在哪有什么时间见什么记者,你让他们来找刘团副吧。”
说罢,岳维汉转身就往外走,刚出门,就见外面站着一男一女。
站在前面的那个女记者长的是真漂亮,不仅身材高挑,皮肤白晰,而且还很有股子楚楚可怜的江南佳丽风韵,跟着出来的团副刘毅,还有团部的那些个卫兵看得眼都直了。
“是你!?”
几乎是同时,那对男女也看到了岳维汉他们,在看到岳维汉的一瞬间,那女记者却顿时失声惊呼起来,然后赶紧以手捂住了小嘴,一副见了厉鬼的模样,旁边的那个男记者赶紧抢前两步,把女记者挡在了身后。
岳维汉顿时皱紧了眉头,语气不善地道:“怎么。我们以前认识吗?”
那女记者的思维顿时陷入了凝滞,不是吧?这恶少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难道自己认错人了?可这又怎么可能!眼前这恶少就是化成灰她也不会认错,五年了,晚上做噩梦她都还经常梦到此人呢。
你看他左耳垂上的那颗黑痣,不是他还能有谁?
“欣怡?”就在这时候,另一把声音忽然从旁边的电讯室里传来,话音未落,柳忻的倩影已经从里面冲了出来,一把就揽住了那女记者的纤腰,喜不自禁道,“欣怡,真的是你?”
“柳忻?”那女记者回头见是柳忻,顿时也喜不自禁起来,“是你呀?”
两人又是搂啊又是抱,柳忻又喜孜孜地道,“欣怡,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被派到你们团做战地记者来了,这是军令部和南京卫戍战区司令部的公函。”赵欣怡说着就拿出了两纸公文,想上前交给岳维汉却又明显不敢。
柳忻奇怪地看了看赵欣怡,又看看岳维汉,这才接过两纸公文转交给了岳维汉。
岳维汉匆匆看完公文旋即便皱紧了眉头,向刘毅道:“刘团副。这两个人交给你了。”
“是。”刘毅赶紧挺身立正。
岳维汉又轻哼了声,转身就走。
还别说,眼前这女记者还真给了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可他想破了头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也许,这女记者跟他穿越之前的那个正牌岳维汉发生过什么纠葛吧,不过岳维汉现在可没时间理会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直到岳维汉带着唐大山走远了,那女记者赵欣怡的俏脸上才算是恢复了一丝血色,压低声音向柳忻道:“柳忻,他真是你们团长?”
“当然了。”柳忻奇怪地道,“欣怡。你认识我们团座?”
“嗯。”赵欣怡下意识地嗯了声,旋即又摇头道,“啊不,不认识。”
“欣怡你怎么了?”柳忻越发奇怪地道,“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啊,没什么。”赵欣怡赶紧转移话题道,“可能是有些累了吧。”
这时候,团副刘毅已经大步走上前来,先向赵欣怡和那男记者敬了记军礼,这才彬彬有礼地肃手道:“我是宝山团团副刘毅,两位里边请。”
这时候赵欣怡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道:“刘团副,你们真的接到了蒋委员长电令?我是说,蒋委员长真的在电令中明确指出,要你们不惜别代价守住浦口,不到南京城内几十万难民全部转移,绝不准后撤?”
“当然。”刘毅不假思索地道,“如果没有委座密令,团座又岂敢矫诏?”
赵欣怡眨了眨美目,道:“刘团副,不知能否让我看看蒋委员长的密令?”
“这个怕是不行。”刘毅抱歉地笑笑,道,“密令在团座身上,我可拿不出来。”
“那你看过这份密令吗?”
“没有,不过我相信团座。”
“你就这样相信你们团座?”
“当然。”
巢湖通往含山的公路上,一伙土匪正踩着脚踝深的积雪向前急行军。
走着走着,一名小头目凑到队伍中间的土匪头子跟前道:“大哥,你看这雪下这么大,是不是先找个地儿避避?”
“放屁。”那土匪头子道,“耽搁了时辰,家伙都给别人拿走了咋办?”
旁边二头目道:“大哥说的对,人家马世魁可说了,去晚了那就啥都没了。”
小头目嘀咕道:“我就觉着吧,这事不太靠谱,黑风寨在皖东虽然也算是小有名声,可也不过四五百人马,三百多条快枪。啥时候阔绰到能够接济周围的寨子了?再说马世魁能有这么好心,平白无故给我们发枪?”
“你懂个屁,人家是傍上国军了,大名鼎鼎的宝山团,知道不?”土匪头子道,“再说这枪也不是白给的,人家提条件了,得打鬼子!”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