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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雅伦跑到近前,先是低声唤了一声,“笑笑!”,却发现常笑别开了眼睛,不冷不热的态度似乎回到了最初认识的样子,谭雅伦心里一紧,便觉得有一种窒闷的难受。视线转到霍长青,见他一身狼狈,不免大吃一惊,“长青,你不是去马市了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霍长青没说话,反倒是一旁的仆人开了腔,“公子去马市,用一千两银子买了这匹汗血宝马,便想骑过来让你们看看,谁知,这匹汗血宝马野性未除,竟在半路发了狂,公子便摔下了马,把头都给摔破了!”
霍长青责备地看了仆人一眼,似是怪他多事,见谭雅伦忧心忡忡,忙道:“只是留点儿血,死不了人,何况,李姑娘已经帮我止了血,接了骨,现在已经没事了!”
谭雅伦这才松了口气,那仆人及时开口道:“少爷受了伤,受不得颠簸,可能要借谭公子的马车送少爷霍府!”
谭雅伦很爽快,“这是自然!”
那仆人便去扶霍长青,快上马车的时候,霍长青忽然回头,看着在路边吃草的汗血马,急道:“阿昌,我的汗血马!”
霍昌便道:“少爷,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什么汗血马!”
霍长青很坚持,“你懂什么,这可是难得的千里良驹,你把我交给雅伦就好了,你去把我的汗血宝马牵回去!”
无人无法,只得将霍长青交给谭雅伦,自己去牵马,三儿掀开车帘,谭雅伦便将霍长青扶了进去,回头见常笑还站在马车旁,谭雅伦便道:“笑笑,你先上去!”
常笑看了一眼里端的项月,微微摇头,“不了,这里离京城不远,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他既然选择了项月,自己有什么理由低头。
谭雅伦以为她不想跟自己相处,心里难过,又不放心将她一个人丢在荒郊野外,酸涩地开口,“你若是不想见我,我坐在外面便是。”
见谭雅伦在常笑面前低声下气,项月很嫉妒,故作担忧地开口了,“李姐姐,你就上来吧!这荒郊野外的,若是将你留在这里,遇到坏人怎么办?”
项月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常笑越发不想坐进这个是非车里,语气却有些冷淡,“这青天白日的,哪儿这么多坏人!”
霍长青的视线在几人面上一转,心里便有几分猜测,对常笑道:“李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若不肯上,我霍长青也陪你走路!”
估计常笑也不好让他这个伤患瞎折腾,霍长青猜测常笑和谭雅伦可能闹了点儿矛盾,说这番话,一来是给谭雅伦一个台阶下,二来,他也真不放心将常笑丢在这里。
常笑无法,只得上了马车,不过是同坐一辆马车,她常笑难道怕了不成。
正文 第42章 给你一个交代!
因着项月和霍长青各占一边,常笑选择和霍长青同坐。
谭雅伦上得车内,只见项月身边有空位,看了一眼常笑,心里很郁闷。
马车徐徐而行,因着霍长青受了伤,常笑怕他颠着,便伸手扶着他。
极少与女子亲密相处的霍长青有些不自在,条件反射地就去看谭雅伦,生怕了惹好友不快。霍长青这个人不畏强权,为人直爽,却特别重义气,朋友妻,不可欺,当下便对常笑道:“李姑娘,我没事的!”
话音才落,车轮便轧过一个小石子,霍长青体力不济,颠簸之下,身子便往后倾,幸亏常笑及时扶住他的背,否则,保管他一阵好疼。
常笑斜了霍长青一眼,霍长青瞬间就不说话了!
谭雅伦了解常笑对病人的认真负责,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他只是黯然,常笑正眼儿也没瞧过他。
车厢内异常沉默。
谭雅伦倒是想跟常笑搭话,却不知道怎样开口。
项月是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
常笑心里有气,不想搭理,只想快些进城,好下车。
霍长青作为一个局外人,嗅到了一点儿不同寻常的气息,却没有开口的立场。
谭雅伦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道:“笑笑,项妹妹的脚扭伤了!”
说这句话,他是希望常笑能明白他不是故意丢下她,而是情非得已。
谁知,常笑将目光转向项月,语气淡淡,“小月,等回去了,我帮你看看脚!”
谭雅伦一愣,这话也容易误认为他很关心项月,急着催她看诊似的,谭雅伦赶紧开口,“笑笑,我不是这个意思……”话说一半,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项月和长青都在这,有的话,还真的不太好说。
常笑见他神色焦急,不禁淡淡开口,“她扭伤了,我作为大夫,也应该给她看伤!”
从感情来讲,她对谭雅伦的做法有些生气,但是项月,说到底也没什么地方得罪她,且当她是一个病人,该关照的时候还是需要关照。
见她如此通情达理,谭雅伦微微松了口气,心里却更加愧疚。
项月心里一咯噔,赶紧开口道:“李姐姐,我这脚就是扭的时候疼了一会儿,歇一歇就好了!”
她本来就是装的,她这么一看,岂不是穿帮了,反倒觉得常笑是故意找茬。
常笑没说什么,只微微垂下眼眸,她不想让自己看,自己何必多管闲事。
项月眼珠一转,故作单纯道:“李姐姐,你和雅伦哥哥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个问题无疑是两人都不想涉及的,但她偏偏要提,只要有机会,就就要努力制造误会,万不能让两人有冰释前嫌的机会。
常笑眉头一皱,谭雅伦的脸色也变了,霍长青倒是先说了话,“你又是谁?”
说这话的时候,霍长青盯着项月,眼里几许锐利。他不认识项月,但是,也看出常笑和谭雅伦闹不愉快,极有可能是因为她。两人之间若是插入了第三者,谁都不会安生,何况,谭雅伦的心分明还在常笑身上,是这个女人一直在从中作梗。霍长青说这番话,一来给常笑和谭雅伦找个台阶下,二来,也在无形中给项月一个下马威!
在他心里,这个女人远远比不上常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眼看到她,就感觉不太舒服。他是个武将,没有文人那么多花花肠子,但是,一种天生的敏锐感,让他在判断事情的时候,显得异乎寻常的准确。
霍长青的视线一落在自己身上,项月便觉得身上起了一阵凉意,察觉到对方不善,便有些不想和他打交道,无奈,谭雅伦没有替自己出头,项月顾着颜面,还是僵笑着开口,“我叫项月,是雅伦哥哥的未婚妻!”
话音一落,车厢内的气温明显降了几度,常笑和谭雅伦的面色俱是一寒。
霍长青和谭雅伦从小玩到大,对他知根知底,自然也知道他被指腹为婚的事情,此时一看谭雅伦的脸色,便知道他抵触这件事情,偏生这个项月不依不饶,怪不得两人会闹僵了!霍长青当下哼笑了一声,不冷不热道:“是又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君子有成人之美么?”
闻言,项月笑容一僵,寻常人遇到这事,未免会含蓄应对,她才能见缝插针,这个霍长青直白成这样,反倒让她无所适从。什么叫君子有成人之美,难道让她成全谭雅伦和常笑不成,真是笑话!当下,项月讪讪一笑,眼珠一转,转移话题道:“方才我听雅伦哥哥叫你长青,你一定是霍家公子了,听说霍大将军乃我西秦第一武将,虎父无犬子,想必霍公子也是英雄出少年。”说这番话不乏夸奖,却是有些套近乎。
霍长青嘴角一勾,眼里却没多少笑意,冷冷道:“谁不知道我此次从边疆回来,是因为在军中犯了过,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这话说的好不给面子,让项月的笑容瞬间消隐,转而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了!暗道,这个霍长青也太不讲理,自己又没得罪他,他却处处让自己难堪!
常笑听着霍长青和项月唇枪舌战,心里有一丝猜忌,项月,你真的是有口无心么……
知道项月无碍,谭雅伦不想因为她再惹常笑不快,故而没有开口。再者,在他心里,项月和霍长青,还是后者更重,他也不会因着项月而责备长青,毕竟,长青也是为他着想。
接下来,几人一路无语,直到进城不久,常笑忽然让三儿停车。
待三儿停下了马车,常笑便对谭雅伦道:“这里离天青医馆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将他们分别送回家吧!”又转向霍长青,“霍公子若信得过我,有什么问题,可以派人来医馆叫我!”
霍长青一笑,单纯而爽朗,“长青自是信得过你的!”
项月见霍长青对常笑如此友好,想到方才对自己的冷脸,不禁恨得牙痒痒,李常笑有什么好,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护着她,一抬眸,恰巧对上一双清亮沉静的眼眸,是常笑的,项月便有些心虚。
常笑只是看了项月一眼,便下车了。
“笑笑!”谭雅伦掀开车帘,看着常笑,一字一顿道:“你等我,给你一个交代!”
常笑没有说话,转身往前走去,有的事,说多了没用,得看他怎么做!
谭雅伦看着那抹素淡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心里闷闷的……
回到天青医馆,常笑帮着李大夫一起看诊,直到医馆没病人了,才回后院。
坐在后院的石桌旁,常笑望着院子里的秋草药发呆,一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没来。
这时,耳旁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心情不好么?”
常笑抬头,就见柳玉熙站在她的身侧,夕阳的余晖让他整个人都沐浴在一片柔光里,那双漆黑的凤眼认真地看着自己,眼里流露出明显的担忧。
她心情好的时候,他能察觉,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也能察觉,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默默地关注自己,让她感到温暖。常笑先前压抑的情绪似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眼里微微动容。
柳玉熙见她流露出难得的脆弱,犹豫片刻,伸出手,缓缓搭在她的肩上,一种单纯的宽慰,“发生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谭雅伦匆匆忙忙地赶到医馆,在大堂里没看到常笑,便急着问李大夫,“李先生,笑笑去哪里了?”
李大夫本在开药,闻言,抬起头道:“在后院里!”
谭雅伦便匆匆往里赶,才进后院,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在了原地。
正文 第43章 四年不见
就见一个陌生男子背对而立,他的身侧,坐着一个女子,虽然也是背身,但常笑的身影,谭雅伦一看便知。
此时,两人离得极近,那男子的手正搭在常笑肩上,从谭雅伦的角度,就似常笑靠在那男子身上一般。
谭雅伦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从头凉到脚。他知道,常笑不是随便的女子,正因为如此,才觉得心寒。虽然是误会,自己还是伤了她的心。常笑是觉得自己负了她,才另投他人的怀抱么!寻常男女如此亲密相处,对方又无病无灾,很难让他不往歪处想。
理智告诉他最好上前问个明白,心却有些退缩,如若是真,他该如何面对,她若质问自己与项月的关系,自己又该如何回答,谭雅伦心乱如麻,踏出一步的脚,又生生收了回来,眼里一黯,转身走了出去!
李大夫见谭雅伦进去没多久,又出来了,刚想询问,却见谭雅伦头也不回地走了,看模样很失落。
后院里,常笑平复了情绪,却站起身,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绽开一个浅笑,“就是和雅伦闹了点儿矛盾,恋人之间,这些事情在所难免,等他回头跟我解释一番,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古代不如现代这般开放,她和柳玉熙还是应当适当地保持距离,若是让谭雅伦撞见了,也不好解释。
柳玉熙回以一个淡笑,缓缓落回手掌,一派坦然。
只要她无事,他便心安。
这时,常笑突然开口道:“玉熙,你觉得项月这个人怎么样?”
先前自己提点,常笑不以为意,如今陡然听她这么一问,柳玉熙有些惊讶,凝眉道:“我看她对你殷勤,却未必出自真心!”见常笑皱眉,柳玉熙顿了顿,又道:“我记得,二十年前,与谭家联姻的那家便是姓项,不知是否跟这个项月有关系!”
闻言,常笑苦笑,带着一种自嘲,“项月正是谭雅伦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白日见项月的所作所为,常笑便有些怀疑,哪有人有那么多无心之举,却处处陷人难堪,除了故意,她想不到别的理由。后来得知项月的身份,这种感觉越发强烈。如今听柳玉熙这么一说,常笑便肯定了七八分。当局者迷,自己或许被表现迷惑,但是,柳玉熙旁观者清,对人对事,又不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