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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依依说得对,冥儿你得改口,再不能这么叫了。”
“娘亲。”
“好好好,冥儿、依依,你们平安就好。”秦莲玉拉过二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幸喜的热泪这么也止不住。
“娘…娘亲,今日我已奏请父皇,不日去往封地,和您、和依依过逍遥的日子可好?”
“好,好,只要和你们在一起,为娘去哪都行。”
“不过娘亲,你要先行一步,我已经安排好了。”
“为什么不能和你们一起走?难道皇上他…”秦莲玉疑惑窦生,这可不对啊。
“娘您多虑了,您现在的身份比较敏感,若是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所以您先去,孩儿自会前去,不会丢下您的。”说着向一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茶。”
柳依冉直接将秦莲玉拉到椅子上坐好,二人就地一跪,接过丫头的茶:“娘亲请喝茶。”
“这是…”
“哎呀,夫人,您不是心心念念要喝媳妇茶吗?现在都跪在您面前给您敬茶了,您还愣着干什么?快接过去喝呀!”
“好好好,娘的好儿媳。”秦莲玉忙接过笑着喝了下去,“真甜!”
“娘亲,红包!”柳依冉噗嗤一笑,打趣说了句。
“呀!为娘没准备。这个这个…”说这忙取下手里的玉镯套在了柳依冉的手上,“这次你不会再受宠若惊、诚惶诚恐了吧!”
“娘您取笑人家!”柳依冉嘟了嘟嘴,满脸羞涩。
“好了,你们一路老累,还是歇息去吧,争取尽早给为娘生个大胖小子。”
“娘…”
“娘亲放心,没准冉冉肚子里已经有小冥儿或小冉冉了。”
“你们…”秦怀玉一愣,随即手指点上了独孤冥的额头,“臭小子,动作倒是挺快呀!”
“儿子若是不快人一步,您这杯媳妇茶就没了,您不知道冉冉身边…”
“独孤冥,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娘子饶命…”
“你给我站住,你还跑?”
“夫人,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可不是么,上天待我不薄啊!”
郡主府的药园里,风染之又忙活开了。
“小风风,你这是干什么?”看这风染之将他的宝贝从土里挖起,又一株株装盆,柳依冉很是莫名其妙。
“自然是搬家了。”
“搬家?搬哪去?”
“你都不住郡主府了,我还不搬?你别想丢下我,是你带我出来的,你要对我负责。”风染之说得很理所当然。
“你、你是说要随我们一起去临都?”
“怎么你不让?”风染之挑眉,看了眼柳依冉身后的紫心,“我看上你丫头了,她肯定是和你走的吧?我不和你去我怎么娶她?”
“你们…”柳依冉在两人间来回看了几眼,“你们什么时候看对眼的?”
“小姐…”
“我不管,紫心肚子里也许有我的宝宝了,你们别想丢下我!”
“艾玛,小风风,看不出来啊,你下手可真快!”
“和你家相公学的!”
“…”
——我是小风风分割线——
“火枫!”独孤冥停了手中的笔,将信笺装好递向一边候令的人,“速去飞鹰山庄,把信交于萧庄主,他们自会安排。”
“是,属下得令。”接了信便闪了出去。
“大哥、二哥,这次又要劳烦你们了。”低喃一声过后,肃然声又起,“莫言,秘密纠集所有暗卫,明日随车而行,不论发生什么,以王妃安全为先。”
“冥,皇上他…”莫言眉峰紧皱,看着眼前如临大敌的人开口。
“这番若不是三哥力保,我主动请求回封地,冉冉她还有命在吗?”紧了紧双拳,闭目微叹,“可父皇眼里只有三哥,又怎能容忍任何一丝一毫可以威胁三哥地位的存在?换做你,你会纵虎归山吗?尽管我没有那份心,可父皇终究是不信呐!”
“冥…”犹豫一会终是说出心底微词,“一切都照你吩咐去办,我等一定保护王爷和王妃的安全。”
“莫言!这次若不是冉冉拼上所有赶往临都助我,我还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吗?即便是没战死沙场,也必将成为他国的人质,那我天朔皇朝颜面何存?战俘的王爷也将被世人唾骂。而现在风光回朝不说,还令曜日国俯首称臣,这全是她一个女子的功劳。对于这样一个有情有义、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也要和我同生共死的女子我怎能不爱?哪怕是拼上我的性命也要护她周全,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莫言深深看他一眼,转身告退。王爷,王妃的好我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充满感激,如果你有个什么闪失你认为王妃会如何?你们都是我莫言的主子,所以我即便是死,也要保护你们不受任何伤害!
“父皇,您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儿子?希望一切都是我多虑,您可千万别让儿子心寒呐,不然…”眼底寒光一闪,上好的狼毫玉杆笔应声而断。
摘星楼里一片忙碌,丫头们进进出出为柳依冉打点远行的行李,嬉笑着说王爷与郡主终成连理、苦尽甘来,日后去到封地是闲看云卷云舒、自得其乐。柳依冉笑着在一旁饮茶不语,当真就天高地阔任我自在逍遥了吗?
放下茶盏遣散一干丫头,只留紫心一人,凝重吩咐:“紫心,调集城内无影宫所有人员秘密包围皇城,那一百名特遣队员明日一早便悄悄潜入皇宫待命,见信号火速控制整个皇城和宫廷,切记不可伤及无辜百姓,也绝不可伤害太子。过了未时若没信号就全数撤回,记住,没见我发的信号绝不可轻举妄动!”
“是,紫心这就去办!”压下心底的疑虑和不安领命而去,行至门口又忽地转头,“小姐,你要好好的。”
“我会的,你去吧!”柳依冉回她一笑,挥了挥手。
“夜寞!”隔空轻呼,人影便立即现于眼前。
“主子请吩咐!”连寞寞都不叫了?果真是出大事了!
“寞寞,明日封地之行怕是凶多吉少,你主子我这条小命可是招人惦记呢!”
“主子你还有心情说笑?既这般严重,主子你就快些吩咐,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胆敢伤害主子者——死!”夜寞被柳依冉这副笑颜弄得哭笑不得,急急请命。
“临都之行,必经雁落谷,此处地势险恶,却是伏击的好地方。若他们在此下手,我们就是插翅也难飞了。”柳依冉拿过地图指着险处说,回头部署,“寞寞,一会你速去暗夜阁总部,告诉小白,我要你们在此处来个反埋伏。情况紧急,不夜城的人是调不过来了,不过这里的人手应当够了,我相信小白会安排妥当。事不宜迟,你去吧!”
人影一闪,连话都不回便匆匆而去,这个夜寞,此刻竟这般心急火燎,柳依冉摇头轻笑,心底却暖暖的,这不都是为了她么,患难与共这许久,都已是家人了呢!
烈焰王府书房内,独孤焰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沉思,半晌鹰眸一睁。
“徐烈,调五十名玉虚宫好手明日沿途护送六王爷和王妃,剩下的去雁落谷埋伏,若真有意外,听命行事。云达,密切注意宫里情况,一有风吹草动,立即调派护卫控制整个皇城,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去。”独孤焰果断坚决下达各项指令,手下二人互看一眼各自悄然告退。
“父皇,您可千万别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星眸半眯,接着又是一声长叹,悠悠自语,“柳儿,这是我最后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入夜,一弯明月高挂天际,清冷的光芒给万物笼上一层白光。烦星点点,一闪一闪为星空增得几分亮色。揽月楼里烛火摇曳,柳依冉难得带了几许娇羞坐在床边等待心上人的身影。
没有婚礼,没有宴席,没有喜娘,没有喜烛,没有凤冠霞帔,也没有宾客,只有一壶清酒和两只小杯安静放于桌上,却是不似新婚胜新婚。这只是属于柳依冉和独孤冥的小天地,属于他俩的夜晚。
门“吱嘎”一声开了,沉稳而轻快的脚步声响起,独孤冥凤目藏不住喜色,目不转睛盯着柳依冉快步走来。
“你…你来了!”垂下眼不敢和他对视,心下竟紧张起来,眼下的柳依冉俨然只是个害羞的新娘般,红了双颊。
“冉冉竟也会害羞么?”打趣的声音响起,大步而来坐在柳依冉身侧,一把将人紧拥在怀,“冉冉,冉冉,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你终于是我的新娘了。”
柳依冉了然一笑,心里满满的感动,用力回抱着他不语,这一刻她也等了好久。
“来,咱先喝交杯酒,喝下这杯,你便是我独孤冥的妻了。”独孤冥起身倒了酒,灼灼盯着柳依冉,手不禁微抖,原来他会紧张。
柳依冉笑着点头,在他殷切的注视下喝下这杯迟来的酒水。
“冉冉,等回了封地,我再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所有礼节、宾客一样不少,我要你做这天下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
“有你就够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一生有你,夫复何求?”独孤冥拉着柳依冉的手许下承诺,“冉冉,那里山清水秀,牛羊遍地,我们以后便是天高海阔,无拘无束,没人再来打扰我们,远离一切纷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你一定喜欢。我们还要生好多好多孩子,你教他们读书认字,我教他们武功强身健体,一家人开开心心生活,你说可好?”
“好多好多是多少?”她又不是母猪,额上黑线四起,心下却是甜甜的,弯了嘴角娇嗔,“谁和你生呀,讨厌!”
“我亲爱的娘子,不就是你喽!”挑眉笑道,又复而认真地说,“冉冉,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你的信仰,也是你对爱情的期许,我独孤冥要么不爱,爱了便是一生一世,我只要你一个!所以你以后也只能对我一个人笑,眼里只能有我,明白吗?”
“这个我真做不到…”只对他一个人笑?那她该有多悲催呀,“你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小白、花蝴蝶、妖孽、钰哥哥、小风风,这些都是我在乎的人。”
“…”独孤冥无语,好吧,这几人他还真没办法,能在这么多人里抱得美人归他已经要偷笑了,干嘛还要求那么多,“来,生娃!”
“…”
——我是娃娃分割线——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王爷,焰王爷来送行,正在前厅等候。”
“即刻便来,让皇兄稍等。”
闻得此言,柳依冉也不由起身,让人等总是不好。
“一会车上再睡吧。”独孤冥讨好一笑,揽住柳依冉的肩。
“哼!”柳依冉没好气白他一眼,还不都是你这个“狼君”,害她又是一夜折腾。
梳洗完毕,二人相携来到前厅。
“王兄!”独孤冥对来人恭敬开口,心底已然泯却恩仇。
“六弟,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间,让为兄送你们一程吧!”
“好!”欣然应允。
柳依冉坐了轿,他二人威风凛凛上马开路。整条街道人满为患,却也极有秩序的分列两旁,百姓皆知逍遥王今日去往封地,都自发的前来送行。柳依冉挑帘于人群中搜索,不意外看见熟悉的面孔,紫心也在其中,柳依冉笑着向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路马不停蹄,很快便出了城,柳依冉回头又望了眼皇城,默默祝福远方的人。
独孤冥兄弟二人于马上高声谈笑,俨然都卸了心墙,真真正正成了兄弟,柳依冉看着心里欣慰不少,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乐见的。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独孤冥几次让独孤焰留步都执意不肯,坚持要护送过峡谷,想来他也是担心,这份情却之不恭便随他去了。
养心殿内,皇帝揉眉,缓缓开口:“都布置好了?”
“回皇上,一切都布置妥当,等他们入了雁落谷便可依计行事。”
“恩,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然你们全都提头来见。”眼神一凛,厉声喝道。
“父皇…为什么?您到底是为什么?”独孤钰推门而入,常年淡然的脸上染上了怒意,还是被他给料到了,“父皇,六弟他都说了永不踏入皇城半步,您怎就不肯放过他呢?”
“放肆!这是你和朕说话的态度吗?”沉声怒斥,随即又换了副无可奈何的慈父状,“父皇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要让你无后顾之忧坐上皇位,父皇的苦心你可明白?”
“父皇,儿臣明白,儿臣什么都明白。可是六弟他也是您的儿子,您怎么忍心赶尽杀绝?您叫六弟情何以堪?”
“不要再说了,父皇纵是满手血腥也要给你个干干净净的担