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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片街角的暗影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来,一袭素衣,面容清丽,正是常笑。
此时,她望着远去的轿子,想起亭中那人所说的青年情侣,嘴角勾起一抹无比嘲讽的笑容……
常笑回到天青医馆,已经很晚了,常笑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坐在院子里发呆。
寂静的冷夜,心中的抑郁被放大了好几倍,常笑只觉得眼睛发酸,在亭子里苦等了几个时辰,却见到心上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伤心,她更是对谭雅伦付了一颗真心,又怎会不难过。
一双手缓缓按在她的肩上,常笑没有抬头,只将肩膀缩得更紧。
见她无声哭泣,肩膀却颤动得很厉害,柳玉熙心里一抽,犹豫片刻,抬起手臂,缓缓搂住她的肩膀,嗓音有种沉淀人心的力量,“难受就哭出来吧,这里没有外人!”
听着这样一句温柔宽慰的话语,常笑压抑的心情瞬间决堤,转过身,扑在他的怀里失声哭泣。
柳玉熙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眼里微微叹息,更有一种隐怒。
谭雅伦,我将笑笑交给你,你就是这样伤她的心么,京都第一公子,未免太让人失望……
常笑哭够了,便离开柳玉熙,心里确实好受不少,抬头看着那张披着月华的俊美脸庞,常笑很欣慰。她和柳玉熙,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总是能在她彷徨无助的时候给予最有力的安慰,让她有种多了个哥哥的错觉。
这时,柳玉熙叹息道:“笑笑,你听我一句,你和谭雅伦不合适!”
正文 第47章 不能失去你
见常笑不说话,柳玉熙继续道:“谭雅伦的个性,遇顺则强,遇逆则软,如今,你们之间不过是多了一个项月,便闹得水火不容的地步,将来,他家里一齐出来反对,谭雅伦又该如何?他夹在家族和你之间,两边都想全,两边都难全,到时候受委屈的只能是你。”
常笑幽幽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他还欠我一个解释,就算是分手,也该有一个了结!”
话说到这个份上,却是有几分不甘心。
恋人之间最不可缺少的不是激情,而是信任,即使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至少也要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
柳玉熙微微叹了口气,以前的笑笑,遇事很容易软弱,乃至退缩,何时变得这样倔强,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如今,她和谭雅伦看似有回缓的余地,实则是一条死路,她可以继续走下去,却是一个慢慢死心的过程。不让她争,她势必不甘心,那就让他在可控制的范围内,看着她争,到时候再替她收场。
常笑的语气带着点儿无奈,“玉熙,我要有你一半透彻就好了!”
柳玉熙微微摇头,语气有些自嘲,“看得再透彻,有的事,仍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就如他去漠北,明明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怕她等不及,仍旧锋芒毕露,在他人嫉妒欣羡的目光中青云直上,到最后,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谭雅伦被打伤,此事被谭夫人知晓,以养伤为由,不准他出门,实则怕他去见常笑。不过,知道谭雅伦为救项月而落的这般,谭夫人又安心不少,没出什么大事儿,却能赚项家一个人情,两家的关系必然更加牢固。
这几日,项月频频造访谭府,一来想亲近谭雅伦,二来也想和谭夫人打好关系。项月也看出来了,谭家最能左右谭雅伦婚事的人是谭夫人,只要搞定了她,此事便成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就是要努力分开谭雅伦和常笑。
这日,项月陪谭夫人去寺庙上香。
到了寺庙,谭夫人上了香,项月主动拿起一旁的签筒,对谭夫人说道:“谭姨,最近雅伦哥哥总是遭受无妄之灾,谭姨要为雅伦哥哥求支签么?”
谭夫人本来不打算求签,听项月这么一说,也有些动心,便接过签筒摇了一只签。
两人拿着签去解签处求解,解签的和尚摸了摸胡须,问道:“施主求何事?”
谭夫人便说求为儿子求平安,那和尚念了签上的签文,忽然皱了眉,道:“施主若是求平安,这只签却是下下签,签上说,令郎最近被小人所缠,那人与令郎八字相冲,会为令郎带来厄运,更甚者,会有血光之灾!”
闻言,谭夫人大惊,更有一种惶恐。要说平素,谭夫人遇事还是比较冷静的,但是她对这方面深信不疑,又是真的为谭雅伦着想,听说儿子有血光之灾,如何不忐忑。和尚说的小人,谭夫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常笑。自从认识常笑,自家儿子就没消停过,犯心疾,落水,这次更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谭夫人甚至将谭老爷子的疾病也算在了常笑头上。
八字相冲,最易招来灾祸,这个李常笑,分明就是灾星。
见目的达到了,项月朝和尚使了个眼色,那和尚道:“夫人不必着急,只要令郎能与那人分开,劫数自然化解。反倒是这位姑娘,命格乃大富大贵之相,夫人家中,有此贵人,必然带来不少鸿运。”
闻言,谭夫人脸色这才好了些,本来乖巧的儿子为了那个女人反而跟自己作对,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更何况八字还这么冲,她万不会让李常笑进她谭家的门。
项月也及时开口道:“谭姨别担心,月月会一直呆在雅伦哥哥身边的,有什么灾祸劫难,月月也愿意为雅伦哥哥抵挡!雅伦哥哥一定会高中状元,为谭家光宗耀祖的。”
谭夫人笑,握住她的手道:“月月,你真是我的好媳妇!”
项月也笑,低垂的眼里却满是精光。
两人走出寺庙,小莲将一袋银子塞给解签的和尚,匆匆走了出去。
那和尚乐得眉开眼笑,转而走到佛龛前拿起那筒签,倒出来一看,全是下下签……
回到谭府,谭夫人要抄经,项月便去看谭雅伦。快到门口,谭雅伦正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项月正想开口叫他,却见他转身往后门的方向走去,项月不由闭了口,站在原地,蹙眉沉思……
谭雅伦从后门出来,便直奔天青医馆,今日是谭夫人上香的日子,就算回来了也要抄经礼佛,是绝对没有时间来管他的。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他务必要找常笑解释清楚,错过了机会,他怕两人之间,再也无法挽回。
谭雅伦来到天青医馆的时候,常笑正好出门看诊去了,谭雅伦便站在门口等她。
常笑回来了,见他堵在门口,却不太想搭理他,若是想求和的话,他来的太迟了。
见她擦肩而过,也不肯理自己,谭雅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很急,“笑笑,我们谈一谈!”
常笑皱眉,却停下脚步,转而对谭雅伦道:“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大门口说话也不方便,常笑便将谭雅伦带到旁的一条清净的巷子里,常笑看着谭雅伦,眼神很平静,“有什么话,你说吧!”
一路上,谭雅伦想牵她的手,却被常笑刻意避开了,此刻,她的语气又如此冷淡,他宁愿她生气,她指责,也好过这样平静无波,只有不在乎,才会无所谓。心里慌乱,谭雅伦却强行稳定心神,展现出该有的君子风度,“笑笑,有什么话,你先说吧!”
常笑看他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谭雅伦,我们分手吧!”
谭雅伦愕,呐呐地说了一句,“什么意思?”
常笑以为他不明白,低声解释了一句,“分手就是,结束我们之间的感情!”
闻言,谭雅伦大惊失色,握住她的手,急道:“笑笑,前几日我没有赴约,其实是有原因的。”
闻言,常笑忽然抬头,目光灼灼,带着某种逼视,“什么原因?”
自己在寒风中等的那么辛苦,他却跟项月腻在一起,她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理由来?
被那么一双清亮的眼神看着,谭雅伦忽然有些词穷,还是开口道:“那天,我本要去找你,谁知,在半道上遇见了小莲,她说项月遭了流氓——”
“你怕她出个好歹,所以你就去英雄救美了是么?”
谭雅伦一愕,点头道:“就是这样!”
常笑冷笑一声,“若是没别的事,我要回去了!”
自己遇流氓,项月都能与之斗智,轮到她自己遇流氓了,怎么如此不济,况且,谭雅伦这么弱不禁风,他一去那流氓就能吓跑了么,说出来也很难让人相信。事到如今,她总算是明白了,项月,根本不是表面看来那样天真纯良,反而工于心计。这件事,十有八九也是她自导自演。
见她要走,谭雅伦急了,却是一把拉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语气很惶恐,“笑笑,你相信我好吗?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让你空等的,还有项月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要瞒你。我身在这样家庭,太多事情身不由己,但我想娶喜欢的女子,想要过自己的生活。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想娶你,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夹在家族和你之间,或许有很多事情无法令你满意,但我已经在努力了,我娘逼得我再急,我都没有向她低头,过去二十年的时间里,我从没有忤逆过她,可是为了你,我和她据理力争。我这么努力地考科举,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四品以上的官员在京都有府邸,就算不住在谭府,我们也可以搬出来住。笑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别离开我,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说到最后,谭雅伦嗓音哽咽,抱着她的手臂却越收越紧,一种失去重要之物的惶恐和担忧通过他颤抖的手臂,明明白白地传递给了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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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章 我只相信你
常笑有些动容,嗓音轻若叹息,“雅伦,若我说项月是故意的,你信我还是信她?”
谭雅伦愕,看着常笑,将信将疑,“那日我明明看见有两个男人对项月施暴,若不是我及时赶到——”
常笑打断,“我只问你,信她还是信我!”
谭雅伦看着常笑,见她的眼神犹如一根紧绷的弦,就等着自己一个答案,或松或断,谭雅伦心里一紧,手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道:“我信你!”
闻言,常笑绷紧的眉目微微放松。
谭雅伦见她神色缓和,悬起的心也微微落地,却仍旧不安,复又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温声地恳求,“笑笑,我只相信你,我们别提分手,好么?”见常笑不语,谭雅伦心里一紧,道:“哪怕再给我一次机会,你再等等我,好么?”
若换做以前,谭雅伦一定不会将信,有朝一日,也能为一个女子卑微到如此地步。真正到这个时候,所谓的君子风度,读书人最看重的颜面,在她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之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只感受到温馨和谐,倒也不觉得怎样紧张,如今她陡然提出离去,他才知道,她对于他,有多么重要!
常笑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推开他。
若是几天前,他能说出这番话,她或许能立即原谅他。爱情,讲究的不就是一个时机么,把握了,便能拥有,错过了,便只能惋惜。谭雅伦抓到了时机的尾巴,在她没有彻底死心的时候说出一番让她动容的话。她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却不会轻易承诺。承诺这种东西,到现实面前,总是显得苍白无力,真正要看的,还是事到临头的表现。
她和谭雅伦之间,横着太多的阻碍,家族,误会,第三者,让两人的信任一度降到很低。
就看他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是否能屈服于项月,屈服于家族。若他还如之前般,只会开空头支票,她没有办法再跟他走下去。就犹如上次的情况,一次两次,她可以容忍,多了,如何能忍。谭雅伦,必须在这件事情上成长。
见她不说话,谭雅伦还是安了份心,好歹她没有拒绝,自己就还有机会。在感情上,男人本就需要比女人多一份担当,自己已经让她受了委屈,如何能再苛求她。
常笑离开了他,缓缓开口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机会跟你说!”
谭雅伦有些紧张,握住她的手却不肯松开,“什么事?”
常笑道:“我曾要你提醒瑞王,让他小心妆姬,可上次枫林雅集,我却看到他们打得火热!”
上个月她去东洋馆的时候,东洋馆还门庭冷清,近日路过东洋馆,却见门口迎来送往,客人络绎不绝,且去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就连在医馆,也会听病人说东洋馆如何如何。东洋馆在短短几个月内一跃而成为贵族中炙手可热的娱乐场所,妆姬更是成为京中贵族男子趋之若鹜的绝顶尤物,妆姬,裙下之人,大不乏人,都是权贵之流,以瑞王为最。这算是变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