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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李熙说自己要去当军医的事儿,她怕李熙不同意。虽说自己在后方工作,但战场上总有一些意外,李熙如何肯让她犯险。
但这事儿总得说,常笑犹豫片刻,还是缓缓开口:“阿熙,我想去西南大营担任军医一职,支援西南战场!”
果然,李熙一听便变了脸色,语气也有些严肃,“我不同意,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办?”
常笑道:“我是在后方工作,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再说了,到时领兵的是霍长青,他也会保护我的安全。”
“霍长青?”李熙皱眉,眼里闪过一丝异光,“是他让你去的?”
正文 第119章 暗潮汹涌
“霍长青?”李熙皱眉,眼色便有些冷,“是他让你去的?”
对于霍长青,李熙也存了一份防心,政治上有一点儿,更多的是感情。对于情敌,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总是有种超乎寻常的敏锐,何况是李熙这样的聪慧谨慎之人,那可是敏锐到了极点。早在成为昭王之前,住在天青医馆,霍长青来医馆拜年,并邀请常笑去霍家做客,他便察觉到霍长青对常笑有些不同寻常的心思。
不过,那个时候,他和常笑还没在一起,一来不好管太多,二来,他也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也就没怎么阻拦。今时不同往日,他和常笑已经正式在一起,便要维护这段感情,再者,他有了能够保护她的能力,如何能让他人有机可乘。自当扫除一切障碍,或者踩着这些“垫脚石”,让这段感情更加坚固可靠。
对于情敌,他也不直接采取铲除手段,这样太偏激,也太极端,而是从常笑身上下手,这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不得不说,经历这么多事,位高权重,圣宠优渥,确实让他改变不少。由原来的无欲无求,随遇而安,变得有好争之心,原来习惯被动处事,如今也渐渐喜欢掌握主动权。其心思更加深沉,玩弄权柄,也越发得心应手。
这并非是堕落,而是身在其中,变得越来越适应时局而已。
而他,之所以深陷其中,为的也不是权倾天下,而是想给心爱的人最好的生活。到了如今,更是为了尽一份孝道,不负李曜的期望。更因为,太子之争,一经介入,便是不死不休,他早已身不由己。自己能赢,固然能放过李铮,李铮赢了,未必肯放过自己。为了自保,他也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此刻,霍长青鼓动常笑随同他去东南大营,如何不让他多心,霍长青此举,求助常笑是一方面,只怕还存了一份私心,想要与常笑单独相处,以此培养感情,这恰好是他不能容忍的。
知他误会了,常笑连忙摇头,“阿熙,长青只是请我帮忙,去不去,还是在我。”
李熙皱眉,眼里有些不愉,“可你还是想去。”
难得见他吃醋,常笑心里好笑,却不得不点头承认,“我是想去!”见李熙面色又黑了几分,常笑不免放软了语气,“阿熙,我答应你,会好好照顾自己,绝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你就让我去吧?”
李熙望住常笑,蹙眉不语。
常笑抿了抿唇,又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霍长青或许对我有意,我是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吗?我只是想帮帮他,也想帮帮你,更想为这个国家出一份力。我一定毫发无损地回到你身边,好吗?”常笑握住他的手,举起来放到胸口,一双水润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眼里满是祈求之色。
被说中心思,李熙眉头微动,有些赧然,更是心软,抬起手将她揽入怀中,“笑笑,我相信你,只是,我真的不想让你身处险境。”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若你有个好歹,你叫我如何自处?
“所以,为了你,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常笑自他怀里抬起头,忽然踮起脚,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而后眨了一下眼睛,“行不行?”
李熙望住眼前这双坚定地眼睛,终究叹了口气,“笑笑——”
才一开口,便被一片湿润温软堵住了,李熙先是一愣,随即缓缓放松了身体,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低下身,加深这个吻。
心里那片坚硬的所在,却不知不觉柔软了。
常笑早已闭上了眼睛,伸出舌头,主动探进他的嘴里,两人唇舌交缠,说不尽的旖旎温软……
第二日早朝,皇帝同众臣一起探讨霍远战败一事,让人吃惊的是,首先提出此事的既不是太子党,也不是昭王党,而是在此事上一开始便保持缄默的谭正。
众人表面不说,心里都明白,谭正此举,十有八九是皇帝授意。否则,有谁能令比石头还硬气的谭氏家族主动当这个出头鸟?
果然,谭正提出此事,皇帝并未生气,反倒是和颜悦色地顺着谭正这根杆儿,将此事第一次摆在了面上。这就意味着,这事儿今天一定会有个结果。
臣子们都知道,太子和昭王向来不对盘,凡是昭王支持的事情,太子一定反对。如今,昭王去吊唁霍远,并为其守灵一夜,而误了早朝一事弄得人尽皆知。是人都知道昭王是决意拉拢霍家,而太子在此事上失了先机,反衬出了昭王的大义,无疑是将霍家推向了昭王。以太子的个性,想要阻止昭王势大,势必要阻止他人为霍远平反。这样一来,霍长青无法上台,霍家也就倒了,昭王此举,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臣子们如今有两个选择,一是支持昭王,力挺霍家,追霍远忠烈,拉霍长青上台。二是支持太子,判霍远一个战败之罪,
趁此机会整垮霍家,将霍氏一族贬为庶人,不得入仕,免得霍家他日重整旗鼓,来个有仇报仇。
当然了,他们还有一个选择,那便是随从皇帝,不管昭王和太子竞争得如何激烈,如今掌管这个国家,坐镇金銮殿的还是当今圣上,只要江山还未易主,太子便可易主。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皇帝的意见才是至关重要。不然,一直在党派之争中保持中立,在大事上同从君主指示的谭家也不能荣耀至今。
所以,经过一番激烈的朝议,结果终于出来了。
霍远为国捐躯,虽死犹荣,但其享百万军饷,仍旧战败,为一大过,其子霍长青骁勇善战,特许子承父志,戴罪立功,封正三品大将军衔,三日后返营,随同主帅抗倭。
这场无硝烟的战争,终究是昭王党胜了,霍长青有机会返回战场,若能立下汗马功劳,昭王之势,便如离火燎原。太子却为自己留下一个隐患,更可能树立一个劲敌。
看似是一场普通的朝议,实则暗潮汹涌,更可能引起朝局变动。
聪明的臣子们已经从此事上揣摩出了皇帝的心思,知道他疼爱太子多过于昭王,若李曜想保住太子,便不应该纵容昭王坐大,如今此举,却是有心帮扶昭王笼络势力。如此一来,太子之位易主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了。
第二日一早,圣旨传到霍府,霍府庭院,跪倒一片,妇孺仆役包括当家主母都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是喜极而泣,更是送了一口大气。
霍远之死,让霍家饱尝了世态炎凉,更因战败一事,可大可小,轻则削官降职,重则满门获罪。短短几日,便如在刀尖上行走,与鬼门关擦肩而过。更为霍远劳碌一生,报效朝廷,如今为国身死,反倒不明不白,心有不甘。
好在苍天有眼,君主圣明,还霍远一个公道,给霍家一份生机。霍府上下拜倒在圣旨之下,拜的不仅是皇帝,更是前来传旨的李熙。因为,没有李熙的大力支持,霍家只怕就没了生路。
霍长青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这个手捧明黄圣旨的俊美青年,威严而尊贵,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今日的李熙早已不是当初的柳玉熙。他不再是那个人畜无害的温和青年,他早已百炼成钢,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朝廷新贵,一步可登天,翻手覆云雨。
他霍长青又算什么,不过是连活命都要靠他斡旋的可怜虫。
即使如此,只要得到一丝机会,他也要力挽狂澜。
即使他的爱情,只有黎明前那一丝曙光的希望,他也要努力争取……
皇帝让昭王到霍府传旨,无疑给了昭王一个天大的人情,便能名正言顺地笼络霍家。
如此可窥昭王之势,皇帝之心,于是,原本保持中立的臣子开始倒向昭王,原本在找处于弱势的昭王,很快赢得了与太子持平的势力。
这样一来,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昭王一党,忧愁时太子一党。当然了,更有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急又气,这两人,便是当朝太子李铮和当朝皇后祈宛如。
自从成年之后,皇后极少管教太子,不是她不想管,而是这个儿子太有主见,她管不住。在吃了几次鳖之后,皇后也明白了,这个孩子性子硬,不服管教,强行干涉只怕会弄得母子反目。好不容易拉扯大这个儿子,又让他登上了太子宝座,只等他荣登大宝,自己便是皇太后。可以说,下半辈子的荣华都得靠儿子,她最最不能失去的便是儿子的支持,自然不想为这点儿事儿得罪他。皇后也看明白了,母子俩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凡事,能忍就认了,多留出点儿心思对付外人,共同保住李铮的太子之位才是正事。
如此一来,近一年来,母子俩虽然甚少聊天,感情上也还过得去,凡事皇后派人来东宫传的事儿,无伤大雅,太子都会令属下照办,更有甚至,有人给皇后使绊子,李铮也绑着一起铲除。
如今,因着在太子和昭王在霍远之事中败落下来,一项甚少来东宫的皇后终于主动踏进了东宫。
正文 第120章 难不成想逼宫?
李铮正跟刘全在书房商议对策,忽听属下来报,说皇后来访。
李铮便有些不耐烦,终究挥了挥手,道:“传!”
刘全立即说道:“奴才亲自将皇后娘娘请来吧?”
李铮点了一下头,便径自走到书桌后坐下,刘全立即出去请人了!
皇后祁宛如风风火火地来了,将一干随行宫婢统统留在了外头,独自走进了书房,想来是有密事要跟太子商谈。刘全本来也要跟进去,被祁宛如眼睛一斜,讪讪一笑,便乖乖留在了外头。
当今皇后祁宛如,时年四十,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跟李铮站在一起,不似母子,更似姐弟。其容貌端庄秀丽,到了这个年纪,更有一种成熟女子的诱人风韵,若她的个性不那么尖锐,表情不那么刻薄,或许不失为一个合格的皇后。
但是她权利心太重,或者说,从一开始便失去了丈夫的喜爱,她只能热衷与权利,否则,一无所有,将使这个困在深宫的女人无法生存下去。人,总需要一个信仰,才能有滋有味地活下去,不是么!而她的所有希望,都系在这个唯一的儿子——李铮身上。
可想而知,有个个性这么要强的母亲,李铮的童年生活过的有多么不容易。所以,他在成年之后,也变得性格乖张,难以管教。索性,他有一颗聪明的头脑,加上心狠手辣的个性,多年来,竟也无人能撼动他在朝中的地位。直到,出现了一个李熙,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祁宛如进来,见李铮正在看奏折,不禁冷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这些!”
李铮眼也没抬,“怎么就不能看这些了?”
祁宛如道:“那个野种都要将你的皇位抢去了,你看这些有什么用,看的再多,也是替他人做嫁衣!”
李铮这才丢了奏折,本也就是随手翻翻,抬起眼望着祁宛如,笑容有些莫测,“母后别这么说,好歹他也是我的亲哥哥?”
“亲哥哥?”祁宛如嗓音拔尖,语气嘲讽,“我不信,你真愿意多这么个哥哥。”
李铮轻哼一声,“不愿意有什么办法,谁叫父皇这么喜欢他呢!”
见李铮还是这么漫不经心,祁宛如有些急了,“铮儿,说真的,你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否则,你的太子之位就要不保了。若真让那个小杂种登上了皇位,咱们母子乃至于你舅舅家如何在京城立足?你一定要保住这个皇位,一定要荣登大宝,母后的所有希望就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你不能让母后失望啊!”
闻言,李铮也正了脸色,望住祁宛如道:“那母后想怎么办?”
祁宛如冷笑一声,“你父皇本就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把持朝政这么久,也该退位让贤了,你说是吗?”
李铮淡淡一笑,“母后难不成想逼宫?”
这句话,他说得很平静,好似在谈论家常便饭一般,这份沉稳,倒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