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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昭王为霍家正名,霍家便被贴上了昭王党的标签,这对于太子党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威胁,因此,东南一带隶属太子的官员将领,都对霍家军抱有一种强烈的敌意。这种敌意,有时候比对倭寇来的还要猛烈。因为,太子一倒,他们这些人也跟着完蛋,事关切身利益,他们能不拼了命地和霍家军作对么!
上次霍远突围,除了霍家军杀红了眼,这帮人可是隔岸观火了好一阵,直到霍远中毒倒下,这才假惺惺地派人接应。这一切,都被霍长青看在眼里,只是,父亲临死的告诫,一直让他引而不发。此次回来,更要装作若无其事地跟这些人公事,当真憋闷。
于是,此事便陷入了僵局。
当然了,这些军政之事也轮不到常笑来插手,她只是偶尔听霍长青说起一些,或在士兵们那里听到一些风声。只能轻轻长叹,而后专心致志地研究抗病之法。
在其位,谋其职,至于旁的,便要靠霍长青与他们斗智斗勇了!
经过二十日的苦心研究,常笑和奚平终于研究出了解药。这可是她从医以来最最辛苦的时候了,半个多月下来,人就瘦了一圈,肤色也不如刚来时的红润亮泽,反而显出一种操劳过度的憔悴。
其间,他和奚平两人亲自去打捞了一头牲口,再用老鼠做实验,不断试验,失败,再试验,从一开始延长动物的失望时间,到最后的痊愈,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因为药草缺乏,她还亲自走访方圆百里内的城镇,有的甚至还需要亲自上山采药,实在弄不到的药材,则需要霍长青出面,恩威并施地将药材高价买回来。好在,奚平一直都跟她一起,外出的时候,霍长青还专门派了两位士兵贴身保护,倒也没出什么岔子。只是常笑上山采药的时候,跌了一跤,把手摔折了,在床上躺了两天。
那时候,奚平刚将她从外面背回来,霍长青第一时间便赶来了,看她满身泥泞,多处擦伤,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瞬间就红了眼睛。事后,不顾她的反对,亲自去附近的村庄里买了两只鸡给她炖汤喝。
因为倭寇入侵,附近的村庄大多都被洗劫过,百姓们日子过得很苦,很多人连白粥都喝不上,更别说鸡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但是他一口咬定是买的,常笑也就不多说了!霍长青这样的人,就算是抢,也会给钱的。直到后来,常笑才知道,这鸡是他快马加鞭,跑了一百里地,从城里买来的。
好歹,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将解药研制出来了。
自从常笑开始研究解药以来,但凡感染此病者,都采取了隔离状态,他们被集中在一个大帐篷里,其他人,乃至于在他们自己眼里,这都是一种等死的状态。只有常笑和奚平认为,这是希望的开始。
这些人服用了解药,中轻度者,大部分都已经痊愈,只有重症者,脏腑都被毒素侵蚀了,这才药石无灵。
要说之前,常笑虽然以手术治病,赢得了广大士兵的认可,但是,论声望,还是远远不如有十年军旅从医经验的奚平。但是,这个治疗疫病研制出来,常笑在军中的地位瞬间提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加之她擅长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军中又是一个大熔炉,军友们风餐露宿,沙场征战,日子久了,也容易染上各种疾病。常笑在治疗起这些疑难病症,可谓是长袖善舞。在以前,奚平虽然也能根据经验治疗一些,却远不如常笑。
来东南军营不过三月,常笑已然成为了第一军医,这一点,奚平甘心让贤。
更因为常笑面目秀美,虽然刻意伪装,甚至还装上了假喉结以隐藏身份,不过,到底是真正的女性,其身姿纤细窈窕之处,跟这些久经沙场的大男人有很大差距。
加之她常在室内诊疗,灯火之下,影影绰绰,其秀美之处,倒令不少接触过常笑的士兵心猿意马。不过,当一个人的声望达到了一定高度,便能得到他人的敬畏,那些对他有想法的士兵,也就是想想,当着常笑的面儿还当真不敢冒犯。私底下和战友讨论几句,也不敢太过分,唯恐引起众怒。
只是,其中还是出现了一乌龙事件。
此刻,常笑粘着手里一张薄薄的信纸,颇有些哭笑不得。
信里的是一首古典情诗,写的还是诗经里的子衿,以表白爱意。没有落款,只说有意,便于三更于营外的草地上的大树下相见。
这时,霍长青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常笑看着一封信又是摇头,又是好笑,心中好奇,不禁走过来,抬手就夺过了她手里的信,待看清上面的内容,霍长青不禁愣了。
正文 第125章 长青遇险
“这是谁写的?”霍长青一抖手上写了情书的宣纸,面色扭曲,还有些恼怒。
在角落里研药的奚平本以为常笑收到的是家属一类,听得霍长青的话语,也有了几分好奇,不禁放下手里的工具,大步走了过来,待看清霍长青手中书信的内容,紧抿的嘴唇抖的厉害,似乎想笑又不敢笑。
若是外人,遭遇此等事,奚平必然面无表情,但是和常笑相处久了,彼此又谈得来,竟隐隐有种突破男女之别的限制,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其关系,好的有时候让霍长青都心里泛酸。在朋友面前,也必然会多露出一些真性情来。
常笑摇摇头,表示很无辜,“没署名,我不知道!”
霍长青捏着纸,面目阴沉地出去了!
“长青生气了!”奚平在一旁轻轻说道,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常笑。
常笑微微皱眉,虽然这事儿是个大乌龙,不过,别人给她写情书,霍长青生哪门子气啊!
到了第二天早上,常笑听士兵们说起了一件意外的消息,有个士兵大晚上出去,却被霍长青逮个正着,说他深夜外出,犯了军纪,从早上到下午,现在还站在广场上暴晒思过呢!
常笑奇怪地想到,不会是那个给她写情书的士兵吧……
经过十日的周旋,霍长青偷袭敌军,占据上游的建议终于通过了,虽然有一部分人坚持不同意,但是在众高层将领的商议中,支持霍长青者稍微占了上风。主要还是,这毒水问题让军营的士兵乃至于将领吃了不少苦头,即使有的人有心作对,在考虑到自身性命的时候,还是不得已做出了让步。
但是,前提是,由霍长青亲自领兵,支持霍长青的人不信任这些本地将领,不支持霍长青的人觉得此战胜算不大,不想让自己人送死,更有些太子党见此事无法逆转,干脆把心一横,想来个借刀杀人!于是,这次作战行动,霍长青当仁不让地坐上了第一把交易,率领五千士兵前去歼敌,因为是偷袭,加上对方地势奇险,数量不宜太多。其中,又有三千士兵是霍家军,这部分人,基本上可以一个顶两。
常笑知道霍长青这次出战,吉凶难料,而且,一旦远离了军队大本营,遇上敌人,是很难回来求援的。常笑听说霍长青从军营里挑了几个军医,随军出行,其中却没有自己,不免微微皱眉。
奚平看出她的不愉,解释道:“长青只是不想让你涉险!”
“我又不是去战场厮杀,涉什么险?”丢下这一句,常笑已经飞快地出了帐篷,来到自己的居所,简单地收拾几件衣物,又背起随身的药箱,便去找霍长青去了!
她还念着霍长青之前为了给她补身子,不惜违抗军纪,大老远地给她买鸡炖汤,虽说以他的身份,没有收到什么惩戒,不过,也让那些不满于霍长青的太子党有了借口,借机给了他不少脸色看。
对此,常笑虽然嘴上不说,这份人情,总让她不太舒服,便想趁此机会,还了他!
更何况,自己远赴战场,也是想干出一番事业,实现自己的价值所在,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巾帼不让须眉,她虽然不懂厮杀,但凭借一身医术,也能挽救不少生命,当一位让人尊敬的杏林国手,也没什么不好。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且有奋勇之前的人,畏畏缩缩,只会一事无成,她愿意放手一搏!
霍长青正准备整军出发,刚从帐篷里走出,便和迎面而来的常笑撞了个正着。
“笑笑,你来找我有事吗?”霍长青瞥了眼她背在肩头的包袱和药箱,心下有几分猜测,却又不是很确定。
“我要和你一起去!”
此话一出,霍长青微微变了脸色,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行!”
常笑也不慌,只是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如果我非要去呢?”
霍长青摇了摇头,似有难言之隐,“我答应过昭王,要保你平安,决不能让你涉险。”
“我就跟在你的队伍里面,也不随你上战场,不算涉险!”
霍长青皱眉,“你就这么有把握我们不会陷入敌人的包围之中吗?”
常笑眉头一扬,“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把握吗?”
霍长青有些进退维谷,“笑笑,你别为难我!”
常笑坚定道:“我不是为难你,这是我自己要去的,就算出事,也怪不得你,你就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霍长青盯住她倔强的眼,良久,才微微叹了口气,从腰间解开一把匕首递给常笑,“这个你拿着防身!”
闻言,常笑知他是同意了,心里一喜,接过匕首,抽出剑刃,顿觉一道寒光射来,反射到脸上,隐隐有些冰凉的寒意。
这把匕首其貌不扬,倒是一柄好武器,常笑一笑,看向霍长青的目光,便充满了感激之意,“谢谢!”
霍长青摇了摇头,语气无奈而认真,“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是对我对大的回报!”
常笑莞尔!
按照之前所确定的路线,这五千精兵在赶了一夜的路程之后,在离敌军五里的一个山谷里扎了营。士兵们吃完携带的干粮,便养精蓄锐,为晚上的偷袭做准备。
而常笑也明白,对方人数众多,若想一下子火拼完毕是不可能的,偷袭只能占据上风,而后双方经历一场厮杀,再果断地占领地形。
当夜晚悄悄降临之时,常笑只能站在营帐外目送突袭队伍离去,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天上乌云密布,连一点月光也无,倒是极好地掩护了偷袭部队的行进。
待队伍走远了,常笑便走回了自己的帐篷里,开始给手术用具消毒,她早就提前吃了一颗宁神丹,用以提神只用,是以夜越沉,人反而越精神。
而这一夜,也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平心而论,常笑也有点隐隐的担心,这种情绪,随着时间地流逝,越来越强烈。
直到,有人快马加鞭地闯进营报捷,我军偷袭成功,如今正占据上风,双方已经火拼上了,霍家军派人有令,让待营战士全军出动,支援战场。
一时间,军队沸腾了,将士们倾巢而出,很快,原本还有些人的军营瞬间就空了,只留下几个军医面面相觑。常笑知道,这个时候,他们是派不上用场的。不是说没人受伤,相反,现在战场上肯定死伤无数,但是,双方火拼的档口,都以斩杀敌手为首要目的,哪里有时间又有机会帮助伤员彻底。再者,就算抬出来了,战场离营地,也有好几里,若是伤轻了,自可不必管,若是伤重,抬回来也早死了。要这些军医上战场,更是不可能,这不明摆着给敌人当活靶子么!
也只有等战事过后,再进行统一处理,只盼那些人福大命大,争取活到最后!
除非,那些主将或者高层受伤了,会指派一个军医过去,或者快速弄回营地救治。
直到东方即白,又有一个西秦士兵闯入军营,直奔救军医所在的帐篷。
他身上多处染血,一身铠甲也被利刃划破了多处,沾满血腥沫子的脸上满是惶急,一进来,便急声大叫,“常大夫在哪里?”
常笑认出,这人是跟在霍长青身边的亲兵,心下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急忙从角落里站了出来,道“我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见了常笑,这人便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迎了上来,“常大夫,此次出师大捷,霍家军唯恐放走了头目,带领一个小队乘胜追击,没想敌人布了埋伏,用巨石而暗箭偷袭,我们损失惨重,霍将军更是被一剑命中心脏,眼看就要不行了!”
闻言,常笑也是吓白了脸,“他现在在哪里?”
“将军被我安置在一个山洞里,我不敢再移动他,只有回来请你,眼下,就只有你能救他了!”
常笑秀眉一拧,拿起随身的药箱,带头走了出去,“带我去!”
到达东南军营之后,常笑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学习了骑术,教她的人,自然是霍长青。毕竟,关键时刻,这可是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